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珠莎华高兴地跳了起来:“什么?嫂嫂有了身孕,这可是我们魔域的大好事!我要多喝几杯!”说着她举起酒杯,一连饮了三杯。
“怎么?妹夫,你还不喝吗?”蔓恩王站在独孤祈的面前问。
一阵风吹过,有几片枯黄的落叶飘落下来,正好落在蔓恩王和独孤祈之间。
独孤祈突然站了起来,满满地斟了一杯酒,双手捧着,走到肖彤的面前说:“嫂子,请饮了这杯酒,祝你和王兄情比金坚,百年好合!”
肖彤直直地看着独孤祈,接过酒杯,一仰头满杯干了。
独孤祈亦直直地看着肖彤,一言不发,也仰头喝干了杯中酒。
两人也不言语,各自抢着斟满杯中酒,又是一杯喝了下去。
眼看两人又要喝下第三杯酒,蔓恩王往前一步,将肖彤手里正用的杯子拿了过来,倒了满杯,说:“彤儿,你有了身孕,就不要再饮这么多酒了,这最后一杯,让为夫替你喝掉!”
说完蔓恩王一仰头干掉了杯中的酒,然后示威似的向着独孤祈把空杯子放了个底朝天。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此刻独孤祈的目光已经将蔓恩王杀死了千百次。
独孤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美酒仿佛变成了难以下咽的毒药,在他的喉头上下回转,引得独孤祈俊美的面孔变了形。
他用力握紧双拳,用尽全身的力气告诉自己要忍受。因为,自己最大的仇敌,独孤祝就在席间,肖彤和蔓恩王的婚礼不过是一个意外!重要的是杀死独孤祝,重新登上焱国的王位。
那个时候,可以为所欲为,抢回心爱的女人,夺回失去的尊严。
蔓恩王满意地看着独孤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拥着肖彤向着其它的酒桌走了去,一一礼数周全的敬完酒。
身后,蔓珠莎华诧异地说:“我哥今天真是奇怪,他素来最烦这些繁文缛节,怎么今天这么有耐心地一桌一桌的礼数周全!”
八月也说:“的确很奇怪,两个月前我来参加两位的婚礼的时候,肖姑娘还是大乘金身,怎么短短的两个月修为竟然退后了这么多,人也变得憔悴起来。”
独孤祈却一言不发,低头又将一杯酒倒进了嘴里。
他虽然从姹女分魂阵中全身而退,但是由于在这个邪恶的阵法中困了许久,三魂七魄受损过于严重,所以灵力和修为打了不少的折扣。尚需要时日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独孤祈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在荒狱境中的记忆,关于肖彤的一切,如今都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他本打算等夺回焱国的王位后就去寻找肖彤,没有想到她却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怀着身孕的魔王娇妻!
“女人果然是脆弱而不可相信的!”战神在心中暗自思忖,心脏一阵隐约刺痛。
“真是没出息!居然会为这样一个女人心痛!”独孤祈心中泛起酸涩苦闷的滋味,自嘲地想!
斜眼看坐在对面的兄长,长着酷似自己的面孔,独孤祈在心中冷笑一声:这才是自己最重要的敌人,干掉他,是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举起不知道是第几杯酒,独孤祈一口干掉,对蔓珠莎华说:“我们回宫!”
肖彤和蔓恩王看似亲密无间地敬着酒。
肖彤低声说:“我累了,我们结束好吗?”眼前喧闹的人群和欢腾的红色让肖彤觉得不胜其烦,只想早一些结束这些事情。
蔓恩王一笑,宠溺堆在眼角眉梢,说:“你累了,我们就回去吧!”
回到彤云宫,肖彤连连呼累,自顾自休息去,蔓恩也不勉强,转身退了出去。
这一夜,蔓恩王再未出现过。
第二天一早,蔓恩王便派人过来接肖彤去天魔宫的正殿议事。
肖彤一惊,心想:莫不是与独孤祈有关?昨天在婚礼上独孤祈的表现,肖彤相信他已经想起了自己,也想起了过往。
会不会独孤祈向蔓恩动了手?肖彤一边想着,一边迈步走进了天魔宫大殿。
蔓恩王向她一招手,微微一笑,便将她安置在自己身侧坐下。
独孤祈和蔓珠莎华并肩坐在蔓恩王的右侧,左侧则是八月和尚、澜沧洋和箜篌子。
席间珍肴满座,杯酒飘香,主客相欢。
“嗯!你最爱吃这个八喜丸子!”蔓恩王拿起玉箸,给肖彤布菜,添汤,焉然便是一位好丈夫的模样。
席间的菜肴丰盛且味美,肖彤低头只是专心进餐,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身边坐的人中有独孤祈。
酒过三巡,蔓恩王端起酒杯来,遥向独孤祝敬酒,说:“焱王如今和兄弟团圆,真是人间的一桩美事!只是令弟独孤祈却曾经被奸人所害,身陷姹女分魂阵长达数十载,这其中的辛酸血泪,不知焱王可有感知?”
独孤祝一愣,夹在箸间的一箸菜“啪”地一声掉到了菜汤中。
蔓恩王顿了顿又说:“这做出姹女分魂阵的人,在焱国定然是极为难得的高手,不知道焱王有没有查一个水落石出,好为令弟报仇呢?”
独孤祝脸色剧变,随即便笑了起来:“姹女分魂阵是什么,我可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呢!”
“是吗?听说焱王自己便极为擅长布阵呢?”蔓恩王微微一笑:“不巧,我的王后也是个阵法的名家呢!不过她对这姹女分魂阵却所知不多,倒是焱王,你的师父木鱼先生,不是仙域境第一阵师么?难道焱王竟然没有得到先师的真传?”
“我还听说在大约百年前,焱国周围失踪了许多金丹期的处子女修呢?不知焱王可有印象!”
独孤祝面色大变,拍案而起:“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布下的姹女分魂阵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蔓恩王一笑,拍拍手,说:“是他这样说的!”
只听见钉钉当当的铁链声响起来,堂下的武士用铁链拖进来一个人。
说是人,是因为这个东西还有一些人形,但是身上被肮脏至极的毛发和烂布覆盖,一股恶臭在堂上漫延开来。这团生物在地上咿咿呀呀地发出怪声,肖彤定睛一看,只见这个生物的头颅部分原本该是眼睛和嘴巴的地方竟然全是腐烂的**,白白的蛆虫在其间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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