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同见她跟翻书一样迅速翻脸,虽有些猝不及防,他也知道自己失口说错了话。而且这个错误犯得十分低级,简直不像个圆滑的大律师该犯出来的。
可能这个所谓的“六瓣黑莲”女长相实在太过年轻,外加一双杏仁大眼扑闪得跟催眠道具似的,让他忍不住就用了教训孩子的智商来应对。
阮君同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两下,这个愿望倒是迅速实现了。
他眼看凑在自己鼻子前的屠小刀亮出一对邪萌邪萌的小虎牙,意欲未明地嘿嘿了几下后,脖颈后蓦然传来一阵钝痛。
来不及做出什么应对措施,他立即软趴趴地耷拉下脑袋,如果不是有个女孩还坐在腿上,早就一个跟头栽到车座底下去了。
“敬酒不喝喝惩酒!”
屠小刀鄙夷地啐了一句,伸出手指抵着垂倒在胸前的额头往后一推,男人修长纤瘦的脖颈立即优美地向后昂去,露出挺凸的喉结。
据说凸成这样的,下面也不会差……
屠小刀怔怔地欣赏了片刻,禁不住俯上身去,将唇片猥琐地贴到那散发着温热气息的喉结上,轻轻地含住了它。
唇下的小硬核因外界的刺激,本能地上下蠕动了一下,让她禁不住地笑出了声。
真是个甜美可口的迂腐男啊,哦呵呵呵!
于是,阮君同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地躺在一张不算太小的床上,手脚都被锁在床栏上,双腿之间盖了一条印着小熊花样的浴巾。
不用动用脑筋他也知道自己可能被“开房”了,而且这个开的这个房非常诡异。以他多年蹭秦家专机的经验来看,这也是一架装修档次不低的空客,可能比秦家的还要奢华一些。秦家的专机虽是空中客车acJ319的标准配置,但由于秦孺陌本身是个喜欢生活简单的人,内部装修基本以实用舒适为主,绝对不像他现在身处的这架,简直以亮瞎人眼为最终目标。
他欲哭无泪地发现自己身下竟然是张半圆型的情趣按摩床,还是粉粉嫩嫩的米白色,真是纯洁和邪恶完美结合。
“屠小刀,你给我出来!”
怒火冲天的声音在设施良好地机舱内泛不起一丁点回响,但还是有人马上从机舱另一端的小门里钻了出来。
“别急嘛,人家马上来!”这个变态又美好的声音,不用听就是屠小刀的。
看样子她刚好冲了个澡,胸上裹着一条粉红色的大浴巾,甩着双条筋骨结实的长白腿在舱内晃来晃去的,颈侧夹着一只蓝耳正在跟秦孺陌讲些刷下限的话。
阮君同只能打消大吼大叫让电话那头的人听见的念头。听这个变态女没下限地一次又一次问秦孺陌讨果照,他已经能想像自己的好友在电话那头是什么吃苍蝇的表情了,一种深深的绝望感油然而生。
他后悔死没等秦孺陌一起离席,后悔死想独自逃走的傻逼决定,后悔死参加这该死的无聊婚宴,本来就该立马打飞的奔回家才是正道。
调戏完秦孺陌,屠小刀把手机一扔,立马像只被甩过来的肉球一样飞滚上床:“亲爱的,我来了,你表要着急嘛!”
阮君同也不是傻的,不会任她这么往自己身上“砸球”,不死也得废了,连忙扭转身将胯骨微微顶起,以保护自己脆弱的重要器官。
“屠小刀,你Tm的有话说话,玩这套算是什么回事?!”羞怒之下,他整个人都绯红了一层。
堂堂一个大男人,被个女孩光溜溜地绑在床上这样搞,就算他无数次警告自己要慎重地把对方当个黑se会看,但也无法忍下这种悲愤的耻辱感。
“咦?我们讲好是来开房的啊?!”屠小刀的表情却极其无辜。她小心翼翼地挨近他的身体,开心地伸臂圈住了他的腰,将鼻子顶在光滑宽阔的背脊上蹭了又蹭。
“请你别玩了,说吧,到底要我干什么?!说!”
阮君同第一次发现被个漂亮的女人光溜溜地搂抱着,会是这样胆战心惊的体验。
他浑身的鸡皮疙瘩冒得跟初夏的韭菜一样,一茬茬地怎么也抚不平。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啊?”屠小刀怔了怔,似乎被吼得很伤心。
阮君同一听她说话脑袋都快炸裂。当律师最容易遇见各种奇萌,但能奇葩到这种程度的还是比较罕见的。
“你特么把我劈晕了,脱光衣服绑在床上跟我扯什么喜欢不喜欢,你的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管不了风度不风度,他用生平从来没有用过的粗鲁口气狂吼起来。
女孩温热的手已伸进勉强遮住腿间部位的那条浴巾。
男人可悲在于有时生理反应跟情绪关系不大,阵阵灼热掠过下腹,阮君同觉得自己快要面临生平前所未有的耻辱一幕。
作为律师,他更知道一个可怕的法律现实,哪怕这个怪胎女把自己就这么强了都很难告到她,何况她特么还是个黑se会!
满头大汗的脸这被一只冷湿了掌心的手强硬地掰过来。
阮君同拧着脸,愤恨地瞪视正冲自己眨巴眨巴眼的变态女。
屠小刀的脸上却挂起奇怪的微笑,像是嘲讽更多的是可怜。
她薄润的双唇上凝结一丝血色,让阮君同略为一怔,又狠狠地继续瞪视。
“阮律师,可我听说你并不是个视贞操为生命的节操男啊……”
屠小刀的声音如果不变得那么花痴兮兮,就会显出一种沉静柔美的风韵,听着就像在耳边呜咽而过的夜风,有种沧桑凄厉的美感。
“上个月你在瑞典出差时,不是还和一个蓝眼睛的咖啡店美妞激情过一宿的吗?”
“再上上个月你帮秦氏去巴西签订项目合同时,也不是和当地的办事小姐约得很嗨吗?”
“还有前一个星期……”
“够了,你们跟踪了我多久?!”阮君同的脸从红绯唰地变成惨白。
早就被盯上而不自知的事实让他更加毛骨悚然,这事似乎越来越复杂。
屠小刀的手指往下伸,她强硬地勾起他形状漂亮的下巴,将唇轻柔地覆盖,洁白柔韧的身体也如蛇体般绞上他的腰际。
“原比你想像得要早。但不是‘你们’,而只是我。”
“你这么厌恶我只是因为我是黑se会罢了,大律师先生。可惜啊,我屠小刀生平最爱的就是玩弄法律,包括玩道貌岸然的法律男……”
纤指一勾,男人胯间的浴巾飘然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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