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呕,呕,呕……”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了,还是大夫缝针的场面太过血腥,又或是两个都是吧,大夫缝完针凌落落就跑出来吐个不停,就差把胆汁给吐出来了。
邢冥厌恶的瞧了眼凌落落,心中却是得意,恶毒道,“别把我这地弄脏了,要吐去后院吐去。”
凌落落抹了抹嘴巴,真心想一口吐在他身上,不过那是在她闲命太长的情况下才会去做。
凌落落到后院又干呕了会,才扶着胸口靠着木柱蹲在地上,前方是淡粉色衣裙的女子,小步走来,对着她柔柔一笑,递上手中的托盘,“公子,这里是漱口的杯子和擦嘴的毛巾。”
凌落落接过杯子道了声谢,漱完口再用毛巾擦嘴巴,又道了声谢,“再次谢谢姑娘,姑娘不仅人长的漂亮,心肠更是好。”
凝香脸微微一红,“公子叫奴婢凝香就好。”
凌落落看出凝香害羞,突然想起她现在是男儿打扮,这话在古代便显得有些轻浮了。
凝香收拾好东西。
“公子若是没有别的事,那凝香就先下去了。”
“嗯,好,麻烦你了。”
凌落落回以一笑。
凝香拐过走廊,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禁锢在怀里,手上的托盘掉落在地,发出较大的声响。
“这不是凝香吗?昨儿个一日都没见到你,真是想死我了,我说凝香,你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
男子猥亵的目光直落在凝香身上上下打量,仿佛此刻凝香已经被他扒光了一般。
凝香面色潮红,缩着脖子躲避,男子的逼近。
“贺廉公子多想了,凝香昨天是有事忙碌,这院子不大却也不小,不是说碰上就能碰上的,还劳烦贺廉公子让个路,凝香还有事要忙。”
秦贺廉一把搂住凝香,贪婪的呼吸着凝香身上的香气。
“小美人,你可真香,可把我迷死了,要走可以,先让我亲一下。”
“贺廉公子你别这样……”
凝香自是不从,扭头躲避,泪水泛在眼眶,秦贺廉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内摸上了她胸前的柔软,使劲的揉捏。
她知道他对她心怀不轨,一直躲着他,不敢一个人来往偏僻的地方,今天是见那公子难受才过来,没想到就这么一小会就被他碰上了。
这里一向没有人会路过,他就算真在这里,把她……****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凝香心声悲凉,眼泪更似串珠向下落。
“凝香,凝香,这丫头去哪了,凝香,邢公子还有事找,……算了,去后院看看。”
秦贺廉捂着凝香的嘴将她带到另一个角落,凶狠的警告道,“你敢将今天的事透露半句给邢冥听去,我就将你卖到窑子里去!”
看着凝香落着泪点头,秦贺廉才匆忙逃离。
这丫头原就是他们送给邢冥的礼物,虽说邢冥不近女色,但送给他了,自己再要去,怕是说不过去会引起矛盾。
凝香抹着泪珠整理好衣服。
一只手臂拍上她的肩,她还心有余悸害怕的缩了缩肩。
“凝香。”
这声音真好听,凝香回过头去,有些讶异,“原来是公子你救了奴婢。”
凌落落浅笑,“你帮我一回,我救你一次,我们算扯平了。”
“这又是什么?”
凌落落淡然的看了眼邢冥,继续在雪狐身上撒上白色的药粉,“这是加速伤口愈合的药。”
邢冥点了点头,疑惑道,“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药?”
凌落落将还剩下的药塞会袖子里去。
“我这人吧,也倒霉,来到你们这里之后没少受伤,这些药也比较小份方便携带,我就一直带着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你看这不是用上了吗。”
“我们这里?”邢冥颦眉,“难不成你还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不成?”
还真是。
凌落落不想多说,想起昨天的事道,“这府上是不是有客人?”
邢冥斟酌了一下,点头,“怎么?”
“那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客人想调戏你府上的丫鬟,……你想想你的丫鬟你自己都还没调戏过,让别人给调戏了,你心里就不憋屈吗?”
邢冥挑眉,“你的意思是,我的丫鬟我就可以调戏了?”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你也不要好了。”凌落落又想这个邢冥虽说手段恶毒了些,但终究还是个帅哥,且不似那人这么猥琐,又道,“不过要选择的话,还是被你调戏好了。”
邢冥怔了怔,随即唇角浮起一抹笑。
“只可惜,她不是我府上的丫鬟,这也不是我府上,我才是你口中所谓的客人,那人才是这府上的主人,按你的话这么说来,他调戏她倒是名正言顺了。”
凌落落语塞,小脸都憋得透红,没想到自己把话套进去了,“那个,那凝香不是你的添身丫鬟吗,助人为乐一下不行吗?”
“助人为乐。”邢冥唇角扬的更甚,“就像你一样,助人为乐结果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了?”
“他是我爹,我当然要救他了。”
邢冥冷嗤了声,“别拿我当痴儿,你当时看见他的时候,就认出了他,他若真是你父亲,你便不会犹豫的冲出来,可是,你却等到实在无法逃避自己良心的时候才出手,还有,你说你有个哥哥,我看那老头家境平平,按理来说是不会生二子增加家中负担,更何况,还是个女儿,你说是吧,姑娘。”
“你,你……”凌落落后退了几步,“你怎么知道的?”
邢冥没说话,起初他还真被她骗过去了,只是后来他们坐在同一匹马上,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心中已有疑虑,再望见她耳垂上的耳洞,便猜到了。
凌落落只觉得面子上说不过去,气愤道,“知道我是个姑娘,刚刚还这么整我,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么写?”
“不懂。”简洁明了,“你有空去管别人,还不如照看好自己,别忘了,如果锦儿活不了你的小命也就没了,到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凌落落无声的鄙视了他一番,她当然知道从来也不指望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恰巧雪狐呜嗷了一声,似很痛苦,她俯身上前,将它抱入怀中,轻柔着它的毛发,“这药上了会痛一会儿,很快就不痛了,乖,不怕。”
雪狐幽幽的呜嗷了声,身子往凌落落怀里钻去撒娇的磨蹭了几下,凌落落脸上也挂着柔和的笑,对邢冥道,“你这雪狐还真不怕生,真是惹人喜爱。”
邢冥抿着唇瓣不语,这话要叫以前伺候过锦儿的丫鬟听去还不晕死去,这锦儿难伺候可是出了名的。
难道是生病了所以性子也温和了许多?
邢冥意味深长的看了凌落落一眼,便剪手在身后出去了。
午日阳光正好,雪狐趴在凌落落怀里睡了过去,凌落落将它放回床榻,便出来透透气,望着明媚的阳光,忆起那日和王大叔说的话,两天之内她是肯定回不去了,不过雪狐的伤势倒是好转了不少,得想个办法回去,报平安才行,不要让王大叔他们太过内疚。
而且那日情况紧急,她都忘了和王大叔约好躲藏的地点,别到时候回去却把小傲给丢了。
凌落落往前方望去,见凝香满头大汗的从井里打水,瘦弱的肩膀,隐隐颤抖,凌落落抓了抓袖子,“凝香,我来帮你。”
凌落落协同凝香一起将井水打上来,打了满满一大桶水缸,两人都累的只喘气,瘫坐在树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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