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出人意料
“这个盒子,你说你是从流光会的聚集地拿来的?”
凌虚见状一把将盒子抓在手心,果不其然,正如他料想的一样,锦盒的外观、材质甚至是开启开启方式都一模一样。
“阿虎”
“嗯,的确一模一样。”寅虎自然也认得这个锦盒。
“怎么了?这个锦盒有问题吗?”武韵文支起身子问道。
“这个锦盒跟凌虚父亲给他的锦盒几乎一摸一样,唯一的不同也只是因为木材的纹理导致的差异。”寅虎回道。
“你的意思是说,凌虚的父亲很可能就是流光会的一员?”
“应该是。”
看着此刻陷入沉思的凌虚,寅虎并没有用过多的话打扰到对方思考。
之前有些事情还只是处于猜测的阶段,然而这个锦盒却让凌虚确定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凌昊,真的是流管会的成员。
换句话说,三年前在这里发生的动静也的确是凌昊他们闹出来的,这就让凌虚的内心又沉重的几分,同时,他也更加的迫切想要知道三年前发生在这里的事情。
“阿虎。”
“嗯,我在,怎么了?”
凌虚突然目光变得坚定,原本脸上的迷茫竟然在此刻变得消失无踪,整个人的气质都仿佛有了些许改变。
只见他将锦盒慢慢地还给子鼠,道:“我改变之前的想法,我想静观其变,看看安罗轩那边的动静。”
“那我们不准备去拿包裹和信件了?”
“不是不去,而是我突然间觉得以我们现在的状态要进去拿东西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先不说安韬馆内部管理森严,就说我们的东西是否还放在原地都不一定,如果安罗轩真的是用计将我们支走,那我们的东西应该早就到了他的手里。”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着如果你父亲真的是流光会的成员,那你如果出了事情势必会连累到他,你是这么想的吧?”寅虎猜测道。
“嗯”凌虚点了点头,道:“我想,我不能再那么冲动,那么随意的做决定了。”
“想通了就好啊,至于其他的你么要是不嫌弃啊可以留在这里跟我做个伴,反正吃的用的不用担心。我和子鼠出去一趟就什么都有了。”说罢,武韵文又一次像是一个悠闲的没事人一样向后一仰躺在了稻草堆上。
凌虚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现在恐怕也只能在这里安心等几天了。
正如他们所料的那样,三天后,果不其然,安罗轩和常天佑各自的区域都有了风吹草动。
尤其是天佑会这边,今天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天佑会的红色围墙外排起了长队,整齐的黑色西装排列了两道整齐的迎宾队伍,一直从门口延绵至百余米开外,如同一条黑色长龙,中间三四米宽的大道更是提前打扫的干干净净。
此刻是上午十点半左右,这时,一辆黑色的豪华加长型轿车缓缓驶来,而在天佑会本部的门口,在那恢弘的汉白玉罗马柱下,作为会长的常天佑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
轿车来到了门口的石板台阶下,车门打开,出来四个保镖,保镖们分四个方向警备,身着银白色工作服的司机则下车撑着黑色遮阳伞到了后排位置旁,然后打开了车门。
只见一个双鬓发白的老人从里面走了下来。
老人拄着棕色拐杖,一尘不染的黑色西装上还挂着一块铂金怀表。
高度的老花镜片内,那对鱼尾纹包围的棕色眼神却依旧有神。
他下车右手拿着白色丝巾几声咳嗽之后,便向大门口走去。
“常会长!别来无恙啊!”
“袁老,您怎么来了?”
见到来人,常天佑似乎有些惊讶,在他的预料中,虽说上面会安排人来,但是却不曾料到却是眼前的这位老者。
“怎么了?不想让我来?”
“哪里哪里。”
“先别说了,进里面吧。”
“好好!请!”
说着,在司机的陪同下,这位被称为袁老的老人随着常天佑进到了本部之内。
本部会议室,此刻其他无关的人都被遣散至门外,这些人也包括天佑会的合作伙伴以及常天佑本人的朋友,整个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袁老和司机以及常天佑及那对银发的孪生兄弟。
“来来来,袁老请坐,我让大厨准备了宴席,待会儿一起小酌几杯?”
“诶,坐就不必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很明确,我想你也清楚我的来意。”谁想老者竟然回绝了对方的好意。
这让常天佑感觉到了不安,原本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收敛了。
“不是,袁老您这是?”
“这是给你的通知单,拿着。”只见老者将一张盖有政府大印的红头文件递送到了常天佑的面前。
怀着忐忑的心情,常天佑将文件接过了手,可是文件上的内容却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解散?!!这,袁老,不至于吧,上面要我解散天佑会?”常天佑苦笑道。
“没错,解散”
“就因为昨晚三天前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就要我解散?要知道那可是安罗轩先挑事的,难道就我一个人来买单?”
“这是上面的意思,我这次来也只是来通知你一下,你要做的就是顺从。”老者依旧淡定的用手中的白色丝巾擦了擦手然后将其叠好放入了口袋,言语之中体现出的强势让常天佑有些手足无措。
十几年的辛苦经营,终于在三年前脱颖而出成为了琼山镇二霸之一,好不容易在这块地上站稳了脚跟,现在说解散就解散,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接受。
“那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来这里,在外面你就可以公布结果的。”
“答案很简单,那是因为袁老在这里通知你的同时,你外面的人也得到了相同的消息,但凡顺从者生,反抗者死。袁老也是为你好,怕你接受不了血腥的事实。”
“你这家伙!!!”
眼前的老头嚣张也就算了,谁想这个时候站在老者身侧的司机更猖狂,这让王石王海有些恼火。
“住手,别冲动!”
常天佑见状提起双手将两兄弟拦了下来。
“哦?想动手?你们以为就凭你们两个想做我的对手?”司机的脸上流露出玩味的笑容。
“柏冲,不得对常会长和他的兄弟无理。”
“是袁老!”司机一听顿时不在做声。
“天佑,这是上面的意思,我想让你理解,当下帝国军备人员匮乏,也是用人之际,我对你说这些完全是想让你理解上面做出这番决定的用意,况且,你三天前的举动的确违背了之前你们三方的约定。”
这个时候,老者语重心长的说着,就连对常天佑的称呼都有所改变。
“我明白的袁老,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让我跟底下的兄弟们说一些话,我不想让弟兄们做无故的牺牲。另外,可否再给我三天时间准备,三天以后我会完全撤去天佑会这个组织。”
眼前的这个司机就有这般气场,之前门外的那四个虎背熊腰的保镖自然也会差太多,即便现下天佑会人数众多,但是要在瞬间开战,常天佑还是能够预料到结果的。
“可以”老者很直接的给予了回复:“那就给你三天,三天时间稳定好你兄弟们的情绪,让他们去洛源市的军事基地报告,地点你知道的,别让我失望。”
“袁老您放心”
“那就好”
正当二人打算离开会议会议室的时候,常天佑再次发声,道:“袁老且慢。”
“怎么,还有事儿?”
“有一事我觉得我还是想再次求证一下,三年前天佑会刚崭露头角那会儿,我记得您跟我说过,说上面的人需要需要一个实质性的人来管理琼山镇,只要有能力,至于具体是谁,都无关紧要,我想问,时至今日,上面的那几位包括您在内是否还是这么认为的?”
“………………………”
“当然。”老者嘴角微微扬起,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看着对方在司机的陪同下离开了会议室,之前压抑内心情绪的常天佑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彻底的扭曲。
“既然如此,安罗轩,这份耻辱,我会加倍还给你!!!这是你逼我的!”
“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王石出声道。
只见常天佑目光如炬,低沉的说道:“按计划行事。”
“好!”
就在这时,会议室一角的帘布后面突然发出了点细微的声响。
这点声响要是放在平常肯定会被人忽略,可当下常天佑他们三人的精神高度集中,自然注意到了异样。
常天佑目光示意,王石王海瞬间从两个不同的方向突进。
“诶!!!”
帘布内的人在没有一点察觉的情况下被突如其来的两只手给拽了出去。
“啊,会长!”
“说,为什么躲在这后面听我们讲话?”常天佑质问道。
眼前这个趴在地上的人,正是凌虚认识的那个黄发少年,也是去思念酒家讨要保护费的常客。
“我…………”
“我之前还不完全认同凌虚那小子的话,认为孙强你这小子跟了我那么多年应该不会背叛我,谁想你竟然真的敢这么胆大包天。”
见对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常天佑的内心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
“会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其实我…………”
“嗖!”
如同利刃般的掌刀划过对方的喉部,一条细小的血丝开始不断加速,动脉的撕裂使得血液不断的涌出。
看着对方双手捂着脖子蜷缩在地抽搐的样子,常天佑脸上满是寒意。
“我最恨的就是背叛,杀了你,也算是提前向安罗轩要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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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
“恭喜安馆长!”
“哈哈,同喜同喜!”
在安韬馆,此时在大堂内聚满了人,这些都是之前和安韬馆有合作的同伴,其中一部分还是隶属于安韬馆底下产业的管理者。
今日他们聚集在一起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恭喜安罗轩即将成为琼山镇真正的管理者。
“真的没想到啊,前段时间还在为我们安韬馆未来的发展担忧,现如今竟然那么快就成了琼山镇唯一的霸主了,真是世事难料啊!”一老者起身端着高脚酒杯来到了安罗轩的身前,道:“来,馆主,我敬你一杯!”
“是啊馆长,我刘某人也十分敬佩馆长您,没想到不足个把月您竟然将天佑会真个拿下了!”
“这话客气了,安韬馆的强大,离不开在座的各位,是在座位共同的功劳啊,来,我敬各位一杯!”
说罢,厅堂内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杯子,酒杯在灯光下泛起了点点红色的光芒。
天佑会那边被上面的特派员宣布解散的消息,过了一个下午,安韬馆这里也得到了消息。
对于这个结果,安罗轩是十分满意的,自己苦心经营那么多日子,所谓机关算尽,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么?
现在天佑会的寿命也只剩下了明后两天,那个时候,他便可以想上面直接反应坦明他有意想要成为琼山镇镇长的意图。
不但如此,他还想着在那之后将自己手中得到的有关于流光会的情报上报至帝国军方以获得二次跳板的机会。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
可就在所有人即将入席准备就餐时,大堂外跑来一个人,气喘吁吁的从门外跑来,手中还攥着一封信件。
在没有得到同意的情况下便跑入了安韬馆正在庆祝的大堂内。
“馆长,馆长!”
“什么事?这么大呼小叫的!”
正当所有人都在埋怨此人的无理时,对方双手呈上的信件却让安罗轩彻底从庆祝的喜悦之中脱离了出来。
“常天佑恼怒意在杀你,三天内不可随意走动。”
纸片上的两句话,让他恢复了理智,他瞬间明白,天佑会虽然倒了,但是常天佑还活着,最重要的是,现在常天佑在做什么,他这边根本毫不知情。
若不是有这封信的提醒,他还在盲目的欢呼雀跃,这样可是非常致命的!
原先的互不侵犯,是因为彼此的心里都有顾忌,可现在,对方俨然已经没有了心理约束。
说不定真的会因为当下的事情跟自己来个鱼死网破。
“馆长,怎么了,有发生什么事情吗?”这时临近的众人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滚”
“嗯?馆长你?”
“我说了,让你们滚,都给我滚出去!!!”
安罗轩突然间的暴怒让所有人始料未及,但好在在场的众人也都十分了解他的品性。
一个个都很识趣的转过身走出了大堂,只留下空旷的宴席和五桌子尚未动筷的美味佳肴。
“墨海,你留下吧,陪我说说话。”
墨海一听便回过身来到了安罗轩的身旁。
“馆长,你刚才这是…………”
对于这位管家,安罗轩倒是信任有加,直接将手中的信交给了对方。
再看完那两行字的时候,墨海认出了写字人的笔记。
这跟之前给他传纸条的人是同一人,也就是说,信上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常天佑在筹划如何杀掉自己,这让他有点惶恐不安。
两个地霸,无论是安罗轩的安韬馆还是常天佑的天佑会,整体实力并不见得谁高谁低,但是,要说单体的战斗力,安韬馆却是不敢正面跟天佑会的人刚的,先不说常天佑的实力在安罗轩之上,另外他的两个义弟,王石和王海,同样不能小瞧。
“馆长,那我们接下去怎么办?如果此时当真,那你可真的不能再像现在这般在人群中走动了。”
“这个也清楚,只是我现在还想不到一个合适的方法而已。”
“我看这样如何?”墨海提议道:“三天期限,刨除今天还有两天,馆长这两天里你就安心躲在密室之中,只要两天期限一过,你就替你上报申请书,那样你就能在不出面的情况下获得成为镇长的资格,到那个时候,你以镇长的身份通缉常天佑,那他就算再厉害,全镇人的联合通缉,他就算刻意要躲,恐怕也无立足之地,更别说要来刺杀你。”
“………………………”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看来只能这样了。”安罗轩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信纸撕碎放到了透明的酒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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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突如起来的一封信件让安韬馆和天佑会一同陷入了沉寂之中,琼山镇的街道上也见不到了两个地霸的成员。
这倒是让一直被欺压霸凌惯了的人们感觉到了有点不适应,很多人在暗自清醒的同时,更多的是对外界的不安,即便是躲在家里、楼房内,心里面都在想着会不会又是一场暴动前的宁静。
各式各样大小的店铺也仿佛得到了呼应,在这一天到来的同时都相继关门歇业。
尤其是在原本的边界线位置,整条街道空荡荡的,满地枯黄的落叶衬托着两侧破败的楼房,就仿佛经历了一场世界末日一般。
秋季渐深,清风微凉,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正在驱散着人世间的暖意。
而在这一天,在安韬馆境内,在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上思念酒家今天也终于挂牌,暂停了营业。
“怎么样?外面的情况如何?”凌虚问道。
天佑会所在区域西边,在这个不起眼仅有七八户人家的小村落内,此时武韵文正啃着全麦面包坐在草垫子上。
一旁的凌虚则依靠在木架旁似乎并没有什么食欲。
至于寅虎和子鼠则在武韵文的身边,对一大堆零食进行清理。
这些可都是子鼠跟武韵文搜刮过来的物资。
没有人管理的街道,这样的食物倒是能够随意搜到。
“没怎么样,两个地霸都安静的很,不过听消息说,昨天早上上面派人下来了,要求天佑会三天之内解散组织,理论上来说安韬馆那边应该大肆庆祝一番才对,谁想今天突然间安静了,就好像吃亏的人是他们一样。”
武韵文嚼着面包说道。
“……………………”
“怎么会这样?”凌虚双手付于胸前,有点想不通。
“别想了,想了也没用,还不如看看三天期限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子鼠和武韵文一样,有种万事皆与自己无关的心态。
反正自己吃好喝好,其他的关我屁事。
可是在凌虚的心里却做不了这般豁达,先不说温寻的仇还没报,甚至到底是谁杀的他都还不清楚。
更重要的是,有关于流光会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没有一丁点的头绪。
这才是最让他感到捉急的。
如果安罗轩真的将自己的那封信投递到上面去,那接下去会对流光会甚至是他造成多大影响是难以估计的。
“嗯?好像有人过来了!”
这时,寅虎的胡须微微一颤感觉到了异样。
子鼠见状也同寅虎一同躲进了草堆后方的木架子后面。
凌虚身体一侧看向了外面,武韵文则舔了舔手指也从草垛子上起身走了出去。
“哦?凌虚你怎么也在这?”
“你,刘老板!”凌虚惊讶道。
让凌虚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刘民竟然带着自己的儿子刘龙来到了这里。
“凌大哥!”
刘龙看到凌虚也是惊讶中带着喜悦。
“你们来这里是?”
“哦,我们听说这附近有一个收容所,所以就来这里看看。”
“收容所?”凌虚眉头一簇,他来这里也快两天了,他可没听说过有什么收容所,有的仅仅是几间简易到爆的牛棚房。
“收容所满了!”
谁料这时,身后的武韵文有点不悦的说道。
原来这个小村落七八户人家的简易房包括石头堆砌起来的围墙都是武韵文自己弄得。
为的就是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
凌虚虽然事先不知情,但是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和反应,他很快也反映了过来。
“满了?这…………”
感觉到刘民有些尴尬和为难,凌虚急忙出面协调,道:“刘老板,你不是有酒家么,怎么还会来这里呢?”
“说来话长,眼下,天佑会被安韬馆打压,我的酒家怕是保不住了,一旦安韬馆一家独大,肯定会重新整治整个琼山镇,与其后面吃瘪,不如我现在主动让出来,免得后面遭罪。”
听着对方的一席话,凌虚自然也是明白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随后他看向了武韵文。
“韵文,你看………”
“你们是两个人吧?”武韵文倒也能够听出个所以然来,有气无力的问道。
“对对,两个人。”刘民笑着说道:“我可以给钱的。”
看着刘民拿出两个金币武韵文瞥了一眼,并没有接过手,而是冷冷道:“有钱留着住宾馆去!呐,后面有一块地,屋子框架我搭了一半,外面的围墙可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石头什么的,在那块草地旁有很多,自己看着办。”
说完,武韵文便没有了心思在跟他们交流了,转过身就躺在了草垫上。
“没事,他就这样,别在意。”凌虚苦笑道。
“没事没事,已经很好了。”
刘民扭过头让自己的孩子提着包裹去不远处的草棚房安置,自己则看向了凌虚,接着道:“凌虚,见到你可真是缘分,不知能否借一部说话。”
“当然可以。”
二人从屋内走了出来,来到了二十几米开外的草地上,脚下依旧是泛黄的土地,说是草地但是植被的面积并不大,黄土地的下方是一条小溪流,溪流涌动发出阵阵悦耳的声响,可在溪流两侧却并不存在美丽的景色。
两侧满是饥寒碌碌的人们,粗眼一看不少于四五十人,这些人的身底下都是一块简单的稻草垫和一张破裂的草席,他们靠吃着武韵文施舍的食物和这小溪里的水过活。
“凌虚,我能请求你一件事情吗?”看着前方的场景,刘民率先说道。
“请求我?”
“没错”刘民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里了,能否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儿子刘龙。”
“……………………”
“这个恐怕不行。”
凌虚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先不说自己现在无能为力,就算自己有这个实力照顾,恐怕也不能接受,毕竟他还有属于自己的事情要做。
这样的请求他只能拒绝。
“凌虚,我希望你能够答应。”刘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绿色的小袋子。
“你这是干什么?”
“这里是五十个金币,是我现在所有的家当。希望你能答应。”
“刘老板,你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来,但是你的请求我万万不能答应,况且,现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完全可以自己照顾刘龙。”
“如果可以,我自然愿意,只是………”刘民放下了提着金币袋子的右手,脸上显现出沮丧的表情。
“人真的不能做错事,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刘老板,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凌虚是越听越糊涂。
“没事,没事”刘民挤出一抹笑容,道:“既然凌虚你不愿意,我自然不强求,只希望将来能够多多谦让刘龙,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
“这个是自然。”
谁又不是一个孩子呢,凌虚心底摇摇头,却也没过分解释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刘民此时的模样,凌虚突然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似曾相识却又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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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期限如期而至,过了今天,天佑会便会彻底解散,在常天佑的安排下,所有的手下都顺从政府安排,为此,相关政府人员也派遣了特派员前往天佑会为所有天佑会成员进行分组,明天一早,这些人都将被分配到洛源市进行充军,填补军备力量的空缺。
从此天佑会的本部将成为一座空城。
“快点,排好队伍,今天分配号子,每个号对应一个人,别落下了!”
天佑会的广场内,此刻两三千好人聚集在广场之上,在一个士官领导的连队面前整齐的排成了十二列纵队。
场面十分宏大,可每个人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的喜悦。
帝国军人这四个字虽然名头很响亮,却远远比不上天佑会成员那般的自由自在。
而在今日,所有人却惊讶的发现昨日还在不断给众人做思想工作的会长常天佑却不见在了人群之中。
不过仔细一想,天佑会被解散最难受的恐怕也是会长本人吧,也就没有过多的询问和打听。
天佑会这边,逐渐呈现出土崩瓦解之势,安韬馆那边却依旧安定,保持冷静地安罗轩并没有因为老对手的失利而庆祝,而是一个人静静地躲在安韬馆的某处等待合适的时机。
这一天,厅堂之内,十九名安韬馆的高层聚集一堂,在这敏感时期,众人不知道为何突然间被召集过来。
就在众人纷纷议论的时候,正上方的幕布后出来一个身影,此人正是安韬馆的管家墨海。
“墨管家,把我们召集起来到底什么事儿?”名叫刘顺鑫的股东率先发出了提问,作为十九名高层中的带头人,他也有些资格提问。
“刘总,你别着急,还有各位,请坐下听我说一句。”
看着众人稳定了一下心绪,墨海接着说道:“这次把你们召集过来,主要是为了向各位传达一下馆长的指示,因为其他的因素所以不能进行电联,还望各位多多包涵。”
“诶,管家客气了,只要有事情告知,我们过来也是理所应当的。”一向跟刘顺鑫唱对手戏的老者出声道。
“那好,因为考虑到事情的保密性,所以希望各位好好听我说”墨海说着对不远处的人点头示意,旋即众人发现外的门启动了封闭状态,十公分的纯钢大门从天花板的夹缝中缓缓落下。
那可是一道连*都炸不开的防爆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用的,可是现在却……………………
在场的众人纷纷表示有些不安起来,一些心理素质差的人,竟然还产生了胸闷的感觉。
“管家,你这是?”刘顺鑫也感觉十分的突兀。
“这是为了保密,我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十分重要,这直接关系着安韬馆的生死存亡,难道说众位对我墨海的决定有疑问么?”
“…………………”
谁不知道安罗轩最信任的就是墨海,很多时候墨海传达出来的意思本来就是馆长本身的想法,怀疑墨海,岂不是怀疑安罗轩本人?
一听对方这么说,众人都保持了沉默,直到十几吨重的三道纯钢防爆门完全落地封闭了大堂和外面的出口。
室内灯光亮起,照亮了整个大堂,可就在这时,明亮的光线才让众人发现幕布背后的人影。
“什么人?!!”刘顺鑫急忙起身大喝一声。
其他人也因为刘顺鑫的话纷纷看向了幕布后面。
“哈哈哈哈!!!各位,大家好啊!”
“常天佑!!你们?!!”
伴随着张狂且带着嘲讽的大笑声,三个身影从后面走了出来。
谁会想到,常天佑和王石王海兄弟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被吊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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