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饭,也算是两天以来到古代吃过的第一顿饱饭了,一场下来,惬意忧愁。惬的是这顿下去至少各自不会担心在今晚就会被饿死,愁的是明日的生活又该是什么样?
晚饭过后,各自回房歇息,苏茶一微微颤颤的端着一碗刚熬的中药进入范姜房内,这是住进这府邸后,葛绅找来大夫把脉给范姜开诊的药方,足足熬了两个小时,但按理说,受的外伤光吃这中药是没有多大效果的,但如今生在古代,连一粒抗生素都没有地方,也只有将就的这个给范姜治了。
苏茶一把药碗放在床头,范姜躺在床上,身体有些微微出汗,苏茶一小心翼翼的扶他起身,身体任他依靠在床柱边。
“你有些低烧,把药这喝了吧。”苏茶一把这黑不溜秋的药水递给范姜,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略微的烫手。
范姜双手瑟瑟发抖的接过药碗,递到嘴边,巴扎了几口,“真难喝啊!”
“我找不到更好的替代这东西的药了,恐怕你也只得忍一忍了。”苏茶一撇着嘴,一脸实属无奈的表情。
“没事,只要能治好伤,它就是屎我也能照样吃下去。”话音落,范姜把剩下的药水一饮而尽。苏茶一看着他的举动,一瞬间被逗乐。
其实,仔细看看范姜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模样,比她也大不了几岁,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刚毅之气,让他在遭受这等不遇情况下依旧做到乐此不疲,轻松自在。
“你知道吗。”范姜放下药碗,说道,“其实,我们出事那天是她的生日,我本来想飞去上海准备给她求婚的。”范姜的话开始慢慢变得镇定,苏茶一知道,他口中的她是他的女友。于是也不舍得打断他,任由范姜继续说,“她叫云梦,我们认识有六年了,她一直希望能有一个安稳的家,这是我为她准备求婚的戒指。”范姜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枚精巧的小盒,递给苏茶一。“你不知道,这是我跑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才买到的。”
苏茶一接过范姜手里的小盒,轻轻打开,是一枚小巧精致的戒指,上面还有一个五颗星的样式,足以感受主人在购买它时的用心挑选,以及它背后女主人该是怎样的温婉佳人。
“你说,云梦她会喜欢吗?”范姜心底还是有些不确定的打转。
“当然,这是你给她的她当然会喜欢!”苏茶一眼底尽拦祝福,把戒指递还给范姜。
“真的吗?”范姜脸上幸福行于言表。
苏茶一点头,看着范姜有些泛红的脸,不知是因为他想到云梦,还是因为低烧的缘故。
“时间也不早了,我扶你躺下来休息吧。”苏茶一起身,手臂搭在范姜肩上,让他慢慢借助自己手臂的力道躺下,给再给他盖好被子,抽身离去。
古代的夜色,戌时三刻时间,也不过是现代的夜晚八点多,府邸人就已经早早入睡,泛黄的烛火之光并没有显得有多通明,昏缓的月光也只是一到被勾勒的弧度。苏茶一和徐长安坐在范姜门口的台阶上,细耳低语。
“你之前是做警察的吗?”苏茶一回头看着徐长安。
“你怎么知道?”徐长安好奇,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对这里的人提起过吧。
苏茶一脸上突然略带神秘一笑,“我要是告诉你我会读心术,你信吗?”
徐长安摇摇头,道,“不信”,继续盯着苏茶一,等待她的答案。
“好吧,告诉你,其实我是看到你兜里装的警官证了。”苏茶一直指徐长安衣服里那本印有中华民族共和国的证件。
“噢!”徐长安恍然大悟,从兜里掏出那本跟随了他三年的警官证。轻轻翻开,里面徐长安的照片还像个大男孩一般,相比现在,却显得如今成熟历练许多。
苏茶一在身旁瞄了一眼,“这得有几年了吧!”
“三年了。”徐长安抬眸,是的,三年时光,从一个犹如邻家的校园男孩,蜕变成如今细致观察入微的警局最为出色的新人,一路走来实属不易。
“范姜,他怎么样?”徐长安的思绪被拉回,提问。
苏茶一摇摇头,“不太好,没有抗生素,中药效果太慢。”
徐长安看此情形也有些无助,低下头,“不管怎样,等到明天见到是谁要留我们,总会有答案的。”
“你的意思是,要留下我们的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从哪来?”苏茶一眼底有些放光。
徐长安也只是摇摇头,“我也不确定,只是感觉。”
徐长安和苏茶一的细语谈话间,温衡生站在背光的墙角,静谧如水的夜,只字落入耳间。温衡生转身离开,回到他住的房间,进入屋内,烛火并没有点亮太多,温衡生打开桌上的巨大深色双肩包,这是飞机上温衡生寸步不离的背包,因此也才让它跟来了这里。
温衡生从包里一件件拿出里面物品,随之跳动的烛火把这一切动作拉到或长或短,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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