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正事,秋子煜瞬间变脸,一脸正色的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目前遇到了点困难。”
“出什么事了?”
因为相信他,所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因为她现在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幽云国查找证据上,如果他不能胜任,那么只好她自己来了。
秋子煜看着离月道:“我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总是有人抢在他们前面,至于对方的身份还没有弄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对方似乎只是搜山,并没有恶意。”
这是回来的人禀报的,至于身份因对方太过隐蔽,还没有查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要跟我们抢铁矿?”离月一语中的,经常能抓住重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说明有人开始图谋不轨了,只是为何被秋子煜的人发现而没有杀人灭口,这一点离月没有想明白。
经过在讨论了一些别的事,直到夜深离月才离开西院。
回到主院寝房的离月,睡意全无,坐在案桌前,手执《紫阳医经》,看了半个时辰却没有停留在原来那一页。
“王妃,夜深了。”白果走到烛台前挑了挑灯芯,瞬间整个书房便亮堂了起来。
离月只是“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眼睛还是盯着医经,可心思都早已经飘远了。
……
小竹林,殷非扛着皇甫炎一路狂奔来到竹屋,把皇甫炎放在竹榻上,替他盖上被子之后,关上门站在门口替皇甫炎守夜。
半夜,皇宫上方,两道人影迅速往御书房奔去。
尧帝刚刚从龙椅上起身,看见眼前的人,眼里平淡无波,只是唇角却露出一抹极浅的笑意,慈祥的道:“你回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皇甫炎眸光幽深的看了尧帝一眼,撂起袍子对尧帝行跪拜大礼。
尧帝没有上前去扶他,只是淡笑着望着他,“平身吧!”
皇甫炎起身,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只是看着尧帝,不说话。
“你来是想问有关侧妃的事吧?”尧帝没有看他,只是把头转向虚空的一处,无声的叹息。
皇甫炎眸光一暗,拱手道:“求父皇收回成命。”
“圣旨以下,岂可说收回便收回。”尧帝脸上笑意消失,威严的直视皇甫炎那双微冷的眸瞳。
“父皇曾答应过儿臣,不会管儿臣的婚事,为何要出尔反尔,君无戏言难道只是说说而已。”皇甫炎淡淡的开口,只是说的话却是带着一丝咄咄逼人的意味。
“你……”尧帝抬手指着他,手指微微颤抖,差点被他给气得吐血,“这就是你对父皇的态度?”
皇甫炎的深眸移了一下,冷傲的转过头去。
“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真的要跟父皇这么说话?”尧帝的心微微的在剌疼,看着眼前这个儿子,也罢。
“琴儿在你府上出了事,先不说是真天花还是假天花,皇后都不会放过你们,我知道她提出替你选侧妃就是想间接我们父子,但是我还是答应了,难道你不明白父皇的用心么?”
尧帝说得太急,抬起一手用力按住胸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你不喜欢可以不碰她,还有你跟容玥成婚这么久以来,都未曾洞房,父皇想要抱孙子的愿意看来要落空了。”
尧帝悲凉的勾了勾唇角,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能不能煎到那一天还说不定。
看着这样的尧帝,皇甫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低头沉默。
回到竹屋,皇甫炎久久无法入睡,烛台的烛光忽暗忽明,照着他的脸却十分的清楚,冷酷面无表情。
他已经在慢慢的接近娘子了,可是这个时候他们之间多了一个人,以至于娘子连戒指都不要了。
“秋子煜。”皇甫炎突然想到这个人,双眸立刻变成冷冽起来。
“殷非,你去把朱太傅嫡孙女的信息给我找出来。”
同样无法入眠的还有离月和居住在西院的秋子煜,三人各怀心思,一直到天明。
一夜过去了,皇甫炎还是没有回来,离月也算是沉得住气,一夜没睡,没有派人去找皇甫炎,早上起来面色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只是一早上,海棠别苑那边传来消息,皇上有旨宣青衣候进宫为五公主症治。
离月这边刚接到消息,沐正云就抓到了一个奸细。
“说吧,你的主子是谁?她(他)让你来干什么?”白果一脸冷意,寒光乍现,盯着眼前的马夫。
“奴才不懂白姑娘的意思?”马夫目光闪烁不停,拒回答。
白果勾唇冷笑,“是么?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招的了。”
说完,手中就多了一颗药丸,没错,她的逼供方式很简单,也很直接,没有那么多门道,把药丸放入马夫的嘴里。
拍了拍双手,“放了他。”
架住马夫的两个侍卫立即松开马夫,马夫吞了吞口水,撒开了脚丫子就跑,只是跑到一半双腿弯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紧接着就是双腿不听使唤,就连双手也使不上力,还有从下半身开始一点一点的麻木了,延续到上半身衣乃至全身,最后连脸头皮和脸部都麻了,只剩下一张嘴。
瘫倒在地上,马夫两眼惊恐的望着白果,“白姑娘,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白果颇有耐心的对他一笑,指挥着两个侍卫,“没看见他冷么?你们两个去点火,让他暖和暖和。”
折磨的手法她多的是,对付这种小人就得用对付小人的手法。
马夫冷汗直流,有些不解了,他都已经全身不能动弹了,就算用火把他烤熟了,他也感觉不到啊!
两侍卫还真把他架起来放在火上烤,白果邪恶的笑了笑,“你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烤你,那是因为本姑娘什么人都吃过,就是没吃过人肉,之所以让你没有知觉就是不想听见你的杀猪声,至于你的主子,本姑娘一个手指头也猜得出来,就不劳烦你告知了,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一听说要吃他,马夫立马就蔫了,慌了神了,“白姑娘,求你不要吃我,饶了我吧,我说我说我说,我家主子就是……”
只是话还没有说出来,人就已经被人灭口了,马夫额间那枚暗器足以表明下手之人的狠毒,一招致命,而且还是在白果眼皮子底下一招致命。
“请王妃降罪,马夫已经死了。”白果回到书房向离月禀报,单膝而跪,把头垂得很低。
离月只是挑了挑眉,神色淡淡的道:“起来吧!”
就算没有的证词,离月也猜得出来到底是何人所为,而且就算有证词那些人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承认。
皇甫琴得了“天花”,皇后肯定会想要来清王府清查,只是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她不敢,那么只会去找太后那个老妖婆,老妖婆以为是皇后下的毒,自然是不会理会她,那么只有皇甫弘了。
“王妃,要去皇宫么?”白果轻声问道。
“回了它,就说我已经出城了,两日之后才会回来。”皇甫琴得的自然不是天花,只不过跟天花很像的一种病毒而已,是不会传染的,只会让人受尽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罢了。
白果嘴角直抽,觉得这样甚好,不过想到某些事便欲言又止了,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退了下去。
看来这清王府也是时候该清理了,不过离月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如果马夫是皇甫弘的人,那为什么皇甫炎下令杀绿枊的事皇甫弘不知道呢?
难道说马夫不是皇甫弘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离月是行动派,想到什么就会马上做到,当天便将不属于清王府的下人找借口打发了出来,发卖的发卖,处死的处死,终于还了清王府一个安宁。
翊宁宫,皇甫绍一脸恭敬的给皇后请安,“儿臣参见母后。”
“绍儿免礼,赶紧起来吧!”皇后笑得一脸慈祥,只是眼底的没有多少笑意。
皇甫绍谢恩起身,皇后还赐了座。
“绍儿,这段时间怎么不来看母后呢?”皇后先是闲话家常,犹如家中长辈一样关心自己的孩子。
皇甫绍惶恐,赶紧说道:“母后恕罪。”
皇后笑着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的叹了口气,道:“绍儿,你自小在母后身边长大,在母后心里你跟弘儿是一样的,都是母后的孩子,近日来母后听说你跟弘儿之间有了些误会,在这里母后代弘儿跟你道歉。”
皇甫绍惊得从椅座上站起身来,“母后,儿臣惶恐,是儿臣做得不好,不关三皇兄的事,请母后恕罪。”
“好了,母后不是要怪你,而是你三皇兄那个人自尊心很强,一向以来他都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看待,所以能不能看在母后的面子上跟你三皇兄化干戈为玉帛呢?”
皇后紧盯着他的眉眼,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请母后恕罪,是儿臣不孝,让母后担忧了。”皇甫绍垂下眸子,心里想的跟面上表露出来到底是不是一回事,那也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
出了翊宁宫,皇甫绍一脸的苦笑,皇后此举别人不明白,他可是明白得很,就是在警告他不要妄想不属于他的东西,事实上他也从未想过要争什么,只是他们不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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