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让就捏的肩膀生疼,嗷嗷乱叫:“你快放开我放开我了,你把我弄疼了……”
展翼这才松了下力道,但那双眸子却越发的锐利起来:“你快说重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馨妹纸就开始讲了:“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我在办公室里上班呢,接到咱家首长的电话,说是让我陪他夫人玩会儿,我就带着贝贝到我办公室了,然后贝贝说要回家,我就送贝贝回家了,然后我就到这了……”
展翼眼眸都起了急,恨不得一巴掌拍飞这宁脑残,这尼玛说的是重点吗?
“我是问,嫂子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得不提醒宁脑残重点问题。
宁馨哦了一声,又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时的情况。
“那个是这样的,当时我一下车,就惊诧极了,怎么有人在小区门口拉横幅呢……”
宁馨绝对的一通描述还原了当天到南华时的情形,可惜有些人呀就是性子急,只听到伍家人上门,郝贝家里满都是狗血的事就坐不住了。
宁馨张了张嘴,嘟着唇看着展翼飞一般往楼上冲的举动,不高兴的低语了句:“我还没说那个特工哥哥呢?”
展翼到了二楼时,郝贝刚帮小娃儿们吹好头发,小娃儿们洗了澡吹了头昏昏欲睡,早就睡在大床上了,而郝贝刚给他们掖好被子,拿起吹风机放进柜子里。
放好东西,一回首,就看到站在门口,双眸血红的展翼正一脸懊悔的看着她。
“展翼……”郝贝有些疑惑的喊了展翼的名字,又问了句:“你怎么了?”怎么那样的神情,发生了什么事吗?
展翼语带哽咽的说了句:“嫂子,你出来下。”
“哦。”郝贝应了话,又看一眼睡着的小娃儿们就跟着展翼出去了。
刚走出去就听到展翼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发生那么多事,你怎么不跟我……我哥说呢?我哥是不是不知道呀?”
郝贝抬头笑了笑:“没事,这不都解决了吗?裴靖东去学习了,电话打不通,我这儿也没什么事,再说了还有宁馨呢。”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呀。”
展翼脱口而出,说完就不自在的扭头不敢看郝贝,白晰的脸上有些红,心也怦怦怦的跳着,暗自懊悔,又想开口解释他没别的意思时,却听到郝贝的声音传来。
“诶,我当时一急倒是把你给忘记了……”
“……”展翼再次泪奔,心里想着自己得多没存在感,这么个大活人,郝贝有事时都没有想到过他。
“嫂了,你手机上有我的号码的,要不你设个快捷键,以后有事你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哥不在你就找我嘛,反正我是闲着的。”展翼再接再励的鼓励起郝贝把他的号码存成快捷键。
郝贝囧极了,干笑两声,拒绝不了展翼的好意,只得答好。
等两人下楼时,客厅里已经飘来了食物的香味。
沙发上坐着的宁馨妹纸好奇的打开那个保温桶之后,就受不了诱惑,没经主人允许的把里面的饺子给倒了点出来,就开始吃起来了。
这会儿正小口小口的把嘴巴里的饺子咽下去之后才抬头笑嘻嘻的说:“展小翼你还会做饺子吗?不还真好吃呢。”
“做你妹的做,谁让你吃了,你有点礼貌没有呀,这是让你吃的吗?这是给你吃的吗?”展翼那个火呀憋屈呀,全朝着宁馨妹纸开炮了。
宁馨凤眸睁的大大的,水汪汪的,委屈极了,一撇嘴,就冲郝贝告状:“贝贝,你看他欺负我,等着首长回来了,你一定要帮我跟首长告状,让首长打死他。”
“……”展翼深吸一口气,拼了命的告诉自己不要跟脑残妹纸一般见识。
而后才尽量平静的跟郝贝讲:“嫂子,那是我回玉欣园时,看到郝妈妈在那儿等你,就带她来了,然后到了楼下,她又不进来,让我把东西交给你,对了,还有这个……”
展翼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布包着的存折,郝贝当下眼一红,接过来。
这个存折郝贝是第三次看到,第一次是她妈存下这笔钱的时候;第二次是她不想跟裴靖东过的时候;这是第三次,却不是由她妈交给她的!
郝贝单手捂住嘴,双眸中有水雾酝起,飞一般的往门外冲去。
展翼在后面着急的喊着:“嫂子你去哪儿呀?”
宁馨这次不脑残了十分不屑的白了展翼一眼:“小白痴,当然是去找郝妈妈了呀。”
展翼被骂的俊脸一红回骂一句:“你才白痴。”
宁馨笑嘻嘻的接话:“哦,对,那我们俩是一对白痴。”
展翼同学泪奔了——谁他妈的要跟你一脑残妹纸当一对白痴呀!
再说郝贝这儿,飞一般的冲到小区楼下,哪儿还有她妈的人影呀。
跑到大门口去问了门卫,门卫指了个方向,实在是对郝妈妈那一边抹泪的寒心人样记忧犹新呀。
郝贝追着门卫说的方向过去,远远的就看到马路牙子上,那坐在那儿落泪的母亲。
她妈其实还不到五十岁,但模样已经苍老,长年的风吹日晒,又加上身体不好,使她的脸又黄又瘦,布满皱纹,像条枯老的丝瓜筋。
“妈……”郝贝颤着声喊了这么一句。
郝妈妈却是没有抬头,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想到郝贝会来找她。
在她心里想着,女儿怕是要恨死她了的。
“妈……”郝贝又喊一声,走近一步,蹲到她妈跟前。
郝妈妈这时候确信自己没有幻听,是郝贝在喊她。
老泪纵横,干黄的手想去摸郝贝的脸,却又怯生生的不敢往前。
郝贝伸手出拉着她妈的手,摸上自己的脸,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着,嗡声嗡气的抱怨着:“妈,你这是干嘛呢……啊?”
最后一个啊字,拖着长长的尾音,带着问号落下。
郝妈妈伸手使劲的擦着女儿脸上的泪:“贝贝不哭,贝贝乖,都是妈不好,都是妈不好呀……”
“妈……”郝贝喊了声妈,哭的更是凶了,扑到郝妈妈的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大马路上,行人都纷纷看过来,不明白这对母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能哭的那样伤心。
半个小时之后,母女俩都是红着眼坐在马路牙子上,郝贝亲昵的抱着她妈的胳膊道:“妈,你以后可不能这样惹我哭了,你看我一哭就不好看了……”
郝妈妈被女儿逗乐了,开口道:“才不会呢,我家二贝,那是最漂亮的姑娘,你不知道你小时候呀,妈妈带你上街都特别骄傲,街上的人都乱看,问这是女儿还是儿子,知道是个女儿,也都说长的可真好看,那是白嫩粉嫩的呀,恩,就跟小瑜和小曦那俩娃儿一样粉生生的。”
“……”
郝贝哑然,她长的不算丑,也不是什么倾世大美女吧,但被她妈从小夸到大,这个段子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已经被她妈说了很多次了。
母女俩经过这次之后,虽然心里有些芥蒂,但郝贝的心里还是暧暧的。
她就说嘛,她妈只要不遇上她弟的事,对她比对她姐都好的。
午后的骄阳晒的人暧洋洋的,郝贝抬头看着天空,心想,还真是那句话,阳光总在风雨后,她相信不管什么事,总是有能过去的一天。
而远在京都的裴靖东却不这样认为。
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个录音笔,而那里面清晰的对谈声,一字不落的渗进他的脑海里。
“啧啧,不简单呀,可真是狮子大开口,我说哥们,这就是你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嘛。”这说话的是方槐。
这只录音笔是寄来给裴靖东的,方槐从勤务兵手里拿来,看到寄件人是秦汀语,就想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一起听听的。
那儿会想到,听到郝贝同意秦汀语的话,而后同意秦汀语开出的条件,还陆续的开出了很多条件。
秦汀语也不傻,这段录音清晰明了,包括秦汀语后来跟顾客说的那几句坑爹的晒爹话都录在里面。
而他眼前的哥们裴靖东,就跟没听够一样,已经放了三次了,还在听。
裴靖东一抬眸,凛冽桀骜的眼神像小李飞刀一样,咻咻咻的射向方槐,沉着声不阴不阳的说了句:“你再说一次!”
“靠,我就再说一次怎么了,早跟你说了,那种小家出身的女人有什么好的,跟你说了我姐也一直单身的,你不听……”
‘砰!’
‘砰砰!’
裴靖东一个左勾拳,接连三声砰声砸的方槐咧嘴讲不出后面的话来,两眼窝处当下变成大熊猫了。
“靠,你他妈的疯了是不是,不就个女人嘛,你为了女人打兄弟!”方槐疼的惨叫。
裴靖东冷冷的睨他一眼,切齿般的道:“你他妈的算那门子兄弟了,我要这样说你妈,你不生气吗?”
方槐怒:“他妈的,老子说的是你女人又不是你妈!”那个女人有那儿好了,他还真没看出来,就冲裴靖东为了一个女人打发小这事上看,方槐就极度的不喜欢郝贝那女人。
Copyright 2021 乐阅读ww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