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走的早，我带东旭的时候比现在的日子可苦多了。易中海那时候就不是个安分的，没个种还不知道是谁的事儿呢。你还半夜去拿易中海的接济，我那么闹还不是怕你吃亏。都是那么过来的，等棒梗大了就熬出头了，东旭那时候也是，眼看着好日子就……”
贾张氏说着不由眼泪就流了下来，转而拉着秦淮茹的手轻声说道：“淮茹，你给东旭上个香，明天去医院把环上了。就当是为了棒梗，以后怕是要委屈你了。”
“妈……”
秦淮茹不可置信的看着贾张氏，让她一个寡妇去上环，那不就是让她去……
虽说之前她在厂里没少出卖色相，可也就只是挤挤眼说说话，才来没让那些男人占过便宜。
想到以后可能要做的事情，秦淮茹眼中满是抗拒，嘴里更是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淮茹，都是为了棒梗，妈也多钠些鞋垫，看看能不能帮着你点。你要不想，就想办法快点转正，转正了棒梗也就饿不着了。”
贾张氏强忍着喉咙的难受，尽量温和的劝着，眼中莫名的情绪明灭不定。
秦淮茹此时完全被贾张氏所说惊住了，若是此时和贾张氏对视，怕是能看到贾张氏眼中的算计。
没错，贾张氏之所以让秦淮茹去上环，不光是为了棒梗的日子能过的好，同时也是为了让秦淮茹只能留在这个家里。
上了环的秦淮茹在她手里的把柄只会越来越多，这样她就不用担心秦淮茹抛下他们一家跟人跑了。
就是遇上愿意娶秦淮茹的大情种，秦淮茹都得为她抓着的这些把柄，带着她们一家子嫁过去。
“妈，我，我明天就去上环。”
秦淮茹看了看依旧躲在角落里的棒梗，又看了看乖巧坐在一旁不敢的发出声音的小当，最后拍了拍怀里的槐花，终究是答应了贾张氏的要求。
几个孩子都在长身体的年纪，她如今的工资想要孩子吃的好点，只有这一条出路了。
习惯被人帮扶的秦淮茹完全没有想过把心思放在考级上，打心底里她就觉得自己不可能提前考级。
……
贾家这边决定了未来的出路，许大茂屋里也不遑多让。
“要不是卫兵跟着，这次是真要出大事了。这几天一直我一直在医院，也没给卫兵说声谢，哥这杯敬你。”
许大茂说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眼中有着看不懂的情绪。
周卫兵举起酒杯敬了许大茂一下，微微抿了一口笑着说道：“大茂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两家什么关系，用得着这么客气么？”
周卫民按住了许大茂要倒酒的手，轻声劝道：“大茂，卫兵说的没错，你和我们客气什么。晓娥嫂子还在医院里，你别喝太多了，万一有点急事儿，喝多了可麻烦。”
刚刚从中院散场没多久，许大茂就提着酒和菜喊他和卫兵一起来喝两杯。
看许大茂现在的样子，今天这酒感谢是假，交底是真啊。
想到这里，周卫民轻轻踢了一下卫兵的腿。
许大茂放下酒瓶，撒气般的说道：“能有什么事儿，医院里人多着呢，不缺我一个。”
转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自嘲的说道：“卫兵，这个可不是我给你的，你可别误会。这事儿的情分我记在心里呢，东西你就收着，不收我老丈人可不放心。”“行，那我就收着。”
周卫兵呲笑一声，把信封收了起来，旋即便站起身说道：“大茂哥，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说完，周卫兵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许大茂只是看着，忽的举起酒瓶猛灌了一口酒。
“卫民，你看这就是我老丈人，要换个人你信不信能把酒瓶子砸我头上。”
“行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媳妇儿是你自己娶的，事儿得你自己受着。”
周卫民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娄瑞忠会做这种事，他一点都不意外。
现在可不是前几年了，娄晓娥出了事，娄瑞忠去公安那里走动肯定是吃瘪了。
就这种情况，不由得娄瑞忠不小心着来，用钱还了人情再正常不过了。
在娄瑞忠的那个位置坐的久了，已经把用钱解决事情刻在骨子里了，改不过来的。
许大茂沉默了许久，灿然一笑低声呢喃道：“是啊，媳妇儿是自己娶的。卫民，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周卫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许大茂忽然从医院回来，又这幅心灰意冷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我今天在医院照顾娄晓娥，隔壁病房住着的是一个大领导。我路过的时候听见……”
“卫民，我不可能当领导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许大茂终是没把听到的话说出来，自嘲一笑又开始喝起了酒。
周卫民起身在到门外扫视一圈，确定没人听墙角这才把门关好，戏谑的说道：“这辈子就这样了，大茂，你是有多看不起我，不就是成分那点事么，要死要活的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你，你，咳咳咳咳……卫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不是有办法帮我？”
听到这话的许大茂一口酒呛在喉咙里连连咳嗽，却顾不得难受，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冲到了周卫民面前。
“不喝了？不喝了就坐下说，你这样像是说正事的样子么？”
周卫民不紧不慢在桌边坐下，把一旁没喝过的酒开了，给自己倒上一杯，慢悠悠的抿了一口。
许大茂见状连忙重新坐下，谄媚的说道：“哥哥，我喊你哥了，卫民，你赶紧和我说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下半辈子怎么过就指着你发话了。”
“行了，不逗你了。”
周卫民放下酒杯，笑着说道：“大茂，成分这事儿，要说难也难，要说简单也简单。南易你挺熟了吧？他调来我们厂之前，成分比你可差多了。因为成分的问题，都被机修厂开除过，但你看他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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