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带着相悠带着歉意走了,临走之前特意在乐舞灵房门口跪了好一会儿。
荼予棐知道荼予阳被人救走后反而心里有一点儿轻松,他的内心还是希望自己唯一的亲弟弟可以远离自己,远离皇位的竞争,只有这样他才能对这个弟弟心存想念,真正手足之情的想念。
荼予棐没有再派人追查荼予阳的下落,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对不起这个弟弟了,他命人杀了他最爱的女人,用乐舞灵的命换取荼予阳的命,荼予棐认为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了。
这一天,是荼予棐登基的日子,那身他垂涎已久的龙袍,在今日,终于穿在了他的身上,多少的****夜夜,多少的精打细算未雨绸缪,都抵不过今日登基的那一刻。
荼予阳在客栈等着乐舞灵醒过来,这下他终于可以满足小灵儿的心愿,过她想过的平凡生活。
“你没事可做吗?不要打扰我们小两口的恩爱生活好不好,回你的鬼手山庄研究那些无趣的草药。”
“荼予阳,你过河拆桥是不是,你忘了是谁救了你的小灵儿,又是谁把你从太子府救出来。这样吧,等乐舞灵醒了之后我要问她想不想与我继续学制毒,若是她不想我就回我的鬼手山庄,若是她想,那只有带她一起回去了。至于你嘛……”
“小灵儿才不会想学什么制毒呢,你那鬼手山庄阴森森的,你的徒弟一个个稀奇古怪,吓着我的小灵儿怎么办。”
白阙觉得自己的身边有乐舞灵在,多少还有一点儿乐趣,起码除了荼予阳她是第一个敢与他开玩笑,挖苦自己的女人。
“师父,弟子童尚把仙灵花带来了。”童尚是白阙的大弟子,与白阙相差三岁,至于医术还差的太远。
“童尚,你怎么来了,快把仙灵花让我瞧瞧。”
“七王爷好。”童尚拿出仙灵花后看见了旁边的荼予阳,于是向他问好。
“不用客气,况且七王爷已经死了,我现在就是你师父的朋友,普通的百姓,仅此而已。”
两人互相客气着,白阙到是在一旁仔细的看着手里的仙灵花,大赞道:“不愧是个宝贝,我得好生保存。”白阙把仙灵花当成了他的命根子一样,紧张的拿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将仙灵花放进一个木盒中,不离身。
“白阙,小灵儿怎么还不醒,你给她吃完追唤散已经一个时辰了,你没给她吃错吧。”
荼予阳紧张的样子看笑了白阙。
“再等等,你怎么跟自己要死了一样,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既然你想让她早点儿行,我就施针便是,不过,有些疼,不知道她醒来会不会恨你。你决定好了吗?”
荼予阳不放心小灵儿,就算醒来之后被她骂也无妨,只要她快些醒过来。
“施针,我要让我的小灵儿现在就醒过来,她再这么无声无息的躺下去,疯的可是我。”
“童尚,你可看好了,为师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起死回生。”嗖嗖嗖,几秒的功夫在乐舞灵的身上下了十几根针,遍布在乐舞灵的大脑,最后一针刚刺入乐舞灵的人中穴,乐舞灵立即清醒。
“啊,疼,好疼啊。”
“小灵儿,你醒了?吓死我了,你总算醒了,哪疼,我给你揉揉。”荼予阳听见小灵儿喊疼,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乐舞灵略过荼予阳的话,转身对白阙说:“白阙,是不是你拿针扎的我,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让我服用昙花一现的时候不是说给我吃追唤散就好了吗,干嘛拿针扎我!”
“小丫头,你记性不错啊,我为什么要用针扎你,这你就得问你身边的那位了。”
白阙把矛头指向了荼予阳,荼予阳瞪了白阙一眼,随即乐呵呵地对乐舞灵说:“总之,你现在醒了,没事就好。”
“对了,是白阙把你救出来了吗?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绝对不会死的。相宜和相悠呢,你不会一气之下把她们杀了吧,其实她们也是身不由已……”
“你放心,我放走了她们,我的小灵儿这么善良,我当然要跟我家小灵儿的心保持一致。妇唱夫随啊。”
“哎呦喂,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腻歪,这还有两个大活人呢。乐舞灵,这下你和荼予阳自由了,要不要跟我回鬼手山庄,我继续教你制毒。”白阙热心邀请乐舞灵,而乐舞灵一听制毒两个字立即双眼冒光,兴奋地说:“当然,我跟你回去。”
白阙得到这个满意的答案后,挑衅地看了一眼怒着嘴的荼予阳。
“小灵儿,他那鬼手山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全是虫子,一点儿都不干净,半夜也许会有虫子钻进你的被窝。”荼予阳想吓吓乐舞灵,省的她想去。
谁知乐舞灵说:“有虫子正好,我好拿它们做实验,看看我的制毒成果,怎么,你不想去吗?”
荼予阳不想去?当然不想,本来可以与小灵儿独处,这下倒好,去了白阙的鬼手山庄,还怎么与小灵儿亲亲我我,他那鬼手山庄里有十几个人呢,地方又不大,出了门都是他的弟子,草药,还有他养的宠物。
“小灵儿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一行人决定了去向后,即刻启程。鬼手山庄位于永盛、州郡、耀光三国的交界处,一路上正好顺便游玩。
乐舞灵坐在马车上,手里端详着白阙在艾樂王府中拿出的古倾舞靴,也不知是怎么了,心血来潮就想把它换在脚上,尺寸刚好,这双舞靴仿佛是为乐舞灵专门打造的一样。
“哎,这双舞靴配你今日的这身银雪袍子正合适,穿着吧。”荼予阳觉得这舞靴好看极了,上次在临城没来及看,现在一饱眼福,他在皇家这么多年,按理来说任何的金银锦料他都能一眼认出,唯独这双舞靴,不仅料子没见过,就连图案也让人匪夷所思。
“荼予阳,你大哥顺利登基真是不容易啊,等了这么多年,筹谋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你从未想过,自己的亲哥哥会对你这样吧。”
“白阙,你在挖苦我吗?我大哥也挺不容易,他刚出生的时候耀光发了一次时疫,死了万民,父皇生气,把大哥视为不详,从那之后无论大哥有多努力,父皇总是不问不顾,他的太子之位又是母后逼迫父皇得来了,他当然把地位权势看的比较重。”
“你说我如果没有把你救出来,你大哥会不会杀了你。”
白阙的随口一问,倒是问住了荼予阳。如果白阙真的没有救出他,也许他的下场离不开一个死字。
他大哥苦心孤诣地与自己假意交好这么多年没被自己发现,可想而知,他大哥的心机有多深,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他大哥手中的一枚棋子,更是他的眼中钉,唯有除了自己,大哥的皇位才能坐的踏实。
“看来有人今日是不想让我们走了。”童尚驾着的马车停了下来,白阙在马车外说了这句话后,便没了动静。
荼予阳听见白阙的话后马上握住了乐舞灵的手,示意她安心,而荼予阳自己做好了战斗的十足准备,心里想着若是谁动了小灵儿一根青丝他都不会放过那人。
“马车里坐着的可是天下第一舞女乐舞灵?”一个清脆柔美的声音从马车上方传来。
荼予阳暗叫不好,抱着乐舞灵飞出了马车,转了一个来回停在了白阙的身边。
在马车上方站着的女子青丝绾起精巧的灵蛇髻上插了两支金色海棠步摇,一双杏眼扑朔迷离的目光扰了乐舞灵的心神。女子红妆红袍面带红丝巾双手交叠笔直的站立,没有一点儿恭和之态。
“你是谁?为何挡住我们的去路。”荼予阳抢先乐舞灵一步问对面的女子。
“我在跟第一舞女说话,你没资格。”红衣女子嚣张的态度让荼予阳有了一点儿怒气,他荼予阳虽然从来没动手打过女人,不代表不会破了自己的这个例,这红衣女人算什么东西,他好歹从小也是娇生惯养身份尊宠的王爷,如今他倒是没资格和这个女人说话,他荼予阳能不生气吗?
“有没有资格你很快就知道,接招!”荼予阳忍不了,他非得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红衣女人。
“你若是乐舞灵的朋友我会饶你一命,若不是,受死吧。”红衣女子出手迅速,不像其他女子那样花拳绣腿,拖泥带水的跟人对打。这女人下手一次比一次狠毒,荼予阳武功不算低,可在这女人的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乐舞灵就算不懂武功也知道荼予阳这个时候再打下去一定吃亏,于是大声说:“手下留情。”
红衣女人听到乐舞灵发话,立即收手,原封不动地站到了马车上方。
“在下乐舞灵,不知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跟我回花舞宫,我们宫主要见你。”
“你们宫主是谁?我为什么非要跟你去?”
“这是宫主的命令,若是姑娘不愿意,那在下只有得罪了。”还未等荼予阳和白阙作反应,红衣女子就把乐舞灵携走,一瞬间只留下一片红色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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