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真洛哭哭啼啼的,不肯用餐。
萧翔好言劝说,她就是不肯听。
萧翔无奈,也吃不下饭,便命人撤去饭食。他来到真洛房间,又耐着性子劝她。
怎奈真洛铁了心,萧翔说什么,真洛都不信。
萧翔见多说无益,就道:“算了,你也别闹了,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萧翔说着,便脱去外衣,准备就寝。
谁知真洛道:“你去你自己房间,你别在这里”!
萧翔看看她,道:“我不碰你就是。我只跟你说说话”。
真洛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走”!
萧翔心里郁闷,也只得压抑着,道:“你是我王妃,怎么能这样对我?得学会尊重我”。说着便靠着真洛,和她并排靠在床边。
萧翔看到真洛瘦弱的肩头微微颤抖着,还在啜泣,心里怜惜,就把她拥入怀里,轻轻抚慰她。
不料真洛毫不客气地道:“你别碰我”!说着就挣脱他。
萧翔恼火了,道:“你敢再说一句”!他又伸手拉真洛,真洛再次甩开他。
萧翔喘了几口粗气,双手握住真洛的双臂,把她拽到他怀里。
萧翔盯着她的眼睛,严厉地道:“真洛,你给我听着。你是我的元妃,你很爱我。你现在记起来的,是不全面的。我没骗你真洛,求你,相信我”!
真洛没有讲话,但她的目光充满敌意。
萧翔头大了。他丧失了耐心。
萧翔俯下身去亲吻真洛,真洛躲避、反抗着。
萧翔太想她了,只得将她压在身下,硬来。
真洛推不开他,气得哭喊起来,哭了一会儿,她突然哭道:“云飞哥,救我”!
萧翔怔住了,他放开了真洛。
萧翔心里像刀绞一般。他沉默了一会儿,见真洛还在哀哀地哭,怕她哭久了再头痛,便劝道:“别哭了,真洛。我走,我走就是了”!
萧翔起身下床,拿起自己的衣袍,回房间里去了。
萧翔躺在床上,眼前不断地闪现真洛失忆前,跟他相依相爱的情景……
那时的真洛,真的是对他情深似海啊!为了给他医治病体,拿银针往自己身上扎着练习针灸,扮作绝代佳人****自己,每天推着他在荷园漫步,设计劫案引自己走路……
真洛的俏语娇声,似乎还响在耳边:
“王爷,您别委屈了真洛。这次回来,真洛就没打算再回去。真洛仰慕王爷,爱王爷,依恋着王爷。愿意一生陪伴王爷身边,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萧翔想到往日这些情景,眼泪滚落了下来。他道:“真洛,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呢?为什么我们幸福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呢”?
萧翔翻来覆去,一夜也无法安眠。
第二天,萧翔要上朝议政,就把韵儿唤来,交待她常来陪陪真洛。
韵儿于是就常来跟真洛作伴。可是真洛并不记得她们之前的情意,只知道韵儿是帮着萧翔的,对韵儿也有些生疏之心。
韵儿看到真洛这情形,也是干着急,好话说了一箩筐,真洛只是不信。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真洛的记忆仍然没有多恢复一点儿。她对萧翔的敌对和恶意,反而与日俱增,势同水火。
萧翔干着急,也没办法。这天,他像往常一样,准备到王府上朝议事。他走出翔玉坞,往荷园大门口走去。
莲河的水哗哗地流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落叶和花,随着水波打着旋儿,停停走走的样子,最后被水流裹挟着,向远方奔流去了。
萧翔一边走,一边出神地看着水奔流,他真希望自己的烦恼,也被这水流卷走,一去不复返。
“王爷,王爷”!
萧翔听到有人唤他。他回过头来,看到刘御医从这里经过,给自己打招呼。
刘御医道:“王爷,恭喜您了!您一定得好好照料王妃。别让她累着”。
萧翔诧异道:“刘御医,您此话何意”?
刘御医见他一副惘然的神态,也疑惑了,道:“王爷,莫非王妃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您不成”?
“刘御医,您说的是什么事”?
刘御医道:“王爷,王妃她又有喜了”!
萧翔听了大喜,道:“这是真的吗”?
刘御医道:“微臣怎敢信口胡说呢?前日,王妃到御药房找我,说身子不舒服,总是呕吐。我给她诊脉,发现她有喜了,就告知了王妃。王妃说,不让我告诉王爷,随后她要自己亲口跟您讲”。
萧翔怔住了。他的大脑在急速地运转:“真洛并没有告诉自己这件事,为什么她要隐瞒这一消息呢”?
萧翔想起真洛跟他的僵持的关系,不禁有些发慌。他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萧翔立刻回身,飞快地向翔玉坞奔去…
萧翔一进翔玉坞,就闻到了刺鼻的药味儿,他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
萧翔朝真洛房间跑去,他掀开门帘闯了进去,看见真洛手捧着药碗,他飞身上前打掉药碗,定睛看时,已经迟了。
药碗里只剩下了一点儿黑黑的药渣,真洛已经把一碗药喝完了。
萧翔问道:“你喝的是什么药?告诉我,真洛!告诉我”!
真洛轻蔑地看看他,不作声。
萧翔不祥的预感更加重了。他下令道:“快传刘御医”!
刘御医刚好走到翔玉坞这里,听到萧翔传他,赶紧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萧翔指着桌上放的药罐,道:“你看看那是什么药”!
刘御医取出药渣,仔细查看,又拿到手中,凑近鼻子闻了闻,变色道:“这是打……打……打胎药”!
萧翔气得血往上涌,头一阵晕眩。他周身颤抖,声音都变了:“你竟然喝打胎药?那可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真洛毫无惧色,道:“我就是不要你这恶人的孩子”!
萧翔一把拉住她,切齿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竟敢杀我的孩子”?!
“啪”!萧翔一个重重的耳光,将真洛打倒在地上,真洛哭起来。
萧翔头晕目眩,浑身战栗着,跌跌撞撞地从真洛房里出来。他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绝望和痛苦的阴霾,笼罩在他灰暗的心头,将他的心压得窒息。
“报应啊!这都是我的报应!是我不该作恶,我种下了孽根,现在天都报应我!”萧翔痛苦地抱住头,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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