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羽暮的醒来对竹晏龄来说是个不能比这还好的事情,她的愧疚终于可以消除,她的嫌疑也有可能洗清。
佘羽暮醒来的第三天就办理了出院,而专家组听闻后第一时间要求佘羽暮回到盛京配合调查。
“羽暮。”
竹晏龄得知佘羽暮的航班到达时间后早早的就在机场等候,她想第一时间亲眼看见他完好无缺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让她不要怀疑这是一场梦。
从京都飞来的航班中不仅只有佘羽暮一个人,同行的还有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李星月。李星月说他大病初愈,身边应该有个人照顾他,防止复发。
这不就是在诅咒他。
不想跟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片子争这些有的没的,反正也不需要他照看管,就当是同行的陌生人好了。
刚走出出口就听见背后有个女人的声音叫他的名字,声音里有他能察觉到的颤抖和激动,还有喜悦以及他最熟悉的语调。
“我听见有人在叫你诶,你有没有听到?”
李星月左顾右盼找着发声的人,佘羽暮冷冷的打断她。
“别吵,安静的待着。”
循着声音转过身来,就看见他朝思慕念的美丽小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双翦水秋瞳里氤氲着潮湿的雾气,洁白的贝齿紧紧的咬住嫣红的嘴唇,小巧秀挺鼻子皱吧在一起,好不惹人怜爱。
“我健康的回来了。”
醒过来的这几天他多少的听说了他昏迷后发生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这样痛快的回到盛京,就是为了帮助她洗清嫌疑。
只不过他终究是晚了一步,他的龄龄已经被迫辞去了医院的工作。
竹晏龄看着健康鲜活的佘羽暮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间,他能醒来能恢复健康就是她最大的愿望,终于她的愿望实现了。、
“别咬了,一会咬破了嘴唇。”
伸出手轻轻的捏住她的下颌要她牙齿放松,这样亲昵的动作他也就能在这个时候做。
一旁的李星月睁着大大的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心里有些不舒服,小嘴巴撅的老高。佘羽暮这样的温柔和亲昵都没给过她,罔她还照顾他半个多月,真是个白眼大尾巴狼,她以后也非要他这样对她才好,不然她就叫李星星!
不过这个长裙子姐姐是谁啊,这样的漂亮,泫然欲泣的感觉看起来特别惹人怜爱。
好喜欢。
“姐姐,你好,我是李星月。”
佘羽暮和竹晏龄还沉浸在相见的喜悦中,突然插进来李星月的欢快俏皮的声音,佘羽暮好想把她的嘴巴用胶带封起来,真后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一起跟来了。
“啊?啊,我是竹晏龄。”
“那我以后就叫你龄龄姐姐咯。”
竹晏龄看着这个好像是突然出现的小姑娘用眼神跟佘羽暮示意,要不要介绍一下。
“龄龄您不用管这个小麻雀,任她自生自灭去吧。”
说完就要拉着竹晏龄的手带她走,谁知李星月突然蹦过来抱住他的手臂一阵猛摇。
“佘羽暮你说谁小麻雀呢?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的让我自生自灭去?半个月我都白照顾你了?妈咪说男人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真是不假!”
“我忘恩负义你别跟着我啊,前边右转就是登机口,好走不送。”
这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佘羽暮跟一个半大的小姑娘拌嘴,样子真是太可爱了,竹晏龄没忍住笑了出来。
佘羽暮见状赶紧跟李星月说:
“你看你的幼稚都把龄龄给逗笑了,一个成年人怎么就跟小孩子一样,你家里人是怎么受的了你的。”
竹晏龄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佘羽暮说的这个意思,佘羽暮一个眼神过来制止住她的动作。
“我们回去吧,先陪我吃饭,我还没有吃饭。”
无视李星月一脸怨念的站在那里盯着自己,伸出长臂就亲昵的揽住她呃肩膀带她向外面走。
到底还是个孩子,受不了这样被嘲笑和无视,一气之下拿着行李冲着佘羽暮的背影喊道:
“佘羽暮你个负心汉!我要离家出走你千万别找我!”
喊完也不管佘羽暮会不会搭理自己,拽着行李箱就往与他相反的方向跑了。
竹晏龄听到声音后拽着佘羽暮的衣袖停下来。
“要不要回去看看?”
那样小的一个丫头就放任佘羽暮不去管,她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不用管那个小麻雀,都已经二十丢不了。”
“怪不得叫我姐姐,原来才二十岁。”
“你今年多大了?”
听见年龄佘羽暮才想起自己好像还不是很清楚她的年龄,既然已经工作,那得有二十多。他十八岁就离家参军,算离开了家离开了课堂离开了能让他无忧无虑的地方,从此就靠他自己的能力立足在这个危险复杂的社会。
“我属猪的,今年二十三。”
那自己比她大了八岁,正合适的年龄差,南生和她最合适,在自己之前。
“真好,我现在都是三开头的人,走在路上会被小朋友叫成叔叔,每天早晨镜子里自己的脸上都会多出一道岁月的痕迹。”
“不会啊,我看南叔的脸上很光滑紧致的,不会像你说的这样的恐怖。”
“从他长成这个样子开始十多年就没变过,除了日渐成熟稳重越来越男人之外,他就像个不老的妖精一样。”
“原来我家南叔是不老男神,看来我真的赚到了。”
三句话不离燕南生,佘羽暮感觉心里堵堵的不舒服。
“不光他,莫臻也是一样,好像只有我一直在变老,他们都被留在了时光里。”
竹晏龄是自己开车来的机场,当然是燕南生和她情情侣款的酒红色Lexus。
“今天晚上来我家,我和南叔为你接风洗尘。”
佘羽暮在盛京有一处房产距离竹晏龄的雅颂居不是很远,都在一环以内的中心繁华地段。
“等我收拾好就去,不会太早吧?”
“南叔要三点多才回来帮我准备东西,你要是早来了正好可以帮我,那我们就能更早的吃饭。”
“好久没有吃到南生做的饭菜了,还有你的手艺也没有吃到过,这下我都要尝尝看。”
“手艺最好的是南叔,我的你就凑合当开胃菜,不要抱有太大的期待。”
其实她的手艺并不差,跟燕南生没法比但也是中上的水平,可燕南生都说她做的饭只能他和儿子吃,其他的男人想都不要想,她怎么敢再给佘羽暮做菜,上回在医院给佘羽暮时不时带汤汤水水的就是没高诉燕南生偷偷的,她可没胆子跟燕南生对这干,这个男人可腹黑的很呢。
“你家在哪里?”
等快开到市中心的时候竹晏龄才问佘羽暮,机场距离市中心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佘羽暮不像会是住在郊区别墅的人,大概也就在市区内,绝不出二环。
“中央公馆,距离中街很近的那个。”
“离得很近嘛,我家在啊雅颂居,就是陆总个的对面,到你家也就是十分钟的路程。”
“看来这是要我以后不得不蹭饭啊,南生什么时候在医院对面买房子了,我记得他原来住在郊区的银河湾别墅。”
竹晏龄路过军总的时候一个向左打轮变道往中央公馆开去。
“那不是南叔买的房子,那是我的,南叔嫌两头跑麻烦又要照顾到我上班的时间,所以搬来和我同住。”
原来两个人都已经同居,过不了多久孩子估计都能造出来,他真是晚的不是一星半点。
“到了,就在这放我下车就好,不然还得登记询问很麻烦。”
车停在中央公馆的大门前,竹晏龄同佘羽暮一起下车目送他离开,佘羽暮因为是昏迷期间转的院,所以除了他自己他没有任何的行李。
“收拾妥当休息好后就过去,想喝什么酒可以打电话告诉南叔,他会满足你的。”
“知道了,我不会跟南生客气的,下午见。”
虽然竹晏龄不太喜欢喝酒,但像接风洗尘这样开心的聚会没有酒就太没有气氛了,所以该喝的时候一定不能少。
“对了,把那个小丫头也一并带去吧,人多热闹些,不然就我们三个人有点冷清。”
“现在她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所以下午再说吧。”
他去心上人家里做客干嘛要带着小麻雀,估计到时候的好心情就全没有了。
“下午见。”
竹晏龄驱车回家,路过超级市场的时候进去又采购了一些零食,因为佘羽暮很有可能就带着那个管她叫姐姐的小丫头来,零食是给她准备的。
佘羽暮回到家里洗个澡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把自己收拾的清爽干净的,佘羽暮搭车来到雅颂居,路过花店的时候进去打包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粉玫瑰,是九十八枝,但仔细一查就会发现其实是九十九枝,因为有一支玫瑰花开两朵在一根茎杆上。
这算是他隐藏住的心思。
竹晏龄正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码字,因为她文笔不错所以还在有关的护理杂志上发表文章赚取一点稿费,但更多的是兴趣,尤其是现在赋闲在家她有很多时间去写文章,这样在家里就不会有无聊的感觉。
是时候该去找一份别的工作了,出了这件事后她想去医院就有了困难,虽然舒南星说档案里不会有记录,但这件事毕竟影响很大,盛京的医院大多都知道和了解,她就算走关系进去也会被人拿白眼看待,医疗行业最怕的就是医疗事故,那相当于葬送了职业生涯。
可怜她工作还不到一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她就彻底护士这一行说再见了。
燕南生曾提议让她自己创业,他出钱她出力,赢利对半分,这样让她既不感觉是被别人养着又能有事情做。
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但她不像自己的父亲和燕南生都是商人,对做生意她一窍不通,,真怕把燕臣都赔没了。
这件事情再议。
“谁啊?”
听到门铃响朱艳玲放下自己的电脑踩上拖鞋去开门。
“来啦。”
打开门最先看到的是一大捧芳香四溢的粉玫瑰,接着从玫瑰后面探出一个人脑袋来,原来是佘羽暮,害的她还以为是哪个匿名求爱者追她追到家里来了,还用这么俗的表白方式。
看了眼表发现已经快三点,她家南叔也快回来了。
“好漂亮!谢谢你哦。”
其实她最喜欢的花是粉色郁金香和白色的风信子,一个开的高贵优雅,一个绽放着小清新的气息,一个是永远的爱,一个是安静的爱。
粉玫瑰是她母亲茹清月最爱的花没有之一。
可能真正的女人都爱粉玫瑰。
“喜欢就好,我也不知道第一次拜访女孩子的家需要准备什么样的礼物,想来想去还是送花最好,摆着好看闻着愉悦。”
“这么一大束个、粉玫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跟哪个姑娘表白呢。”
我想跟你表白。
在心里默默的接过这句话,却不能在她面前说出来,连装作开玩笑的样子都不可以。
“现在谁还用这样老套的方式去表白,姑娘能答应才怪。”
竹晏龄拿出一套由小到大的水晶花瓶注满清水倒了一点洗洁精,因为网上说这样花存活的时间会更长。
拆开外面环保的纸质包装,竹晏龄按照五个花瓶将这些花分成了五分并根据瓶字的高矮修剪花枝的长度,幸好是那种胖胖的容量很大的花瓶,不然就这么些玫瑰真的不谁知道往哪里方才好了,。粗略一看怎么没有一百朵也要有九十九朵。
“要是我没准就能答应了,这么些花光抱在怀里就已经很辛苦了,没有浪漫细胞也不能强求,只要心意在那里能看的见感受的到就够了。”
如果是我这样向你表白你会接受吗?
应该会的吧,她不是说能看到感受到心意就会接受这份感情吗,那她一定会接受自己。
这样的场景也就只能在心底自己演一演看一看给自己一点安慰罢了,就算让他说他也没有这个勇气和魄力。
懦弱的人都不配拥有爱情。
他能守护在她的身边就好。
“不是让你把那个小丫头带来吗,人哪里去嘞?”
“我怎么知道,从机场就不在一起,估计现在正在哪里玩的开心吧,我们就不打扰她了。”
“佘羽暮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那个丫头一看就是跟着你来的,别到时候人生地不熟的遇到什么危险,那可有你后悔的。”
原本一点都不担心那个小麻雀,但听完竹晏龄的话之后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小麻雀人那么小还跟他说过这事第一次来到盛京,万一有点什么危险他怎么跟她的父亲交代,就算是她死皮赖脸跟过来的,可到底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危险,他都有全部的责任。
小麻雀人小脾气还不小,说跑了就跑了,真是只会创造麻烦。
“赶紧给她打一个电话问她在哪里,我去接她回来。”
虽然很不情愿打这个电话,但他还是很快的拿出手机给小麻雀拨了过去,至于他怎么会有小麻雀的电话号码,还得问小麻雀去,当然是趁他零杀伤力负影响力的时候小麻雀偷偷的输进去的,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删掉,那就是……他也不知道,就没想到要删掉。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刚接通就听见听筒里传来一阵抽噎。
“佘羽暮,我迷路了,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
说完后由抽噎变成大哭起来,震的佘羽暮把手机拿开远离自己的耳朵。
李星月跟佘羽暮堵气从机场跑了之后就上了一辆出租车,等开到半路的时候司机师傅问她到哪里下车,这时李星月才感到惊慌害怕,因为光顾着和佘羽暮堵气她都忘了自己是第一来盛京,除了刚才的桃仙机场外她哪里都不知道。
好心的司机师傅看到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了一个繁华的地段就给她放了下来,说这样找人也方便一些。她就自己一个人拖着个大行李箱坐在马路边上看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都是朴实和蔼的感觉,却没一个是她认识的,是个以带她回家的。
夏日的太阳烤的她心烦又难受,举着太阳伞只能不晒却还是热的要命,什么时候她沦落到过这样的地步?
这一切都怪那个叫佘羽暮的老男人,非要气她然后让她流落街头无处可去。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本来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坐在马路边上就哭了起来,什么淑女形象,什么漂不漂亮的,她不爽她委屈她害怕她就要哭个惊天动地,最好能把佘羽暮给哭出来。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等她把嗓子都哭哑的时候终于等来了佘羽暮的电话,这比能找到他还要让她开心。
“别哭了,哭能找到回家的路吗?擦干眼泪睁大眼睛好好观察一下附近的地标,然后告诉我,我去找你。”
按照佘羽暮说的,她拿出湿巾擦了脸上的泪水泪痕,把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红红的眼眶湿漉漉的眼眸,还有一脸呆呆的表情,真是个萌萌的软妹子,真不知道佘羽暮怎么狠心这样对她。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那边沉寂几分钟后突然响起一道欢快的叫声,佘羽暮赶紧问:
“看到什么了快说!!”
“我看到了一座白色的塔,对,司机师傅说这个地方叫白塔街。”
“我知道她在哪里了,走。”
竹晏龄听到从话筒里传出来的白塔街就知道李星月在哪里,赶紧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钱包和手机招呼佘羽暮下楼。
“我知道你在哪里了,你找个显眼的地方站着,我这就过去。”
“你快来,我要难受死了……”
“保持通讯畅通,别关机,看好手机别丢了。”
“嗯,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人已经在车上,竹晏龄发动车子朝李星月说的白塔街前进。
“她现在在三环以外,那里距离机场是挺近的。”
“她怎么能这么笨,都二十岁的人了还能走丢,钱和电话都是摆设用的吗?不行还可以找警察叔叔啊,书都白念了!”
“要不是你把人家扔下,好端端的怎么会迷路,你啊就是看着很温柔,其实最冷酷。”
佘羽暮绝对是第一印象就能骗了你的那一类型,绝对是个腹黑君子。
“昨天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意她跟我来盛京,你说我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既然都同意跟来你就要负责任不能让她出任何问题,不然不止跟她的家人不好交代,就连你自己都会责怪你自己的。”
竹晏龄这话说的绝对有道理,佘羽暮也是害怕小麻雀有点什么危险,到时候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种情感无关爱情,只跟自己的心有关系。
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白塔街,期间燕南生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里怎么没有在家,把情况大致告诉他一下,估计得五点多才能回去,燕南生要她不要着急回来,他一个人能把菜都做好的。
到了白塔街竹晏龄便开始减速,佘羽暮和她都冒着署气降下车窗四处搜寻着,最后还是佘羽暮的眼神好使,一下子就看到在马路边上坐着的李星月,打着粉红色的Hello Kitty遮阳伞,从远处看特别像一朵粉红色的蘑菇。
“回家了。”
李星月正低着头数着还有多长时间佘羽暮才能找到她,地上便多出来一双意大利纯手工的男式皮鞋,锃亮的鞋面上都能倒出她的影子来。
听见熟悉盼望的声音,李星月抬起脑袋,待看到佘羽暮后又没出息的哭了出来,这一次就只有哭,要把所有的害怕委屈都哭出去。
“别哭了,伤眼睛,我们这就回去。”
佘羽暮把她的箱子搬到后备箱里,牵着她的手带她上车,和她一起坐在后座。
“姐姐麻烦你来找我了。”
李星月对竹晏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好感,特别想和她亲近,虽然知道她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还是喜欢叫她姐姐。
“不麻烦,能安全的找到你就好,下回可不要随便堵气,我们都会担心你的。”
“我下回再也不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
佘羽暮突然转过头来问她:
“小麻雀,你有钱有手机有嘴巴会识字能说话怎么就能迷路,公交车站牌会看不,警察叔叔会问不?”
佘羽暮倒不是生气就是很奇怪。
一会而李星月才可怜兮兮的小声说道:
“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你没跟我说过。”
等回到家,燕南生已经做好了一桌子丰盛的美食,竹晏龄在门口开门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从门缝飘出来的香味。
“看来饭已经做好了,我们吃就行。”
“南生的手艺依旧是这样的好,十里飘香。”
“好饿……”
两个人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李星月揉着瘪瘪的胃感觉现在只有最饿没有更饿。
“进来吧,箱子放在玄关就好。”
竹晏龄拿来一双小码的女士拖鞋给李星月,她和燕南生穿的是情侣款的蓝胖子,佘羽暮和李星月穿的是同款的小格子。
“南叔我回来了~”
竹晏龄直奔厨房里那个流理台前忙碌的身影,从上一次她给他系上了蓝胖子的围裙后,燕南生只要做饭就都会围上。
“洗洗手就可以吃饭了,羽暮你怎么带个小丫头?”
燕南生一转身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李星月,正好佘羽暮也走到厨房,便问他。
“捡回来的。”
按照刚才的模式也确实像是捡回来的。
“你可不是能把迷路的小姑娘捡回家的良善之辈。”
麻利的翻炒锅中色香味俱全的咕噜肉,竹晏龄配合的拿过一个白瓷莲花盘放在他旁边,装盘房上一朵他自己雕刻的萝卜花,出菜。
“今天晚上看来我又有口福了,南生我发现你做的都是我爱吃的菜啊,是不是暗恋我?快说。”
佘羽暮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燕南生就算是在烟火前做饭也依旧优雅帅气,果然龄龄会爱上他,如果他是个女人的话,也无法抵抗燕南生这种男人的致命吸引力,到时候也会深深的迷恋上他的吧。
“你俩肯定有基情!原来我的情敌一直是个男人,真的好悲伤没有爱了。”
竹晏龄配合佘羽暮一起演戏,大眼一睁做西子捧心状的看着两个男人,突然觉得就算两个人真的相爱在一起也不会有违和感,相反实在是太和谐了,果然同性之间才是真爱,异性之间只为繁衍后代,就是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美少女的玻璃心碎在了大明湖畔的容嬷嬷手里。
罪过。
“佘羽暮要有是有你一半的好,我还真可以考虑一下,毕竟他外貌条件什么的跟我也不吃亏。”
“你想跟我还不要跟你呢,我性别男爱好女,正常的很,龄龄你可要注意防止他出柜。”
“……”
看来真正没有节操下限的都隐藏在平时最正人君子的外表下啊,人果然不可貌相。
“来,吃点零食垫一垫,一会饭就好了。”
想起家里还有一位的时候竹晏龄把厨房留给了激清四射的两个男人,她拿着中午回来买的零食去找在客厅里坐着的李星月。
“谢谢姐姐。”
李星月乖巧的接过零食,一看发现是她爱吃的香蕉酥,这下感觉更饿了,也没有客气的就撕开吃了起来。
“我是竹晏龄,是佘羽暮的朋友。”
“龄龄姐姐好,我是李星月,星星的星,月亮的月。”
“那我叫你小星星怎么样?”
“当然好啊,别人都叫我小月,可是我最喜欢听见叫我的星字,因为听起来感觉很闪耀的样子。”
“日月星辰,世间最耀眼瞩目的存在。”
“我爸的应该是希望我以后能有所作为被他人瞩目。”
李星月从进来就不断的发现屋子里有好多蓝胖子的玩偶和东西,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出了Hello Kitty外就是小丸子,小新,蓝胖子一类的卡通形象最受欢迎,李星月很喜欢Hello Kitty,当然对蓝胖子也很有好感。
“龄龄你喜欢蓝胖子啊?”
她的坐的沙发上就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蓝胖子,拿起一个抱在怀里,一边吃一边问竹晏龄。
“是啊,感觉他就像一个百宝箱无所不有无所不能。”
“我最喜欢竹蜻蜓了,可惜他总是没电。”
“有好处就会有缺点,要都那样的完美也就不值得我们去喜欢了。”
两个人在客厅里聊的愉快,李星月越来越喜欢竹晏龄,大呼这几天在盛京要她陪着玩。
“两个小丫头聊的很开心。”
燕南生透过玻璃门看到客厅里的景象,要说佘羽暮和这个小丫头没有关系他才不会信,佘羽暮是表面上很善良温顺的人,是那种会施以援手爱心满满的君子,可事实正好相反,佘羽暮不但不会施以援手,就连看一眼都不会,没人比他更会冷漠。
所以这个小丫头对他肯定是不一样的存在,可喜他千年不动心的发小春天终于到来。
“年纪相仿,龄龄又那么好。”
“我家小丫头的确很好。”
四个人围在餐桌上有说有笑,竹晏龄向李星月介绍了燕南生。
“这是我的男朋友燕南生,也是羽暮的发小。”
“燕姐夫好,我是李星月。”
挺惊讶李星月这样叫燕南生,不过看旁边男人嘴角的笑意,显然这句姐夫好取悦了他,真是个闷骚的男人!
“佘羽暮这小子不容易搞定,你要努力。”
“…努力,我一定努力搞定他!”
先是一愣然后李星月才反应过来可能是燕姐夫误以为两个人有暧昧的关系。这是鼓励她拿下佘羽暮这个阴阳不定的大坏蛋,然后努力的欺压他,叫他动不动就跟她发脾气冷冻她抛弃她。
哼!佘羽暮你死定了,惹到我李星月小美女,让我不爽难过,我就翻番的都还给你!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那你不也说话呢嘛!”
“我是大人,小孩子就应该听大人的话。”
“我二十……”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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