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她想死的事惹怒了他,所以他干脆想要找个这种深山老林让她直接找个地方自行了断,省的污了他的眼!
还真是心狠手辣的男人。季凝幽心里有些恼火,一双杏眼瞪了他几眼,不过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
“去什么地方?”她终于沉不住气问了一声。
凌御宸倒是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好奇。你觉得我带你来这种地方是干什么?”
季凝幽抿了抿嘴唇,看了看外面的风景,坦率的说,真的很不错,不过林子大也密,似乎也看不到什么人,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害怕起来,转身盯着旁边开着的男人的脸,总觉得这张英俊的面孔下也许藏着一个狰狞的恶魔,下一秒就会钻出去吃掉她。
季凝幽坐直了身子,有些愤愤的盯着他:“我提前说好,这件事情不是我想要做的,你要是敢对我不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凌御宸挑眉,这个女人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不是她想做的,对她不利,她那只眼睛看出来他要对她不利了。
“我怀疑你现在脑子里面装的是一块豆腐,估计没有回路的。”
季凝幽憋了憋嘴角,如果自己跟这个男人来硬的话,估计也打不过,看来今天如果他真的想把自己给弄死的话,估计是怎么也出不去这个地方的。只不过,就算是死了,也一定会缠着这个男人,让他永远不会好过。
“我知道我今天让你损失了五千万让你不痛快。你找的这个地方还不错,我也很喜欢,但是一会,你别自己动手,我自己来就行。而且拜托你,我要火化,我不想最后被虫子吃掉,很疼。”
车子戛然而止,凌御宸满眼喷火的扭过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送你死了!还火化,你想的倒美!”
“噢,不是啊。那好,走吧。”
季凝幽一本正经的闭上嘴巴,然后看着脸色变化莫测的凌御宸,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原本以为他一直都是那种冷冷的,但是想不到居然也有这种哑口无言的时候。
凌御宸被她笑得心头火起,尤其是看到她那笑得弯弯的眼睛,清冽的眼眸更是让他心里一动,伸手扣住她的后脑,猛的压向自己,吻住她还笑着开怀的唇,舌扫过她的口腔,逼着她呻吟出声,恶狠狠的惩罚了半天,才有些愉快的松开了手。
季凝幽现在脸颊通红,捂住嘴唇支支吾吾半响,最终无力的别过头:“你这个……”
大色狼!
没有想到这个密林里面竟然还有一个疗养院!
季凝幽突然转过身,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凌御宸,看着他昂着下巴,自信得意的样子,更是让她心跳加速起来。
“凌御宸,你是不是,是不是把妈妈接到这里来了?”
她跑到他跟前,眼睛亮亮的抓住他的胳膊,是不是真的,这是不是真的啊!
独立而安静的病房,季凝幽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心跳却越来越快,她已经好久都没有看到妈妈了。
病床上躺着的女人已经睡熟,她看起来那么瘦,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水分,季凝幽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她真的是受了太多苦了。
不知道林玲茹那些人是怎么对待她的,竟然让她消瘦到这个地步。
原本是一个多么爱笑的女人,干农活也很厉害,可是现在却到这个地步。季凝幽跪在她的病床边,细细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满脸的皱纹,甚至还有一些伤痕。
“妈。”
她哽咽的喊了一声,可是女人仿佛没有听见,睡的正香,刚刚医生已经说过,给她打了一剂镇定的药,她刚刚转过来的时候,非常的狂躁,到处乱抓乱咬,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
“她以后就在这里疗养,这里的医疗设施非常的齐备,而且空气非常好,你可以放心了。你想来看她的时候,可以让司机带你过来。”
季凝幽抹了抹眼睛,回头看着凌御宸,神情有些复杂,她嘴唇哆嗦了半响,最终挤出两个字:“谢谢。”
默默的看着那个还在睡着的女人,她的心里一片翻腾,妈,我该怎么办?
光裸的身体被放下来,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甜香,她仰起白皙的脖颈,仿佛沉溺在那一片迷蒙中。
闭上眼睛,任他在自己的身上燃起一片火热,卖力的扭动身子,讨好的让他更加的情动。
嘴里轻呼着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再一遍。
“御宸,御宸,御宸!”
季凝幽觉得今天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她的大脑仿佛陷入一种迷幻的状态,整个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在他的身下仿佛化成了春水。
当终于筋疲力尽的停下来,季凝幽翻个身,闭上眼睛,鼻子里面都是他的味道,仿佛这就是一种吸引,一种诱惑。
伸出手,去小心的触碰他的胸膛,肌肉很结实很漂亮,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结果。她小心翼翼的爬过去,近乎膜拜的亲吻着。
被他搂在怀里,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季凝幽也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幸福的笑意。她今天,真的很快乐。
太阳很大,周围是楼房林立。
公路上的车很多,她满心欢喜的跟着前面那个穿着白衣的高挑的身影,走慢点啊,笨蛋弟弟。
可是前面的人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讲话,只是自顾自的在人群中穿梭,她本来一直奔跑着想要跟上,却发现渐行渐远。
别走啊,别走啊,我们一起回家啊。
尖锐刺耳的刹车声,猛的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她看着人群向一个地方涌过去,却没有看到那个白衣的男孩。
童童,童童,你在哪里啊?
她拼命的呼喊,人群却一下子分开,在人群的尽头,是那个白色的男孩的身影,他倒在地上,血液已经浸透了他的白色的衬衣,那种妖艳的诡异的红,让她手脚冰凉,膝盖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救他啊,是谁,到底是谁。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一辆车里面走过来,蹲在白衣少年的面前,试探了他的鼻息,冷冷的开口,他已经死了。
怎么会,童童不会死的,童童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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