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冰炮妖王,够毒够辣。
秦孺陌冷着脸,出门又重重地踹上。
门外,徐伯正带着一个穿着白色制服,拎着一只医药箱的女士从楼梯上来,被动静不小的阖门声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少爷,田医师已经来了,朵朵……”
徐伯小心地提醒一句。
秦孺陌捏了捏眉头,这才想起自己预约了孕期保健医师给那小王八蛋检查身体,制定怀孕期间的保养计划。
“进去吧,她在里面。”
他指了指被自己阖紧的门。
“秦先生,别和怀孕中的太太动气,女人这个时期心情舒畅最重要。”田医师在进门前,突然回头冲秦孺陌笑了笑,温和地提醒,“爸爸的情绪气场也会对肚子里宝宝的发育产生影响。”
“嗯,知道了。”秦孺陌冷哼一声。
好吧,他真觉得委屈极了,还不能发作起来,岂不是要憋死?
云朵朵自男人甩门而去就很恍惚,连医师走到面前都不知道。
“秦太太?秦太太?”田医师轻轻地叫她。
云朵朵迷迷糊糊地转头看向她:“你、你是医生?”
“是的,我姓田,是秦仁的医生。秦先生约我来给你检查,还要制定一个详细的孕期保健计划。”
田医师笑着点头,拉她坐在床上,转身打开医药箱准备拿器械出来。
“秦先生对你真是很上心啊,听说已经预购了好多的孕期保养品,昨天还特地让蓝总拨款给秦仁的公众区增加好几套高级产房,说是要为孩子的出生积福。”
她这样高兴地羡慕着,背后却传来一个可怕的问题。
“医生,现在还能不能拿掉孩子?”
云朵朵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这个问题给问出口了。
然后就后了,这位医师一定会说给秦孺陌听的。而秦孺陌听到她这么问过,肯定会发飚的。
“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她勉强对有些呆怔的医师笑了笑。
田医师放下手里的血压器,走过来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没关系。有些孕妇因为激素分泌的问题会产生心理压力过大,也会对情绪造成干扰,这些都可以理解。您别想太多,回头我给你做一个日常饮食和调理的计划,很快能恢复好心情的。”
她体贴地解释着。
云朵朵却想这个计划怎么能解决她和秦孺陌之间永远存在的沟壑?
……
晚上,阮君同再次回秦宅时,带来一个很坏的消息。
自从在香烟和纱布上查出血迹是属于那个临时保镖后,他就帮秦孺陌去报了警,也通知安保公司,但始终没有找到尸体。有警员去六楼用光谱仪扫出走廊上有大量喷溅过又被精心擦洗干净的血迹,经dna检测也是属于那名保镖的。
据那个出血量,此人毫无疑问是遇害了。
“尸体话……”秦孺陌的手指在桌台敲了半晌,“还记得我们上次追踪那些水滴的事吗。我后来想了很久,你明天不妨让警察把六层楼上的天花隔板敲掉看看。”
“你怀疑?”阮君同悚然了。
“嗯,除了那里,我就想不出能藏到哪里去。”秦孺陌冷静地点头,“我猜凶手是这样。当夜杀了那个保镖后,把尸体搬进茉姨的房间。因为那间病房是不锁门的。而且房内有用来冷藏食物的冰箱。他应该把尸体塞在冰箱内,然后算准第二天早上茉姨会出事,但慌乱之下没人会去查那只冰箱,包括警察。警察也不会想到去翻茉姨房间里的其他物品,因为那瓶下毒的牛奶就放在床头柜上。”
“这招也太险了。”阮君同不禁插嘴。
“是险,但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就像这次,警察和我们的注意力都被那杯掺有药物的牛奶吸引光了注意力。”秦孺陌黯然点头,继续进行分析猜想,“而冰箱是安置在病房最里面靠近卫生间的地方,普通人不一定会注意到它。但凶手还是知道必须搬走尸体,因为警察发现牛奶里的药物不足于致命后,肯定会回来再次查病房里的其他痕迹,所以那天晚上他就去了。尸体上凝结的冰掉在地上融化就是我们看到的水滴,又因为尸体被放进冰箱里时身上还有新鲜的血。这些血被凝结进了冰里,所以化在地上被我们发现了。我们那天夜里跑上去,害得他没有顺利把尸体搬走,这么大件东西无处可藏,除了天花板上应该没有其他地方。”
阮君同仔细想想,还真是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小时候我就觉得你有当警察的天赋,想不到现在还这么厉害。”他不由感叹。
“无奈我生在秦家啊。”秦孺陌被他说乐了,“这世上就得损失一名侦探秦先生。”
“嗯,脸皮也和小时候一样的厚。”阮君同笑骂,继续往下报告。
警方已发现秦仁的监控被动过手脚,那几段监控视频明显是伪造的。一般人是无法进入监控室进行这种复杂的视频处理,警方怀疑秦仁内部人员作案,要求再次审查秦宅的部分雇佣和秦仁的医护,还有最近住在秦仁里的病患。
“屠小刀留在秦仁也不合适了,她的身份很容易让警方识破。”最后他皱着眉头,这样叹道。
秦孺陌也头疼起来:“要不通知一下黑莲堂,让他们来带走她?”
阮君同僵了脸色:“我早就试过这个法子,可她、她不乐意回去。”
“不乐意?”秦孺陌奇了怪了,“我们都没审问她为什么跟踪你,主动放她走还不乐意?”
“唉,再说吧,”阮君同头疼地按太阳穴,“她现在也不能动,我把她带去我在莫湖那里的度假别墅吧。总得把伤先养好再说吧。”
秦孺陌眯起眼看着自己熟识的朋友,淡淡地笑开。
“也好,你自己当心。”
“当心什么,那幅烧得稀里糊涂的样子,小孩都能摁倒她。”阮君同打个哈欠嘀咕,最近他是公司秦仁秦宅三头跑,累得下巴尖了一圈。
“当心再被她‘玩’一样。”秦孺陌不怀好意地伸手指向好友的下身。
“靠,别再让我想起来!”阮君同额筋直跳地慌忙捂向那里,惹得秦孺陌忍不住笑出了声。
“朵朵呢?”
平时这时候,应该是秦孺陌抱着云朵朵在餐厅里进行你一口我一口地虐狗,阮君同一般不爱在这个时间点过来找伤害。
“估计正在琢磨怎么打掉我的孩子。”秦孺陌摇晃手里的红酒杯,冷淡地回。
阮君同差点把酒呛进气管,这小两口是什么神转折?!
“大阮,女人为什么一定要个结婚的理由?”秦孺陌一口蒙掉杯里的酒液,冷不丁地问了个高深莫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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