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走开些,我认识的梁非白不是这样的。
他刚正不阿,不近女色,纯洁地像朵白莲花,他不该靠我这么近,盯着我的颈下三寸。
“发育得不错。”他突然特别正经地说。
我……我无话可说。
没办法回敬梁非白,于是只能藏在心里默默憋屈,想这原本高到云端去的人怎么去了一趟县城就不知羞了?
“你怎么什么都讲?”
“男儿本色,你还不懂……”他顿了顿,凝眸对上,“你不觉得,这段时间我对你太好了?”
男孩眼神邪魅撩人,女子耐他不得,低下脸忽然急道,“我要回去了。”
却不防他的唇突然压下来,并不是毫无征兆地,我愣住,这是继上次告白后的第二次……突然袭击,蜻蜓点水。
我有点怕,怕他,他温热的手就像春天的棉絮一样,若有似无地浮游在我后背,假装不经意地一点一点试图钻入我衣底。
“?”
我推他。
他没事人一样地纹丝不动。
当他的手终于得逞地贴上我的腰时,我强忍着那股瑟缩努力保持平静和蔼可亲,而事实上我是多么怕痒的一人,他他怎么能把手放那儿!
“林年,别躲,难道你还对我不放心吗?”
他的手依然紧贴,我的手也固执地抓在他手上,心里在祈求别这样,至少别这么快,“非白,我们还小,以后有的是时间——”
是我没有心理准备。
“哪里小。”他声音一沉,有些不高兴,“你就是对我不放心。”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在恋爱中的男生都这副德行,可至少我确定自己的身体还很抗拒,我确信自己在还没有完全了解他之前,做不到“坦诚”想见。
本来就是小孩,干嘛要僭越去干大人的事。
空气凝结着些水珠,形成雾霭沉沉下垂。许久他才放开我,终于绽放出一个笑容,“对不起,今天回来,本该高兴点的。”
“你不用急,我总归是你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这么保证。
总算没有不欢而散,从他失望的眼神中我却看到自己虚惊一场,侥幸得脱无比快活的神情。
第二天他去县城,我因为在田里干活,走的时候又没见到人。
后来我问非音,你哥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交代?
非音说,交代了啊,交代我少给他们宿舍打电话,“午夜凶铃”闹不起,欧阳现在是他们寝室的公敌。
好吧,没有什么交代我的。
还没有两天,那天照常回家,走到院子外豆腐就迎了出来,可是一进门槛就发现什么不对劲了。
老妈这会儿不该在集市叫卖吗?怎么神情抑郁地坐在家里看电视?生病了?
我直接奔进厨房,炉黑灶冷,老妈没有做饭,“妈,你怎么了?”
“我没事。”
“老爸又去堵了?”我以为他俩又吵架了。
话刚说到嘴边,老爸从楼上下来,带着满腔的火气,“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老子要他的命!”
“出什么事了?”
“地里的菜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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