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

何崇天递给了席东飞一把匕首。

席东飞盯着匕首，迟迟没有接过来。

他劝道，何必呢，好死不如赖活着。

何崇天闭上眼睛，两颗泪珠从脸上滑落下来。

他嗫嚅着嘴唇道，使命没完成，我无脸再活下去。

席东飞轻声问道，什么使命，我能知道吗。

何崇天慢慢地扭头看向慕容玉。

只见慕容玉目光呆滞地盯着脚下，她的脚下正踩着一坨大便。

看她全神贯注的样子，大便好像比眼前的两个活男人要好看多了。

何崇天惊呼道，此大便不一般。

席东飞也看到了大便，但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寻常之处来，便问道，哪里不一般。

何崇天道，至少它比我们两个人更能吸引女人的目光。

席东飞吃吃地笑了起来，瞧了慕容玉一眼，脸上带着不屑道，我觉得这是一个神经有问题的女人。

啪！

巴掌打在了脸上。

席东飞的脸高肿了起来。

何崇天挥舞着巴掌，面目狰狞地警告道，不准说这个女人的坏话。

捂着脸，不满地哼唧了两声，席东飞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哪里好了，她的韶好年华已不再，她老了。

啪！

两只巴掌碰撞到了一起。

原来何崇天又要打耳光过来，席东飞用手挡住了。

何崇天渐渐地眯起了眼睛。

席东飞也眯起了眼睛。

气氛僵硬了。

过了一会儿。

何崇天说，你的速度还挺挺快的。

席东飞说，你不能再打我，我真的会还击的。

何崇天笑了。

席东飞也跟着笑了。

两人的笑容里都充满了讥诮。

何崇天又出手了。

这次他速度比上次快多了。

他很有自信能打到席东飞的脸。

可他没有。

席东飞捉住了他的手腕。

何崇天震惊了，深深地震惊了，他没想到席东飞竟然这么厉害。

他低估了席东飞，远远地低估了。

席东飞笑吟吟地望着他，脸上充满了和气一团。

何崇天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看了看它，仿佛怀疑这只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他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席东飞说，别人都喊我席东飞。

何崇天强调道，我问的是你的真名字。

席东飞哈哈地仰天大笑了起来。

笑声震动了山林，导致鸟冲飞，野兽蹿。

何崇天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席东飞说，我姓皇甫。

气氛再次沉默了。

良久之后。

何崇天大胆地猜测道，难道你就是皇甫霄汉。

席东飞也猜测道，难道你就是神界屠夫单君皇。

两人又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席东飞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分身而已，皇甫霄汉的替身。

何崇天一拍大腿，嚷道，真巧，我也是个替身，神界屠夫单君皇的替身。

席东飞问道，我们是不是同病相怜。

何崇天点了点头，说是。

然后，两个人又沉默了。

慕容玉依然在发着呆，眼睛一眨不眨，目光没有挪开过，一直在盯着大便，好像真的在大便中发现了什么东西一样。

席东飞咽了咽唾沫，指着大便说，我们刚才来到这儿的时候，这里好像还没有大便。

何崇天的神情也凝重起来，说当时绝对还没有大便，如果有大便的话，我是绝对不会选择在这儿生篝火，烤鹿肉的。

席东飞小心翼翼地说，自从我们来到这儿之后，我们好像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儿。

何崇天点点头，语气肯定地道，的确是，我们并没有离开过这儿。

慕容玉突然弯下腰，抓起了地上的大便。

她旁边的两人俱是皱起了眉头。

席东飞捏住了鼻子。

何崇天喝道，快放下。

慕容玉张大嘴巴，把大便往嘴里放去。

何崇天骇然，倏地伸出手，欲要打掉她手上的大便。

可席东飞再次捉住了他的手腕。

何崇天怒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席东飞慢悠悠地道，我想看女人吃大便，你不要扰了我的好戏。

何崇天的另一只手出动了，往席东飞的肚子上打去。

但席东飞的肚子突然不见了，只剩下了胸腹以上和腰部以下，中间透空了，这幅情景看起来当真怪异之极。

慕容玉已经咬了一口大便。

然后她笑了，笑得很甜，嘴里说了声好吃。

何崇天愣住了。

接下来，她用最快的速度将大便给吃完了。

席东飞的肚子又回来了，并且一颤一颤的，因为他在笑，笑得抑制不住，仿佛别人吃大便对他来说，是一件再好笑不过的事情。

慕容玉站起来，飞奔而去，犹如一阵风一样，很快就不见了。

何崇天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席东飞慢慢地笑不动了，他的脸耷拉了下来。

何崇天说，她好像有了武功。

席东飞凝目注视着地上刚才搁置着大便的位置，问道，这到底是谁的大便。

何崇天说，不知道。

席东飞说，那女人一定从大便中发现了什么。

何崇天又说了声不知道。

席东飞又说，那女人刚才好像得道了。

何崇天哦了一声，说应该是吧，反正她有了武功，没有武功的人是不会跑那么快的。

席东飞道，她跑起来像一阵风。

何崇天说，是啊，像极了一阵风，她身上的密度一定发生了变化。

席东飞说，是不是跟吃大便有关系。

何崇天说，应该是有关系吧。

又是沉默。

两个并不是朋友的人在一起，总是容易沉默。

他们两个人绝对不是什么朋友。

不仅不是朋友，两个人还是敌人。

不过，现在，他们两个在同时思考着同一件事儿，并没有兴趣打架。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席东飞先开口了，说你发现了什么。

何崇天没有说话，他等着席东飞先说出来。

席东飞说，我觉得女人刚才吃的并不是什么大便。

何崇天点头嗯了一声，说我也觉得不是大便，她没有那么傻。

席东飞一脸担忧地说，她好像是什么水性龙珠转世。

何崇天摇摇头，纠正道，不是好像，是本来就是，她本来就是水性龙珠转世。

水性龙珠，五大龙珠之首，可以说，基本上屠宰着世间生物，因为每一个生物都离不开水元素。

水性龙珠是一个神话，一个遥远不可及的神话。

慕容玉是水性龙珠转世，怎么可能傻到吃大便？

所以，只有一个正确的解释，那就是慕容玉吃的并不是大便，她所吃的东西，只不过是像极了大便而已。

席东飞说，慕容玉这个女人，将来恐怕不得了。

何崇天不再说话，只是微笑着。

席东飞说，你知道女娲吗。

何崇天点了点头，说听说过，怎么了。

席东飞讲了起来。

原来女娲就是土性龙珠转世，她用泥捏造了人，然后赋予泥人灵性，这才有了人类。

何崇天忍不住辩驳道，那只是神话传说，当不得真吧。

席东飞说，我当真了。

何崇天哂然一笑，说好吧，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两人来到了河边。

河中有一群男男女女在洗澡。

男的洗男的澡，女的洗女的澡，虽然两群人挨得很近，但都好像看不到对方似的，彼此都洗得很认真，并没有发生有违人伦的事情。

席东飞盯着河中看了良久。

何崇天一直在闭着眼睛，将胳膊抱在胸前，好像睡着了一样。

席东飞说，这些男男女女都是虚的，不真实，摸不到，是影像。

何崇天没有丝毫反应。

席东飞又道，这是天河之水。

何崇天睁开了眼睛，看着席东飞。

他越来越不敢小觑这个人了。

他说道，难道你真的是皇甫霄汉的分身。

席东飞讶然道，难道你不相信。

何崇天说，我好像越来越相信你是了。

席东飞说，我本来就是，但你一定不是神界屠夫单君皇的分身。

何崇天怔住了。

席东飞脱下衣服，跳进了河中，洗起了澡。

他朝女人群游了过去。

他很快就游到了女人群中间。

但女人们好像没看到他，依然在洗着澡。

席东飞捉住了其中一个最漂亮的女人，将她贴在自己身上，然后自己的身体不停地蠕动起来。

何崇天笑了。

他冲河中大喊道，这下你又发现了什么。

席东飞没有搭理他，将自己的身体蠕动得越来越快。

慕容玉回来了，到了河边。

她的手中提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很老的女人。

是张九凤。

慕容玉将张九凤扔在了河岸上，脸红着往河水中啐了一口，随即飞身离去了。

张九凤背上的冰玄剑不见了。

她三两下除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

噗通一声。

她跳进了河水中，然后瞅准目标，奋力游了过去。

她一边游着一边大呼道，寂寞了好久，今天就奔放一次吧，这么多男人，个个都长得很精壮，来吧，男人们，来到我的怀抱中。

她游了好久，一直徘徊在原地。

席东飞做完了事情，回到岸上，穿好了衣服。

他说，我发现这河中洗澡的人，其实并不是影像，我抓到的那个女人，给我的感觉真真切切的，分明是真人，但我又不相信他们是真人，那这些到底是什么。

何崇天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在河里狂躁游动不止的张九凤。

席东飞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疑问道，你喜欢老家伙么。

何崇天呸了一声，说这么老的松皮囊，我怎么会喜欢呢。

席东飞呵呵笑了，说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河中的老女人看个不停呢。

何崇天说，你仔细看，这老女人是奔着哪个方向游动的。

席东飞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好像是朝着河岸上的方向游动着。

何崇天说，是啊，她正在面对着我们，你发现她身上的异样了吗。

席东飞又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脸色刷地变了。

他说，这个张九凤好像不是女人。

何崇天说，其实他是个男人，这个世界里的人真奇怪，连性别都作假。

席东飞不说话了，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张九凤哀叫起来，频频告饶。

何崇天不理她，却看着席东飞，问道，你何必演戏给我看呢。

席东飞勃然大怒道，我演啥戏给你看了。

何崇天说，其实你胯下并没有男人之物的，只有一堆浓密的黑毛而已，可你为啥抱个女人移动个不停。

席东飞脸红了，声息急促地道，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是个女人。

何崇天笑了起来，他说你不是个女人，你只是个被阉割过的男人。

席东飞的脸变成了酱紫色。

他出手了。

他决定掐死何崇天。

谁让他揭自己的短。

但何崇天突然纵身跳起，一头扎进了河里，消失不见了。

哗啦一声。

张九凤从终于从河水中蹦了出来，浑身湿漉漉地站在了岸边，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席东飞猛瞧。

席东飞的脸上爆发出了浓郁的杀机，喝骂道，瞧什么瞧，鬼东西。

张九凤一边往后退着，一边指着自己的胯下，嘻嘻哈哈地道，我有的，你没有，你就羡慕嫉妒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