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早上就想吃,很想吃很想吃,所以爸爸你今晚别走了,可不可以。”
咳……杜萌萌差点被噎死,狠劲瞪了眼女儿:“大早上的吃什么肉,喝豆浆!”
妮妮嘴一扁,要哭不哭的模样:“天天喝那玩意,你不腻我都腻了,吃肉怎么啦,你不会做还不让爸爸做给我吃呀,你咋那么不讲理。”
杜萌萌磨牙:“你爸爸很忙,一早要上班…”
柏子赢适时打断:“明天休息。”
呵……小丫头笑了,眼睛弯成月弧:“休息诶,爸爸那我明天还想去游乐园,你带我去行不行。”
“行。”
“也带妈妈去行不行。”
“可以。”
“那说定了,反悔是小狗,妈妈,明天你早点起床哦。”
杜萌萌急的:“不是,谁说要和你们俩去了?”
柏子赢气定神闲:“你没说不去,也就是答应了。”
厨房里,杜萌萌把碗盘摔的乒乓响,看模样,恨不得都砸了似得。
妮妮怕怕的,躲在爸爸怀里咬手指:“爸爸,妈妈好像生气了,不然,你回家吧,我不和你合作了。”父女俩趁炒菜的功夫,共同谋划了这么件大事。
柏子赢微微眯起眼睛:“这么快就投降了,不是你作风啊女儿,还想不想要最新款的赛车了?”
妮妮瞬间投靠到敌人的怀抱里,勾着老爸脖子啾啾亲两口:“成交。”
洗完碗,杜萌萌没马上出来,躲在厨房里想辙。挺害怕也挺别扭。不走睡哪?
这房子刚搬三天,还没来得及给妮妮买床呢,里外就一张大床,总不能三人挤在一块吧。要不,让他睡客厅?哎妈呀 ,客厅内小沙发,他能伸开腿么?要不,让他睡房里我睡客厅?草!凭什么啊!
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杜萌萌想了半个多小时,决定了,自己将就一晚吧。
“你和妮妮睡里面吧。”杜萌萌抱着张薄毯子,脸冷的跟千年冰山似得。
柏子赢抬眼瞅瞅她,没吭声,抱起女儿进了卧室。
“妈妈,爸爸给我讲故事,你来陪我听。”
“不感兴趣。”某人把毯子呼的蒙到脑袋上,气的想杀人。
柏子赢冲女儿使了个眼色,妮妮一点头,下一秒趴在杜萌萌身上:“妈妈,陪我听一会,就一小会,好不好。”
毯子呼的拉下来,杜萌萌咬牙切齿:“有人给你讲你听着就好了,拉上我干屁!”
小丫头反应够快,脑子一转,编了个谎话:“可是,我听幼稚园里的小朋友讲,他们都是爸爸妈妈一起讲故事的,很开心的。”意思我都没感受过。
杜萌萌心里有点不舒服了,亏欠女儿太多的想法忽忽悠悠冒出来。
女儿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谁家小孩不希望爸爸妈妈都在身边,一起吃饭一起玩闹,妮妮呢,从出生开始身边就妈妈一人,好容易有了爸爸又轮番带,想想怪可怜的。
搬了把椅子到床边,杜萌萌想着就在这里听好了,结果妮妮又起幺蛾子了。
“妈妈,”小丫头拍拍左边的位置:“你躺上来。”
柏子赢半靠在床头右边,妮妮紧挨着他,左边空了好大一块。
“我坐着。”杜萌萌垂着眼睛,心跳的跟拖拉机似得,不知啥原因。
“来嘛,陪我。”
上了一天班,也真是够累的,杜萌萌想了想,侧身躺在女儿身边。
卧室安静下来,妮妮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听柏子赢讲故事。
背对着父女俩,杜萌萌边听边感叹。哎,这男人要是脾气能好些,简直没sei了!
轻柔低沉的声音,让杜萌萌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等到翻了个身猛然惊醒时,一看表,竟睡了两个多小时。转头,柏子赢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真尴尬!杜萌萌连忙爬起来,结果柏子赢一伸胳膊按住她,轻声说:“我睡外面,你休息吧。”说罢轻轻出了卧室。
算了,别谦让了,好像舍不得他睡沙发似得。杜萌萌这么想的也这么做的,被子往头上一蒙,这就打算接茬睡。可外面毕竟有个男人在,且这个男人和她有着理不清的关系,想踏踏实实的睡,怎么可能。
某人烙饼似得翻来覆去,折腾一个来小时,完了,想喝水。晚饭为了不浪费,剩了大半盘子的西红柿炒鸡蛋被她划拉进肚子里,吃咸了。可水瓶在厨房里,想喝水势必要出去,然而杜萌萌不想出这间房。有点心慌。
杜萌萌忍着,心想忍到睡着就不渴了。可惜的是,越想睡越睡不着。
这个时候,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杜萌萌实在受不了,一琢磨,柏子赢应该睡沉了吧。
卧室的门被拉开一道缝,杜萌萌往外瞧了瞧,柏子赢仰面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睡着了睡着了。某人窃喜,蹑手蹑脚的溜进厨房。
轻声倒水轻声喝掉,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的溜回去……额,杜萌萌歪着脑袋看月光,特么的我在我自己家喝点水,要不要搞的这么鬼祟!
“给我也倒一杯。”柏子赢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
杜萌萌吓的,心脏差点没脱落了,嗖的转过身,手的杯子差点没掉地上。
慌了慌张放下杯子,杜萌萌逃命一样往外跑。
手腕被攥住,柏子赢压低声音:“跑什么,我又不吃人。”
“你、你、很晚了早点休息。”某女说罢又要逃,结果刚走两步,人被按靠在墙上。
多熟悉的画面啊,曾经不知道被他这样按过多少次,次次没有好下场。
今儿也是如此,男人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咬牙切齿:“躲我干嘛?害怕了?”
“没、没有。”杜萌萌腿儿软了。
“那你着什么急,说两句话不行?”
“说、说吧,请。”某人抖的跟筛糠似得。
卡壳了。说什么呢?他一直没睡,看见杜萌萌出来,鬼使神差的起了身,所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不说,我去睡觉了,明天……”
“你是不是从来没爱过我。”柏子赢没头没脑的问了句。然,这是他心里一直存着的疑虑,想了好些年也找不到答案,此时,她让说,他便由着心问了出来。
杜萌萌忽然就不抖了,心里心外透着冷,冰冷冰冷。
她是恨他,但也爱他啊,由始至终这份爱都没变过,而他呢,由始至终也不相信她。
杜萌萌近似于绝望的看着柏子赢,半响,重重的点了下头:“对,你说的没错。”
晴天霹雳啊,虽然一直怀疑,但由杜萌萌亲口说出来,杀伤力不亚于火药炸弹。
柏子赢如遭雷击般怔住,而后便是漫天的绝望与愤怒。她果然没爱过他,可惜了,他一直当她如珍宝。
偏了下头,柏子赢强忍心中悸痛,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早点说,就不会陷的那么深,早点说,还有疗伤的余地,然而现在,生不如死。
眼泪有温热的液体涌上来,而后嗤的一声,滴落。
“为什么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抖着唇,柏子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纷纷洒洒,有生之年,怕是只有这女人能让他黯然落泪。
杜萌萌咬唇,咬的血丝都快出来了,才能平静如水的回他:“我知道。”
“你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
“然后呢,看我笑话,看我为你痛不欲生为你痛哭流涕……很好玩是吧,很得意是吧。”
“对,很开心。”
轻慢的态度让柏子赢霎时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压低声音怒吼:“别太残忍,当心遭报应!”
“无所谓,”杜萌萌扫了他一眼,轻描淡写说道:“报应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我只知,现在我很开心,很有成就感,啧啧,堂堂会长大人爱我至深为我着迷,三生有幸呀。”
杜萌萌是被刺激到了才会口无遮拦,这妞做事一向不管不顾,此时又万念俱灰,结果呢,彻底把柏子赢惹暴了。
掐着杜萌萌脖子,柏子赢没像以前那般要置她于死地,而是撕拉,扯开她的衣服……
“从没爱过是吧,涮我玩的是吧,行,今天我也玩玩你!”
这等情形,要说不怕那是假话。杜萌萌怕死了,可这妞,都啥时候了还敢嘴硬。
“你敢!柏子赢我提醒你,妮妮还在房间,被她看见你……”
“妮妮睡了,就算没睡我也照做!抬出女儿我就放了你吗?嗯?”
“柏子赢!”杜萌萌又羞又愤张嘴咬上柏子赢肩头,劲大的,恨不得咬下块肉。
柏子赢像是没感觉到,三下五除二扯烂那套碍事的衣裤……
爱与恨,痛与悲,让柏子赢几近疯狂。脑子里反反复复就一个声音,她骗我,她玩弄我,她从来没爱过我……
这一晚,柏子赢像一头久困的猛兽忽然出笼,疯狂掠夺,疯狂索取。而这一晚,也将是杜萌萌人生中,再也无法抹去的噩梦。
隔日,妮妮醒来便满屋子找爸爸:“妈妈爸爸呢?”
“死了。”杜萌萌神情恍惚,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瞎说,昨晚还好好的,哦,去给我买排骨了吧。”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开心的又蹦又跳:“妈妈等下去游乐园我穿什么衣服?”
“不去了。”
“为什么?爸爸说带我们去的呀。”
望着天棚的眼睛慢慢凝聚到女儿身上,半响,一声怒吼:“不去!你爸死了!”
妮妮被吼的一愣,随即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怎么死哒……哇……爸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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