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彤打开面前的标记为“魔域王族”的抽屉,一映入眼帘的便是“蔓恩”的小册子,肖彤心潮起伏,定了定神,打开小册子:“蔓恩,生于五百年前,其妹蔓珠莎华,一为魔族之力,一为魔族之智!”
肖彤一怔,想不到蔓恩居然五百多岁了,看他如此正太的模样,肖彤一直以为自己是老牛吃嫩草,结果吃了半天,自己才是那嫩草,被老牛吃了个痛快。
肖彤又接着往下看:“魔族智与力必须结合,否则魔族必将遭遇大难。蔓恩娶妻肖彤……现被囚于北极冰牢中!”
中间记载着肖彤和蔓恩之间的种种详细事件,甚至连两人何时的第一次都写得清清楚楚,肖彤不由得又羞又惭,心中不由得恼怒起来:这些闺房秘事如何传于外人所知?莫非蔓恩还有逛窑子的僻好不成?不但有逛窑子的僻好,而且还有向窑姐们谈自己闺房之乐的僻好!
肖彤一头黑线,将蔓恩的小册子收了起来,这样隐秘的内容被他人知晓而且诸笔墨,肖彤又羞又惭。
她又找到另一个标记为“万兽宗”的抽屉,打开一看正是慕白的册子,肖彤想知道他的腿是怎么断的?谁知道把他的册子翻了个遍,却也没有找到任合关于他断腿的具体内容。
在这个抽屉中还意外的发现了小度的册子,上面写的是“万兽宗护法灵兽百事知蝶”不过里面的内容却很少,除了小度孵化出来的时间和地点外,便几乎是空白。
肖彤觉得奇怪,她把张柔柔唤进来:“左护法,我有一事不明白!”
“圣姑请讲!”
“为何有的事情,隐秘至极,我们这信息册上有记载,而有的事情明明已经发生,在信息册上却一个字也未提呢?”
“这个!圣姑,我们这个暗信的来源大多来源勾栏妓寮,所以的确有的太过于隐秘的事情到也会缺失。但是一般来说大事热点都一件不少。少的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张柔柔看一眼肖彤的脸色,又说:“圣姑莫非是不相信门下这暗信网的能力?”
肖彤摇摇头,说:“我只是想找几个朋友的消息,结果没有找到,所以有些失望而已。”
小度却一直没有联系得上,肖彤担心蔓蓝的情况,小度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总是没有消息,现在在欢天喜地门下的暗信网中也没有关于小度的记载,对这个情况,肖彤不能不感觉到有几分担心。
张柔柔看圣姑对自己一手苦心经营的暗信网不够信任,不由得有些着急:“圣姑不知你想找何人,圣姑说个名字,我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圣姑一个答复!”
“我想知道慕白的腿是怎么断的?还有我想知道一只百事知蝶的下落!你有信心吗?”肖彤直视着张柔柔的眼睛问。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尽快会给圣姑一个答复!”
肖彤走出秘室,身后的禁制将秘室重新锁定,从外面看来,这秘室便是神树的一部分而已,谁也想不到里面却是汗牛充栋的秘密。
肖彤长吁一口气,知道太多的秘密是件很沉重的事情,幸好人会遗忘,所以才能轻装前行。
她沿着神树向前走去,这株神树遮天蔽日,甚是繁茂,树间长着一些藤萝植物,开着淡紫色的花朵,间或有些乳白色的小蘑菇长在树叶之下。
明媚的阳光透过神树的枝叶洒下来,将周围的一切照得斑斑驳驳,心情便象这阳光一样,自由而温暖。
“咦!慕白!”前方的树荫下隐约有一个蓝影,肖彤看出来那是慕白身上的蓝衫的颜色。
慕白总是坐在白虎上来来去去,那抹淡蓝色的身影刺得肖彤心一阵阵发痛,她想给慕白做一副假腿。
凭肖彤现在炼器的水准,给慕白做出一双以假乱真而又可以自由行走的假腿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做腿前需得度量慕白身体的尺寸。
慕白自从那日收服张柔柔后便一直回避肖彤,这使得肖彤见他一面都很难,更别说量度他的身形。
今天见到慕白,肖彤便不想再错过这个机会,她快步追了上去,只见前面果然是慕白。
他今天没有骑白虎,而是坐在一个树桩上,白虎卧在他的身边正在啃着一块巨大的看不出来是什么的骨头。
肖彤走了过去,他现在没有腿,比肖彤矮了不少,看着肖彤,慕白的脸变得有几分隐忍的难堪,过了片刻恢复了正常。
他微笑着说:“肖圣姑,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吓到你?”
“怎么会呢?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帅!”她说的是实话,也许是腿断了的缘故,慕白的肩变得极宽厚,而且白色的头发衬着小麦色的肌肤,显得肤色极为健康充满男人阳刚的美。
肖彤说着坐了下来,举目眺望远方,慕白的手放在白虎身上,轻轻地抚摸着白虎圆圆头。
白虎满意地打着响鼻,奋力地啃着嘴里巨大的兽骨。
两人一兽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中,慕白用力一拍白虎的脑门,用手臂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嗯!走吧!你的骨头也啃完了吧!”
白虎听见主人的话,将兽骨叼在嘴里,弓下身体等候着慕白。
肖彤站起身来,慌乱中急切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慕白,你等等!我,我现在能够做出和真人肢体一样的假肢,王明良的脚就是我做的,你愿意让我试试吗?那样你就可以走路了,总比现在好吧!”
听了这些话,慕白有脸色仿佛罩了一层寒冰:“我现在没有腿,被你看不起吗?”
他挺直身体,一翻身便骑上了白虎,他没有回头,语气冷得象冰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现在挺好。”说完,胯下白虎一声长嘶,便往远处而去。
肖彤又气又急,心里极为懊恼,不知道自己刚才情急之下怎么说出那样一些话语,慕白现在的心理敏感而脆弱,稍稍不注意,便会伤害到他。
肖彤坐在树桩上,双手捧住头,狠狠地掐了自己两下,心中懊恼不已。
从树枝的另一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个人走到肖彤身边坐下来:“肖姑娘,我知道你是为我家少主好,可是他自从腿断了以后,性子和以前大不同了!”
肖彤点点头:“我知道!没事,秦春,我没有怪他的意思!”“我家少主的腿是荒狱境崩坏的时候,为了救一个姑娘而被砸断的!肖姑娘,你好象便是从荒狱境中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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