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的诡异。
随处可见的泥土里流淌着暗红的鲜血。
味道扑面而来。
太子殿内,木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直很乱,今天晚上,一切都会结束的。
这木泽国以后他就是当家做主的人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这个位置下踩得可是成千上万的枯骨,而且还浸泡着鲜血。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儿退路。
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动手!”
“是太子殿下。”
在这个黑夜里面终究是要发生一点儿事情的。
不愧是南宫洛想出来的计划,控制了皇宫里面的禁卫军以后,其他的根本就不足以为惧,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就连木泽国的皇帝木易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儿子这样对待,尤其这个儿子还是自己一直很喜欢的。
灯光下的容颜看着有些衰老,没错,他的确是已经老了。
“为什么会选择这一条路?这个位置终究会是你的,难道你现在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儿臣别无选择。”
木枫根本就没有办法抬头看着自己父皇的脸,从小到大,都说皇家没有任何父子,所以之间的感情肯定是有些淡薄。
可是相比起其他的来说,父皇并没有亏待他。
而如今,他却用这样的方式回报。
良心不安。
身边的人早已经控制了整个皇宫,就连后宫也没有放过,今天晚上注定是要一次大换血,那些人注定要变成新鬼。
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走到这一步是不可能再回头了,但是还可以有弥补的权利。
“请父皇下旨,让位于儿臣,从此以后父皇位居太上皇,荣华富贵,一生不愁。”
“好一个荣华富贵,一生不愁!”
木易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仰天大笑三声!这就是他万般疼爱的儿子,这江山本来就是他的,可是没想到却已经这么急不可耐!
“朕千算万算,居然没有算到在身边,养了你这么个狼子野心的家伙!”
“儿臣绝不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他可以舍开自己的全部,也可以让父皇误会自己,但是这一切都已经这样了,就不可能会在中间停止,更加不可能会让南宫洛两难。
从冰凉的地板上起身,眼里闪过一抹绝杀!
真正成为王者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他虽然说现在还不是王者,可是今夜过后,他就已经成了真正的皇上。
木泽国的王。
“来人!伺候太上皇颁布圣旨。”
“是,皇上。”
一声令下,就有四五个侍卫走上前来,站在木易的面前,铺开圣旨,笔墨纸砚,已经准备好了,就连玉玺都已经放到了面前。
心里有些不甘心,可是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啊,这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
罢了罢了,反正迟早都是要交给他的,早一步和晚一步,没什么区别,只是有一点儿心寒,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人。
“朕本来就是要把这大好的江山全部都交付与你的手上,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的着急,罢了,既然你想要那就拿走吧!”
“儿臣叩谢父皇!”
再一次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可是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心慈手软,剩下的只是身为皇上的铁血绝杀!
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谁也没有想到速度居然这么快!
木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皇宫,后宫里的那些嫔妃该遣散的遣散,平日里作恶多端的也纷纷都落入天牢。
还有那些皇子们,全部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发生,一夜之间好像什么都变了。
一直支持木枫的庆幸自己没有站错队伍,而一直反对者的,此时内心早已心慌,之前是太子,所以毫不畏惧,一切都还有可能。
可是这都成了皇上,还怎么能够反驳呢?
南宫洛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但唯独珠帘没有出现。
南宫洛待在客栈里,这件事情不可能会出问题的,如果说珠帘守着的北门出了问题,那么早就有人攻进去了,可是并没有。
到现在为止,没有见到珠帘的影子,心里不免有些担心,珠帘的武功虽然不是特别的高,但是对付一般人早就已经是绰绰有余,可怕就怕再遇见的不是一般人。
这样的话珠帘恐怕是没有任何胜算了。
上官瑞谦看着南宫洛脸上的表情,也就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不简单,看来马上要出大事了,想一想还真的是刺激。
“阁主,要不要我们再去找一遍?”
“不用了。”
南宫洛摆了摆手,如果真的是因为幻术机关的问题,那么他们就算是想要找那肯定也是找不到的,如果不是因为幻术机关的问题,那么他们就更加找不到了。
“再等一等吧,过了今晚如果还没有消息的话,我会在告诉你们该怎么做的。”
“是,阁主。”
离火眼神里面闪过一丝凝重,昨天晚上他手守的是机甲机关,今天早上完事的时候见过珠帘一面,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在幻术机关里。
看来是有人带走了珠帘。
到底是谁呢?
离火猜的没有错,幻术机关对一般人来说是难上加难,可是对于珠帘来说却不算什么,轻而易举的就破解了,只是完成任务的时候,却被一个陌生的人带走了。
再一次睁开眼睛醒来,面前早已不是同样的光景,看着眼前陌生的人,珠帘皱起了眉头,脑海里面,从未有这个人出现过。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为何要抓她呢?
“你是什么人?”
“有什么资格知道呢?”
“不要欺人太甚!”
“很不好意思,欺人太甚一直都是我的风格。”
血狐把玩这自己手里面的匕首,他都是很想要看一看,那个女人从现代穿越到古代,智商有没有变得高一些。
至于眼前的这个人,不过就是一个工具罢了,有用的话那自然就留着,没用的话,除掉也不可惜。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问我抓你来究竟要做什么?”
“我问了你会说吗?”
“你不问你又怎么知道呢?”
血狐眼里闪过一抹讥讽,不会是那个女人的丫鬟,做什么事情都跟那个女人有的一出,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三分相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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