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鹰愁风雨

2015-10-08 作者: 小云快跑(合作)
第一百五十九章 鹰愁风雨

第一百五十九章鹰愁风雨上

在鹰愁崖的最高峰摩天岭上,王春花正站在上面的凉亭上。已经是初夏季节,但是山顶上依然朔风怒吼。风吹动她的衣衫,凌空飞舞,远远望去,她便如降临凡尘的仙子。

起码阿殿英现在就是这样想的,他走过去,轻轻地拥着王春花。

“春花,你真美!”

王春花回头妩媚一笑,“主上,谢谢你,能够听到你的夸奖还真不容易哈。”

“是吗,春花,我早就跟你说啦,不要再叫我主上,我们现在是盘龙水仙的人,别忘了,我们都是在为小主效劳,你以后只能叫我老爷。”陈殿英有点嗔怪地说。

王春花娇笑一声,“是,我的老爷,人家这不是习惯了吗?再说啦,做主上有什么不好,干嘛非要加入这个水仙花派,寄人篱下不说,还是个副职,你看那个牛老大,成天的颐指气使,好像他真的是老大似的。”

陈殿英面色一端,“春花,以后当着外人,可不许胡说,小主让我坚守鹰愁崖,协助牛老大,对咱那是何等的信任。”他手指着远处绵延的大草原,又说:“你瞧,从我们这里,无论是一直向西,还是向南、向东都是一马平川,我们鹰愁崖就是水仙山庄总部的唯一屏障,小主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那是对我的信任,所以啊,这些日子,我越来越感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王春花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贴进陈殿英心口,嗲声地说:“老爷,如果你累了,那么就休息一会吧。让我好好地侍候你,你瞧瞧你,自从加入水仙花派,就从来没有消停过,值吗?”

“当然值,春花,你知道吗,在没有认识小主之前,我们鹰门虽然表面上是雄霸一方,但是,实际上,我们南有柳门,西有唐门,北有洪门,东有幻影门,这几门哪一门不是对我们虎视耽耽呀,所以,我们才不得已选择离开大本营,为的是寻找一个属于我们的净土,但是,你也看到了,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是受尽了排挤,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如果不是机缘巧合,遇到小主,我们还不知道在哪里随波逐流呢?所以春花,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说类似的话。”

看着陈殿英脸色郑重,王春花幽幽吧了口气,“是,知道啦,老爷!”

陈殿英看着王春花笑靥如花的脸,开心地笑了,一直以来,她就是他的解语花,忘忧草。自从王春花嫁给他以后,凡是有不顺心的事,他总爱和她呆上一会,然后在她的温柔怀抱中,他便渐渐地将那些不如意扯淡了许多。今天,他接到了萧琰的传书,桷树林的马匪终于出动了,目标正是他的鹰愁崖,而与此同时,水仙山庄也遭到了两面夹击,西面的大股人马,居然多达上万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茫茫的斯加大草原上,会出现这么一股强大的队伍,他更不知道,新兴的水仙花派为什么会招来那么多嫉妒的眼光。而让他吃惊地是,在天脉山南缘,竟然出现了大批的狼群,其数量之多,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陈殿英知道萧琰和王双正在前往迎接他母亲乌云其木格公主的途中,几天内,看来难以到达,而且他早就预料到,敌人既然三面来袭,决不会留下南面这一路的,所以,萧琰他们一定也遭遇到了敌人的袭击。虽然萧琰传信给他并没有说南方也出现了敌人,以陈殿英对萧琰的了解,他也知道南边也出现了敌情,说不定还是最为棘手的敌人。

陈殿英坚信,小主一定有能力对付任何的敌人,再次为水仙花派创造一个大大的奇迹。

但是,陈殿英万万没想到的是,现在的鹰愁崖却正面临着一个灭顶之灾。

摩天岭下,一个人影飞快地向山上跑来,陈殿英一看就看出了,那人是他的夫人平秋月。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而且一定是大事,否则,一向沉稳的平秋月决不会如此慌张。

王春花望向已经跑到了半山腰的平秋月,她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而陈殿英却焦急地说:“春花,我们快下山,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老爷,怕什么,一切都有平姐姐哪,她呀,可是你的贤内助,哪像我什么都不能,只能,只能给你带来人生最大的快乐呀。”王春花一把拖住了就要迎上平秋月的陈殿英,嗲嗲声嗲气地说,她对自己很有信心,每当这个时候,陈殿英都会非常地顺从她的。

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陈殿英却微笑着推开了王春花无比温柔无比细腻的小手,忽然表情严肃地说:“春花,别闹了,你平姐姐这么急地上山来找我,一定是有紧急情况,走,我们快迎上去看看。”

王春花气恼地说:“我就知道你,有了平夫人,就不要我这如夫人了,哼,你去吧,有种以后永远不要来找我!”

“春花!”陈殿英一跺脚,回头看了看她,还是飞快地奔向了平秋月。

平秋月已经快要到山顶了,她一眼看到了飞速向她奔来的陈殿英,脸上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笑靥,“英哥,快,出事了,出大事了!”

陈殿英暗暗吃惊,平秋月和他多少年相濡以沫,一向沉稳,可以说是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像今天这样惊慌失措还是头一回,“月妹,怎么啦?”他焦急地问。

“是这样子的,潮河决堤,现在洪水已经直奔我们鹰愁崖了,如果再不高法阻挡,我们的鹰愁崖基地必将变成一片泽国。”平秋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啊,潮河决堤?”陈殿英万万想不到,刚刚开通的潮河竟然会决堤,“这,这是怎么回事?”

平秋月说:“不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阻挡洪水,否则,我们鹰愁鹰就完啦。”

王春花也来到了近前,“老爷,既然潮河决堤,鹰愁崖眼看就要不保,人看不如咱们赶紧离开,重新扯起鹰门的大旗,也强如这样为人家担心受怕。”

“你——”陈殿英没想到王春花在这紧要时刻却说出这样的话,他扬起手来,恨不得狠狠地抽上她一记耳光,王春花却昂然地仰着她明媚的脸,“怎么啦,主上,我可是为你好啊,现在水仙花派受到四面夹击,你想,他还能闯过这一关吗,即使是闯过了,也已经是遍体鳞伤,你以为,他以后还能在这大陆上生存下去吗?”

“你,你胡说八道。”陈殿英再也忍无可忍,举手“啪”地一声,给了王春花一记响亮的耳光,王春花惊恐地捂着脸,瞪着陈殿英,“好啊,你,你竟然打我,你,你这没良心,我可是都为你好啊,呜呜。”她双肩不停地抽搐,泪下如雨。

平秋月过来搂住王春花,“春花妹妹,老爷这也是为你好,不过,他是有点过急了。”

王春花冷笑一声,“他这样还是为我好,我知道他有了你就不会再稀罕我的。”

陈殿英气恼地说:“你,你无理取闹。”他再一次扬起手来。

王春花昂起头来,逼向陈殿英,“你打呀,你打呀,你打死我算了,这么多年,枉我对你那么好,你心都让狗吃了。”

平秋月上前一把拦住陈殿英,“英哥,春花妹妹也是一时糊涂,你就不要再和她计较了吧。”

王春花说:“我糊涂,我清醒得很,我这是在为你们好,只怕呀,等到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才会醒悟吧、”

陈殿英狠狠地一跺脚,拉了平秋月就走,回头还瞪了王春花一眼,“你给我好好地呆着,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

王春花望着陈、平二人的背影,冷冷地说:“但愿你们还能回来。”她索性回过头来,侧身坐在凉亭上,这时,曹凡出现在她身后。

“夫人,我们的计划就要实施了,只是,老陈他怎么办?”

王春花没好气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呀,淹死他活该,谁让他这么执迷不悟的。”

“夫人说得对!”曹凡的小眼睛转来转去,“只要这里大事一了,夫人就是大功一件,以后在我们的组织里还是是您说了算。”

“我说了算,是吧?”

“是的,一切都是夫人您说了算!”

“那好吧,我要你们不得伤老陈一根寒毛,否则,我铙不了你们!”王春花的语气冰冷。

曹凡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空虚,他茫然地点点头,“是,夫人。我们也快点下山吧,否则,洪水暴涨,这里就会成为孤岛了。”王春花侧耳一听,果然,远处犹如轰雷滚滚,苍茫的大草原上一条白线,汹涌而来。渐渐的,白线越来越粗,飞快地流过翠绿的草地,形成一道不可阻挡的洪流,有时,在它的前方会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高阜,但是,只是一转眼的工夫,小小的高阜便在它的冲击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春花脸色大变,洪水猛兽,果然非同心响。

“夫人,快,我背你下山。”曹凡不由分说,把王春花柔软的身体背上肩,只觉得暖玉在身,说不出的舒服。

王春花忽然被曹凡背起,她本想反抗,“你,你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多不好……嗯哪,不,不好……”她的声音竟然越来越小,到后来,连她自己也听不到了,因为,她忽然感到紧贴着曹凡的身体竟然传来一种让他心醉的酥麻感觉,这,这是为什么?她不明白,但是,她很享受这一感觉,所以,到后来,她已经非常配合地紧伏在曹凡的肩头了。

曹凡不愧是上位武者,驮着王春花依然健步如飞,只消片刻,他们就来到了一线天上。

一线天几座大桥上,人来人往,人人脸上都是一片惊慌,奇怪的是,曹凡竟然没有发现陈殿英和平秋月,只有苗杰在那里指挥,苗杰一见到曹凡说说:“老曹,你来得正好,快快领你的人马准备。老于和老王已经开始行动了。”

曹凡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放下王春花,“夫人,请跟我来。”他拉了她向摩云岭后面的山洞赶去。

王春花回头问苗杰,“老陈呢?”

苗杰意味深长地说:“他和平夫人去想办法阻挡洪水了,哼,也不知有没有用。”

曹凡拉了王春花刚走了两步,面前忽然有人挡住了他,“王夫人,你们都在忙啥呀,有什么事要我王大力干的吗,你瞧,我这一身力气,没活干就会闲得发痒的。”

王春花一见王大力,立即兴奋地说:“是大力呀,你,你快帮个忙。”她松开曹凡的手,“曹头领,你先去忙吧,我找大力有点事。”

曹凡不满地望望王大力,王大力可不买他的账,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像利剑一样,看得他心里直发毛,心想,这小子太变态,还是少惹为好,免得误了大事。等其间大事一了,再慢慢地收拾他也不迟!

第一百五十九章鹰愁风雨中

第一百五十九章 鹰愁风雨 中

第一百五十九章鹰愁风雨中

王春花领着王大力向后山走去,一直转过几个洞口,她才带着王大力来到一个隐秘的洞口前。

“大力,你在这等一下。”王春花说着,扭身进了山洞,不一会,她又走了出来,拉着王大力悄悄地说:“大力啊,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王大力一拍胸口,大声地说:“夫人对我,没说的,我还记得在潮河工地上,你每天葱油大饼,让我吃了好想我娘,夫人,你就像是我亲娘啊——一样!”

王大力看向王大力,不明白他说自己像他亲娘时,为什么要那么夸张地“啊!”一声,也许,这就是他的本性吧,但是,现在情势危急,她也就无暇细问了,淡淡一笑,“你知道就好,现在,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只要夫人需要,我愿意为您粉身碎骨。”王大力挺起胸膛,拍得山响。

“那倒不必。”王春花满意地说:“大力啊,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人,现在,我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实话告诉你吧,现在,我们鹰愁崖眼看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啊,夫,夫人,不会吧?”王大力夸张地瞪大了他那双超级大眼珠子。

“是的,潮河大坝决堤,这里眼看就要变成了一片泽国,可是,我们主上,却要坚守这里,你说这不是要命吗?”王春花一脸的愁容。

“潮河决堤,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我亲自筑的呀,怎么会这样,我,我是不是要负责呀。呀呀呀,不好,我得快去找陈总管请罪,做人一定要负责,这是我娘教我的。”王大力一脸的虔诚,他说着,转身就要走。

王春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干嘛去,实话告诉你吧,那不是你个人的事,而是有人在暗中算计水仙花派。”她想,这个傻根,如果不和他说明,他一根不转弯,还真拿他没办法。

王大力疑惑地看着王春花,“不会是真的吧,有人暗中算计我们水仙花派,夫人,你,你快说,是哪个混帐王八蛋,我去活扒了他。他这不是栽脏陷害我吗,我一定饶不了他。”

王春花见王大力气恨恨的样子,心里一惊,“呀,这个傻子,看来真是一根筋啊,不如把话都向他挑明了,让他跟着我,以后也是一个有力的臂助。”想到这里,她满脸堆笑,“大力啊,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王大力说:“夫人对我啊,我铡才不是说了吗,没说的,跟我亲娘也差不了多少。”

“算你还有点良心。”王春花心中暗笑,这个傻根,看来还不是那么难对付的。“那么,我问你,你在这里是听谁的话呢?”

“我,我听谁的话?”王大力吱唔了一会,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说:“夫人,我本来是来投奔水仙花派的,可是,我为水仙花派做了那么的事,那个小主连见也没见到,现在潮河大决堤,谁知道他会不会追究我的责任呢?我娘说啦,有奶便是娘,啊——所以啊,现在夫人你对我最好,我就听夫人的啦,以后跟着夫人,鞍前马后,也好干一番事业,回家好好地聚个老婆,婆——”也许是他太激动了,竟然有点结结巴巴。

王春花也没留意,她满意地点点头,“那好吧,你现在就进去扛上我的细软,咱们先一步,等我们逃出鹰愁崖,你再回来救我们主上。”

“遵命,夫人。”王大力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惹得王春花娇笑不已,王大力看得呆了,“夫人,你笑起来真好看!啊……”

王春花说:“看你那傻样,难道我不笑的时候,就不好看吗?”

“哦,不,不是,不笑的时候更好看。”王大力语无伦次地说。

“好啦,别贫了,跟我来吧。”王春花领了王大力,进入山洞之中,原来,这山洞是他和民殿英的居室,她指着地上一排溜排着的三个大箱子,“呶,就这点东西,你拿好,千万不能损坏。”

王大力说:“夫人放心吧,绝对没问题,就算这里装的全是金币,我也不会让它遗失一枚。”

“不是金币啦,我哪来那么多金币呀,只是一些细软物件,不值什么钱的。”王春花没好气地说。

王大力认真地说:“夫人,这你就不对了,既然不值钱,你干嘛还要让我帮你扛出去啊,你可知道,我王大力在家里帮人干活,那佣金是全村最贵的呀。”

“好啦,好啦,就算是很值钱吧,你放心,只要你给我安全的扛出去,我给你一百金币,怎么样,比你村里帮人干活挣的要多得多吧。”

王大力搓搓手,尴尬地笑笑,“是,是很多,夫人真好啊——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吧,要去哪里呢?”

“去前山。”王春花说:“苗杰和于同,曹凡都会在那里和我们会合,到时候,我个一起反出水仙花派,来他个窝里反。啊,你只管跟我走就是了,哪来的那么多问题呀。”

王春花在前,王大力扛了三只箱子,他一手一个,头上还顶了一个,走在山路上,依然要比王春花快得多,所以,他边走边看边嘀咕,“呵呵,原来,那个苗大人和曹凡都是水仙花派的叛徒啊,难怪潮河大堤会变成了豆腐渣工程,也害得我变得无家可归。”王春花见他神神道道的,也就假装没听到。

两一一前一后,很快地过了一线天,下了摩崖岭,只见陈殿英正指挥人运土在鹰愁崖的前面筑着一道长长的土堤,远远地,王大力就看到了昆仑那忙碌的身影,他大喊一声,“昆仑兄弟。”

昆仑正手持王大力以前用过的宽柄大锹,挥汗如雨,听见有人叫他,抬头一看,竟然是王大力,他大喜过望,“小——小家伙,你怎么来啦?”他扔了宽柄大锹,跑上前一把搂住王大力。

王大力放下了双手上的箱子,却依然顶着头上的箱子,和昆仑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这个王大力自然仍然是萧琰和王双乔扮而成,他在三人拥抱的时候,悄悄地对昆仑说:“敌人就要出动,让陈叔叔和平夫人当心,要擒贼擒王,不要伤及无辜!我让牛老大也赶来了,届时,你和他们合作,务求要将敌人一网打尽,等除掉内奸,我们一起去会会那个闻名已久的桷树林老大!”

昆仑故意大喊大叫,“你小子,这是干嘛去呀,哦,扛了这么多东西是不是来犒劳我们这帮兄弟的呀。”

王大力大声地说:“你小子想得美哟,这是我们夫人他偷偷藏着的好东西,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千万不要对别人六哦,夫人说啦,潮河决堤,这里已经非常危险了,所以,她要带着这些私人财产先行离开,我这就是护送夫人离开的,我,我可不是怕死哦,我就是怕你们的小主追究我潮河决堤的事,所以才会离开的,这,这不应该叫叛徒吧!”

“啊,你这就是标准的叛徒。”昆仑一把推开王大力,“现在我们水仙花派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健时刻,你却临阵脱逃,这不是叛徒是什么?”

“啊,叛徒,俺可不干。”王大力跳起来,他对王春花说:“夫人,咱可不能做叛徒呀,这,这样不好啊。”他人既高大,声音又是响亮异常,这两声可以说是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殿英和平秋月一起走到王春花面前,“春花,你想叛徒水仙花派。”

王春花恼怒地看了一眼王大力,她倔强地抬起头来,“老爷,平姐姐,现在水仙花派已经是穷途末路了,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我看你们不如跟我一起走吧。”

“一起走,去哪?”陈殿英和平秋月一走惊讶地问。

“当然是去投奔桷树林的老大了。”王春花不无得意地说:“总比这个水仙花派窝在这个臭山沟要好得多。”

“你——”陈殿英怒气勃发,恨不得狠狠地抽王春花几记耳光,却被平秋月拦了下来,“春花妹妹,你一定是受了别人的蛊惑了吧,告诉我,他们是谁?”

“平夫人,果然是聪明人。”远远地忽然有人大笑着走了过来,正是苗杰和曹凡,于同,王庭坚一行。

陈殿英冷冷地盯着苗杰等人,“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对,诚如尊言。”苗杰笑了,他一直走到陈殿英面前,“老陈啊,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潮河决堤,眼看鹰愁崖大势已去,你又何必坐以待毙呢?蝗我一句话,不如放弃这里,加入我们桷树林,顺便告诉你一句,我们老大久仰陈门主大名,早就有心结识,只要陈老大愿意,我们老大可以让你接管鹰愁崖,让你做一个真正的老大!”

王春花也在一旁帮腔,“主上,你看人家桷树林老大多有魅力,直接就给了你一个老大,总比窝在水仙花派做这个总管强得多吧。”

“无耻之尤!”陈殿英再也忍无可忍,举手就抽向王春花。

“老陈,夫人说得极是,你不要感情用事啊。”苗杰忽然一错身形,拦在王春花面前,他手一挥,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幻化成一面金色的盾牌,悬挂在王春花上方。

陈殿英怒极,手法一变,风声冽冽,正是鹰风掌,他恨苗杰竟敢公然背叛,出手决不容情。

苗杰微微一笑,“陈老大何必动怒。”

“嘭”的一声,陈殿英的鹰风掌实实在在地拍在盾牌上,金色盾牌光华大放,炫人眼目,陈殿英只觉鹰风掌一击之下,如中败絮,随即一股潜流猛地反噬过来,连手带臂一阵酥麻。他暗叫不好,原来,仅仅是这一式,他的气机已经受到了苗杰真元的侵蚀,这是实力的碰撞,来不得半点虚假的。

同样是强者,但是,同级别的术士要比武士要强得多,这就是术法强者的傲人之处,术法和武道之间,他们的修为越高,则差距就相应的越大,不过,如果两者到了最高境界,那么,他们的实力又会无限地接近了。

所以,作为上位武者的陈殿巨和术法无上强者的苗杰,一式之下,胜负立判。

平秋月见陈殿英身形踉跄,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始视着苗杰,对王春花说:“春花妹妹,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他一直就没有真心归顺我们水仙花派。”

“哼,我也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上人家的当。”王春花扭过脸去,不屑地说:“水仙花派又能怎样,我看它不会有戏的,主上,你快点跟我走吧,要不然,等桷树林的老大他们一来,就不会这么好说了。”

“我呸!”陈殿英狠狠地呸了一口,“春花,如果你还认我这丈夫,那么就给我回去,否则,我和你恩断义绝!”

苗杰冷笑一声,“姓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实话告诉你吧,现在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让你归顺是抬举你,否则,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我们斗吗?”

“苗杰,别以为你已经稳操胜券了。”昆仑忽然闪身来到了陈殿英的面前,他直视着苗杰说:“你好像忽略了一点,这里还是我们盘龙水仙的地盘,要想在这里撒野,得先看看你够不够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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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鹰愁风雨下

第一百五十九章 鹰愁风雨 下

第一百五十九章鹰愁风雨下

于同一直以来和昆仑的关系最近,他见昆仑出来,生怕事情闹僵,便出来说:“昆仑兄弟,现在潮河决堤,鹰愁崖面临灭顶之灾,水仙花派四面受敌,转眼就要灰飞烟灭,你又何必留在这里呢?我看你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投奔桷树林老大,我向你保证,只要有我于同在,绝对没有人敢对不起你。”

昆仑哈哈一笑,“于老弟,我真不明白你这是为我好,还是害我呢?”

于同也笑了,他说:“我这当然是为你好啊!”

昆仑脸色一凛,“为我好,那么,就请你让开,让我来教训教训苗大天王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他的目光在于同、苗杰,曹凡和王庭坚身上一一掠过。苗杰和曹凡面带嘲笑,而于同和王庭坚却羞赫地低下头去。

苗杰哼了一声,“昆仑,大厦将倾,岂是你一木能支的,我奉劝你一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别以为你有一点点能耐,就能以卵击石。”

昆仑朗声说:“大丈夫为人在事,一身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事有可为有不可为,今日之事明知是不可为,而我却必为之,来吧,苗杰,你不就是一名无上术士吗,我上位武者也不是盖的,来吧,今天就是我昆仑舍身取义的日子!”

“呀呀,昆仑老友,你果然是好样的,我王大力没有看错你。”一旁冷眼相向的王大力忽然拍手叫好起来。

王春花横了王大力一眼,“要你多嘴。”后者很配合地一吐舌头,悄悄地退到了一边。

苗杰嘿嘿一笑,“久闻昆仑兄八步虚影独步武林,我今天倒要好好地见识见识,是你的八步虚影快,还是我的真元快。”

陈殿英也抢步上前,和昆仑并肩站在一起,王叔不知从哪里也赶了过来,三人面对苗杰,呈品字形站立。

苗杰暗暗吃惊,他纵然再托大,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来同时面对三大高手的联手进攻,他向曹凡呶呶嘴,曹凡双刀一摆,挡在了王叔面前,而于同和王庭坚迟疑了一下,也分别站到了陈殿英和昆仑的身后。

这样一来,形势急转直下,陈殿英一方明显地处于弱势。

这时候,远处咆哮的洪水声,已经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苗杰脸上的笑容更更加灿烂了,然而,恰在这时,他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他掉头看向一线天方向,远远地他就看到了在一线天宽大的桷树桥上,站着四个。他不看犹可,这一看之下,不由吓得连连后退,因为,那四人正是鼎鼎大名的风尘四侠。

“牛老大,你,你怎么来啦?”苗杰吃惊地问,他对于今天的行动早就做了周密的安排,绝不能让风尘四侠知道,单单对付陈殿英几人,他还是信心满满的,等这里事情一了,洪水早就冲向了一线天,说不定,堂堂的风尘四侠从此就会葬身鱼腹,哈哈,这样一来,也为将来的发展扫清了一大障碍。可是,他实在想不到,这个一向在鹰愁崖基地内部坐镇的牛老大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怒吼一声,“曹老大,你们对付他们,让我来好好地会会牛老大。”

“苗大天王,我们又见面了。”牛正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没想到,你小子在我们水仙花派这么多日子,依然贼心不死,哈哈,我看你不如老老实实地听我一句劝,真心归顺我们水仙花派,我可以代表小主向你保证,既往不咎。”他声音宏亮,说得义正辞严。

苗杰脸上不由一红,“谁贼心不死啦,我有说过我要归顺你们水仙花派吗,嘿嘿,我不过是暂时在这里栖身而已,你还真以为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啦。哦,这也不错,等鹰愁崖成了我们的一部分,这里就确确实实是我的家了。牛老大,怎么样,还请你到我家里坐坐吧。”

“我呸。”牛正说话间已经到了近前,“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呸,上一次还没和你干过瘾,那就接着来吧。排山倒海——”他说干就干,双手一环,前屈后伸,一股强悍之极的气机猛地发出,威势大是惊人。

苗杰不敢怠慢,双手一搭意桥,空中光影闪动,一片片风刃纷纷刺向牛正,但是在牛正强大的气机面前,却如风中飘絮,显得零乱无比,

昆仑见牛正出现,知道一切都在萧琰和王双的掌控之中,便大呼小叫起来,“牛老大,好久不见,你的修为又大见长进啦,这一式排山倒海完全可以媲美萧家的盘龙出世啦。”

牛正呵呵一笑,并没有回答昆仑,好在昆仑也不以为意,他又转向于同说:“老于啊,想当初,你与我们牛老大一起并肩对付基地的人,去日无多,记忆犹新,难道,你真舍得与我们反目成仇吗?还有你老王,你一向快意恩仇,何曾被人利用过啊,唉呀,我是真的真的不愿意与你们为敌呀,要不,这样吧,我现在束手不动,直接让你们哈刺了得啦。”

昆仑果然扔了手中的长刀,双手分别递给于同和王庭坚。

王庭坚和于同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都是长叹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曹凡却大喝一声,“鬼不惹于同,你敢背叛我们老大吗?”

于同冷笑一声,“曹凡,你自然知道我是鬼不惹,你还敢来惹我呀,哼,给老子滚远点,别真的惹老子。”

曹凡也怒喝一声,“别以为没人敢惹你,如果你胆敢背叛我们老大,哼,管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吃不了啊,兜着走,那我岂不是赚了。”于同哈哈大笑。

苗杰也怒道:“于同,王庭坚,你们破坏了潮河大堤,水仙花派还能留下你们吗,快点出手了结了陈殿英,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于同和王庭坚再次互相望望,显然苗杰的这句话还是深深地刺激了他们。

牛正忽然大笑起来,“老于老王,潮河大堤并没有决堤,这一切都在我们小主算计之中,哈哈,苗杰,曹凡你们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啦,那么,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让我和你大战三百回合。来吧。”

苗杰有点心虚地说:“你,你胡说,潮河洪水就要涌到了,你们就等着被淹死吧。”他说什么也不相信,水仙花派的小主会拿整个鹰愁崖一万多人的性命来与作赌注,这绝对不可能,洪水咆哮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冲毁这里的一切,他想,现在眼见得自己这方处于了劣势,如果不行,不妨先行离开,反正鹰愁崖已经毁掉,以后等老大过来再行收拾他们。他心里这样一想,环顾四周,就想抽身离开。

一直在一旁的平秋月忽然说:“苗大人,我们牛老大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听,洪水咆哮的声音是不是明显地变小了。”

“不,不可能!”苗杰满脸惊愕地说:“潮河水势浩大,你们不可能在一时之间控制它的,除非……”

平秋月淡淡地说:“苗大人,你说的没错,我想你们的老大也是这样认为的吧,他在几个月前,处心积虑篡改了我们的图纸,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吧!”

“篡改图纸,不,不可能……”苗杰听平秋月忽然说到图纸,心里一阵发虚,难道这天衣无缝的一切竟然是水仙花派的小主设计的一个圈套吗?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又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呢,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极其隐秘的呀。

“苗大人,一切都该结束了。”平秋月指向远方说:“你们为了决开潮河大堤,不惜偷天换日,以大群箭猪为诱饵,以为这样一来,就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可是,也许你们并不知道,当草原上出现第一只箭猪的时候,它们的一举一动,就完全我们鹰门的神鹰监控之下,当它们第一时间拱开潮河大堤的时候,其实我们的胡一标头领一直就在那里,之所以没有出手阻止它们,就是要引你们出洞,等到你们以为潮河决堤,洪水就要淹没鹰愁崖的时候,你们果然如我们小主所料,终于坐不住了。可是,你们更加不知道的是,就在箭猪拱开潮河大堤之后不久,胡一标便决开了无名小山南面的另一个决口,潮河水再次流向了茫茫大漠,只是,流速稍慢一点,那也是我们小主和双儿小姐的意思,广袤的呼伦湖水决不可以单单福泽大漠,它同样可以滋润我们斯加大草原。所以,谢谢你们决开潮河大堤,为我们鹰愁崖引来了甘甜的糊水,从此,我们鹰愁崖再也不用为水所困啦,双儿小姐说啦,一线天光下面的寒冰参,在呼伦湖水的滋育下,一定会更加茁壮地成长的。苗大人,你不要惊讶呀,这也是你间接地为我们水仙花派做了一大贡献啊!”

平秋月的一席话说得苗杰和曹凡面面相觑,那一刻,他们都傻傻地站着,原来自己巴巴地算计别人,却被别人不动声色地算计了,还有这更打击人的自信心吗?

王春花更是目瞪口呆,她惊愕地看着平秋月,“你,你,原来你一直在暗中算计我们,你,你好狠毒啊!”

平秋月淡淡一笑,“春花妹妹,请你原谅,其实,那一次你擅自修改河道走向,我回来就看出来了,只是,我知道你的为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一歹毒的计划的,这暗中一定有一个看不见的黑手,为了挖出这个暗中的黑手,小主才和我商量出了一出,目的自然是引蛇出洞。春花妹妹,这一次能够成功地击败敌人的诡计,你是最大的功臣。”

“我,我,我……”王春花羞赧地低下头去,偏偏王大力仍然不识好歹地问,“夫人,现在,我们还走不走啊,再不走,洪水一到,我们大家都玩完啦。”

王春花没好气地说:“还走,走你个大头鬼呀,还不快给我滚回去。”

王大力一脸的迷茫,“滚回去,夫人,你要我滚哪里去呀?”

看到王大力那傻样,平秋月和王春花都笑了,不过,两人的含义却不尽相同。”轰隆隆”奔腾的洪水终于来到了鹰愁崖的山口。

只是,它却不像开始的那样狂放不羁,在它越过了几个不起眼的小小高阜后,越发变得温驯起来,犹如一个温婉的处子从深山之中翩翩而来,带着清新的气息,带着迷人的芳香,就那么无声地滋润着它身下肥沃的原野。

第一百六十章品味马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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