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激怒的困兽,再没有闲情逸致逗弄猎物,只想征服她来证明他的不容挑战。
薄唇压迫上她的唇,截住她的呼吸,毫不怜惜地用粗暴的亲吻惩罚她的没心没肺。
童凉因窒息胸前剧烈起伏,摩擦着他,他腾出一只手,大掌一个用力就将她的衣服变成碎步。
“嗯。。。”她手腕使劲用力却推不开他的桎梏,眼角被逼出了泪,也无法唤回他的疼惜。
下一秒,唇覆上她的左胸,牙齿狠狠地咬上,只想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童凉倔强着咬着唇,直到渗血,也不叫出一声求饶。
“童凉,今夜才刚开始!”他褪下自己的浴袍,将头埋到她的颈窝,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
右手伸到她背后欲解开胸/衣的搭扣,可一触摸到背后的肌肤,他的动作变小了,慢慢地停止了动作,只剩下他的不甘弥漫在小小的空间里,仿佛在嘲笑他活该。
她抽噎着,任眼泪肆意,沉默无声。
他抬头,面对她满脸泪痕,眼里依旧是未平的愤怒,只是不再疯狂。
“三年前。。。。。。那不是我的本意。如果当时我有的选择,我不会用那么拙劣的办法对待你,我必须要用那件大案在最短的时候内告破爬上队长的位置。我以为只有职权更高,我才可以随心所欲调查我想要知道的真相。段席,我把真相告诉你了,你能释怀吗?你对我的折磨够了吗?你朋友被处决,是不是也要我偿命才能消恨?”她终于肯坦诚心意,热泪却暖不了她凄凉的心。
他心一凛,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我暇眦必报,这你知道。我恨我爱的人背叛我,这你更知道。有一就有二,不能原谅。”段席笑的决绝。
曾经他那么坦诚将自己心里的秘密和痛苦全告诉童凉,可她回报给他第二次痛苦。
童凉心都要被他这句话揉碎了。
她记得当年他带她去一处断崖边,告诉她:“我爸失手杀了我妈,最终逃逸自杀。在料理后事的时候,我爸的情妇找上门。这些年,我父母表面的恩恩爱爱都是一种虚假,他们彼此折磨才是真的,最后终于无法承受了将这么赤/果/裸的肮脏的现实摆给我看!他们辜负了我的爱和信任,童凉,你会背叛我吗?”
她忍下心疼,笑的那么灿烂,点头那么用力,像是要说服自己并没有背叛他一样。
她承诺:“凉席,以后。。。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只要她当上了队长,就跟他坦诚所有的真相,然后再不会有任何利用和目的去爱他。
可是他再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
“段席。。。。。。”她闭上眼,任悲伤的情绪在内心汹涌。
他松开她,看她手腕处的淤紫,就别开头,将浴袍穿好。
长腿跨出浴缸,从支架上拽下另一条浴巾,丢在她身上。
“起来,上药!”
他冷漠的语气,让她很不习惯。感觉瞬间被拉回三年前,他知道真相的那天。他也是这样倨傲不带一丝感情地踩过他送给她的肖像画,说:“童凉,此后我不会再为任何人画肖像画,这一张张脸都虚伪极了,不如风景有情。”
童凉捧着碎裂的心,颤抖地一步步走出浴室。
他将黑溜溜的药汁倒入金色的脸盆,搁在桌子上。双手拧干一条毛巾,一脸不耐烦地瞅她。
“过来!杵在那里回味呢!”
“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凌乱的发丝懒懒地垂在浴巾上,颇有狼狈之像。
“你能耐啊!能自己把背部疤痕全消了?童凉,不要以为这世界什么事靠自己一个人就能做到!还是说你拿着我煎的药去找韩火玺给你上药?”
“不可理喻。”童凉径自朝门口走去,大不了她就任这些伤疤一直存在好了,反正就算以后没有任何伤痕,不代表她就没有挨过这些鞭伤!
“你走啊!”段席将毛巾丢进盆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再也不勉强她。
童凉深呼吸,神色憔悴走回到他身边。
她若不如他意,以后一定会更悲催。
至少雪女的事情,她是甭想知道了。
“躺下。”段席从来不把她的抵抗放在眼里。
她依言,趴在沙发上,任他撩开浴巾,姣好的身段毕露。沾着温热药水的毛巾贴在肌肤上,他长指略施力度将药汁揉进她体内。
再无话可说。
童凉任眼泪融进沙发中,他明明还这么温柔的对待她,就像三年前,虽然老是欺负她,可是他放下身段为她做了多少感动的事。
如今,他们的心再也无法贴近了,这都是她种下的因果。
“三太爷的方子上说还要将这些草药外敷,所以你就忍两个小时,这样睡吧。”他细致的将草药摊在她的背上,半晌没有听见她的动静,低头看见她睡着了。
他慢慢放松四肢,盯着她,邪魅的侧脸融进暗夜里,心事如谜。
童扇一进办公室,看看大家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同事甲一见到她,立马叫住她。
“童姐,咱们总裁谈恋爱的事被报道了。网上好评如潮,网友都在夸咱们总裁人帅多金又痴情,给你附上几张两人恩爱的照片,你感受一下,简直是要将桃花香散播到全世界!”她眼里红心闪闪,让童扇轻笑。
“所以,总裁今天还是翘班?”童扇指了指总裁办公室。
同事甲点点头:“他被爱情冲昏了头,你看这些照片,每天去一个不同的地方,陪着吉小姐游玩,太浪漫了!哪还有闲心管工作的事?只是苦了你跟祁助理要多分担点工作了。”
童扇瞄一眼iPad上的那些甜蜜留影,就收回视线。
“谁说恋爱中的女人不是诗人,就是傻瓜?我看男人也是。”她下此评论,就提着包躲到自己的办公室,将难过的小人释放出来透透气。
她打开电脑,却无心公事,忍不住搜索他跟吉南遥的新闻,看着那一张张阳光幸福的笑容,似乎她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还好吗?童秘书。”祁苍看她脸色不对劲,轻磕着她的桌子,关切的问着。
她受惊,慌忙将页面关闭,有点紧张地看向祁苍,点点头:“祁助理,你找我有事?”
“总裁说家里的司机请假了,要让你帮忙接一下果乐放学,然后送他去海原马场,他打算跟吉小姐和果乐在那里共餐。”祁苍将海原马场的地址交给她。
她并未伸手接,只是有丝犹豫地问:“祁助理能帮我送一趟吗?我公事还有很多没有处理。”
“不好意思,我妻子病了,我得陪她去住院。至于公事,身体要紧,慢慢来不用着急。”
“那好吧!谢谢你。”她双手接过名片,轻扯着无奈的笑。
凌果乐一见到童扇,小身子背着书包灵活的如一条鱼在同学群里穿梭,朝她跑来。
“女神,今天怎么是你接我放学?”
她笑笑,说:“没办法,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你老爸说带你去吃团圆餐,他在那里等你,要我来接你过去。”
“真的吗?”今天惊喜多多,小人儿立马拉着她的手撒了欢的跑起来。
“我们去吃大餐咯!女神,跑快点,别让爸爸等急了。”
他才不会等着急,跟他爱的人约会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不过,凌果乐的笑声如风铃,也感染了她的坏心情,让她很放松。
驱车赶到目的地,童扇傻眼了。
幅员辽阔的马场,从外观看上去到处是被树木遮掩,她连大门在哪里都找不到。
只能无奈下车,走近外围,像做贼似的弓着腰透过树身的缝隙打量马场内部。
“女士,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突然从树木后探出一张外国脸,彪着纯正的英文,吓的她缩回脑袋,羞窘的站在当场。
“你好,有什么疑问吗?”那外国男人又问了一遍。
“呃。。。我想问一下,车子从哪里开进去?”她也操着流利的英语回应。
听男人噼里啪啦跟她绕来绕去,说了一堆方向,她呆住了,眼前只看得到他比手画脚,耳朵里嗡嗡响。等他住口,她才一副状况外的摇摇头。歉疚的笑着:“抱歉,我听你指示就已经迷向了。”
男人摊摊手,无奈地说:“好吧!请把钥匙给我,我带你去。”
最终,男人开着车九转十八弯的终于将她们带进停车场。
童扇紧紧拉住凌果乐的小手,站在场地指示牌前,总算知道为什么连大门都找不到了。
这里马场,射击场,攀岩,游艇,健身等各种设施项目一应俱全,走进来就跟个迷宫一样,想到此,她交代着:“果乐,你可不能乱跑,我要是在这里弄丢了你,我就可以自刎谢罪了。”
“自刎谢罪是什么意思?”
“。。。。。。果乐,你果真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小孩!”她拍拍他的头,寸头长长了,很英气。
“什么是十万个为什么小孩?”
就是每次跟她在一起一直在问什么和为什么?!
“就是你很好学,以后不懂的就问我。”
凌果乐仰着头,傻笑着。“那我现在就想问个问题,我们班里的女孩说喜欢我,可我不是很喜欢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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