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就叫你老球球吧

“爷爷您快点啊，现在是监测瘴气最好的时间，再过一会气温升高我们就白来啦。”说话的是个刚刚爬上坡顶的女孩儿。

女孩儿穿着一件加菲猫印画体恤，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像两颗宝石般镶在有点婴儿肥瓷白的脸上。

胸前的巍峨奇大无比，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好像在反抗主人衣服的束缚。如果凌历在场定要怒声吼道，放开那只猫，让我来。

“呼。。呼。姑奶奶，你慢点，爷爷实在是走不动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给你背了一大包零食，尊老爱幼，尊老在前，你就不能有点尊老意识啊。”

老头一身登山装，右手杵根拐杖，一副千度眼镜挂在脸上，一头银发打理得井井有条，连下巴上雪白的胡须都扎了个小结，估计是搞学问的。

“哼，不理你了，您就在那呆着吧，我自己去监测，到时候论文出版，我可不会写您老的名字的，嘻嘻。”女孩儿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扬了扬手中的仪器，蹦蹦跳跳朝悬崖跑去。

“噗通，哎哟。。。”

女孩摔了个狗吃屎，站起身一看，居然是一根崩得笔直的聚酯布带，布带一头圈在一根折断的树枝上，另一头一直延伸到悬崖外。

强烈的好奇心让女孩顾不得刚刚摔倒的郁闷，一步三回头来到悬崖边，战战兢兢伸出小脑袋。

“啊，鬼啊。。。”

一声超分贝的尖叫将山坡上树林里的飞鸟全部震飞，正在休息的老头打了个冷颤，但随即又觉得不对，这声音好熟悉，不好，这是我孙女的声音哇，赶紧将一包零食扔掉，连滚带爬冲了上去。

凌历欲哭无泪，经过一番鏖战，总算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虽然伤重，但强烈的求生欲望强行让凌历不昏厥过去。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体力，沿着背带慢慢往上爬，终于快爬上去了，心想老子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正准备一股作气回到地面，突然上空出现一个脑袋，紧接着一声尖叫，惊愕之余，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体力如潮水般退去，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黑又掉了下去。

出于身体自我保护，加上有人故意引导，凌历再次来到自己意识空间，凌历对此以经见怪不怪了，身体刚刚凝成实体，却看见一个灰蒙蒙的气体球在自己面前打着转。

凌历抬头看了看天空，圣灵录三个古朴的大字依然挂在那里静止不动，只是这个球是从哪来的？

苦思许久也思不出个所以然，凌历跳起身来对准气体球就是一个侧踢，只见这个球嗖的一下飞上天空，转了个弯又飞了回来，球面剧烈颤抖，仿佛即将崩溃一般。

“哇呀呀呀，黄毛小儿，亏得老夫耗费本源为你封住受损经脉，免得你精血流干，你不道一声谢谢，居然还敢踢我？真真是气煞我也。”

凌历大惊，这什么玩意，居然还能说话？但这苍老的声音好熟悉，用手指左点点，右捅捅。啧啧道：

“额，这个球，你是什么东西？我这是在哪里？”

“你才是球，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老子是你的救命恩人”灰球愤怒大吼

咳咳。。凌历有些尴尬，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自己却踢了人家一脚，即便凌历脸皮厚比大地也忍不住一阵脸红，于是凌历舔着脸道：

“那个，老球，不，老爷爷哇，我知道您救了我，而且还救了我两次，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嘛，您老就消消气，给我说说这是啥地方，还有天上那几个字啥意思？”此时凌历十足的一个乖宝宝

“哼，若不是看你这小儿刚才的表现还可堪造就，老夫早就让你精血流干死翘翘了。”灰球见凌历态度转变不错，语气也平静下来。

“是，是，您老就是观世音菩萨再世，功得无量，迟早升天，您老。。。。”对于哄骗人，凌历有着十几年的经验，反正马屁不要钱，一通猛拍就是

“嗯，小儿不错，观世音菩萨是谁，很牛掰吗。。。”

“哎，说不如看，你自己看吧，想要知道的东西全在这里。”

灰球说完砰的一声爆散成无数光点，光点飘散至空中开始连接，组成了一幅巨大的光幕。

凌历没有察觉到灰球的语气有些低沉，因为光幕中出现的画面紧紧牵扯住了他的眼睛。

一处朦胧的混沌之地，五个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人盘膝围坐成一圈，五人中间正是一个巨大的灰色球体。。。。

呼~~~~

深呼一口气，凌历双拳紧握，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兴奋，到现在凌历才发现自己那一点追求相对于整个宇宙来说是如何的渺小，简直是粪球撞太阳，完全没有可比性。

飞天遁地的神通，气势恢宏的战场，倾倒众生的美人。。。凌历觉得全身血液都以经沸腾，恨不能只身遨游宇宙星空，恨不能提枪披甲冲杀阵前，恨不能与美同行何其快哉。变强，我要变强。。。。

“吼~~~~~~”

想要变强的欲望再也不能抑制，一声震天的长啸让整个意识空间都颤抖起来，当凌历自身气势达到顶点，天空中圣灵录三个大开始相互旋转，速度越来越快。

轰~~~

三个大字旋转着融为一体，最后炸裂开来形成无数散发着七彩霞光的符文，七彩符文自上而下像一条倒灌的银河般向凌历冲来，无数符文在凌历体内汇集旋转，最后猛地冲向额头。

整个过程持续了盏茶功夫，当七彩光华渐渐淡去，在凌历额头正中，一个梦幻的星河印记缓缓旋转着。

“拜见主人。。。”

此时凌历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有很多信息需要消化，但整个人的气势却变得威严，包容。。

灰色球体却兴奋不已，这么快就得到了圣灵录的承认，今后必有大作为，自己今后还得仰仗凌历呢，现在不认主那是傻子。

“嗯，嗯？主人，什么主人？老爷爷你叫我主人？”凌历以为出现了幻听，刚才还牛逼得不可一世的灰球居然叫自己主人。

“不敢，主人还是叫我混沌宇宙本源意识分身吧，这里是主人的意识空间，我暂居此处”灰球有点心虚，暗道主人不会记仇吧，刚才自己态度可以有点恶劣的。

凌历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背着双手，故作深沉道：

“嗯，不必多礼，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你带来的，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今后可以随意一点。不过你这名字叫起来着实有点拗口，叫你什么呢。。。”

“请主人赐名。”

“那就叫你老球球吧。”说完凌历就哈哈大笑离开了意识空间。

灰球一阵沉默，叹道：“主人还是记仇啊。”

夜，津市人民医院。

“哇哈哈哈，老球球，老球球，老子真是太有才了，哇哈哈哈”一阵嚣张的大笑将病房的宁静无情打破。

“护士长，特护病房的病人出状况了，请你赶快去看看。”

“快，病人出现人格分裂症状，1000cc镇定剂注射准备。”

“你为什么拿这么大个针筒，这是给牛打针用的。”

“是您说的1000cc...”

“啊。。。老子的屁股。。。”

夏天是个多雨的季节，被大雨冲刷的大地散发出阵阵泥腥味，凌历侧着身子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虽然伤势恢复的速度让自己都觉得惊讶，但现在有很多事情没有捋顺，自己也没那心思去深究。

显然自己被救了，而且还住进了精神病房，救人的是谁，弄死花离这件事会不会对父母造成影响，还有关于圣灵录。

“吃饭啦。”思绪被打断，凌历无语地抬头，顿时眼睛一亮。

还是那件加菲猫体恤，一个粉红的蝴蝶结扎在柔顺的秀发上，瓷白的脸上还挂着一副粉红的眼镜框框，水灵灵的大眼忽闪忽闪的，目光往下，奶牛，凌历脑中瞬间就出现两个字。

“小子，收起你的那龌龊的目光，小心老子把你另一只眼给抠了。”

季长礼是陪同孙女来的，自从昨天在山坡上救了人，宝贝孙女就一直吵着要去守夜，要对病人负责，这可把季长礼给急坏了。

你一个姑娘家去为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守夜？最后实在拗不过善良的孙女，只能答应隔天去探望。

本以为被救的小子会对孙女感激涕零，哪成想一进病房就见这小子的独眼像镭射灯一般在孙女身上扫射，这如何不让人生气？

季小篱早就被凌历盯着看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季长礼叹了口气，接过孙女手上的食物扔在了病床上。

凌历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孩儿就知道是她救了自己，想找怀水来喝好掩饰刚才的尴尬，左摸右抓却发现根本没有杯子，只能呵呵笑道：

“二位请坐，谢谢昨天二位的援手，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以经死了。”说完凌历想起身向季长礼鞠个躬，但屁股现在疼得不行，一动就痛。心里将昨天那护士长骂了千万遍。

季长礼听这话说得真诚，也就不再计较刚才凌历对孙女的失礼，看着凌历淡淡道：

“小伙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不是自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