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陆沿的那繁华之后,徐启俊的大脑飞快的旋转,对于这样的事情除了钱的原因也只剩下钱的原因了,逃税?!套现?!资金亏空?!非法手段回笼?!无非就是这几种可能性了……
“那为了保全集团的利益所以将安夏当做了筹码?!”
筹码,何止是筹码,亲生父母,还有学院关系的哥哥,却都对她抵触排斥,甚至还有一个时刻想要置安夏于死地的安芷若,在麻桥大学的表彰大会上,因为安芷若在她的饮食里下毒,差点死掉……
甚至在因缘巧合之下,亲生父亲安天海甚至和陈楚华联手,却在对付他陆沿的时候误伤了亲生女儿安夏,导致丧失记忆甚至消失了三年之久……
太多太多的不幸,非亲非故并且没有血缘关系的养父养母还有哥哥叶冬曾经是她最好的回忆,可是却也因为回到安家改变了一切,悲喜交加,起承转合,对于安夏来说都是出其不意的,也同样是致命的伤害!
陆沿将那一段段的不幸和经历都讲给了徐启俊。
在看到他一脸苍白的样子,甚至格外严肃的一张脸之后,陆沿苦闷的开口:“所以你能够醍醐为什么当初在婚礼上她选择逃避了吧,一个以死相逼的安芷若,还有乞求下跪的安剑宇,就连轻声父母也都央求她再牺牲一次,如此的场景,她还会相信亲情吗??”
陆沿将手里的玻璃杯放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力道很大,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随后就带着情绪转身,伴随着离去的脚步,同时响起的还有他冷冽的声音:“我去工作,今晚不会回房间了,至于夏儿……”
欲言又止的他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就径直下了楼。
“安夏,你究竟是经历了多少才会连爱的勇气都没有了……”
次日天刚刚亮起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的安夏才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尝试着几次想要睁开眼睛却都无济于事,加上脑袋像是灌满了铅一样,她只觉得喉咙里浴火一般的灼伤了,连最简单的吞咽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她觉得难受居然瞬间鼻子一酸,原本感觉胀痛的眼睛再次红肿起来,呼吸粗重而且压抑,很快抽泣的声音越发频繁响亮起来。
原本守在旁边的KO在凌晨四点办多的时候终于沉不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此刻刚刚蒙蒙亮的天空不过才五点一刻。刚刚合眼休息还不到半个小时的KO在听到异常的声音之后,立刻警惕的坐了起来。
“还好吗??”她用生涩的中文询问,却看到眼睛肿的几乎看不清楚的安夏,立刻明白问的都是多余。
昨晚KO算是僵尸了这个同龄女人的另一面,原本平静而且理智的安夏,居然在醉酒之后,前半夜呕吐连连,甚至将绿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是不是还夹带着一些血丝,却在好不容易沉睡之后又仿佛经历了什么梦魇,随后就含糊不清的说了一些她听不明白的中文,除了能够揣测几个名字之外,就剩下源源不断的眼泪,她从未见过睡梦中无声哭泣的人,仿佛是濒临死亡却又痛不欲生,求死不能一样!!
想到这里KO有些心疼她,用事先准备好的吸管丢在温水的玻璃杯里面,放在她的唇边。
“吸一下……”KO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果然神智渐渐清晰的安夏似乎明白了,立刻含住了吸管,在触碰到温润的温水之后,辛辣灼烧的喉咙立刻感觉清凉舒服了一些,可是这样的感觉却很快伴随着水分的流逝销匿不见,于是她奋力迫切的一口气将玻璃杯里面的温水全部一饮而尽,甚至因为喝的太猛呛得又是泪眼汪汪。
“慢点……”KO拿着纸巾帮她插曲嘴角的水渍、
“谢谢……谢谢师傅!!”安夏的声音几乎嘶哑,甚至能够感受到她潜在的伤痛,那么多的白酒下肚,半夜又是痛哭又是呕吐,一个女人,还是多年滴酒未沾的女人此刻怕是身体带来的痛苦更加加重了内心深处的伤痛。
“应该的。”KO说着顶着一双巨大的黑眼圈,准备准备起身去再给安夏倒上一杯温水,结果却听到了敲门声。
没等询问对方是谁,就看到了阿珠打开,降低了原本的高分贝声音:“KO,徐老大和陆沿队长让你下去休息一下,已经请了医生来,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吧。”
她哦了一声,也没有再推脱,转身将昨晚整理的融资材料都收拾好,抱着电脑在离开前,对安夏低语道:“会好的。”
阿珠看到床上的安夏双眼红肿的像个核桃,干裂的嘴唇甚至还有几乎打成结的秀眉拧在一起,居然有些发怵了起来,好在身后还有穿着白大褂的黑人医生,一同走进来的还有护士,因为整个团队还要在今天完成K&K的PK,所以,徐老大和队长陆沿在昨晚下楼之后,都没有上来看过安夏,似乎是商量好的一样。
原本对于神秘的安夏出现在团队里,所有的成员们都有些好奇和担心,可是看到老板徐老大和队长陆沿都在专注的工作,一时之间也都开启了工作模式,众人在看到憔悴不堪的KO抱着资料和电脑从二楼走下来的时候,也都想象的到昨晚的经历,毕竟那声嘶力竭的呕吐声是大家都听得到的,想必后半夜也没有好好休息。
在KO察觉到了徐启俊和陆沿有意无意的视线之后,她倍感无力的摇了摇头,示意安夏的状态很不好!!
两个人似乎同时将握着的鼠标甩在桌子上,却在看到有意无意投来的视线之后,才缓缓开口:“奋战一晚上了,吃点早餐,放松一会儿,能继续的就继续,累得不行的就休息。”
黑人医生和护士在来的时候顺便给他们带了早餐,昨晚就已经联系了医生,但是犹豫没有班车的缘故,所以一大早赶来了!!
趁着这个空挡,陆沿和徐启俊才走上楼,彼此都心照不宣想要到安夏的房间看看情况,可是临到了门前却又都有些犹豫起来。
“你是在怕什么??”徐启俊最先开口,“好歹你们还有过去……”
陆沿恩了一声,“是啊,真是因为这个太了解那些陈年旧事反而在看到她这个样子更觉得……”她微微蹙眉,表情参杂着无奈,又缓缓的说:“我不擅长安慰人……”
左右不过是想看一眼安夏,徐启俊打断他,“那就不要安慰……”
等真的看到想看的人之后,却又心疼的说不出话来,隔着几步远,看着头昏难耐的安夏一个劲儿的在摇着头,听到医生说有些麻烦,连续的阴雨潮湿加上她体寒,却又喝了那么多就,嗓子是发炎了,现在也有发烧的趋势。
嘀嘀咕咕的和黑人医生说了几句,却都是置若罔闻心不在焉。
等护士给安夏扎上针之后,才退了出来,陆沿坐在她身边看红肿的眼眶,接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小心烫,我要和医生一起去拿一些口服药,这里有徐启俊,有需要就告诉他。”
安夏只觉得嗓子还在疼,灼热一般渗透了血液和心脏,费了半天劲儿,却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最终只好作罢,微微点了点头。
也许是因为疼的厉害,竟然咳嗽了几下,反而噸的整个胸口疼,徐启俊立刻坐进了一些,气急了,竟然不知分寸的说:“你慢一点,听着这声音都觉得心疼难耐,你总是这样惹的人想要保护……”说完也是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于是站起身将喝了一半的热水又重新填满。
“医生说你嗓子不方便,饮食上只能吃流质饮食。”
安夏点了点头,眼神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用口型说了一句谢谢,可能是犹豫头昏的原因,将头缩在被子里,居然很快又迷糊的睡了过去,经历了昨晚的折腾,的确是该补补觉了,如同睡死了一样,太皮重的太不起来。
因为医生用了特效药,在主办方提供的公寓里,每一天的人均消费都是有一定比重的,生病的时候,大多数都会这样在短时间里恢复的快一些,毕竟还是要兼顾工作,两瓶加了特效药的盐水外加一小袋的果糖,果然脸色也好了一些,至少不在发烫了。
看到有了一些改善,徐启俊才回到楼下,继续工作,客厅里横七竖八,躺在地毯上睡着的也不觉得空间局促,KO盖着一件队服斜靠在沙发靠背上谁的很安逸,除了陆沿和silo,只剩下一个北欧的年轻男人保持着清醒之外,其余的都已经倒下睡了。
“情况怎么样?”陆沿没有抬头,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着,目不斜视。
“已经退烧了,现在睡的很安逸,恐怕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徐启俊恩了一声,也专注的去看自己做了一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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