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予阳和瞿施娜时刻保持距离,他身边的位置唯有一个女人可以与他携手并肩.
小灵儿,到底予阳哥哥怎么做,你才能放弃心里的芥蒂跟我在一起呢.
荼予阳想到这儿,先是皱眉后是轻笑,他想追到小灵儿都那么难,那别人岂不是更难.
“王爷,您要去哪儿,天已经黑了,您不和妾身在这儿就寝吗?”荼予阳把瞿施娜送回房中转身就要走,却被瞿施娜先一步拦了下来,挡在他的面前.
“你自己在房中好好休息吧,本王还有事.”
“妾身不要,今日是妾身的新婚之夜,王爷要对妾身如此无情吗?”
荼予阳与瞿施娜的距离,只有半米,荼予阳这才仔细的看了瞿施娜一眼.
这个女人生的很是细腻,虽然是大将军的女儿,可凝脂点漆的皮肤让人眼前一亮,再看那张小脸儿,五官清秀,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儿,但头上插满了厚重的头饰,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若是小灵儿的话毕竟即使不戴一根金钗也能一笑倾城.
若是那瞿施娜与小灵儿比,还是要差上一大截,不过他的小灵儿独一无二,与眼前这个女人比总觉得侮辱了小灵儿.
荼予阳不是没听见瞿施娜谩骂小灵儿的话,而是毕竟自己不能当个称职的夫君,没有提,只是不想扫了她的颜面.若是有下一次,他决不轻饶,他可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荼予阳腹黑起来也是蛮恐怖的.
“让开,本王不想再说第二次,你若是想再这个王府里立足,最好乖乖听本王的话,安分的做你的王妃.”
荼予阳拨开她挡着门的手,将她甩到一边,急匆匆地出门往乐舞灵原来居住的地方走,离这婚房只有两房之隔.
真难想象,若是乐舞灵没有提前搬走的话,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这一夜,两个在王府里的女人都没有心思睡觉.
“舞灵姑娘,早些休息吧,王爷……”
“相宜,不要提他.”
“相宜知道姑娘心中是有王爷的,相宜冒昧问一句姑娘,为什么姑娘不选择跟王爷在一起呢?整个王府都能看得出王爷对姑娘的真心.”
“相宜,不是两个人相互喜欢就能够在一起的,你先出去吧.”
睡而不眠的瞿施娜卸了浓妆,躺在那大红床铺上,红色的鸳鸯被,红色的鸳鸯枕,红色的月影纱幔,瞿施娜看见这些心理不免有些不平.
她嫁进王府之前听说王爷钟爱乐舞灵,但她不信,以为流言终究只是个流言,一个堂堂身份高贵的王爷怎么可能对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感兴趣,难道会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名声吗.
她瞿施娜当然是不信的,换作任何一个喜欢七王爷的人都不会相信的,何况自己的出身要比那个舞姬好得多得多,她坚信自己能赢得王爷的心,可第一天王爷就让她如此难堪的独守空房,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翌日一大早,瞿施娜就起床开始梳妆,今日要去宫中向皇上皇后请安,自己是这王府的王妃,自然不能太过朴素.
浓厚的红妆,朝天髻上依旧戴满了金质头饰,直到满头再没有地方插得下一根发簪,耳坠更是上好的青玉翡翠,光看这些不下千金之数.
一个漂亮的女人不在于戴了多少装饰品,而是看自身的气质与渊博的学识.
瞿施娜的打扮,过于夸张,荼予阳本就不喜欢这样奢华,没有自知之明的女子,最主要的是她的装扮太过招摇,难道她就不能长点儿脑子吗?这样进宫,别人会怎么说,一传十十传百,不知会有多少人从此以后盯上他这艾樂王府.
荼予阳知道今日要陪着这个女人进宫,看见她这个样子,荼予阳真是一点儿都不想跟她一起去,可不去,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又会借机会为难乐舞灵,到时候父皇一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按理说,今日两人应该乘坐同一顶轿子才是,荼予阳却让人准备了两顶轿子,意图再明显不过.
到了宫中,无非就是说几句体己的话,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荼予阳被皇帝叫到跟前,眼里透露出满意的神态,还好,这次这个孩子听话,不过,乐舞灵这个丫头竟能够让自己最听话的儿子反抗自己两次,她断断留不得,总得找个机会除去才是.
乐舞灵在满香楼住的很不舒服,可能因为这里太过偏僻,比原来住的地方要更加冷些,半夜好不容易才睡着的乐舞灵中间又被冻醒了几次.
这不,今天刚醒,就开始咳嗽,头晕,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动静.
“相悠,相悠……”
乐舞灵头晕的不得了,又没有多少力气,连起身都费劲,只能叫相悠帮她,可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应声,乐舞灵无奈的又趴了一会儿,自己艰难起身.
乐舞灵裹上厚重的棉被赤着足想给自己倒杯水喝,一没站稳自己撞上了桌角,刚拿到手的杯子就被打翻在地,乐舞灵下意识的去捡,一不小心割破了手.
这下可好,本就生病的乐舞灵,手上又受伤了.
“哎呦,姑娘这是怎么了?”
相悠听见房间里的动静,立刻过来查看,才发现乐舞灵倒在了地上.
“我没事,扶我起来吧.”
相悠刚一接触乐舞灵的皮肤,立即慌了,慌忙地说:“姑娘这是怎么了?身上这么烫,都怪相悠不好,相悠贪睡了,我先扶姑娘回床上躺着,让相宜去请大夫.”
乐舞灵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也没有力气说话了,躺在床上任由相悠给她盖了一层又一层的棉被.
相宜手脚很快,没过多久就请来了大夫,为乐舞灵把脉诊治.
大夫开了几个方子就走了,没有过于逗留,相宜客气的把大夫送走,而相悠忙着去给舞灵煎药.
这个时候不速之客又来了.
忙了一上午的瞿施娜回到了王府,她的丫头告诉她乐舞灵病了之后,心里有了一些得意之色.
病了?如果病死了呢?
乐舞灵,不要怪本王妃狠毒,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偏偏让王爷喜欢上了你.
“瑶儿,你知道该怎么做了?”瞿施娜挑了挑眉,阴阳怪气的问自己的贴身丫头.
“王妃放心,既然舞灵姑娘病了,那么病死了,也只能怪大夫无能.”
瞿施娜满意的点点头,不忘嘱咐一句:“王爷估摸着还有一个时辰才能回来,你掌握时间,别耽误了让舞灵姑娘喝药.”
“瑶儿知道了,瑶儿这就去准备舞灵姑娘的药.”
瑶儿来到满香楼的时候里面只有乐舞灵一个人,相宜还没有回来,瑶儿蹑手蹑脚的看见相悠在满香楼旁边的小厨房里煮药.
瑶儿在小厨房外不远处的大石洞后,大声呼喊救命,果不其然,相悠听到动静就离开了小厨房.
趁着这个时候,瑶儿进了小厨房,顺利的将毒药倒进了药里.
乐舞灵在床榻上昏睡着,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恍惚的看见有一个人影走过,乐舞灵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又合上眼难受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相悠叫舞灵吃药.
乐舞灵闻着那药的味道太呛,刚张开的嘴又紧紧闭上,呕了起来.
“姑娘,良药苦口,就算再难闻,你也要喝啊,要不然病怎么会好起来,王爷回来看见可是又要担心了.”
“相悠,拿走,这药太呛,我喝不下,只是感冒而已,没有什么大碍,多喝点儿水就好了.”
乐舞灵说一不二,她真的喝不下这恶心的东西.
为了让相悠宽心,对相悠说:“我有些饿了,你去准备一些清淡的东西,我吃了再睡上一觉保不齐就好了,若那时候再不好,我再喝这苦药.”
相悠左右拗不过舞灵,把药放到了一边,去做饭了.
乐舞灵顺手将这苦药倒进了旁边自己种植的百合花里,然后转身埋头又睡了.
一个时辰过后,荼予阳回到府中,看到相宜慌里慌张的跑着,立刻叫住了她.
“相宜,怎么了?你这么神情这么紧张,小灵儿出事了?”荼予阳一想到小灵儿出事,一不注意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弄疼了相宜的胳膊.
“回王爷,怕是昨晚舞灵姑娘夜里着凉,发了体热,听相悠说舞灵姑娘又没有吃药,相宜想去做一些可口的甜枣给姑娘吃.”
“那你快去,本王去看看.”
荼予阳大步流星的就往满香楼走,根本就没注意离他只有五米远的王妃瞿施娜.
瞿施娜也没有拦着,她知道瑶儿已经下了药,估计王爷这个时候去是以为相宜告诉王爷乐舞灵已经死了.她还喜悦地对身边的瑶儿说要好好的赏赐她呢.
荼予阳到了满香楼见乐舞灵的小脸儿已经烧得通红,他摸了摸舞灵的头,像开水一样烫.
他没有叫下人,不顾王爷的身份,亲自去井边打了两桶水,为的就是给乐舞灵降温.这样再烧下去,人不烧傻也烧废了啊.
忙碌了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荼予阳一刻也没有停歇,不停地再给乐舞灵换帕子,给乐舞灵浑身擦拭一遍又一遍,终于没白费,体温有些降了.
这期间,相悠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一次,被荼予阳吃了,又重新让相悠再做了一份.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没有死,你是怎么做事的,是不是与那狐媚子串通好了捉弄本宫?”
“王妃息怒,这怎么可能啊,瑶儿从小服侍王妃,怎么会跟她串通啊.”
瑶儿没等来赏,却等来掌嘴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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