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山,闻人玖已经好几天都有些烦躁了。
四月末开始,他就失去了小桑的消息,只知道她人在遒山,但又探子到遒山上看顾,并未打听到小桑的消息。
这么多天过去,他养着普洱,面上一派云淡风轻,照旧是日日处理事务,心里,却是只有自己能够明白,他在挂念那个丫头。
几乎是同一时间,塔图城。
小虎收到小桑的书信之后,立即行动,三天之内,在塔图城开了三家分店!
如今,经过几个月的成长周转,顺泰包子铺,已经不再是一家早膳铺子这般简单了。如今的“顺泰”二字,已经是塔图城中最大的粮庄!
吉布楚和同样不甘示弱,她的针线铺子,也成功招募了上百名极北女人,这些都是她的雇工。逢年过节,可以轮流回家探亲,月月还有薪酬可以领取,这般优厚的待遇,在极北是前所未有的独一份
极北女人在心里都排斥其他各国的人,所以,纵然是有东盛或是大梁的女人进了工坊,三两天,便也会因为受不了排挤离开。
极北妇人大都生得高健,有些甚至比东盛男人还要高大威猛。前不久,经过了那些个女兵的调教,如今,这一大群女工都会几招防身的拳脚功夫,倒是不怕有人上门惹事。
偏偏,有一家铺子,就敢来上门挑衅——
玲珑阁,是新近在塔图城出现的一家酒楼。
老板姿色倾城,二八年华,貌若天仙,姓冷,不知是何方人氏。
乱世时候,美人,往往便是吸钱的好噱头。
这位冷掌柜,虽不是日日店铺端坐酒楼大堂里招呼食客,却也是三五不时出来露个脸的,城中的男人们,就奔着冷掌柜的姿色,日日流连玲珑阁。盼望着,也许运起够好,说不定就能碰上冷掌柜露面了呢!
五月初四,还有一日便是端午节。城中各大酒楼,都到顺泰粮庄来,取走了早前便定下的大梁上好粳米,为明日的端午宴席做准备。
下午,一顶八宝流苏小轿停在了顺泰粮庄门前。抬轿的,是一水儿的美貌侍女,衣袂飘飘,好不惹眼。
“快看,是冷掌柜的轿子!”
“是呀,走,大家伙的快去瞧瞧,美人可不是天天都能瞧见的!”
……
一大群人瞬间就围了上来,男人们皆是垂涎美色;妇人们则是抱着一种隐隐的,想要看看到底是怎样标志的人物,能叫自家死鬼日日在街上晃荡的心态。
千呼万唤中,轿帘被一只戴着雪白手套的纤长手指掀开;再然后,露出一只穿着绣花鞋的玉足来;最后,方是整个人。
冷掌柜今日一身雪白的衣裙,那张叫城中男人神魂颠倒的面颊上,蒙着一层同样雪白的面纱。
露出来的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贴着细碎的花钿,勾勒出一朵奇异的花朵的形状。远山柳叶眉,杏眼中水波粼粼,好一位娇美的丽人。
“冷掌柜,看在下一眼,冷掌柜…”
男人们沸腾了,这般欲语还休、半遮半掩的姿态,最是撩人心弦。
冷掌柜并未在意周遭众人的眼光,径直踏上侍女铺在地上的毯子,一路裙摆迤逦摇曳着,走进了顺泰粮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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