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扇哂笑,“我相信你的公关团队一定会帮你洗白。”
他歪头,邪佞一笑,拽着童扇的手腕,俊脸逼近她,气场强大的讥讽:“我未婚妻现在伶牙俐齿,真是随我,近朱者赤。”
她挣扎,想挣脱他无果,干脆就任由他攥着她,撇撇嘴。“可我觉得我现在开始怨天尤人,愤世嫉俗,说的话都带着浓浓的讽刺,是近墨者黑吧?”眼睛斜睨他一眼,别过头再也不看他。
“这张嘴凌厉如刀,不去说相声真是屈才!”他状似调戏,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嘴角,她微晃神。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又扬起小脸挑衅他:“所以我解约,随便跳槽,也许有更好的发展!”
凌灏歌再也无法淡定了!他说一句,她都能堵回他,气的他郁结。
她就那么想要去对方公司?做她的春秋大梦!
“不准!”他浓眉微陇,犀利的眼神寸寸掠过她的倔强。想发火怒火却哽在胸口,他长叹口气,突然发觉童扇越来越能控制他的心情了。“童扇,因为一开始我以为是她拿到far的罪证,欠她一个人情,刚好她要请我拍摄一组摄影上杂志,我就是顾及你的想法才没刚开始就答应她。那天吉南遥去找你就是为这个事情,后来她追问我,我们吵架我才应允了她。”
“你的意思是我们吵架,你就可以答应吉南遥任何要求了是吗?”
“当然不是。不过,我要跟你道歉,对不起,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们不要再吵架了。童扇,我请你相信我,我既然认定跟你结婚,我跟她之间除了是朋友,再不会有别的关系。”
她低头不语,想起了杂志上的照片,她小声嘀咕着:“灏歌,你可以跟我保证,我也相信你,可你最好不要自欺欺人。我去过你家这么多次,我都不知道你跟凌果乐同款式的拖鞋还有女式的,可它穿在吉南遥脚上,你心里其实最想娶得人还是她,所以你借此来慰藉自己,娶不到她至少你们可以穿同款式的亲子鞋装作一家人。”
她最怕的就是有一天,听到凌灏歌说后悔娶了她。
他失笑,大掌拍了下她饱满的额头,这宠溺的小动作让她欢心。
“童扇,原来你也会钻牛角尖啊!没发现你这么小气,不过一双鞋子就让你小题大做。”
闻言,她将拉着她手腕的手甩掉,伸出手,说:“我是没你大方!把手机还我,我要回家了。”
“童扇,你穿的是我的鞋子,在我心里那是我的私有物,我可以跟你共享,但是吉南遥不行。我潜意识还将她当做不可能的人,所谓的亲子拖鞋在我眼里毫无意义。”
这话听着很顺耳!她特别喜欢怎么办?
她挑眉,故作不在乎的嘴犟:“我才没有揪着一双鞋不放,我只是……”看他不相信的兀自笑着,她自己也澄清不了了,“凌灏歌,你好像很得意?”
“你管得着?”他笑过,扬扬她的手机,握着她的手道:“走吧!总裁请你吃饭,讨好一下你生了我那么多天气,不然等我们结婚,你不要我了,突然逃婚,我就得不偿失了。”
“好,念在你认错态度极好,我就赏脸陪你吃顿饭。”她终于露出浅笑,半推半就跟他出去走了。
“童扇,不要蹬鼻子上脸!”他故作严肃。
她无所谓的摇摇头,调侃起他:“不要再凶我,不然婚礼当天,我很可能一副怨妇的样子跟你结婚。你应该像现在这样哄好我,带我去吃好吃的才可爱!”
警方破获了为祸多时的团伙“far”,抓捕了十七个重要涉案头脑,团队被打击溃散。
桐城整个上午纷纷在宣扬此大快人心的好消息。但花开半日红,下午随着凌灏歌明日大婚的消息被曝光,far被捕的新闻热潮亦褪减不少。
某黑暗出租房内,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将两份报纸摔在木桌上,拍案而起,勃然大怒。
两份报纸一份刊登着far被捕解散的消息,一份报道关于凌灏歌大婚。
他点开打火机将两份报纸点燃,冷眼看它们快烧尽,他右手一扬,剩下一角的报纸飘落在地,立马被火苗吞噬成灰。他压低帽子,打开门走出了出租房。
凌灏歌大婚的火爆程度一时无两,他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俯瞰楼下蜂拥而至的媒体记者,心绪莫名。
然后,他接到了吉南遥的电话。
“喂,灏歌,我想我得跟你解释下。”她语气有点闷。
他隐约猜到了她想说的话,还是问:“怎么了?”
“我很抱歉,我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记者以我们拍摄的杂志大做文章,说我们两个郎才女貌,我为了澄清事实,不小心说漏了嘴,就将你明天即将大婚的事说了出去。”
他原本希望婚礼低调的举办过就行了,结果照目前这样看来,是不行了。
“没关系,今天晚上我们能见一面吗?”
童扇就是被新闻一事闹得不安心,正要找他,却听见他问出这话。
她在办公室门口踌躇不前,背过身,她靠在墙上,抬头望着走廊的天花板,目光迷茫。
凌灏歌下楼,就被喧闹的记者团围堵,人群相互推搡着都想要近前采访到更多有利的消息。
“凌总裁,听吉南遥摄影师爆料明日就是你的大婚之喜,太意外了!请问你的新娘是你的秘书童扇小姐吗?婚礼打算在哪里举行?”这一次男的大家并没有喧哗,其中一个问完问题,都静着他的回答。
“我感谢大家对我个人的关注,我跟童扇被传了多年绯闻,终于要结婚了。我很愿意为了她安定下来。所谓的独乐不如众乐,我诚挚邀请大家明天莅临我婚礼现场,但我希望大家不要过多采访而打扰我的婚礼,它对我很重要。”
除了大型商业活动,一项低调的凌灏歌突然高调宣布婚礼并大方宴请宾客,记者沸腾了。
躲公司大门后的童扇却高兴不起来,本想低调的婚礼被吉南遥爆出来,而被人大肆打扰,她真的不喜欢这样。
听凌灏歌愿意为了他安定,也许跟她结婚,他的生活是安定了,可他的心恐怕无法安然吧?
瞧着希望笼罩的伟岸的背影,她一阵恍惚。这个男人还是她认识的他吗?
童扇来到岳默山父亲买的房子处找岳默山。可她门铃按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打他手机也无人接听。
他回C市了吗?应该不会吧,不然他都会跟她说一声的。
她再一次拨打他的手机,还是没有回应。
她失落的坐在他家门口,翻看手中的喜帖,落寞的小脸一片寡欢。
明天就是她的婚礼了。无论如何,她都要等到岳默山回来不可!因为他是她最想被邀请出席的人。
她枯坐了一个半小时,希望渐渐被消耗,她心里祈祷了数百次还是没有他任何消息。
突然,放在地上的手机一亮,她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等真的是他的回电来了,她立马滑动屏幕。
“默山,你终于有信了。你去哪里了?我在你家门口等你。”她惊喜的嗓音也添了抹激动。
“我就在楼下,你下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啊?去哪里啊?”她好奇的追问,然后就挂了电话,等下再问他好了。
下楼,他开了一部白色的车,倚着车身等她。
“哇!你才在桐城没多久,哪里来的车啊?”她蹦跳过两层台阶,小跑步走到他身边。
他摇摇头,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说:“我租来的。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到达目的地后,童扇被这里的美景惊呆了。
大片大片的叫不出名的绿草及腰,草地里有数个扎根的稻草人,穿着漂亮的衣服,伸着胳膊似在拥抱大自然。
绿草隔壁是长势正旺的面积不大的荷花池,清涟粉嫩的荷花开的娇艳,暗香和虫鸣在这个黄昏给了她一场愉悦的心情盛宴。
她抓不及最后一丝晚霞的余光,不远处灰蒙的天际早挂上了弯月,有几颗调皮的星星出来活动了。
她回身,一副农家院的厨房里升起了袅袅炊烟,是柴火的味道,她闭上眼深呼吸,瞬间把她拉回幼时的记忆,她惊喜的不得了。
岳默山坐在爬满丝瓜的木藤架下,看着童扇闭着眼,笑意盎然的享受这种宁静却嘈杂的氛围。他倒了杯热茶饮下,也不急着叫她。
等她欣赏够了,雀跃的像个小女孩扑到他面前,手肘支着木桌,手托腮,眼睛里都是彩光。
“默山,这美景是你送我的新婚贺礼吗?很难忘。”
“我就知道你喜欢,可又不知道送你什么,就索性带你来这里看看。我这是借大自然的美赠予你。”他将老早给她放凉的茶递给她,看她一口气喝完。
“最有心的永远是你。”童扇感动极了,可是这些话她说不出口,就坐在他旁边。不一会儿,她做贼心虚的左右张望了下,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小声嘀咕着:“默山,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农家乐老板的吗?连荷花也是的吧?”
“是,怎么了?”他也低声配合她,看她微红着脸,不明所以。
她突然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朵荷花,偷偷塞给他,嘱咐:“这是我送给你的,你赶紧收起来,不要让老板看到了。不然,我要挨骂了。”
岳默山一愣,大手温柔的捧起那朵荷花,无声的笑了。
他摇摇头,取笑道:“童扇,你这么胆小,偷个东西这么紧张。”
他随意摆弄着那朵荷花,童扇扭头,忙瞪大眼,用身体挡着荷花,急切的提醒:“不要拿出来,默山!”
“没关系,我也偷偷告诉你,农家乐老板晚上不在这里住,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包场了,你偷一朵荷花他不知道。”他爽朗的大笑。然后想了想将荷花梗咬在嘴巴里,掏出手机,打开相机递给童扇,示意她拍照。
“天黑了,还怕?你咋这么臭美呢?”童扇嘴上抗议着,已经拍了一张。
他将荷花拿下来,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这不一样,你送我的荷花我当然要拍下来留个纪念。就是你不送我桃花,这样哥哥的桃花运一旺盛,赶明就给你找个好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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