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童千如此一说,便顺势给了舞贤妃一个神色。
舞贤妃虽不知我此番计划,但却不是愚昧之人。见我如此,便好奇开口“若童家当真只有一个女儿,那便奇怪了。”
说罢,舞贤妃起身,走至擎苍跟前儿行了个礼,才继续道“今日过生辰的童婕妤明明坐在皇上身边儿,你却端着一碗长寿面去恭贺坤宁宫女先生生辰大喜。你是老眼昏花,连自个儿的女儿都认不清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是童千!”
舞贤妃的话充满着意味儿,她一边儿点明如今的局势,一边儿又疑心童千的身份,做到不偏不倚,躲避了针对童婕妤的嫌疑,实在有心。
而童千,纵使再如何大家之范,在舞贤妃的质疑下,也难免惊讶慌神“这位娘娘说的哪里话?草民就只一个女儿,虽两年未见,可也不至于认不出她来啊!”
说罢,他赶忙噗通跪下“皇上,皇后娘娘明鉴。草民的确是苏州商宦童千!”
言毕,只见他从身上掏出了自己的随手玉佩,以及银庄证明身份的印章“皇上,皇后娘娘,这是草民的身份证明!草民就算胆子再大,也万万不敢欺君罔上啊。”
“既是如此,那欺君罔上的怕是另有她人了。”我轻轻启唇,朝着擎苍望去。
擎苍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却终是抵不住众人的目光,指着童婕妤朝童千开口“童千,朕问你!当年你送入宫为妃的女儿,到底是她,还是皇后身边儿的女先生!”
童千先是一懵,可瞧着这般阵势,也知晓事态严重。
于是,他在童画万般期待的眼神中,恭敬开口“回皇上话,草民不知皇上身边儿的女子是哪位娘娘小主,也不知皇上口中的女先生是何许人也。”
说罢,童千抬起手指向童画“草民只知道,草民的女儿童画,是她。”
言毕,他为了证明自己话中的虚实,又道“草民的女儿在前两年的那场选秀里脱颖而出,被地方官员钦点,要送入宫中为妃。草民记得很清楚,当年,因草民心疼女儿,更是拿出了一些银两作为她的嫁妆,上缴国库。而且……她离开苏州的时候,更是草民亲自送了她出的城。”
“皇上,您要为民女做主啊。”童画见自己父亲把话说到了这,便赶忙跪在了擎苍跟前儿“当日,父亲把民女送到了城外。民女还未行至二十里开外,便被一群黑衣人追杀。那些人把民女捆绑,丢入河中,企图淹死民女。
岂料,民女命大,逃过一劫!这两年,民女历经生死,拖着病痛之身被追杀,被贩卖,苟延残喘的活着,为的就是想为自己讨回公道。
好在上天待民女不薄,让民女得到恩人所救。最后,又阴错阳差的入了宫。最可怕的是……入了宫后,民女才知道这宫里早已经有了一个童画!这个童画不仅用了民女的名字,年龄,身份,她入宫的时间更是让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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