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脑袋发晕差点没再次摔倒,站到一块巨石上眺望,发现紫毓他们都平躺在我的周围,这才放下心来。我揉着脑袋回想,不对啊!我们之间的距离没有那么远,而且方位也不对,难道我们晕倒的这段时间,自己爬动过?我走过去抱起紫毓一阵猛晃,过了足有五分钟她才睁开眼,虽然没有完全反省过来,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接下来是二毛和阿瓦,醒了之后也都是晕乎乎的站不住。
我恢复的最快,把他们一一背到了岩石上面,又捡了几条树枝生了一堆火。火点着之后,我看清了,这里绝对不是我们晕倒的那个地方!这是一块比较大的空地,树木稀疏的多,我们的行李和手电也都不见了。二毛晃着大脑袋说:“真他妈邪了!遇上劫道的了?劫财不要紧,没顺道劫色吧。”这小子嘴什么时候都没把门的,气的紫毓在他背上锤了一记,疼的二毛一咧嘴,我也跟着落井下石:“别装啦,你就该打,打的还轻!”可二毛呲牙咧嘴的不像是在装相,阿瓦看了一眼他的后背,不由的惊叫道:“哎呀,二毛哥,你衣服怎么破了,肩膀还流血了。”我让二毛转过身去,扒掉满是黑灰的衣服,发现他肩膀后腰处有大大小小的数处擦伤,看到他的伤我突然感觉自己身上也不得劲,仔细检查发现两个手背也都擦伤,紫毓衣服的后背和阿瓦衣服的前胸也是脏兮兮的。
衣服脏还有情可原,但身上的伤口怎么解释?软绵绵的晕倒就能摔得怎么重?这绝不可能!我举着一条燃烧的木条,回到刚才躺着的地面,看到地上居然又几条长长的重物拖动的痕迹,不知道通向哪里。看到这个情景我的灵魂几乎要再次出窍,失魂落魄的回到火堆边坐下,直勾勾的看着火苗,紫毓看我的瞳孔放大了好几倍,急的抓着我的胳膊问到底怎么了。我看着他们三个迫切的的表情,心说告诉你们得把你们吓死:“咱们是让人拖来的。”
果然他们三个先是一愣,然后一边哗然,二毛跟本就不信,说我太荒唐,这地方不可能有能拖动人的动物。
我把他带到有痕迹的地方让他自己看,他看完也傻了,可还是不肯接受:“那你也不能肯定咱们是被拖来的,或者咱们在失去意识之后出去求生本能自己爬来的。”我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有拿手背爬得吗?”又指着他的后背,“有仰面朝天爬得吗?”我的证据确凿,二毛无言以对,四个人面对面坐着谁也不敢说话,竖起耳朵听着林中的动静。阿瓦太害怕了,神智有点不清醒,紫毓抱着他对我说:“你可不能消沉,不为我们想,也得为阿瓦想想,他还是个孩子,不能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动动你的怪脑子。”
我谢谢你的信任!可是让我从何处着手啊?我们四个大活人在一个一千多万年没有被外界打扰的独立环境里,先是被迷倒,然后被一种未知生物拖拽到另一个地方,那种拖我们的生物却没有要我们的命。为了行李?那没必要拖走我们,喜欢负重爱背人玩,那是胡扯!没道理啊,这么无厘头的情形我怎么分析?二毛坐在我旁边也在发愁,可他哪有耐性最后烦了:“别想了,想有毛用,管它是什么东西,咱不是没死嘛,这就说明它不敢杀咱们,或者杀不了,与其在这发呆不如回到事发地点看看。”
既然对方对我们没下杀手,说明我们还有机会,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不如冒险回去看看,大不了就是再晕一次被拖走,实在不行就是死呗。老子豁出去了!
我和二毛举着火把,把紫毓和阿瓦护在中间,小心翼翼的顺着痕迹往回走,走了大概100米,我们看到远处出现了两个光点。走近了看,两把手电开着,我们的行李温丝没动。我们站在稍远的地方,没敢轻易过去,后来我想大伙的中毒不会是区域性的,这么大的空间什么阻隔都没有,如果有气态毒素也早已扩散稀释了。二毛听我说没毒了,飞快的跑过去抱回了行李:“行李都在,这真是怪事,不劫财也不劫色,难不成真想你说的背着咱们练腹肌!”
“少废话,赶快离开是非之地!”我脑子里乱成了浆糊,一点扯淡的心都没了。多年的学习和生活经验告诉我,世上绝没有无因之事,只要不是意外,任何事都是有目的性的,即便原因可能很牵强,但也必定有一个。或许我们正被卷入了一个巨大阴谋,只是自己还没有发现,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可能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别看刚才中了奇怪的毒,又受了点伤,我们的身体状况并没受到太大的影响,反而有大病初愈后的轻松感,显得格外有精神。二毛打头,阿瓦紫毓紧跟着他,我殿后,一口气就走了好几个小时。这时前面出现了一棵巨型倒伏的化石树,二毛要一显身手,在手上吐了两口吐沫,嘴叼着手电,一下蹦了过去,然后就听见“噗通”一声闷响和二毛“哎呦哎呦”的呻吟声。我暗骂这个混蛋早晚把自己作死!探头一看,下面是个一人高的土坑,二毛正揉着脑袋冲我傻笑。我骂了他两句让他快点上来,然后就带着他们俩个从旁边绕了过去。
可过了一会还不见他有动静,我在上面就喊了:“死没死啊,要是死了说一声,我好弄点土把坑填上啦!”二毛立马喊道:“没死!别埋,别埋!这里有点特别的东西,你瞅瞅!”说着扔上来两个半米多长的东西。我定眼一看,竟是大峡谷里的那种丑陋的蜥蜴,不过这两只幼年个体,已经死了多时了,严重脱水变成了硬邦邦的僵尸,眼眶深陷张着大嘴,非常吓人。
我顿感意外,因为这个地方没有水源和食物并不适合它们的生存,二毛爬上了土坑对我们说:“坑里好多这家伙的尸体,摞的很厚,要不然真把我摔死了。”说完他抓起了一只,扔给我让我拿着试试分量,轻的简直不像话,与**完全不成比例。一条半大的怪蜥怎么也有上百斤,这只死的却连二斤都没有,只剩下了一层硬皮,翻过来看,俩只的腹部都有一个两寸长的小口子,别的什么伤都没有了。
二毛对这种丑家伙还有点感情,问我:“哥,你说这会不会是它们脱得皮啊,我可见过蛇蜕皮,它们都是爬行类动物,都有这个特性。”我把怪蜥扔还给他说:“不可能,蛇蜕皮是因为身体长大了,原来的皮肤不够用,你看这个‘壳’除了鼻子嘴就这么一个小口子,从哪蜕啊!”
阿瓦抓着紫毓的手,恐惧的看向四周:“哥哥姐姐,我听妈妈说山里的妖怪最喜欢吃内脏,是不是有妖怪啊。”二毛终于找到可以欺负的人了,摸着他的头说道:“还说自己不是小孩,把你妈哄孩子的话都当真了!下水有啥好吃的,你吃过猴脑吗?那才好吃嘞。”阿瓦最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孩子看,气的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紫毓看着怪蜥空洞洞的眼睛若有所思,但一直没有说话,我也感觉此事定然有些蹊跷,但是脑子里一团乱麻,无数记忆碎片闪现在眼前,却怎么都拼不到一块去。二毛说下面的土坑里有不少死蜥蜴的尸体,难道又被我的神嘴说中了,真有以它们为食的可怕生物存在?而且就生活在这片诡异的森林里面!
那种未知的猎食者仅凭一个小口就掏光它们的内脏,这需要极大的力度和锐利的爪牙才能做到,怪蜥虽然生性温顺可毕竟身体强壮,想把它们置于死地,也一定要有足够大的体型。在我所知的动物中没有一个可以对上号的,如果它真的存在,那我们的体型必定也在它猎杀范围之内。我不想再惊吓紫毓和阿瓦了,所以没有把想到的事说出来,只是刀不离手,一旦有风吹草动,管它是什么,决对一刀下去不容商量。
二毛满不在乎,他恨不得早点与那些神秘生物狭路相逢,好把它们劈了,出出胸中的鸟气。我可没他这么乐观,万一对方不是一只而是一群,那我们就必死无疑了。我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了,可后来才发现这片化石森林的邪恶和神秘远比我们想象的多得多,现在所遇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离开这个坑走了不到10分钟,视野突然开阔了,炭化树齐刷刷的全倒在了地上,足足有数个足球场那么大。这一路上我们遇到了不少倒地的大树,可是整体大面积倒伏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不由的一紧,,站在边沿处观望,却又没发现什么异状。
紫毓过来拍了我一下,说道:“你不觉得这个情形似曾相识吗?”
Copyright 2021 乐阅读ww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