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娜捧着肚子,独自一人坐在窗前,静静的凝视窗外。
随着产期将至,这几****总是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感觉莫名的愧疚感从心底而发。
她自认问心无愧,却也不明白这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今日由于是冬日百花宴,拉布尔已经很早就被叫进宫里做保卫工作。皇帝到底是用人不管情况,拉布尔伤口未愈,又得破费一般周折。
珍娜虽然知道自己第一次怀孕,心里不由害怕,想让拉布尔多陪自己一会儿。可明白拉布尔如今的处境和难处,所以只当咬咬牙就过去,没有央求拉布尔留下。
自己既然是他的妻子,就应该不让他忧心才是。
“今夜,母妃会做什么呢?还是和从前一样放天灯为我和小季祈福吧?”珍娜喃喃,不由想起从前和静妃一同放天灯的景象。
“今夜没有我的陪伴,不知道她可会想我?不知道小季有没有照顾好她,不让她再受欺负。”
珍娜心里一阵酸涩,一手抚摸着肚子道。
肚里的宝宝似乎有了高兴,踢了踢腿。
感受到孩子传来的讯息,珍娜忧愁的脸上也是终于露出幸福的笑。
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
珍娜身边的侍女羽。翠蓝娜是珍娜到了楼兰后,一直跟着珍娜的。
珍娜原本的侍女叫羽翠,和静妃身边的兰翠姑姑是姑侄关系,从小就被任命照顾珍娜。后来随着珍娜到了楼兰,因为水土不服,再加上本身就身子羸弱,所以早早就去了。
这让原本想要让拉布尔把羽翠抬做二妃的珍娜很是受伤,她愧责自己,若不是因为自己,羽翠也不会因惶恐而跑入雪夜。
“王…夫人,这几日总有一个人在府门外鬼鬼祟祟的,恐怕来者不善。”羽。翠蓝娜道,将新添了炭火的暖手炉递给珍娜。
羽。翠蓝娜是珍娜在大漠里捡来的,那时的羽。翠蓝娜伤痕累累,珍娜花了大代价才请到名医刘尚春替羽。翠蓝娜诊治。
她没听羽。翠蓝娜提过自己的身世,不过看她的装束,从前要么是杀手,要么就是武士一族的。
不过在被珍娜救过之后,那段时间正好是羽翠不在了,珍娜很伤心,羽。翠蓝娜便留在珍娜身边。
珍娜抚摸着肚子,“这个,多派人盯着些,要么是我那个好皇帝,要么,是楼兰那边的鎏亲王旧党。”
“可鎏亲王旧党不是已经都被阙殿下给毁灭了吗?”羽。翠蓝娜问。
当年鎏亲王叛变,想要谋夺政权,却不想在攻入楼兰古泽宫的那一刻,万箭穿心而死。
这全靠了那位阙殿下异于常人的敏锐,早早的便让楼兰王布好防备,原本楼兰王心存怜悯,原因是鎏亲王是他最宠爱的妃子所生的孩子。
不过由于太多的溺爱,致使鎏亲王的野心越来越大,竟妄想统治整个楼兰。
在那之后,老楼兰王一病不起,不久便撒手归西。
珍娜轻咬唇,“不,他还没有灭赶紧。楼兰王心慈手软,在阙殿下回到中原后,他就让人把鎏亲王的给秘密救治,而且还秘密保下了鎏亲王的旧余部下。而后,鎏亲王就杀了楼兰王。”
这事是在她刚嫁到楼兰之后便发生的。后来姬雪夜统治楼兰,大力剿灭鎏亲王旧党,却不想,还是让鎏亲王给跑了。
鎏亲王与拉布尔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二人关系素来不和,所以如今,他盯上珍娜,也不是不无可能。
“要先通知亲王和阙殿下他们吗?”羽。翠蓝娜有些担忧。
珍娜摇摇头,“不,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自己应对。汗和殿下有大事要做,不必麻烦他们。你多召集几个人,这几天,秘密保护我便可。”
“是,我这就去。”
“等等,找人跟着他们,先找到他们的窝点,这样会方便很多。”珍娜秀眉不由皱起。
皇帝那边的机关系统已经算是崩溃了,所以不会皇帝那边。再说如果是皇帝那边,她也不怕什么。
可若真是鎏亲王,那就麻烦了。
这不仅会影响他们的计划,还关乎所有人的生死。
毕竟敌在暗,我在明。
羽。翠蓝娜得了令,很快便下去了。
门外冷风突然狠吹一下,冬风很快把树上最后一片枯叶给吹落树梢。
珍娜没由来感觉到一层冷意,眼中掠去一抹不知名的深思。
今年,注定了不太平。
有多少人盯上了夏家的江山,又有多少人,爱恨离别总尝。
宫中。
“哎哎哎,毛绒别跑!别跑!给本小姐站住!”袁青青提着青丝裙子,赤着脚追着毛绒跑个不停。
洛君鸾等人一旁无奈的看着这一人一动物的你追我赶,皆是扶额。
原是静妃送来给洛君鸾等人补身子的血燕,袁青青还没来得及尝一口,彩排回来之后却发现毛绒已经挺着肚子打着嗝,在一旁几乎撑死过去。
袁青青那个心疼呀,上等的血燕啊!
“你这个吃货!好歹留一口呀!看我不把你的皮剥了当围脖!”袁青青嚎叫着。
毛绒似乎听得懂,喵喵叫了两声,很快便失去踪影。
袁青青找了一会儿,怎么都不见毛绒,以为毛绒跑去找静妃了,也便放弃了寻找。
“哼,跑这么快,下次让我逮到它,肯定让它把吃进去的都给我吐出来!”袁青青嘀咕道,白嫩的小脚踢了踢雪,浑然不知冷意。
洛君鸾等人看袁青青一下一下的踢着冰冷的落雪,感觉一股凉意从心底而起,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青青,你快进来,不然快着凉了!”黄香儿叫了袁青青一声,不由担心。
袁青青满不在乎,“没事,这雪清凉清凉的,很舒服。”
洛君鸾觉得一股透心凉,这袁青青怪得彻底呀!
“青青!”
“青青姐!”路若若也叫了一声,小脸已经被冻得通红。
“没事没事,你们别瞎操心。”袁青青不耐烦的摆摆手,自个儿跟雪玩的不亦乐乎。
黄香儿还想再叫一声,毕竟袁青青若是生病了,自己跟袁家人也不好交代,谁让当初袁家二老以及袁青青的哥哥一脸“拜托你了”的表情,将袁青青给抬上了自己的马车。
就凭这袁青青随时可能出问题的性子,黄香儿终于知道袁家的担心何处而来。
袁青青,当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
“青青……”
“呵,既然某些人执意要体现自己皮子厚,香儿妹妹何必还自作多情呢?当心,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呀。”
一道娇嗲的声音传来,众人打了个鸡皮疙瘩。
袁青青收起脸上的单纯笑意,有些不悦:“你什么意思?”
靖西笑了笑,由蜜蜜搀扶着走向洛君鸾等人。
今日的她打扮更是奇甚,紫红色的露肩轻纱上衣,披着一小条同色的狐裘披肩,不过看起来,也只是装饰,起不了暖身的作用。
上衣截短,随着靖西的东西,隐隐可看见露出的莹白色肚皮和丰满腰肢。
下身也是同色绸丝长裙,挂着浅色轻纱,腰间挂着的饰品随着靖西的走动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的裙子从中间四边开衩,左右前后都是从臀部开始。
若隐若现的修长****,引人遐想。
靖西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展现自己美丽的机会,不管什么时候,不管自己是不是主角,她都会盛装出席,将自己弄得无比耀眼,恨不得成为所有晚会的主角。
这种性子,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也就随着靖西了。
让洛君鸾等人更惊讶的是,靖西为了更加透彻的展现自己,她没穿鞋。
看着靖西冻得通红的小脚,众人不由咽了咽口水。
又一个…皮厚的。
靖西媚笑,轻睨了袁青青一眼,道:“你怎么理解,便是什么意思。”
“你……”袁青青被激得不知如何回话,小脸通红通红的。
靖西得意地笑笑,向洛君鸾那儿走去。
洛君鸾皱着眉头,她不喜欢靖西,也不喜欢靖西的靠近。
“喵呜!”
“啊!畜生!”
随着一道尖利的尖叫,被踩中尾巴的毛绒从雪地里跳出,狠狠地在靖西的****上爪了几下。
由于静妃疼爱毛绒,所以根本不让人替毛绒剪指甲,毛绒也算乖,没做什么伤害人的事。
这时,倒真的出了事了。
毛绒的皮毛雪白雪白的,和那白雪一样的颜色,刚刚它缩做一团窝在雪地里,毛雪共色,大家都没有看出。
毛绒也怕是疼极了,所以也毫不留情,靖西腿上的伤痕,比一般猫儿抓的都大,看起来是要留疤了。
袁青青见此,心情好了不少,抱起嗷嗷直叫的毛绒,得意地抚摸着。
毛绒很是享受,渐渐地发出“呼噜呼噜”地舒服的声音。
靖西感觉肺都被气炸了,恨不得将毛绒碎尸万段,她伸手就要去抢袁青青手里的毛绒,没想袁青青却躲开。
“你,把那畜生给本公主!”靖西指着袁青青命令道。
袁青青扭了个身,“不给。”
“你这个蠢妇,竟然因为一只畜生违抗本公主的命令!不想活了吗?”
路若若觉得靖西说话实在太过过分,忍不住便替袁青青道:“畜生毕竟只是畜生,公主殿下仁心大度,还想同一只小小的出生计较不成?”
“就是!”袁青青感激地看了路若若一眼,自己不会说话,不过有这么会说话的小姐妹也是好的。
谁知靖西反倒不知收敛,阴狠地看向路若若。
“你说什么?你不过是一个妓女生的贱种,有什么资格跟本公主这么说话!”
妓女,贱种。
深深的,刺痛了路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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