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白日梦呢?”我不客气地说他。
他逼近,直逼得我靠在厕所白花花的墙上无法动弹,我这才紧张起来,却也不服输,“你想干什么?”
他故意放慢动作,满口劣质烟的味道吐上我的脸,我别过头,对自己的处境苦不堪言。
“老实说,和梁非白到哪一步了?”他的话令人惊讶,转而一想,他都派人跟踪我了,还有什么不知情的呢!
本还想在道德层面说他一通,在对上他那双犀利的眼睛后却再吐不出半个字。
终于迫于眼下情景,不得不一把推开他后退几步,“不就砸了你一转头吗?我还给你!”
迅速地夺过六子手里的砖头,完全不掺一丝假动作地就那么孤勇、顽劣地往脑袋上砸去,然后,听到一声“蠢得要死”。
等我在医务室醒来,旁边已经坐着非音,她非常认真仔细地问,“还知道我是谁吗?”
我闭上眼。
“唐医生让我问的,醒了就起来,你睡半天了。”
我这还没起来,那边唐医生走过来就说,“既然没失忆,把刚才的三十七块八毛五交了吧!”
出来医务室,非音说,“你怎么又和郝博杠上了?”
“没有。”
“他说你是自己砸的,这可能吗?”
“……”怎么没可能?我要是死了就算为你哥守贞成功!
“你傻啊,犯得着这样干吗?他逼你干嘛了?”
“让我做他女朋友。”想一想,这家伙也是春天到了按耐不住了。
“真的?那你……?”
我胳膊肘一抬,非音吃痛。
“咳,看来这家伙对你早有预谋嘛,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何况说这话的是他,嗯……我哥有点危险了!”
“瞎说什么啊。”郝博也会谈感情?那我闭着眼就能上哈佛了。
而当我一直在家企盼梁非白能早点回来的时候,他又连着一个月不见踪影。
一个月里,菜地又翻新种上了土豆和芋头,撒了白菜种子,番薯苗,浇了几担子肥料;我的语文成绩也翻了几个跟头,老师再不以刁难我来打发课余时间;非音说她在电话里纠正欧阳,林年才是非白的女友,聂倩冒牌的。
于是后来,非音开始不断地怂我,“你觉得我哥这人怎么样?”
“不怎样。”
“我哥一个月没回来,你不怕他跟聂倩好吗?”
“不怕。”
“哪儿来的这么自信?”
“傻。”
她是想去看欧阳,那欲盖弥彰的心思还以为谁都看不出来。
然而我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比如最近开始总爱在我跟前说梁非白的坏话。
“你们兄妹俩是不是要争家产啊,你似乎好像确实,现在一提到非白就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我还真希望他能乖乖赴死别反抗!”
“不就他一个月没回来,害你没吃到糖葫芦吗,至于嘛?”
“当然至于!”
我看非音真的火气蛮大,想也知道没这么简单,“非白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我去说他!”
非音干笑,就是不吭声。
等我要回去的时候,她才突然平静道,“年年,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做我的嫂子,但跟这个比起来,我更希望你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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