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没有净化。”熊果不敢在与那双睿智的双眼对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不配!
熊天佑愣了一愣,他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他表情略显低沉,偏了偏头,却是什么都没说!
“哎哟,我滴个乖乖,小子,你赶紧给我起来啊,我最见不得的就是那些下跪的人了啊,尤其是男人。”严向天连忙打圆场,他先是伸出手去搀扶熊果,熊果甩开了他的手,他的目光又朝着熊天佑看去:“我说老熊啊,你赶紧让你孙子起来啊,你这样搞是错误的,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又不是不知道!”
听得这话,熊天佑的脸色方才好看了一些,他转过头来直视着熊果,身子却是没有动。
“起来把这件事儿说清楚,我……我也跟你说清楚我的事儿!”熊天佑欲言欲止,他似乎犹豫了很久,方才说出了这话,话语落音,他竟是直接朝着饭桌的方向走去:“吃饭!”
听得这话,熊果心头竟是攀起一丝喜色,熊天哟的话让得熊果心头有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这么多年了,熊天佑终于要告诉他这个秘密了,熊果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爷爷生前到底是干什么的,而且他也已经猜到了,这或许跟自己的父亲有关系。
看了看身后那躺在地上的那个男子,熊果也没有多管,既然吃饭就吃饭呗,这家伙自己来送死的,这可不关熊果的事儿!
坐在了饭桌旁,熊天佑先进厨房将最后一道菜做好,端上桌之后,他方才坐下,不过刚坐下,他似乎又反应过来些什么似的,连忙朝着屋子中跑去,拿了一瓶满是灰尘的茅台出来。
严向天见到这茅台,眼珠子都差点蹦出来了,不过他似乎意识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所以还是抑制住了他心头的激动。
熊果坐在一旁,心头就纳闷了,当着一个刚被打死的人,这两个老家伙居然还有兴致喝酒,这有没有搞错啊?
熊天佑开始动筷子,他只给他自己和严向天倒上了酒,熊果也没有喝酒的习惯,这顿饭本来是熊天佑给严向天准备的,可是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之后,熊天佑喝酒都不跟那严向天碰杯了,他心头似乎有非常惆怅的事情,但是这老人很不喜欢跟人倾诉,尤其是熊果。
“哎哟,我说你们爷孙两能不能不要老是闷着脑袋不说话,这顿饭这么丰盛,一个屁都不放还吃着还有什么劲儿啊?”严向天看样子有些不乐意了,他有些愤愤不满的说道。
这话一出,熊天佑才刚将手头的杯子放下来,说实话,这老人从来没有跟熊果面对面的谈过心,先前他叫吃饭,其实就是为了好好跟熊果谈谈这事儿,熊果今年老大不小了,这可不是他手头那些兵蛋子,而是他亲孙子,要真还动手动脚的,熊天佑心头哪儿能不心疼啊?
可是,这一到饭桌上,熊天佑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顿了一顿,熊天佑这才抬起头来,既然熊果不开口,那么他就先开口说好了,反正都是自己亲孙子,有些事情,也该是让他知道的时候了。
“你父亲是二十二年前考入上海复旦科技研究专业的,他高中毕业的时候我让他去参军,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是华北军区总军长了,可是他不愿意,他喜欢搞科研,但是有一次我把你你老爹牙都打爆了两颗,之后,他整整两年没有回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熊天佑忽然就开口,熊果本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熊天佑一开口便提起了自己的父亲,这让熊果手中的筷子顿时就忍不住在空中滞留了一瞬。
“当时他在研究人体机能,他找不到白老鼠,将我那条跟了我整整八年的警犬拖走了,回来的时候,狗儿身上竟是长了一对两米长的翅膀,那狗不但没有以前那么威风了,反而走两步就忍不住飞一飞,我本来不想揍他的,可是那天晚上他跟我说,他说如果人能够长上一对翅膀,那该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情啊,当时我就扇了他两耳光,因为那个时候我的思想很封建,我觉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人真要有一对翅膀,那就是个怪物,就不再是人。”
熊天佑说着说着,那表情就变得有些惆怅且哀伤了起来。
“那两巴掌直接打掉了他两颗牙,并且我告诉他,如果他再研究那些怪里怪气的东西,就不要回我这个家,谁知道,那一次离开之后,他就真的没有再回来过。后来,我认识了陈荣,陈荣一直暗地里向我汇报他的情况,他大二就被选入了国家科研中心,之后他获得了若贝尔科技奖,时隔两年,我才在电视上见到他,可是我依旧不承认他研究出来的那些东西,而他也同样再向我证明他所研究的东西,虽然那本来要安插人身上的翅膀还并未研究出来,但是我却知道,国家科研中心已经少不了他了。”
说着,熊天佑抿了一口酒,他放下了筷子,索性不再吃菜了,他再度开口道着:“十九年前,他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和一个部队里面的特种女兵结了婚,之后生下了你,再之后他就死了,你是你母亲抱到我这里来的,之后,你母亲一直在部队里,她每隔半个月就要来看你一次,我们熊家也没有排斥她,可是你才出生不到两年,你母亲就死在了柬埔寨,具体的死因我不太清楚,反正我听说……听说她是被那边的贩毒分子奸杀的……”话说完,熊天佑的脑袋一下子便垂了下去。
一个老人,心头勾起如此众多的不快回忆,这其实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情。
而熊果,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爷爷居然是个大将军,也知道了他为什么在自己吃下那瓶药剂之后反应会那么剧烈,因为在他的心中,自己父亲研究出来的那些东西,似乎一辈子都得不到肯定。
事情,终于算是有了一个水落石出了,熊果心头的所有疑惑,也彻底的解除了,他知道了自己的爷爷退休前的身份,知道了自己父亲与自己爷爷之间的代沟,也道了自己母亲的死因,这让熊果心头忽然就感到了一丝空旷,没有那么多的遐想,却是要面对那些残酷的现实。
“哎,不说这么多了,或许在很多事情方面,我的确是错了,反思了十多年了,想了一想,你父亲也没有丢我们熊家的脸,虽然在他死之前都没有得到我的认可,但是他却得到了人民的认可,我应该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他的……”说着,熊天佑的声音竟是有些哽咽。
很多父子之间都会有代沟,轻者三天两头两父子不会说上一句话,重者甚至直接断绝父子关系,可是,哪一个做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好,熊天佑只是思想封建了一些,从抗美援朝到现在,他见识了太多太多的科技发展,电视、手机、电脑,这一切一切在多少老一辈人眼中是那么的神奇,熊天佑早就该反省了,科技在发展,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或许会因为一两个人而变得不同。
“爷爷,那……”熊果想要说些什么,自己的爷爷都毫无遗漏的跟他说了这么多,这让他也心头有了种莫名的自责,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爷爷还是对自己父亲研究出来的那些玩意有排斥之意的,可是,熊果现在身上却留着那么一丝丝父亲留下来的东西,不仅仅是血脉,还有异能!
熊天佑摆手:“不必多说,我怕你说了我又忍不住想斥责你父亲一样斥责你,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我只给你三个原则!”
“一、熊家世世代代英将,到你父亲那里就断掉了,我也不奢求你能继承下去,我只希望你不要辱没了我熊家,所以你不准做任何违法的事情!二、你在二十三岁之前我要抱曾孙,你看着办;三、你不准死在我前头。听到了吗?”熊天佑说完,抬起头来直直的将熊果给盯着。
熊果根本不知道,熊天佑能这么心平气和,是压抑住了心头多么重的负面情绪!
不过,让熊果着实有些无语的是,自己才十九岁啊,抱曾孙,这有木有搞错?
但是,面对自己爷爷这般好言好语,熊果还真不敢有反驳之意,他犹豫了一线,冲着熊天佑点了点头。
熊天佑也没有多说,他撇着嘴,一口将杯子里剩下的所有酒都给喝进了肚子里,他指了指躺在门口的那一个死人,再度冲着熊果开口道着:“那个家伙是来找你的,你待会儿自己看着办,你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之前那三个罪犯你应该也有一点经验了。我有点困,就先去睡了,老严啊,吃完了自己回去啊,明天再找你。”
听得熊天佑这话,严向天连忙点头:“好,我吃完了就回去,你去休息吧。”
熊天佑点了点头,熊果见到他整张脸都有些红了,或许是因为说了太多累了,又或许喝酒太急醉了,他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忽然,熊天佑转过头来,他指着他面前那把手枪:“那把枪是你妈送我的,以后你拿着吧。”
这话说完,熊天佑方才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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