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的遗址一片焦黑，有的地方还混杂着黑色的血渍。尸体虽然已经被运走，但空气里仍残留着臭味。
赵雅芳久经考验，闻到这些味道，只是眉头一皱。
工厂一共有四间大厂房，分了十二个车间出来。爆炸过后，已经分不出车间的界限。
张不良跟赵雅芳，来到工厂的第二个厂房，在周围观察了片刻，然后看着赵雅芳问道：“芳姐，有没有发现什么？”
赵雅芳一脸茫然，又看了一遍，没有发现端倪，只好摇头，耸肩说道：“不知道，你发现了什么？”
张不良手在空中晃了一圈，说道：“你闻到特别的味道？”
赵雅芳用力嗅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接着，她双手叉腰，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不要卖关子了，快说！”
张不良哈哈一笑，说道：“因为爆炸，这里本来该是一片焦味和一些尸体的味道。可是，我闻到了一股化工的味道。说明，这里有一些蹊跷。你等一下，我给你介绍一个助手。”
说着，他对隐身娜美说道：“娜美，现身吧。”
娜美应声出现，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辉，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犹豫她模样小巧可爱，让人特别喜欢。
赵雅芳先是惊呼一声，接着眼中放光，问道：“好可爱的娃娃……”说着，她伸手去摸，却摸了个空。
这时，张不良哈哈笑道：“芳姐，这是智能生物，她叫娜美，是个很厉害的小家伙。”
接着，他简单地给赵雅芳介绍了一下娜美。
赵雅芳听后，不禁一阵云里雾里，感觉这实在太玄了，世界上还有上个文明的遗物。
这是她这个警察，几乎不可能接触到的。
娜美对她做了个可爱的表情，说道：“芳姐你好，你可以叫我娜娜，我很高兴认识你。”
赵雅芳也连忙点点头，笑道：“娜娜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张不良见了也很高兴，挥手说道：“好了，现在，娜美你帮忙扫描一下，看这里有什么问题。”
娜美连忙答应，闭着眼睛，身上涌出一股微不可见的光波，把整个工厂笼罩起来。
片刻后，她睁开眼，说道：“工厂下面有秘密工厂。”
说话间，她小手一挥，在张不良二人的眼前，弄出一副逼真的投影。通过投影，他们能够看到一个巨大的地下工厂。
单从外表看，这工厂规模不小，而且属于研发型的。
张不良笑了笑，说道：“我一来就感觉到，这里有些不正常，果然是这样，芳姐，我们先下去看看。”
赵雅芳一脸惊讶，点头跟着张不良。
张不良不需要娜美指点，就来到了第三个厂房，隔空一拳震开了一堆工厂残骸、废墟，露出了一个大洞。
这个洞并不规则，看起来是爆炸的中心。
他走到洞口往下面看了看，然后对赵雅芳说道：“芳姐，我想，地下工厂才是这次爆炸的罪魁祸首，我先下去，你等着我。”
赵雅芳想要跟下去，但被张不良劝阻。
很快，他跳进洞里，来到了一片废墟中。空气里弥漫着非常刺鼻难闻的味道，让人一阵头晕目眩。
见状，他屏住呼吸，在废墟里往深处走。
一路走来，他发现，这地下工厂已经完全被炸毁，周围偶尔能够看到一些残破的尸体。
除此之外，是一些破碎的化工罐子，还有一些实验仪器。
娜美跟他一起，收集了不少资料，最后总结道：“主人，这应该是一个生化工厂。”
张不良听了，眉头一皱，想起了不久前他的幼儿园投毒事件。
在抓捕了那投毒事件的主要人员后，发现这是小本国联合美帝国，在华夏做生化实验。
诸葛正武将这定义为国际挑逗。
后来特勤队出动了不少人，抓了一大批小本国的人，但是都被他们当场服毒自杀，没有收获。
张不良发现，这些人，很可能跟之前的生化罪犯有关。
想到这里，他问道：“娜美，可以收集这些生化液体的数据吗？”
娜美很帅气得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当然没问题。”说着，她眼睛发出两束光芒，把周围扫了一遍。
然后，她笑道：“主人，完成任务。”
张不良笑了笑，说道：“好，你分析一下。我们这就上去，彻查这个工厂的负责人。”
接着，他返回了地面，把情况跟赵雅芳说了一遍。
赵雅芳听到京城幼儿园投毒案时，一脸焦急。但又听到张不良解救那百多名小孩子后，松了一大口气。
她握着张不良的手，说道：“真是多亏了你，不然，那些孩子……”她顿了顿，又骂道：“这些小本人，真是禽兽不如！”
张不良摆摆手，说道：“那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赵雅芳温婉地一笑，然后说道：“你真是太好了，能力大，责任感强，又心地善良。”
张不良干笑一声，说道：“前面的我认了，心地善良嘛……我谈不上，上次乌市剿匪，我杀了接近一万人。”
赵雅芳听了，脸色白了，浑身一颤，紧紧抓着张不良的手，说道：“你，你参加了乌市剿匪！有没有受伤？”
她就要来检查张不良的身体。
张不良摆了摆手，抓着她双肩，笑道：“芳姐，我没事的。”
赵雅芳点点头，突然眼睛一红，说道：“你参加那么危险的活动，都不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就不会误解你，不良，对不起，是我不够好，没有替你考虑，对不起！”
她这是真性情流露，张不良十分感动，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过了片刻，他们才分开。
张不良笑道：“好啦，芳姐，不要这样啦。我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是我该做的。”
赵雅芳擦掉眼泪，挤出一丝笑容。
接着，张不良言归正传，指着地洞，说道：“芳姐，我想这是当初的漏网之鱼，我们上报吧。”
赵雅芳没有反对。
两人并肩走出工厂遗址，汪强见了，连忙走过来问情况。张不良简单说了一遍，最后警告道：“三号厂房有个地洞，不要让人进去，里面有毒。”
汪强一听有毒，心底一阵发毛，连忙点头道：“好的。”同时，他决定绝不靠近三号厂房半步。
赵雅芳这时也吩咐道：“汪队长，你立即拉警戒线，通知军区的人，对这里二十四小时监守。”
汪强答应后，转身走开。
赵雅芳又一招手，把另一个警察招来，吩咐道：“你们立即组织所有警力，对工厂的负责人进行抓捕。同时，通知周边城市，请求他们配合。”
那警察没有意见，敬了个礼，立即办事去了。
随后，赵雅芳又雷厉风行的下达了好几个命令。
张不良在一旁满脸微笑的看着。赵雅芳感觉到了，挽着他的手臂，问道：“我有那么好看吗？”
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认真地说道：“当然咯，好看得很。”赵雅芳脸上一红，啐了一口：“嘴贫。”这里的事情暂时没有多大的进展，他们两人很快开车返回了C市，在半途中，赵雅芳接到了倪姿的电话。
原来，倪姿今天生日，邀请赵雅芳到蜀南大学参加派对。
赵雅芳本来想陪张不良，但觉得倪姿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就连忙向张不良询问意见。
张不良笑道：“芳姐，我正好想回学校一趟。”
赵雅芳开心地一笑，答应了倪姿后，在张不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你真好。”
张不良摸了摸脸颊，又把另一边脸颊递过来，说道：“芳姐，这边没亲呢。”
赵雅芳脸更红，骂了一句‘坏蛋’，但还是偏头过去，亲了一下张不良的左脸颊。
张不良乐得哈哈大笑。
没过太久，他们的车停在了蜀南大学外校门口。现在正是傍晚，学生们都出来聚餐、玩耍，显得非常热闹。
张不良跟赵雅芳下了车，他看着眼前的景象，说道：“芳姐，这就是大学生活啊，我几乎错过了。”
赵雅芳认真地点头，挽着他手臂，说道：“是啊，你本来应该在学校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你却为了国家、人民，付出了自己的青春。”
张不良摸了摸下巴，感觉赵雅芳把自己想得太高尚了。
但是，他自问，自己最近所做的，几乎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想到这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本来没有这么伟大的。
不过，事实却是如此。
他笑了笑，一边挽着赵雅芳往倪姿约定的派对之家走去，一边看着周围青春洋溢的学生们。
他想了想，对赵雅芳说道：“芳姐，我打算在学校过一段时间，把最后一个月过了，至少考一次试嘛。”
赵雅芳淡淡一笑，握着他的手，温柔地说道：“我没有意见，你也该休息一下了，就算为了国家，也不要太累了。”张不良眉头一皱，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芳姐，不要把我说得这么高尚，我都不习惯了。”赵雅芳咯咯一笑，说道：“好啦，你是个小坏蛋总对了吧。”然后，她忽然停下来，指着前方的建筑，又道：“就是这，到啦！”
Copyright 2021 乐阅读ww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