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被白大褂带走的温條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小小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几下,死寂的眼底划过无限的恐惧。
穿过如同迷宫一样的长廊,几次密码锁,最后一道指纹锁以后,这才到达了目的地。
温條的身体抖了几下,挣扎着想要从白大褂的手机挣脱出来。
只不过白大褂抓着她手臂的那只手如同铁钳一般,仅凭温條那点力气,是无法挣脱开的。
“将她放到实验温床去,今天试试用HT3。”
抓着温條的那个白大褂草草的说道,他放开了温條的手臂,从口袋里拿出一双白色的手套,神情虔诚的给自己戴上。
温條已经被放在实验温床上面,整个人呈大字型,双手双脚都被紧紧的捆绑在床上。
白大褂拿着一剂针筒朝着温條走去,先将针筒里面的空气给挤压出来。
看着温條纤细幼嫩的手臂,将针筒里面碧绿的液体注射了进去。
液体刚一进入温條的体内,她立刻抑制不住的嘶吼了起来。
感觉很痛,整个大脑都像被刀割一般,液体在体内游走,每过一处,身体都会传来剧烈的灼烧感。
温條除了痛,就没有任何的感觉了,但是她知道,这才没有完,才刚刚开始。
果然,白大褂很满意温條的嘶吼,大力的挣扎却又无力绝望的模样。
他转身朝着实验台走去,手脚匆匆的布置出了另一管颜色晶莹透亮的桃红色液体。
用针筒将管剂里面的液体给吸出来,将空气挤压出去。
白大褂又走到了温條的身旁,这根针筒尤其的小,是打在温條的眼皮上的。
“啊,嗯,……”
温條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声,眼睛无力的张开,一片模糊,痛到极致以后,反而不会觉得有多痛了,因为痛到麻木了。
只不过还没有完。
白大褂将针筒扎进了温條的眼皮上,将里面的液体打了进去。
液体一进入眼皮里,温條只感觉到一股清凉流进体内,极大的缓解了她的痛苦。
但是还没有结束,痛苦才刚刚得到缓解不久,白大褂又打进了一剂紫色的针剂。
更加不堪的痛苦强烈的席卷而来。
“啊~”
温條发出无力的嘶吼声,细小的微不可闻,她以为的嘶吼其实不过是轻微的呜咽。
再次推进去两根颜色不一的针剂以后,白大褂这才难以的离开了温床附近,来到了不远处的实验室里观察起温條的反应起来。
五种不一的针剂被打入了温條的体内,各种冷热痛苦交替出现。
她的大脑就像是隔绝了所有的痛苦,因为痛到极致以后只会是麻木,她的所有感官都是麻木的。
没有更加热切的反应,痛苦到麻木,就连呼喊都没有任何的力气,大张着眼睛,一片黑暗的绝望。
白大褂确切的观察着药剂在温條体内产生的化学反应,尤其是眼睛周围的部分,更是重点观察的地方。
一如既往的,温條眼睛周围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眼睛周边鼓起了一个个的小包,连成一圈,正好将她的一双眼睛围起来。
看到这里的时候,白大褂的神情明显有了变化,有些紧张,更多的却是兴奋。
他控制着温床附近的两个机械,机械的表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针头,极细的针头正好汇聚成一圈,对应着温條眼睛四周鼓起的包。
针头刺下去的那一刻,白大褂身旁的两个助手立刻给他带起了防毒面罩。
一股浓黑色的液体从温條眼睛四周喷射了出去,落在周边的土地上,立刻腐蚀了一片的土地。
白大褂全神贯注的看着地面上的黑色液体,只不过液体腐蚀了一片土地以后,就彻底干涸了。
收回放在地面上的目光,白大褂又朝着此刻看起来很不好的温條看去。
温條眼睛周围出现了一圈密集的小洞,鼓起来的包也已经彻底的消除了下去。
但是却越发衬得那些针孔的恐怖,眼皮底下是一圈针孔,针孔还在流着黑色的液体,看起来又是恐怖,又是恶心。
只不过白大褂非但没有决定她恐怖,反倒是看着温條越发苍白的脸色,露出更加兴奋的神色,只不过被防毒面罩挡住了他的脸,没有让人看到这股兴奋而已。
“你们两个,去吧001脸上的那个液体接在试管里面,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对了,给她放点血出来,通一下体内的毒素。”
两个助手对视一眼,而后迫不得已的拿起几个试管,朝着温條所在的温床走去。
彼时的温條早就已经昏迷了过去,苍白的脸色泛着病态的青色,看到的人都会忍不住去心疼这个一看起来就像是遭受了极大痛苦的人。
两个助手虽然心疼温條,但是比起自己的小命,这点心疼也就被他们忽视掉了。
将机械针筒移开了一点,露出一个两个人可以站立的空间。
他们一左一右的站在温床的两侧,带着雪白的手套,将试管放到了温條的脸颊边。
她的左手腕也被划了一下,鲜艳的红色血液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很快就汇聚了一个浅浅的水洼。
而对于这一切,温條没有没有任何的感知,在针尖刺下来的那一刻,她早就已经彻底进入深度昏迷了过去。
等两个助手取了一个200cc量的黑色液体以后,温條脸色针孔的液体也没有任何流出来的迹象了。
“把试管放进冷藏室里,把001待下去好好调理,要是她出了什么差错,你们的下场也好不到那里去。”
白大褂冷然的威胁道,他拿着已经做好记录的笔记本匆匆的离开了实验室。
通过刚才的融合实验,他又有了一点新的想法,如果能够按照他想的那样将黑色药剂也融入进去的话,或许真的可以彻底改造人体的眼睛。
只是对于大范围的人类适用,还是少数人,这个还需要慢慢的通过人体实验体现出来。
白大褂离开以后,两个助手对视着叹了一口气。
将试管小心翼翼的放入冷藏室以后,他们很快就赶了回来。
温條的手腕还在缓慢的滴着血,地面上已经汇聚了不少,这样的流血量对于一个才六岁的孩子来说的确是受不了。
他们给温條止了血,上了药以后,将扣在她手脚的皮带解开,这才抱着她离开实验室。
距离实验室不远的地方就是温條平时里居住的地方,是一间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冷”的房间。
一张铁架的小床,只有一米二左右的大小,床上是一套白色的床单和被子。
房间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椅子,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他们将温條放到床上去以后,轻车熟路的给她脱了鞋子,盖好被子以后,这才沉重着心情离开。
他们两个本来只是一个医科大学的大学生,但是因为一次旅游,突然发生的山体崩塌事件,他们两个就这么失踪了。
然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出现在这个实验室里。
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出去过了。
温條跟他们是同期来的,她就是被抛弃在那座山里,被这些丧心病狂的人捡回来做实验。
可以说,温條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但是感情却并不亲近。
因为从小就被这么对待的缘故,所以她早熟的厉害,才六岁大小,成熟稳重的就像个大人一般。
遇到任何疼痛,只要能够忍下去的,她连表情都不会有丝毫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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