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冷笑了笑,她还真是会痴心妄想,他又不是傻子,放着甘霖不要偏要她,他玩味一笑,心生出一股邪念,“你若是敢亲我,我可以考虑考虑。”
桃春听到这个字心里跳的扑通扑通,难道她亲他一下他们就可以重归于好吗?想起从前他们也是如此亲密,不由地生出眷恋来,“亲你?”
苏公子站在原地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机会他是给了,就看她有没有那个能力让他回心转意了。
黑暗里的桃春往出来挪了挪,之间苏公子真的还在原地等她,她更加惴惴不安,她也有矜持,可是矜持对于她的感情来不算太重要,只要她亲了他,让他重温从前的那种感觉,也许一切都有可能,她终于站在他的面前,努力踮起了脚尖。
一种药臭味扑面而来,苏公子嫌恶地推开桃春,他没想到她真的敢亲他,他一边用袖子擦着嘴一边吐着口水,“恶心。”
桃春本以为这一吻会勾起他们从前的美好时光,却没想到让他嫌恶起来,她知道她身上有一股药味,可是他却如此羞辱她。
“你别跟着我了!”苏公子撂下这句话拂袖而去,如果桃春今天不亲他一下,他或许还会偶尔幻想一下曾经他们之间的亲密时候,如今被她这么一亲,从前的那点好感荡然无存了,他当然是喜欢吐气如兰的女子了。
桃春不死心地追了上去,“苏公子!”
苏公子狠狠地推了一把拉住他的桃春,严肃地警告道:“你在跟着我小心我翻脸无情。”
“我的心你怎么不明白。”桃春驻足,伤心欲绝地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她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不知道是怪自己没用还是怪自己太过下.贱了,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就是这么不争气爱上了这么一个人。
苏公子漠然回避了桃春的哀怨,他根本就不稀罕她的心,又谈什么明白,他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守着她残败的身子不放,他不是情圣,不会永远只爱一个女人。
甘霖和小玉两个睡在一块,两个人就像捡到了金元宝似的高兴的睡不着,小玉翻身面向甘霖,问:“甘霖,你猜我们走了之后桃春会不会和苏公子见面。”
甘霖摇了摇头,她又不是神仙,也不管不着,反正要不了多久她会让苏公子跟桃春说的一清二楚,“她若是去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小玉听了格格一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希望她去。”
甘霖听了嗤鼻一笑,小玉这坏丫头,“她受辱对你有什么好处啊,别去想这些了,你说杨琰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小玉嘻嘻一笑,“杨小姐今天才走,早上你还去送行了,你忘了。”真想不到甘霖倒是和杨琰合得来。
甘霖当然知道了,她这么说也不过是担心陆邪不开窍没把杨琰带回来,万一一气之下杨琰跟别人定了亲,陆邪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你说陆邪喜不喜欢杨琰啊?”
小玉哪里知道陆邪的心思,但她倒也装的一本正经,“我见陆公子倒挺喜欢你,推己及人,也因该会喜欢杨小姐吧。”
甘霖敲了敲小玉的脑袋,“你这是什么逻辑。”
“不信算了,”小玉打着呵欠翻身拉了拉被子,舌头开始打结了,“快睡吧,杨小姐说不定都翻二觉了。”
“阿嚏”还没有睡下的杨琰在灯下打了个喷嚏,她用手绢掖了掖鼻子,再差那么几针就齐活了,真没想到这针线活儿也这么累人。
两个丫环已经熬的油尽灯枯蹲在地上睡着了。
杨琰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动了一下,然后继续拿起来缝着,一不小心针扎上了手指。
两个丫环习惯性地睁开眼瞧了瞧,又睡了过去。
杨琰的手指扎的全是窟窿,本等着丫环来紧张以下,却没想到她们倒是心大地继续睡着,看来这人变温柔以后就没有威信了,她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到两个丫环跟前俯身喊着,“针扎着我的手指头了。”
丫环们这才睁开眼,看着杨琰杵在她们面前的手指呵欠连天的劝着,“小姐,您快睡吧,少爷的衣服多,不一定穿这一件,用不着您这么挑灯夜补。”看着那蹩脚的针脚,这件衣服十之八九是报废了。
杨琰连打两个呵欠,转身很是有成就感地拿起衣服看了看,都说男人的衣服破了女人要给缝补,她现在替他缝补了,是不是无形之中她便是她的女人了,然后又霸道地警告:“往后他的衣服不许别人经手,都得我来做。”
“小姐您哪里会这些啊,”丫环们实在熬不住了,小姐精神头好,可是这么缝补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这样,奴婢帮您缝吧,缝好了您再交给少爷。”
“想得美。”杨琰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她才说了陆邪的衣服她要亲自动手。
丫环实在没办法,只得借口出去添热水其实去找陆邪。
“怎么还没休息?”陆邪还在灯下看书,平时他很少有时间看书,所以趁着闲暇的时候就看看。
丫环苦着脸道:“少爷,您去劝劝吧,小姐硬是要亲自把您的那件衣服缝好,可是小姐不会针线,到现在还没睡下,我们劝了小姐又不听。”
陆邪非常意外,杨琰平日里可是针线不沾手的人,今天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既然她要缝就让她缝吧。”
丫环忙又道:“可小姐不会针线,衣服缝坏了也罢了,手指也被扎的到处都是窟窿,奴婢们也实在心疼啊。”
陆邪听了不再淡定,站起来边走边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早来说,手指扎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进了杨琰的房间杨琰也没注意,只是杵在灯下埋头缝着,时不时地就哎哟一声然后使劲儿地甩着手。
陆邪在旁边站了一小会儿,杨琰被扎了好几次,他看着忽然有些心疼,她为了他的一件可穿可不穿的衣服熬了大半宿,手指头扎了无数个窟窿,让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琰儿,该睡了。”
杨琰红着脸把针线藏在身后,不好意思地看着陆邪,“你来了。”
陆邪嗯了一声夺过衣服和针线丢给丫环,“你从来就不是干这个的料,你有这份心我就很知足了,快睡吧。”
杨琰心里一热,她能够听出陆邪话中的关切之意,她强忍着酸涩的鼻子,“我来了这么久也没替你做过什么事。”
陆邪不由分说地把杨琰推到床旁,柔声道:“表哥的话你也不听吗?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事,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衣服不着急穿,你慢慢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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