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禁地,空气里都能够闻出来一些腐锈的味道,掺杂着血腥,恶心的让人作呕。
可是风流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安静的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等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处境。
蜀山道长说过会放了他,可是,开出的条件他还没有答应。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
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力气,只要他一天不服用解药,身上的内力就没有办法恢复,就算是被别人救走了,他也是废物一个。
留在盟主的身边也只能是添乱,除此之外,毫无作用。
南宫洛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的就是风流趴在地面上的样子,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你们把他怎么了?”声音徒然提高了八度,就算她和风流之间没有什么最直接的关系,可是好歹风流也是花月梨的人,这些人的胆子也真的是太大了!
还没有等到蜀山道长说话,南宫洛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已经奄奄一息的风流,眼底的怒火燃烧的更旺了!
“这笔账我该算在谁的头上!”
“我们说好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蜀山道长一脸惊慌,他好不容易才谈成了条件,南宫洛已经答应了放过蜀山和他的女儿,所以,他绝不接受任何的反悔。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他的身上还有毒性,如果不服下我手中的解药,那么就算是你把他带走了,那也是一个废物!”
“你还敢跟我这么说话?”
南宫洛冷笑一声,解药她可以利用其它的途径得到,只不过就是过程比较费力气罢了而已,还不至于被人要挟。
“你认为离开你我什么都做不了是么?”
“你可以等,但是他就不见的了!”
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的风流,脸色苍白看样子应该是支持不了多久的时间了,什么都没有怀里的人重要,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解药!”
“我当你是答应我了。”
蜀山道长把手里的解药扔给南宫洛,他现在已经是万死不辞,可是只要蜀山没有事情,他的女儿没有事情,那么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让风流服下解药,一时半会内力还是没有办法恢复的。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离开蜀山,风流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的状况了,她一定要把风流安全的还给花月梨。
“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记得,但是你给我记清楚了,这一切还没有完!”
南宫洛托起风流离开了禁地,说实话,虽然南宫洛的本事很厉害,可是风流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想要直接弄回去,怕是没有那个本事。
好在,里寺已经备好了车马等着南宫洛,不然还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
“少废话!”
里寺从南宫洛的手里接过伤痕累累的风流,轻轻的抬上了马车,然后示意南宫洛上车,可是却被南宫洛拒绝了。
“我相信你可以安然无恙的把风流交到花月梨的手里。”
“你要去做什么?”里寺隐隐约约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南宫洛笑了笑,拍了拍里寺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就离开了,事情到现在为止可还没有结束呢。
不能够让某些人做了坏事,但是却依旧逍遥法外。
是时候去算账了。
……
京城,花满楼。
这几日,花月梨一直都很留心江湖上发生的事情,可是却没有一件是关于南宫洛和风流的,除了等待,也就只剩下等待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顺便惩罚了一些不遵守规则的小势力。
前几日因为风流的事情,他对于江湖上的事情有些疏于管教了,所以一些势力就开始胡作非为,可是没想到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顶风作案,他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了。
以前这些事情全部都是风流处理的,可是现在,完全是要靠自己了。
回想一下,他一直以来对风流都太过苛刻了,现在想起来,心里面还是有些不舒服。
房间里气息瞬变,花月梨看着自己的面前茶杯,眼睛都不眨一下。
能够这样毫无顾忌进他的房间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一个是南宫洛,一个就是南宫洛的男人竹渊了。
现在南宫洛远在蜀山,那么来的人就只能是竹渊了。
“没想到皇上都有心思来我这里看看!”
“朕的女人都为你办事情了,朕又怎么能够不来呢?”
竹渊从暗处走出来,眼底还是有些疲惫,果然皇上还是不好当的,现在文武百官的折子依旧是千篇一律的选妃,似乎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的了。
对于这样的奏折,他不批也罢。
有这时间还不如和花月梨在一起叙叙旧,记忆之中似乎好长时间没有来过花满楼了。
“有酒么?”
“那是自然。”
花月梨从位置上起身,走到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壶好酒,他的这个地方别的东西没有,好救好茶确实不少。
“女儿红?”
“不要。换口味。“
竹渊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这一辈子只喝小女人的女儿红,其余的他一概不喜欢。
无奈的把手里拿起来的酒又放下,这么长的时间了,就从来都没有见过竹渊这么不要脸的人,喝他的酒还要挑三拣四的。
“玉露呢?”
“这个可以。”
得到了竹渊的允许之后,花月梨拿着手里的酒走了过来,亲自烫好了给竹渊倒了一杯。
“今日怎么会想到我这个地方的?”
“有些烦心,所以便来了。”
竹渊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而尽,烦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还好九州到现在为止虽然蠢蠢欲动,可是却还没有其他的行动,他可以暂时的松一口气了。
可是很显然,这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时间永远都不够用。
最重要的是,他想念小女人了。
看着竹渊这一副样子,花月梨也端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只要风流一天不回来,他的心思就永远都不可能会安静下来。
“这几天我也不好过,也不知道你的女人究竟把事情般的怎么样了?”
“朕的女人,朕自然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就这么相信么?”
“恩。”
竹渊淡淡的应了一声,他的小女人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一路走来,他能给的只有毫无保留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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