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刚进楼道里的那对男女,几乎是刚一进楼道,紫衣女子就扑到男人的怀中喃喃着:“阿南,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男人低头眼中满满都是宠溺的神色,“怎么可能,你别多想……”
男人的话还未讲完,女人勾着他的头,拉近,而后送上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低语:“那就证明给我看。”
郝贝冻的战栗的冲到楼道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火辣辣的一幕,当场定格——这么近的距离,她要再认不出来这男人是谁,她就是猪!
左右看了看,只有一个破旧的拖把在门口,抄起来,冲着那对正吻着男女就冲了过去——“啊,裴靖东,我打死这这个无耻的臭男人……”
心里告诉自己不会伤心的,自己又不爱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是她配偶栏的一员,怎么能跟别的女人在她眼前上演如此激情的戏码?
男人的胳膊挡下了郝贝的拖把,而后把怀中的紫衣女子护在身后,一把抓住郝贝打上来的拖把,冷声质问:“发什么疯呢?”
“裴靖东,你好意思说我发疯吗?这女人是谁?你前妻吗?那好呀,你前妻既然回来了,那咱们就离婚,妈的,以为姐多想嫁你一样……”郝贝巴拉巴拉的一通说,说完才发现,这男人用一种看神经病一样的神情看着她,墨色的眸底全是诡异的笑,这让她莫名的心跳快了一拍。
而男人身后护着的秦汀语小声的解释着:“那个,你认错人了,啊……是你……”
秦汀语大叫一声,从男人的背后钻出来,一脸的喜悦之色,拉着郝贝的满是水渍的手惊喜的叫着:“你不是今天在金店那个……是我,是我呀,秦汀语,记得吧……”
郝贝醒了神,看着秦汀语,的确是她白天见过的美女,可是白天的时候,这美女明显不屑于和自己握手,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问,这会儿倒好,也不嫌她这满手的雨水了……
“啊,你不会就是大哥娶的小嫂子吧,大哥呢,是不是也在家呢?这是裴靖南,我的未婚夫,跟大哥是双胞胎,恩,大哥就是裴靖东……”
嘎——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郝贝的脸倏地红了,想到自己刚刚的捉奸的泼妇样,有些无措的绞着胸前的小细卷发,悄然的抬头看一眼这个裴靖东的双胞胎弟弟——裴靖南。
从头到尾,这男人都没讲话,只抿着菲薄的唇冷眼看着,似乎这一切跟他无关一样。
他的眉、眼、唇、肤色,甚至连此时冷着一张脸时的模样,都跟裴靖东一模一样……啊,头发不一样,方才没注意到,如今细看才看清这男人的头发染成了浅咖色,和这个秦汀语的发色惊奇的一致。
他穿一身墨绿色的休闲西装,袖口别着金色的袖扣,与金色滚边相呼应,洁白的衬衫领口,是一层金色的蕾丝点缀,雍容华贵……唯有方才被郝贝那一拖把弄脏了一点显得有些违和。
“好了阿南,别生气了,小嫂子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要生气,大哥知道了不饶你的。”秦汀语做着和事佬回头搀上男人的胳膊,小鸟依人的往男人的胳膊上倚着。
郝贝的眼睛还是酸酸的,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尴尬的,总觉得眼前这一幕看得她眼疼,青黛色的秀眉轻拧着,不喜欢看眼前这两人腻歪的模样,心情稍平抚后才开口道:“那个,不好意思,我误会了。”
“哼,我哥怎么会娶你的?真是的,难道他没跟你说过有个双胞胎弟弟的事吗?”男人一脸傲娇又嫌弃的模样,下巴都是抬的高高的,一副对郝贝很不屑的模样。
“那你们是找裴靖东的吗?那不好意思,他回部队了,我也没办法联系上他……”郝贝说着就差直接说,你们赶紧走吧,这尼玛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跟别的女人这样亲昵,会让她有一种膈应的感觉,瞅着都眼疼。
“哦,没事,我们知道大哥不在,不过我们也住这儿的,跟大哥住对门的……”秦汀语又说话了。
郝贝一皱眉头,住对门?602?
“哦哦,那好,我先上去了,你们随意。”
郝贝说完,越过一脸傲气的男人就往楼上走,心中数万只草泥马在狂奔!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要天天看着对门有一个跟自己丈夫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生活!
之后就听到楼下传来女人娇嫩如黄鹂般的嗓音,“阿南,你对小嫂子好一点行吗?就算家里不承认,也是大哥选的呀……看在大哥的份儿上……”
郝贝往上走的脚步一顿,这秦汀语的意思是说,裴靖东跟她结婚家人不同意,不承认这桩婚事?开什么玩笑,白纸黑字钢印盖过章的小红本,是谁说不承认就不承认的吗?
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小,一直到听不见时,楼下那一身墨绿色西装的男人才伸手推开腻在他身上的秦汀语。
眸色阴鸷如利箭,一字一句的道:“小语,你该知道,我一直欣赏你是个懂事的女孩,你我之间是有婚约,但你现在还是秦汀语,而非裴秦汀语,而她是裴郝贝。”
秦汀语的身子往后退一步,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男人。
这个是她从小就有婚约的男人,她十八岁就跟了他,六年前是他非得送她出国深造,说是为了将来一起管理好裴氏,而眼下……
“阿南,我们在一起有十年了对吗?”
男人没有回话却是默认了。
秦汀语眸中有水雾慢慢化开,扑过去,抱住他,至少他的体温是热的,这就足够了:“阿南,十年前你说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六年前你说你刚接管裴氏会没时间陪我把我送出国……现在我回来了,我可以帮你把裴氏做好做大,我们离开这儿,回江州去好好做裴氏好不好?”
男人的心倏地揪紧,眼瞳深处莫测高深,终是伸手拍了拍怀中的女人:“你才刚回来,先在南华陪陪伯父,小语,女人也该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重心,不该完全的依附于男人不是吗?”
“不,不,阿南,我就依附于你,从小你就是我的天,有你我就拥有全世界。”秦汀语埋在男人的怀里,水雾斑斑的美目抬眸看着男人认真的表态,这一生他都别想摆脱她。
郝贝到家的时候,小李正在厨房帮忙做饭,本来裴靖东是说安排个佣人过来,但郝贝不习惯,故而有时候她太晚回来司机小李就会充当煮饭工。
别说这司机也是个全能,开得了车,出门办得了事,到了家里还能帮着做饭。
郝贝进厨房帮把手,想了想还是问了句:“小李,你家首长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小李诧异的抬头:“对呀,嫂子,你是见到裴先生了吗?”
郝贝笑了笑没回话,心中那股酸涩越发的严重了。
客厅里包包的手机响了,裴瑾瑜小娃儿接了电话后冲厨房喊着:“妈妈,爸爸的电话找你呢。”
郝贝擦了下手,秀眉拧的紧紧的,隐着满身的怒火过去拿了手机往卧室里走去接电话。
“喂……”
“郝贝,在做饭吗?小李在就让他做,他是勤务员,做这些应该的。”男人醇厚沉稳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到达郝贝耳里,莫名的郝贝就觉得有些委屈了。
“嗯,我知道了。”闷闷的应了一声不知道该问些什么?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家的情况还是问他弟弟的事?
“怎么了?是不是阿南欺负你了?”裴靖东那儿先提了这事,不提还好,一提郝贝就开始磨牙。
“没有!”这两个字几乎是郝贝咬着出来的。
“贝贝,阿南跟我打电话说你打他了……”电话里男人那边儿轻笑了声,接着又道:“肯定是她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吧?”
郝贝的脸倏地红了,就算明知道隔着电话男人看不到,还是莫名的红了,没有回话,只有精喘着气的声音。
“贝贝,阿南说你把他当成我,以为我跟别的女人在亲热,所以,你是在吃醋对吗?”男人的脸皮到底是厚,竟然问了出来。
郝贝哑然,她当时只是气愤,那儿来的吃醋之说!想来都怪这死男人,干嘛不提前说一声。
“裴靖东,你别往自个儿脸上了贴金了好吧,我就是看不惯男人不三不四的,别说是误以为是你了,就算是我家的公狗要乱跟配偶以外的母狗乱交,我也会上去就打的。”
“妈的,你再说一次……”
电话里,原本还算温和的男人声音倏然拨高,吓的郝贝身子缩了一下,想想是在打电话,不禁暗骂自己没出息,那话是张嘴就来:“呵,我说的是实话,你去问问哪个女人喜欢乱交的男人!”
“郝二贝你他妈的能别口是心非吗?说句你嫉妒了吃醋了哄爷高兴会死吗?会死吗?”男人勃然大怒,声音也是阴鸷的吓人。
“哼,想你个屁,没事别给我打电话!”郝贝说完啪的就挂了电话,嘴角一抹笑意浮现,妹的,总算是出了口气,气死这死男人才好呢。
郝贝的心情因这一个电话稍好了些,小李做好饭很规矩的告辞,郝贝连连道谢,送小李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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