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儿笑道:“去就去,反正我这皮糙肉厚的也不怕。”
“也不怕卫一嫌弃么?”
“死春儿,你胡说什么?”这下换千儿脸红了。
晨兮则摇了摇头,把书放在一边道:“跟你们讲个笑话要不要听?”
千儿春儿互看了眼后道:“好啊,小姐快说。”
“从前啊有一个教书先生,在给女学生讲课,女学生老是叽叽喳喳在说话,老师生气的说:你们这帮女学生,上课不要说话,一个女学生相当与500只鸭子,这么多人说话我怎么上课?吵的要命,过了一会儿,师母和先生的女儿来了,站在窗户外面,先生没看到,这时,一个女学生站起来说:报告老师,外面有一千只鸭子。”
春儿与万儿听了先是一愣,待看到晨兮抿着唇在笑,知道她们两被晨兮取笑了。
春儿嗔道“好啊,大小姐,您居然说我们俩是一千只鸭子!那您成什么了?”
“我?”晨兮装模作样的想了想道:“我自然就是赶鸭子的人啦!”
说完拿起书往春儿脑门上一敲道:“去,快出去找食吃!”
“小姐!”春儿不依的嘟起了嘴。
晨兮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
这时万儿掀开了帘子道:“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什么事这么高兴?”
千儿抿着唇道:“大小姐,又来了五百只鸭子。”
“啊?”万儿不明所以的看着三人,那样子惹得三人又没心没肺的大笑了起来。
万儿被笑得莫名其妙,遂瞪了春儿与千儿一眼后,对晨兮道:“大小姐,两个好消息,您要听哪个?”
“既然都是好消息,那就随便了。”
万儿笑道:“那好,就捡近的说,大少爷欠了赌坊一千万两银子,赌坊已经准备上门讨债了。”
“一千万两!”
千儿春儿惊得跳了起来。
连晨兮也惊诧不已,别说杨府了,就算是林家虽然有那些宝藏,要弄出一千万两银子也非易事!
一千万两啊,不是一千两,也不是一万两!
要知道平常人家五口之家一年的吃用全在里面有个一百两就过得相当不错了。
就算如杨家,一年的开销也不过两万两银子。
一千万两,杨家能过五百年呢!
想到这惊天的数字,晨兮就想笑,事实上她也笑了出来:“怎么会这么多?”
“说是开始大少爷并不服气,就拿身上的银票赌的,到后来把他屋里的东西都当了,再也拿不出来了,可是他却赌红了眼,于是赌坊就借给他赌,不过得按五分利算。大少爷虽然急红了眼,但倒没有失去理智,只是借了一千两,没想到一千两当时就赢了五千两,这下大少爷哪还肯放手,就这么继续赌下去了。其间有赢有输,反正输了二少爷就发急,赢了就把钱又投进去了。这般赌了一个月,利滚利就成了一千万两银子了。”
“都摁手印了么?”
“当然。”
晨兮悲喜交加,前世,二姨娘就是这么引诱旭兮去赌博的,最后旭兮被父亲除了名,最后落得个一张草席裹了尸身扔在了乱葬岗上。
这世,没想到一切终于在她的设计下全部颠倒了,她要让二姨娘自食其果!
“这真是好消息!”晨兮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突然她感觉到有些不对:“不,不对。”
“怎么不对了?”
“这赌坊怎么可能让人欠了这么多钱呢?他们明知道要是欠上几万两,还是有机会从将军府里拿去的,可是欠上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就算是把将军府卖了也不可能拿到钱,为什么还一个劲的借给杨如琅?”
要不是她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跟赌坊没有交情,她都差点以为是赌坊配合她要逼死杨如瑯呢。
要知道这一千万两的债,只要送到父亲的面前,父亲定然立刻跟杨如瑯脱离关系,那么赌坊是一分钱也拿不到的!
这赌坊的人不可能做这种赔钱的买卖啊。
这时千儿将唇凑到了晨兮的耳边,嗫嚅道:“大小姐,那赌坊是十六王爷暗中的产业。自从大少爷进了赌坊后,十六王爷就交待下去了,一定要让他输到把杨府全卖了也赔不起再来要债。”
晨兮的心一暖,没想到司马十六一直在暗中默默地帮助着她。
当她对上千儿暖昧的眼神时,故作正经道:“知道了。”
这时千儿捉狭道:“难道您不想听听十六王爷另外的交待么?”
“什么交待?”
“王爷说最好能让大少爷把您输给了他。”
“胡说!”晨兮白了千儿一眼,拿起书打了她一脑门,啐道:“就知道消遣我,你以后再三心二意,赶明儿就把你赶回去!”
千儿连忙求饶道:“好小姐,您把我赶走了,谁来服侍您?”
春儿听了不乐意了,嗔道:“难道你们没来时,我家小姐没有人服侍么?”
千儿眼珠一转道:“可是春儿姐姐早晚是要嫁给阿牛哥哥的,到那时我们小姐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岂不可怜了?”
“你?”春儿脸一下红了,羞道:“小蹄子,再胡沁,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你来啊!”
两人笑闹了起来。
这时晨兮对万儿笑道:“还有一个好消息呢?”
“那就是您给九皇子的字条九皇子看到后,十分震惊,结果查了后,发现身边的几个亲信竟然真是太子的人,今天一早把这几个人的人头放在盒子里当礼物给太子送去了,听说太子的脸都是绿了,比乌龟还绿!”
晨兮冷笑,太子,这个前世害她掉胎的人,她这世也决不会放过他!
既然他送了冷姨娘来杨认嗝应她,那么她就先借九皇子的手送这份大礼给他!
是的,这份名单也是前世她所得到的,她为了辅佐司马琳费尽了心机,搞到了许多名单,其中就有一份包括了太子党的名单。
这世,她按照名字又重新排查了一番,发现前世的太子亲信竟然有几个是司马九的亲信,这应该就是细作了。
司马九对她还算不错,她自然不能看着司马九被人利用,而且还能借司马九的手打击太子,这两全齐美的事,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事实全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太子这下该元气大伤了。
她托着腮想了想,太子还有一些亲信在别的皇子的手下,她是不是也把这些亲信给摘出来呢?只是这名单不能象送给司马九这般容易了,弄得不好人引火烧身的。
夜,如期而至。
一连几日司马十六不管多晚都会过来看她,来了后就陪着晨兮聊天,一直聊到了晨兮困了,就在一边看着她睡,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反正晨兮醒来后,他已然不在身边了。
一开始晨兮赶着他走,可是赶也赶不走,又有千儿万儿助纣为虐,晨兮也从无可奈何到随遇而安了。
今夜,晨兮等了一会,见时辰不早了,以为他不人来了,就准备睡觉,刚把外衣脱了,司马十六就如风般窜了进来。
她连忙将外衣披好了,啐了他一眼道:“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来?”
他一脸的阴沉,紧紧地盯着晨兮,半晌不说话,这样子还是真是让晨兮有些害怕。
她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而他却步步紧逼。
“为什么?”他一脸的痛心。
“什么为什么?”她脚下一个踉跄退到了床边,身体一下失去了重心倒入了床内。
这时司马十六紧随而至,两手撑在了床沿,将她小小的身体紧紧地锁在了床与他之间的狭小空间中。
眉紧紧地皱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这样的他与平日完全不同,仿佛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与折磨,还有失望与悲哀。
这让晨兮有种捉摸不定的感觉,她强作镇定道:“你先离开这里,咱们好好说说。”
“离开?”他看了眼床,突然伸手轻扯,将帐幔放了下来,将两人与帐幔之外隔绝开来。
灯光瞬间暗了下来,带着暧昧的旖旎。
她的心头一跳,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做什么?”
那样子哪还有不动声色就歼灭三千敌军的气势?那神态又哪还有顷刻间杀人于无形强悍?
此时的晨兮就如一小猫般外强中干!
她的样子让司马十六神色微软,眉轻皱:“你怕我?”
“你有什么可怕的?”晨兮立刻不服气的回嘴,可是话刚出口,她不禁又懊恼不已,现在人都在她的床上了,她还不怕死的这么说,这不是激得他做些什么么?
事实上司马十六也这么做了,他眼中划过一道轻芒,身下竟然沉了下来。
一股属于他的热息,瞬间侵袭入她的感官,迅速浸渍了她的皮肤。
她被包围在他的气息之中,逃无可逃!
她睁大了眼睛,瞪视着他。
他慢慢地逼向了她,乌黑的墨眸直直的射入了她的星眸之中,他中有她,她中有他。
她禁不住往后移,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唯一能做的就是躺下,似乎才能远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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