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晴走进院内,甜甜地招呼道:“大爹,你吃过了吗?”
陆林生没精打彩地说:“哦,小晴啊,你怎么来了?”
曹小晴取出两张红红的百元大钞,递了过去:“我要买那种大水缸,暂时买二十个,这是二百块钱。”
陆林生一听,不由喜出望外地说:“真的吗?”
曹小晴郑重地点头:“当然是真的!我想用这些水缸,来酿酒呢。”
没想到,陆林生的双眼,立刻放出光来,激动地说:“这可真是天意呢!你知道吗?这种缸,并不是普通的水缸,而是之前一家酿酒作坊,专门订做的,后来又不要了,我正在发愁,怎么才能卖得出去呢!”
曹小晴安慰道:“肯定能卖得出去的。如果不够,我以后还会再来买的。”
陆林生连声说:“好好好,我去喊你大叔,等一会就送到你家里去。”
曹小晴听到可以送货,自然是非常高兴。
不一会儿,曹林生就喊来大儿子,开着农用三轮车,很快就将二十个酒缸,送到了老曹家前院。
立刻,原本还算不小的院子,里里外外就摆满了酒缸,看上去十分拥挤。
曹小晴道了谢后,就打来了水,一个个将酒缸清洗干净。
然后,又让小三儿到村头,买了两瓶高度白酒,把一团干净的棉花沾满白酒,将酒缸里里外外擦试了一遍,算是消了毒。
酿制桑葚子酒的过程,是需要绝对干净的!
与此同时,李小明也开着农用三轮车,拉回来第一车桑葚子。
桑葚子是堆在车厢里,直接拉回来的。颗颗都是紫黑紫黑的,看上去晶莹饱满,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
曹小晴和小三儿,用清水把手洗了又洗,然后也用高度白酒,好好消了毒,这才用早就准备好的凉白开水,重新冲洗了一遍桑葚子,,又沥干了水份,然后一把把放进了酒缸里,同时开始捏碎搅拌。
当然,每只酒缸,都不能放太满,要稍稍留一些空间,以便桑葚子发酵后,不致于顶着缸盖。
虽然桑葚子很容易捏碎,但二十缸,也是个大工程,单靠她和小三儿,有些忙不过来。
好在,他们家两辆农用三轮车,进进出出的,很快就惊动了老宅子那边,王玉萍和曹小霜过来看到了,主动要求帮忙。
曹小晴也让她们,用清水反复洗了手,并用高度白酒消了毒,才开始帮忙。
一时间,原本很是沉寂的前院,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高红英也跑过来看热闹,但只是站在门外,劈里叭啦地磕着瓜子,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好在,人手己经足够了,并且几个大人,都是干惯农活的庄稼把式,没有人偷懒耍滑,所以进度非常快。
一直忙到黄昏时分,二十个酒缸,己经全部装完了。
曹永民和李淑平等人,看着多出来的两大堆桑葚子,以为就此结束了。
没想到,曹小晴却问:“南桑林里,还有多少树没有采摘的?”
李淑平想了想说:“还有一大半呢。”
曹小晴毫不犹豫道:“明天全部摘了来,我再去村东头大爹家,买三十只酒缸来。”
曹永民看了看院子说:“这才二十缸,就把屋里、院子里,到处都占得满满的,要是再买三十只,根本就放不下了。”
曹小晴胸有成竹道:“我们院子西边,和菜园子之间的路,可是很宽敝呢。可以再垒一堵墙,专门盛这些酒缸。
曹永民为难道:“可是,那块空地,我是留着准备做一排猪厩,喂豢养猪的呢。”
曹小晴还没来得及答话,躲在床上的李淑娟,就苦笑道:“我身体都这样了,哪里还喂得了豢养猪?”
曹永民不由一呆,只好道:“那就再买三十只吧。”
曹小晴闻言,立刻道:“我马上给陆家大爹打个电话。”
此时,陆林生正愁剩下的酒缸,怎么卖出去呢,接了电话,不由大喜过望,一再保证,明天会尽快把酒缸送到。
曹小晴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桑葚酒酿得越多,以后就越赚钱!
说话间,老宅子那边,就差遣曹永梅,来喊人吃饭了。
她因为前段时间挨了打,所以连三哥的院子都没进,而是站在大门边,冲李淑平喊道:“表哥,俺爷让你过去吃晚饭呢。”
按规矩,李淑平是过来帮忙分地的,去老宅子吃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其实并不想去,便一口回绝了。
没想到,曹永梅刚走,曹老爷子就亲自来喊了,并且态度非常坚决。
李淑平只得答应了,便和曹永民一起,带着几个孩子去了老宅子。
因为有两位外亲在,并且中午只简单吃了碗面条,所以当天的晚饭,看上去非常丰盛,四个热菜四个凉菜。
四个热菜,分别是:红烧肉炖土豆,鸡肉炒辣椒,肉丝炒芹菜,红烧草鱼。
四个凉菜,分别是:蒜米拍黄瓜,糖醋青萝卜丝,凉拌粉皮,油炸花生米。
和平常一样,仍然是男女两桌。
女桌这边,因为曹老妈妈和曹永梅两人,一直冷着脸,好象谁欠她们钱似的。所以其余的人,也都不敢说话。
好在,此母女俩的态度,大家早己经见怪不怪了,各人吃各人的,反而落得清静。
男桌那边,则是不同。
大家刚一拿起筷子,曹永泰就迫不及待地问:“老三,你们家今天,又是买缸,又是采桑葚的,这都是忙些什么呀?”
他的这句话,在座的其余人,也都想问呢。
这也难怪,老三才刚分了家,一家人就忙得脚不沾地的,某些人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好在,曹永民现在,对母亲和两个哥哥,颇有些心灰意冷,便没有象以前那样,把事情和盘托出,而是留了个心眼,故作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是几个小孩子头脑发热,想酿点酒给我喝呢。”
曹永泰闻言,立刻就笑了:“哈哈,桑葚子酿酒,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过呢,那能酿成吗?”
曹永民敷衍地说:“谁知道呢?由他们闹去吧。”
曹宁倒是肯定地说:“葡萄都能酿,桑葚子当然也行。只是,南桑园可是属于村委会的财产呢,书记能同意你们,随便采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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