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知己

“嘘……累死了！”我一边吹着气，一边甩着脸上的汗水，念道。

“振语，休息一下吧！”杨玉梅说着，用毛巾，替我擦掉脸上的汗水。

杨玉梅对我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刘用看在眼里，可并不在意那么多。她知道，杨玉梅对我的感情，也知道我对杨玉梅的恩情。我所能为杨玉梅做的，都是刘用所不能做的。何况，我们之间，还是好朋友，好兄弟，所以，刘用自然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生气。只是偶尔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

“是啊，今天生意超好耶。”刘清雅说道。

“嗯。是啊，嘿嘿……所以，大家都辛苦了，等下班后，我请大家吃汽水。”我说。

“好啊好啊……，”刘清雅说着，两个小工也高兴地叫起来。

等客人们都走完之后，都已经晚上一点钟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吃汽水，早就累得不行了，狠不得倒在地上，就睡了过去。两个小工是睡在店里的，店里面有一个小间，正好可以当卧室。

每天的公款，杨妈妈都会装好，然后第二天存在卡上。生意不错，收益也不错。杨妈妈脸上乐开了花。

她说：“振语，如果照这样下去的话，很快，我快，我们就能把本钱赚回来了。”

我说：“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嘿嘿……”

我说：“玉梅，如果有钱了，你最想干什么？”

杨玉梅说：“我最想……先买一个房，跟我妈妈搬家，搬到一个新一点的地方，大一点的地方……然后，我们家现在住那里就租出去，将来，还可以等拆迁，然后……，给我妈买一个按摩椅……嘿嘿。然后，再带着她去吃好吃的……，嗯。还要带她去好多地方去玩，她从来没有去旅游过。”

呵呵，没想到杨玉梅那么孝顺，心里想的全是她妈妈。

杨妈妈听了心里高兴，说：“傻孩子……，妈妈老了，哪还有心情去旅游啊……，只要看着你们年轻人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说：“阿姨，您不老，嘿嘿，以后，是该让玉梅带着您到处去走走，去看看。”

杨玉梅说：“是啊是啊……就是嘛，嘿嘿，嗯……，我还要送你一个礼物。”

“我？”我好奇地说。

“什么礼物呢？”我说。

“嗯……，你最想要什么、”杨玉梅问道 。

我说：“我……，嗯……我好像什么也不缺耶。呵呵。”

杨玉梅说：“也是，你要什么没有啊，你什么都有，嗯……，我还真不知道该送你一点什么才好呢。”

我说：“我嘛，没别的想法，就是希望能多吃几道你做的菜。”

杨玉梅说：“那还不简单啊……，小意思，我随时都可以做给你吃，天天做给你吃都行。”

“那我呢？”刘用说。

“你……，我当然也有礼物送给你……，可是……，嘿嘿……，”杨玉梅说。

刘用说：“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他想说，我只要你的心可是，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刘清雅忙道：“玉梅姐姐，你都送她们，那我呢？你打算送什么给我啊？”

杨玉梅开玩笑道：“等你长大了，我送嫁妆给你。”

刘清雅害羞地说：“唉哟，讨厌，玉梅姐姐，你也跟着学杯了啊……”

杨玉梅捂着嘴笑个不停。

是啊……，我突然才发现，现在，杨玉梅似乎开朗了不少，似乎也自信了不少，仿佛比以前要自信了许多。我想，生活条件，可难改变一个人。包括一个人的尊重，和性格。我希望杨玉梅是坚强而自信的。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似乎已经做到了。我觉得，我应该离开这个地方。

于是， 我说：“明天开始，我就不来烧烤店里了啊？”

“为什么啊？”杨玉梅叫道。

杨妈妈说：“也对，你们几个都去休息吧，这几天，大家太累了，尤其是振语，本来不应该忙这些事情的。”

其实，我并不是因为太累，而是觉得……我该帮的，似乎做到了。

“那好吧！”杨玉梅有点失落地说。

我说：“阿姨，如果店时太忙的话， 两个小工不够就再招两个吧。工资在里面算。”

杨妈妈说：“好的。”

就这样，第二天，我就没再去店里。 不知道刘用和刘清雅有没有再去帮忙。我想，刘用应该会去的吧。

好久没见菲菲了，那天店开业，她也没有来。也不知道她是否还好吗？我是否应该约她出来走一走。

于是，我发了一个短信给她，“菲菲，你还好吗？还忙着写小说吗？”

刘菲菲说：“还好，是的，在写。”

我说：“有空，也要出来走走，毕竟现在是假期，不要把自己整天关在屋子里，注意休息。”

刘菲菲说：“好。”

我说：“可以出来吧，想到咖啡馆坐坐吗？我想见你。”

刘菲菲说：“好。哪家咖啡馆。”

我带着刘菲菲去了朝阳花开的那家咖啡馆。雪晴那天上班，没在店里，招呼我的是别的服务员。

“菲菲……，你好像瘦了。”我说。

“是吗？可能是吧，最近写小说累着了吧。”刘菲菲说。

“小说写得怎么样了？”我说。

“写了一小部份，我打算写二十万字的长篇小说。”刘菲菲说。

“是么，那真好，不过，你别着急，慢慢写，不要太辛苦了，累坏了可不好。”我说。

“嗯。你呢？可还好吗？最近都在干嘛？对了，我听说你开了一个烧烤店，生意怎么样？”刘菲菲说。

我说：“咽。是的。生意还可以。开业那天……，你没来。”

刘菲菲说：“是啊……，当时，我没有看到信息，等我看到信息时，已经很晚了，想着你们可能都已经散场了。真是抱歉。”

我说：“没有。我知道你忙。”

“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时间过得好快。”刘菲菲说。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我感叹道。

我动容地看着刘菲菲……，然后，伸手盖在她的手背上，道：“菲菲……我想你了！”

菲菲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也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说：“我也会。”

“可是……我们……”

“我们，……呵呵……振语，就这样，我很快乐。”刘菲菲说。

是啊……，就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吧，有的关系，更进一步，或许就没有这么好了，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吧！

我对她温柔一笑，说：“嗯。”

“走， 我们到外面走走吧！”刘菲菲说。

于是，我们从咖啡馆里出来，外面，冷风吹着，虽然没有下雪，可依就觉得挺冷的。开春了……，天气还那么冷。今年这是怎么了。

我们沿着街道慢慢行走……她穿得很厚，可是，依然看起来很好看。我们的嘴里都吐着雾气。

“振语……”

“嗯。？”

“你说，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怎么那么奇怪……为什么会有相识，又为什么要有分离。”刘菲菲说。

我说：“是啊……，这大概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吧！有句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刘菲菲说：“其实，我很害怕分离……，所以……，有时候，我情愿选择不开始，如果，开始的最后，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的分离，那么……，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说：“有时候……，可能，人生就是在于享受过程吧！”

刘菲菲说：“你说得对，可是……，痛苦……很让人难以忍受……，你说。为什么就不能再完美一些，有认识，就能从始致终，你说这样不好吗？要是能那样，该有多好……那样，便就没有分离了……一直到死那天，最好在同一时间内死亡。”

我明白刘菲菲的意思，其实，我也一样害怕分离，可是，我知道，像那样的完美是不存在的，所以，我更容易接受现实一些。虽然，分离的时候，是如此地痛苦。

刘菲菲又说：“振语……，你说人和人可能相爱一辈子吗？有一辈子的爱情吗？一个人真的能爱另一个人一辈子吗？”

我说：“不知道……，也许有吧……，也许没有，有的也只是传说。”

刘菲菲说：“是啊……所以说，人的感情是多么的可悲又可笑，爱情又是多么的可笑……，一个人，无法爱另一个人一辈子，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她就不再爱他了，你说，人心为什么可以这样呢？”

我说：“是啊……人是多么复杂的动物，却又是多么简单的动物，人心就是那样，随时不知道心时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善变，是人的最普遍的心里。”

刘菲菲说：“是啊……，在一起的两个人，如果是不相爱的，那么，就算在一起一辈子也是没有意义的，可是，如果是相爱的两个人……，却……，某一天，她们就不再相爱，而当两个人不再相爱时，那么……，不管是能不能走到最后，都是一种悲哀，所以……，我开始对姻婚感到失望，振语……，我将来不想结婚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难道她真的对婚姻失望了吗？我好想说， 我们在一起吧，可是，我却又无法向她保证自己会爱她一辈子。保况，这种东西，也是没有人能够相信的。是啊，没有谁能爱谁一辈子。所以，我们都不再相信爱情，更加不再相信婚姻。或许，曾经相爱过，那就足够了吧！人生就是那么充满遗憾，就是那么另人可辈。

或许，我们都是要求完美的人。总是习惯，生命是完整的，带着缺憾的人生，总是让人遗憾。

“菲菲，或许，我们都不应该那么要求完美，因为人生，和爱情本身都是不完美的。”我说。

刘菲菲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我也知道，这都是不完美的，有时候，觉得自己恼子有问题，。总会去想一些，有的没有的，呵呵……，我觉得自己的观念与很多人的有所出入……有人说我是个怪胎。”

我说：“是吧……，那是因为。你比一般的人思维都要先进。呵呵……，我想，这些原因是因为你看的书太多，你善于去思考，所以，才会这样。”

刘菲菲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振语，谢谢你陪我聊这许多……，有些话，或许就只能对你说了，而许多人都是不愿意听我说这许多的，对了，除了我表姐……，我表姐也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呵呵…在我的心里，她有点像我的导师。”

我说：“是吗？”

刘菲菲接着说：“我表姐的思维很不一般……，许多时候，我舅舅总是跟她谈不到一起去，因为，他们的想法，总是背道而驰，我表姐说我舅舅是老古董，思想太守旧，而我舅舅却又说我表姐太前卫，不知所云，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呵呵……，有时候，看到他们因为一件事情而吵起来，我觉得，人跟人之间，挺奇怪，为什么人人和人之间的区别会有那么大的，连想法都相差那么大。”

我说：“是啊。这才是人嘛……，每个人的头恼不一样，大脑不一样，基因不一样，所以，连智商，思想，当然，思想这种东西，很多时候也是通过后天的培养而成的，这一切，都会改变一个人，每个人都是那么与众不同，每个人，都有他独特的思维和个性，只有小部份的那么一群，人，她们的思维会有所想近，那样，便能找到共同语言，产生共鸣，这也就是所谓的知己的产生。”

刘菲菲用闪亮的目光看着我，说：“振语，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才能交流这么多，而你，是否，也是属于我的知已？”

我也用柔情的目光看着她……与她对视。那一刻，我真想走过去抱抱她。或许亲吻她……可是，我没有，也不能。我们就那样默默地对视着，看着彼此，是啊……，只有我们才是知已吧！我很高兴，自己认识了她，我想，我会珍惜这段情感。

我说：“菲菲，我喜欢你。”

刘菲菲也说：“我也喜欢你。”

然后，我们相似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