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妃着实一愣,皇上今个儿怎么会突然问起她了?要知道平日里他可是从不过问这些的!其实,本计划昨日让想容出宫的,却遇上了宫中的一些琐事,故不得不拖到了今日!
万公公自然明白,叶嫔不见了!其实他也是刚发现不久,之前一直以为她在队伍最后跟着呢!
忙答道:“回皇上话……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叶嫔主子不久前还在呢,一时没注意,便就……”说着低下了头,等待着一顿呵斥!
果然所有人只觉得气温瞬间骤降了几度,皇上的脸色有些骇人……
而锦妃听这话便就明白自己方才理解错了,心中微恼,皇上来就来吧,怎么还打算把她给带来,如此那算什么,真是令人尴尬。
纵然心中如此想着,但她的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分毫,故作疑惑道:“是不是叶嫔妹妹有什么事情,或者不舒服什么的,提前回去了?”
“奴才也觉得锦妃娘娘说的有理!”万公公连忙答道。
宫彻冷眸暗了暗,凝声道:“回宫!”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连龙撵也没有乘!
“可是皇上……”锦妃愣住了,不由喊道,但根本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只看到那抹身影越走越远……
万公公也没料到皇上突然这般转变,连忙向锦妃行了一礼道:“如此……奴才便也告退了,娘娘保重!”说罢便就匆匆追去了……
“这……”锦妃顿时气结,着实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气得脸都白了!
并非是她非得要皇上留在自个儿宫中,而是此事若明日传出去,那这脸该往哪里放?罢了,到时看她们哪个敢说!
再次望了一眼那刚到来尚未停稳便复又离去的龙撵,纵然无奈,也只能是带着人回去了……
与此同时,京都西郊一所僻静隐蔽的庭院内,身披黑斗篷的女子踏着夜色敲响了大门。
开门的是个身着灰布衣约莫刚及知天命年纪的老伯,待看到立于门前之人后,他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此女不是旁人,正是锦妃的贴身侍女想容姑娘!微微冲他点了点头,便就向里面走去了……
朱红色的大门再次被关闭,似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挡在了外面。这里外表看起来这不过只是一座普通的宅院,树林藤蔓环绕,简单寻常,但人一进去后却发现别有洞天,极为精致的陈设,雕梁画栋,古朴典雅。
方进门便就听到了一道悠悠古琴声传来,铮铮有力却沉稳异常,环绕在整个宅院内,令听者除去心中的浮华烦躁。
无论是院外还是室内,皆只燃了几盏橙黄色的灯笼,散发出幽幽暗光,亦是被吞噬在了巨大的黑暗下……
在唯一还算是明亮的房间内,放于拱形门旁边的镂空状茶壶状香炉内,沉水香的烟气打着卷的袅袅上升着。酒红色地毯中央处绣着一副巨大的粉白色牡丹,每个花瓣边皆用金线环绕,霎时华贵好看。
一袭亮银色长袍的楼远寒一手托腮,侧卧于墨色绒毛软榻之上,白色的衣与黑色的榻形成明显的对比,给人一种异样的视觉冲突,却着实养眼。
他浓细的远山黛入鬓,修长的凤眼微眯,似是含着些许的忧色与迷意,精致的鼻梁,薄薄的浅红色唇上沾着几滴晶莹,手执一金樽酒杯,酒香味儿顺着空气飘出来,与熏香味糅合在一起,形成另外一种新的迷人香气……
随着那铮铮古琴声,那香气似乎在随着声音而舞动着。
软榻旁边站着两个极为美貌却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且其中一人手执镶着蓝宝石的银质酒壶,时刻准备斟酒。她们便就是楼远寒的贴身侍女,冷玥,冷彤。
“主子,我家娘娘托我给您带来了东西。”想容大气不敢出,甚至不敢轻易抬头,在进门来到他面前后,便跪下将那锦盒从长袖下拿出来恭敬的呈上。
楼远寒那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异色,微微看向身侧处。冷彤便明白,忙走过来接过来并呈上!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将盒子打开,待看到里面之物后,眸中微微波澜,复又将之合上,淡淡道:“恩,回吧!”
想容微微迟疑,顿了顿才似是鼓起勇气道:“此刻回去,只怕到后宫门早已下钥,还请主子允许留宿一晚,明早便回!”声音落下,心中便就开始忐忑打鼓起来,只怕是……
如所料得到的是沉默,接着便听到“啪”一道清钝响声后,却见一锭银子滚落在了地毯上,转了个圈,最后停住。
“奴婢明白!告辞!”想容暗自咬了咬下唇,起身恭敬说道,捡起那银子后,便快速离开了。房间内复又恢复安静,唯有那悦耳古琴声依旧,想必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便就也是这个样子吧。
楼远寒的面色依旧淡淡的,再次打量了一眼那安静放在桌子上的锦盒,便复又端起酒杯,优雅的轻抿了一小口。
林语兮正睡得香,舒适的床铺好暖和呀。砸吧了几下嘴,不由将那舒适的锦被裹得更紧些了。
可惜好景不长,忽的身上的被子让人给猛地扯走,瞬间一阵凉意席卷全身,但……这并算不得什么,更重要的是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冷意!
极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但却被眼前冷面之人瞬间吓得困意全无!
“啊!皇……皇上……您怎么回来了?”她“噈”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极为惊讶的问道。记得,他是去了舒锦宫,莫非这一小会的时间就搞定回来了?
宫彻将手中的锦被丢在了一旁,望着她冷声问道:“朕临走时说过什么?”
林语兮尴尬,挠了挠后脑勺,小声道:“皇上说让臣妾一同跟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那你是如何做的?”冷冽的声音再起,带着质问!
“没有去……”细蚊声般的回答,明显的底气不足。
室内的气氛再次骤降几度,林语兮双手抱臂,不由打了个冷颤,且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看来这次挑战皇权成功,但现在看来,小命就要不保了……
“看来你还是知道的?故意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是吧?”他的大手将她的下巴托起,迫使眼睛望着他!
“没……没有啊!”林语兮在看了他那可怕的眼神之后,便就立刻闭上了眼睛,担心眼睛会被冻瞎。不过,这话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呢?还有这带着狂怒的语调,皆都似曾相识。
脑袋飞快的转了转,哦,明白了!是下午是十四公主,这两人的语调,还真是相似……不愧是兄妹,在一起时间久了,连训人的样子都类似,还是莫非这皇家之人皆是如此?
“没有?那为何回来?”宫彻被她死不承认的行为给气得够呛,他开始怀疑,自己几日前的举动是否明智?此女究竟是来照顾自己的,还是来气死自己的?
他向来很少对自己的决定产生怀疑,除了那次之外,便就是这次了。
她的下巴被他那如钢铁一样硬的手捏的生疼,只觉得似乎要碎了!这下不会彻底逃不掉了吧?别啊,若是被他发现了,死无全尸都是轻的!不过,很快一个主意来了,便缓缓睁开了眼睛,但……眸子内已蓄满了泪水,小脸亦是哭丧着。
“皇上,您先不要生气的,臣妾方才走着走着一阵的眩晕,身体着实不适,便就回来了,哎呦……头好疼呢!”说着便就用手摸头,故作不适状,挣脱他的束缚,甚至“痛苦的”开始在床上打起滚来了!
宫彻一愣,着实没有料到这个情况,疑惑的望着她,分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见他不语,林语兮以为是不信,便继续哀嚎道:“嘶……头好痛,好痛!皇上,您快帮忙看看,臣妾的头是不是裂了?”竟开始撞起床来,无比的痛苦!
“究竟怎么回事?朕这便就让人去叫太医!”宫彻的面色一冷,满是凝重,接着便就准备叫人。
看他真的相信的样子,林语兮在心中狂笑着,已经被自己的演技给感动哭了,如果在现代,今年的奥斯卡小金人儿定会非自己莫属!
但……当听到他要去叫太医时,她的心中一紧,一把扯出他的衣衫,忙道:“别,皇上,不用了!”
宫彻止住了脚步,转头疑惑的望着她。
林语兮一惊,知道自己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否则会穿帮的,便泪眼婆娑的望着他连忙道:“不,臣妾的意思是不用去叫太医了,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了,皇上,臣妾想喝水,嘶——头又开始疼了!”
说着复又在床上打起滚来,满是痛苦!
宫彻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一人可供驱使,皱了皱眉,纵然不悦,却也只好起身亲自去倒水了。他本是有些怀疑的,但看到她脸上的泪珠后,便就打消了疑惑。
“多谢皇上……臣妾好多了。”在喝了一杯热水之后,林语兮“虚弱”的躺在了床上,轻声说道。
“朕看你的样子似乎挺严重的,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宫彻定定望了她一会,凝声问道,眼底的那抹关心之色连他自己甚至都不知。
林语兮再次一惊,连忙道:“不不不!臣妾无事,休养几日就好了,只是……这几日只怕是不能伴君侧随身侍候了……”说着垂眸,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底的那抹狡黠,小脸倒是可怜兮兮的,皇后娘娘,借用你的多年老毛病这个词喽。
“无妨,你安心休息就是了。”宫彻坐在了床边,难得的帮她盖上了锦被。
感觉到身上的温暖及皇上的应允,林语兮真想立刻跳起来!不过好在忍住了,眸子闪了闪,抬头望着他小声问道:“皇上,臣妾还有一事相求,还请您答应……”
“何事?”他的面色依旧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淡淡抛出两个字来。,林语兮在心中狂笑着,已经被自己的演技给感动哭了,如果在现代,今年的奥斯卡小金人儿定会非自己莫属!
但……当听到他要去叫太医时,她的心中一紧,一把扯出他的衣衫,忙道:“别,皇上,不用了!”
宫彻止住了脚步,转头疑惑的望着她。
林语兮一惊,知道自己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否则会穿帮的,便泪眼婆娑的望着他连忙道:“不,臣妾的意思是不用去叫太医了,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了,皇上,臣妾想喝水,嘶——头又开始疼了!”
说着复又在床上打起滚来,满是痛苦!
宫彻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一人可供驱使,皱了皱眉,纵然不悦,却也只好起身亲自去倒水了。他本是有些怀疑的,但看到她脸上的泪珠后,便就打消了疑惑。
“多谢皇上……臣妾好多了。”在喝了一杯热水之后,林语兮“虚弱”的躺在了床上,轻声说道。
“朕看你的样子似乎挺严重的,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宫彻定定望了她一会,凝声问道,眼底的那抹关心之色连他自己甚至都不知。
林语兮再次一惊,连忙道:“不不不!臣妾无事,休养几日就好了,只是……这几日只怕是不能伴君侧随身侍候了……”说着垂眸,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底的那抹狡黠,小脸倒是可怜兮兮的,皇后娘娘,借用你的多年老毛病这个词喽。
“无妨,你安心休息就是了。”宫彻坐在了床边,难得的帮她盖上了锦被。
感觉到身上的温暖及皇上的应允,林语兮真想立刻跳起来!不过好在忍住了,眸子闪了闪,抬头望着他小声问道:“皇上,臣妾还有一事相求,还请您答应……”
“何事?”他的面色依旧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淡淡抛出两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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