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道掉进了一口井里?以我现在所处的空间狭小,“bo”巨大身躯是进不来的,想到自己暂时应该安全了,胆子也大了起来,抓紧绳梯和自己商量,上去?还是下去呢?最后还是不愿意上去面对那东西,不如下去看个究竟,也是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
在楼道里和房间里虽然光线很暗,但毕竟还有朦胧的月光,而这地下室没有一丝光线,黑的简直伸手不见五指。好在刚才惊心动魄的逃亡中打火机没有丢失,调好了油量,我打滑动了火石。周围一下子亮了起来,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正待在一条直径一米多点的竖井里,向下看没多深就到底了。
很快我就爬下了绳梯,用脚踩了踩地面,很结实,这才放下了心,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举起火机举目四望,一下子呆住了,猛的揉了揉眼睛,这是到哪了?我居然看到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无影灯,还有消毒柜。
这不是手术室里才有的东西吗?看到消毒柜上有一个烛台,上面还插着几只少了一半的蜡烛,就用火机把它们点着了。地下室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果然是一个标准的手术室,手术台,器械应有尽有。手术台是本世纪初美国产的,和地下室修建的时间基本吻合,这种设备在当时相当昂贵,但是质量过硬,现在国内很多偏远地区的小医院还在用它们。
难道这是一个非法行医的黑窝点?我胡乱猜测着,打开了橱柜里的医案,是日文和英文写的,但是时间太久了,墨迹已经模糊难辨了。我翻了几个档夹,突然碰到了一个硬物,是一个影集,我好奇的取出来,打开看了几页后背就冒出了冷汗。
我看过二战期间日本“七三一”部队做人体试验的照片,当时我对日本鬼子令人发指的报销狠的咬牙切齿,但是看了这个影集我反而感觉那都不算什么了,因为这里面拍摄的东西比那恶心十倍百倍。
前几张照片是一个生产中的孕妇,照片清晰的记录了“剖腹产手术”的全过程,孕妇是一个年轻的妈妈,穿着打扮很像台湾岛内的原住民,被绳子绑在手术台上。一个医生打扮的人,拿着手术刀从孕妇的胸腔开始划,一直割到下阴,然后拽出来婴儿。整个过程,没有麻醉,没有止血,孕妇的拳头开始还是紧握着的,后面几张就松开了,应该是死了。最令人发指的最后一张,那“医生”居然割下了孕妇的两支**,用手拿着,摆出了胜利的手势,那双笑眯眯的眼睛简直令我作恶。
然后是一个“眼科手术”,手术的对象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憔悴精神萎靡。“手术”的过程我不想描述一遍,只是最后一张照片里,那“医生”正拖着手术盘发笑,里面放着一对血琳琳的人眼球。
这本相册里足足拍摄了50台这样的“手术”,而每一台手术里都出现了同一个“医生”。而这50台手术的病人,无一例外的都被他折磨死了。
“畜生!”我猛的合上这本似乎在滴血的相册。狗日的,小鬼子根本没把中国人当人看,拿着活人做解剖,来满足他变态的**。我气得发抖,恨不得也弄死几个日本人为死去的同胞保持,过了很久情绪才平复下来,感觉地下室里充满了怨念和诅咒,弄的我浑身不自在。
心说难怪这屋里老是闹鬼,50个怨毒的亡灵充斥在这栋别墅里,不闹鬼才怪。从照片上的日期推断,这个所谓的“医生”真正的畜生,应该就是这栋房子的第一任主人,那个有政界背景日本木材商人。这个畜生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竟然把几十个无辜的人带到这间地下室解剖供自己取乐,真不知道日本人的变态底线在哪。
听周瞎子说这个变态也没得好死,一家老小都被活活烧死了,也算给冤死的同胞们出了口气。我突然想到,这个变态的所作所为和最后的报应和“bo”惊人的相似,难道其中有什么必然联系不成。这时火光一闪,最短的那支蜡烛已经燃尽熄灭了,剩下的几支最多再维持10分钟,10分钟后这里会再次陷入黑暗。我可不想在黑暗中待着这个地方,我自己的思维就可以把我吓个半死,还得趁着这段相对安全的时间赶紧想办法。
首先我想到了“童子尿”,周瞎子在临进别墅前想给我一把沾了童子尿的桃木剑,据他说这东西可以辟邪驱鬼,关键时候能排上大用场,可惜我没有要,现在是不是应该储备一些“童子尿”啊。于是乎我弄消毒柜里找出了一个盛镊子的铁桶,解开裤子准备撒尿。但可能是因为心态不对,我使出了所有能想到的诱惑手段去挑逗它,可是它始终不为所动。最后我急了,去他娘的吧,鬼知道我的超龄“童子尿”还管不管用,拿尿泼鬼这种事我要还信,不成了义和团了吗?
看样子这一个方法行不通,我就去回想周瞎子对我说的话,他说这栋别墅有火旺之象,需要我这个命相水阴的人来克制,可是这老头子也不给我说明怎么克。如果如他所说我是极硬的水命,那我也怎么办,出去和“bo”比游泳比憋气?也没见别墅里有泳池啊。
这一条也断了,就在我的思维再次陷入僵局的时候,又有一支蜡烛熄灭了,随着火光的晃动,我突然想到了,不是怎么用水相克制住火相,而是怎么和火相比火相。干柴属火,寒冰属水,干柴火的属性极高,而冰完全没有火的属性,但是把他们同样放在火的环境里,最后会怎么样,属火的干柴会被烧尽,属水的冰反而会把火灭掉,所以说在本属性里的物质在本属性内的较量上也不及相克属性的物质,就像一个轻量级的拳王和一个重量级的普通拳手,如果在轻量级的比赛里对决,还是重量级的拳手赢面大一些。
我居然自己杜撰出了一条“易理”!感觉还非常有理,想到那个日本变态也是被火烧死的,我更加坚定了自己推论。上面就是酒窖,不如烧死那个鬼东西,然后再想办法回到正常的世界里。
这时地下室里的蜡烛只剩下了最后一支,我必须赶在完全陷入黑暗前出去,于是紧了紧腰带就准备上去和“bo”玩命,却发现那本相册还放在手术台上。很想把它带出去,揭露日本人的暴行,但是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里的东西还是不动的好,即使动也不是现在。
可是就在我放回相册,关上橱门的时候,我看到橱柜门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利用镜子穿梭的“bo”。我哪还敢做停留,三两下窜上了绳梯,爬回到了上面的酒窖里。“bo”紧随其后,撕碎了酒柜爬了出来。才十几分钟未见,它似乎又大了一圈,几乎和门一样宽了。原来我就打不过他,现在更别想了,看来老子只能给你玩“相生相克”啦。于是心一横,划着了火机,扔在了地上。地上洒满了高度的白酒,见过就着,一下子整间屋都烧了起来。“bo”见被火包围,并没有恐惧,反而凶狠的向我扑了过来,我早有防范轻松的躲开了。我所站的地方是屋子最高的地方,那里没有火,而“bo”一开始虽然没有理会烈火,但是时间久了身体就承受不住了,被烤的“吱吱”作响。
它吃疼想跑,门却被我挡住了,我手里拿着两瓶高度白酒,心说风水轮流转,让你也尝尝被堵的滋味,想着就把酒瓶扔到了它的身上,白酒遇火一下子炸开了一团火花把它裹在了里面。“bo”吼叫着扑打身上的烈火,那哪能扑得灭啊,随后发了疯一样往门外冲去。我心里清楚,决不能放虎归山,要不是这一番辛苦就白费了,先它一步闯出门外,用肩膀顶住了门,期间火苗不断从门缝里窜出,我的手和胳膊也被烫的面目全非,可是我始终没有退后半步。终于里面的怪物不叫了,我把门打开一看,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被烧的发黑了。
这时的东方已经发白,用不了几分钟太阳就要出来了,周瞎子说日出前我出不来别墅就危险了。想到这我飞奔向了二楼,来到那间印着我手印的房间门前,地上本应该有我和“bo”的脚印,现在却没有了。我终于回来了,回到了第一次来到这间房门前时的那个空间。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房间的门,这时朝阳已经升起,迎着刺眼的阳光我看到,屋里的镜子前站着一个人,他这时也转头看向了我,但是随即身体就在阳光中一点点的消失了,最后变成一缕青烟,彻底不见了。那应该是我的影子,现在我回到了正常的世界里,他就不应该存在了。我怯怯的来到镜子前,伸了伸手,又摸了摸脸,恩,这次没错了,但是打那起我每次照镜子都特别小心,怕自己的影子不听话再跑出来和我对调。
我捡起了遗落的“龙眼”和手电筒,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被耀眼的日光一照心神顿生恍惚,没走几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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