“你看出来了？”
娄瑞忠微微一愣，旋即苦笑着说道：“应该的，你要是看不出来才奇怪，怪我以前把晓娥护的太好，让她对人没一点防备。”
“这不是晓娥嫂子的问题，有心算无心，没几个人不中招的。”
周卫民安慰了一句，并没有去问聋老太太之前做过什么，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聋老太太如今听不清楚又口不能言，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
哪怕活着，以后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就易中海那种人，若是聋老太太长时间没作用，怕是以后连照顾都不会让易大妈过去照顾了。
娄卫民笑了笑，见已经到家了，打开车门说道：“不说这个了进屋聊，今天你娄姨下厨，你可要好好尝尝。”
周卫民点点头，并没有接话，跟着娄瑞忠进了屋。
天色虽说不早了，但却没有完全暗下来。
看着娄瑞忠家的小洋楼，以及占地庞大的花园和院子，心中不由微微叹息。
不说娄瑞忠手里的那些厂子，就是这么大的房子，都足够让人盯上了。
“来了啊，卫民，我家老娄可是经常提起你，今天都是家里人，你当是在朋友家吃饭就好。”
娄夫人见到两人来了，立刻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娄夫人好，我早就听晓娥嫂子说您的厨艺好，今天可算是有口福了。”
周卫民笑着恭维着，在娄瑞忠的招呼下在桌边坐了下来。
“晓娥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你们先吃着，我这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
娄夫人和蔼的笑了笑，转身就进了厨房。
娄卫民从一旁的酒柜里拿出一瓶好酒，放到桌上笑着说道：“卫民，我们先吃，你娄姨做完菜都要休息一会儿。”
周卫民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打开酒给两杯子都满上，和娄瑞忠碰了一杯后，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两人聊的都是别的地方发生最近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说起轧钢厂或是他们院子里的事。
直到一顿饭吃完，娄董事这才带着周卫民进到了书房。
拿起书桌上的烟抽出一根，然后整包递给了周卫民，将手里的烟点燃深深抽了一口。
娄瑞忠这才幽幽说道：“卫民，轧钢厂里事情，我打算交给李怀德了。以后许大茂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周卫民揣摩着他的意思，笑着说道：“娄董事，大茂哥那里出不了什么岔子，李副厂长挺看重他的。”
他和娄瑞忠的关系可没好到能讲这些的程度，他猜不出娄瑞忠到底想做什么。
“卫民，李怀德打的什么主意你知道的。能让段老认可，你不会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
娄瑞忠和周卫民对视，直接把话给挑明了。
现在娄家的情况很不好，他需要更多的消息渠道，来确定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他不怕把话说的更明白些，毕竟这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周卫民若是蠢的去拿他说的这些去博一份功劳，结果只会是失去李怀德的看重罢了。
周卫民不紧不慢的点了一根烟，笑着说道：“娄董事，李副厂长的想法我猜是能猜到一些，不过我只是个小小的食堂副主任，好像帮不上你什么忙。”
娄瑞忠的直白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接下来就是利益置换了，自然是不需要继续保持之前的样子。
“你可不只是食堂副主任，还是段老看好的人。我不知道你和段老说了什么，但你今天肯来我这里，就说明我们之间有合作的可能。”
娄瑞忠一脸的坦然，见周卫民没有接话，便继续说道：“最近我认识的很多人都和我断了联系，以前买的到消息，如今也断的差不多了。段老这里的意思很重要，我需要你在知道消息之后，把上面的风向透露给我。”
“娄董事，你是不是太看的起我了，就这么确定我能从段老那里得到消息？你不会觉得我今天到你这里来，段老会收不到消息吧？”
周卫民抽出一根烟在手里把玩着，皮笑肉不笑的挑挑眉。
其他事情他不敢确定，但娄瑞忠这里肯定是已经被人盯死了的。
不光是段维宏，其他盯着的人现在怕是也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他之所以知道这一点还会过来，那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不高，而娄家这块肥肉大家还都想吃。
娄瑞忠对他有所图，他也需要借一借娄家如今的吸引力。
有句话是没错的，站的越高就会越向往上方的风景，如今距离风气还有很长时间，有了段维宏站台，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徐徐图之了。
“我手里的权利虽然要交出去了，但关系还在。你弟弟现在是轧钢厂的技术员，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让他进实验室深造。你妹妹是学医的，中专多少是差了点，我可以让她毕业后继续去读大学。”
娄瑞忠说出了自己的价码，从身边人入手可要比给本人好处更容易达成合作。
“大学？”
周卫民摇摇头，这个明年去上大学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我家的事情就不用你来操心了，我可以和你合作，不过接下来我不会再单独和你见面。”
娄瑞忠皱了皱眉，沉声问道：“可以，你想要什么？”
先前给出的条件对周卫民的弟弟妹妹有很大的帮助，他觉得周卫民不同意，是因为他要的是更大的利益。
周卫民划了根火柴点上烟，轻描淡写的说道：“有需要我会通知你的，现在你该想想以后怎么和我联系。”
他要的自然是娄瑞忠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予援助，然后给他最后一份助力，让他尽可能的往上走。
不过现在么，他还不需要这些，毕竟现在他站的还是低了点。
“姚万和。”
娄瑞忠沉吟了片刻，幽幽说出了一个名字。
“你有消息或者要我帮忙，可以让你们厂的三车间的七级工姚万和带话给我，人你可以放心，他们一家的命都是我救下来的，他家的一些事情也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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