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说话本来就快,这话说的一点也不打盹的,就冲着柳晴晴开炮了。
柳晴晴这张嘴,要论说,还真说不过郝贝的,特别是郝贝动用她那点小聪明时,柳晴晴就不是对手。
郝贝现在求的就是个脱困,不然她在这儿得让裴红军和柳晴晴给打死不可。
不得不说,郝贝的话把裴红军给迷惑住了。
这会儿对郝贝就松懈了一些,郝贝就问了裴红军到底是怎么会事了,裴红军就把事儿给说了。
郝贝叹口气提醒着裴红军:“爸啊,这就是有人见不得咱家过的好呢,你看我也是在南华让秦叔叔给堵住的,就问我小柔阿姨受了什么欺负,还说是秦汀语说听我说的,爸我敢拿我的命保证,我从来没有跟秦汀语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秦汀语却说是我说的,这其中怎么会事儿,我就不清楚了……”
裴红军那脸黑了红,红了黑,雷达扫描一样的眼神看着柳晴晴。
因为是柳晴晴诱导着他往郝贝这方面去想的。
郝贝如今实打实的说了,还表明了态度,就把裴红军当亲爸一样的了,这也打消了裴红军的一些疑虑。
郝贝见风头差不多转移了,就打着哈欠说她得去接孩子们,接完就回来。
说罢,淡定的转身开门出去。
关上门时,腿都直打颤,她都看到裴红军腰间的那把黑色手枪,纳闷着裴红军不都退下来了么?怎么还有枪支傍身。
一步快过一步的往外走,走到院子时,眼泪差点没出来了。
可是这边的惊险刚过去,出了家属院的大门,往幼儿园走去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了郝贝跟前。
“郝贝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我家老板想见见你……”
郝贝这眼晕啊,你家老板谁啊,让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的,转身想跑,可是却被人给抓住了。
让抓上黑色的房车,郝贝咒骂着这该死的江城,简直就是匪徒猖獗啊,这尼玛的不是第一次了,已经第二次就在这军区大院的边上让人掳上车的。
坐在车后座,人家也没绑她没封她口的,郝贝就笑眯眯的跟人套近乎问:“大哥,你家老板是谁啊?”
黑衣男比较严肃,看一眼前座开车的男人,没说话。
郝贝皱眉,又笑着说:“大哥,你看啊,我还要去接我儿子的,我儿子们要是没见到我,会报警的……”
黑衣男这次到是说话了:“我们调查过,郝贝小姐你是刚从南华回来,你的儿子们还不知道你回来,所以现在你跟我们走没有人会发现的,更不会有人报警。”
“……”郝贝心里骂了起来,这尼玛的就是专门来捉她的是吧。
忍了怒气问:“那你老板是谁啊,大哥我跟你说啊,你看我……”
郝贝就叨叨的说着自己脾气不好啊,吃的也多,你们绑我是你个吃亏的,要是要钱啊,我可以去取钱给你们,要什么给什么,就是放了我吧……
这听得前座开车的男人噗嗤的一声就笑了,郝贝听着这笑声有点熟,抬眸去看,诧异的瞪大了眼……
前座的男人笑罢伸手摘掉墨镜,小麦色的肌肤,挺直的鼻梁,鲜明的五官,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眸带着笑意正凝视着后座的郝贝。
秦佑安!
郝贝那颗心总算是安定了一点,上次在江州就让秦佑安绑过一次,她的直觉秦佑安不会害她的。
“哈哈哈,你这女人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呢,来,给爷们说说你有多少存款啊,看够不够赎票的。”秦佑安单手握着方向盘,冲郝贝挤了挤眼。
郝贝低头敛去眼底那抹不耐烦,没吭声,任秦佑安在那里笑,心想笑死你丫的得了!
小脑袋瓜子也飞快的旋转着,她最近跟秦家有关的事儿,就丁柔这一件,估计是为了丁柔的事儿吧。
“那个,你找我有事么?要是没事儿,我还要回家呢,裴靖东要是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故意这么说着是因为她知道秦佑安跟裴靖东还算是有点交情的,这俗话说的好,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
秦佑安啧啧舌:“呵,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们都调查清楚了,你现在就是被绑到爪牙国去,你老公也不会知道的。”
郝贝泪奔了,尼玛的,要不要调查这么清楚啊!
“所以呢,你最好乖乖的配合,然后就少受罪了,全当是旅游了怎么样?”秦佑安坏坏的笑着提议。
“那我要不想旅游呢?”郝贝怯生生的问,一双眼晴滴溜溜的转动着,想看看这是往哪儿开的,可是吧,车窗上的玻璃是暗色的,看不清外面。
“郝贝啊,咱们也算是旧相识了,而且我跟你家那位还是有点交情的,你最好呢是乖乖的配合,而且不要把我想像的太好了,毕竟咱们现在的关系可是绑匪跟肉票的关系,其它的你懂的……”
秦佑安就受不了郝贝把他当好人那种神色,你说他这么一个黑道大佬被一小姑娘当成良民,那感觉挺另类的。
郝贝耸耸肩,摊手道:“好,听你的。”秦佑安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怎么办?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之后,就停了下来,又换了一辆黑色房车,郝贝被一件男式西装罩着头送到那辆车上,等睁开眼时,车子已经上路,而她身边坐着的黑衣男也换成了秦佑安。
思来想去,还是没忍住,就问了:“那你能告诉我是谁要绑我,为什么绑我么?”
秦佑安燃了根烟,神色有点郁郁的,似在追忆着什么,良久才开口说道:“郝贝,你知道我小婶婶其实是个极好的人,那时候……”
秦佑安就说起小婶婶的事儿。
其实那时候秦佑安才六七岁,但还是有些记忆的,生活在那样的一个豪宅里,内宅的那些龌龊事儿,真的很恶心人。
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他不觉得那些是龌龊的。
可是他的小婶婶丁柔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有一次,秦佑安小时候欺负佣人的一个女儿,他才七岁啊,就见样学样的,第一次把一个佣人的小女儿给堵在角落里,威胁着不怎么样就要把人家一家给赶出去怎么地……
那时候丁柔正好跟着秦立国回老家,就遇上了这事儿。
丁柔本来就是一个贫民家庭出生,进入部队后,那个思想自然不是一般的进步。
当时就给了秦佑安一巴掌。
秦佑安记得很清楚,那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被人打脸,也是活了三十多年来唯一的一耳光。
丁柔并没有在秦家呆很长时间,不过短短的几天而已,但她却告诉了秦佑安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和认知。
后来,秦佑安纵然在这条黑色的道路上走着,但还是有一定的分寸,因此名声还是不错的。
郝贝觉得自己简直就冤枉死了,你说丁柔的事儿,跟她有个毛线的关系啊,她就是倒霉催的吧!
“所以,是秦立国让你绑的我?”郝贝只能这样想了。
秦佑安让她的话打断了追忆,冷哼一声:“我小叔叔?呵,郝贝,我小叔叔是我们秦家最好的人,你可别冤枉他的,是我自己要绑你的。”
郝贝有些不相信。
却不知,真的就是秦佑安自己要绑的他。
秦佑安是听秦家老五说秦立国最近动向有点大,调查起裴静当年的事情了。
于是他就给秦汀语去了一个电话问出什么事了?
秦汀语就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说的也不是很清,总之就是把事儿推到郝贝身上了,就说丁柔的死可能另有隐情这样的。
丁柔之于秦佑安来说,就像是一盏指路明灯一样,少年叛逆时,每次差点走上偏道时,都会感到左脸一阵的抽疼,想到当时那一巴掌,也会收敛一点的。
诚如秦佑安所说,秦立国还真犯不上为了这事儿绑架郝贝。
那不是秦立国的作派,秦立国是光明正在的从裴静的死入手开始调查的。
裴静和丁柔当年都是影子部队的一员,秦立国想要调查这事儿,就得费些功夫的……
这一调查,这动静,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这不,有人就该慌神了。
特别是贺子兰,直接就来裴家找裴红军来了。
裴红军是不怕的,说白了,你查吧,几十年都过去了,有什么证据啊,该死的也死了,死无对证这个词儿就是真实的写照。
但脸面上过不去这倒是真的,多年的旧友因为这事儿,差点翻脸了。
柳晴晴一开门看到是贺子兰就想把门给关上。
贺子兰却是手一伸卡在门上,不让进也不行。
柳晴晴抿着唇冷哼一声开了门,让贺子兰进来,然后嫌弃的看着贺子兰那一身穷酸样,捂了下鼻子道:“哟,这是什么风,把兰姐姐吹来了……”
贺子兰一听这话就呕的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的。
再看柳晴晴那手上鸽子蛋大小的血钻,更是恨的肠子都清了的,冷哼着骂柳晴晴:“有什么好牛逼的,不过一个上位的小三而已。”
Copyright 2021 乐阅读ww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