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金陵府尹莫名其妙,就连欧阳风和公良赞,也都面面相觑,如坠云雾中。
张大人道:“王爷,此案是否可以了结”?
萧翔道:“可将死者和案发现场所有物证都保存好带回。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张大人忙问:“更重要的事?王爷指什么事”?
“还有一个凶手还没归案,得尽快诱捕之,以免再害人”。
欧阳风便知他指的是毒蛇。
欧阳风问道:“王爷,我们到哪里去找毒蛇呢”?
萧翔问店主道:“客栈中的客人,或者附近居民,可有看见过一条通体蓝色的大蛇”?
这时,围观的一个百姓插嘴道:“大人,昨天夜里,林小五在他家后院里,看到蓝光一闪,像是一条大蛇,“倏””地一下就不见了。他还以为看花眼了,今天就听说了蛇咬死人的事。”
萧翔问道:“林小五家住哪里?”萧翔指着客栈后面的山林,问,“是不是在这山脚下”?
大家纷纷说:是!
“我猜想这畜生逃进山林去了,看来得费些功夫。事不宜迟,立刻上山林中看看”。
于是萧翔带着众人,来到山脚下。
这座山不高,树林葱郁,山脚下草丛茂盛,藤萝繁密,雾霭浓重,云雾缭绕,一派秀丽幽美的风光。然而,当人们想到有一条诡异的毒蛇藏身山中时,这山在人们眼里,也就变得幽邃阴森了。
萧翔对张大人道:“张大人,您将手下人派出,寻找这山中的洞穴、斜坡、树丛、岩缝、鼠洞等所有可能藏蛇的地方,注意观察附近有没有蛇粪,一发现情况,立刻向我禀报”!
张大人连声称是,立刻将命令传达了下去。
张大人又对跟随围观的百姓道:“诸位乡邻,毒蛇抓不到,你们也无法安生生活,诸位有捕蛇经验的,可帮忙上山寻找。有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多谢大家支持了”!
萧翔赞许地点点头。
百姓中有很多胆儿大的,纷纷附和道:“大人!我们愿意上山找蛇,早点把这畜生找出来,我们也能过上安生日子”!
萧翔赞许地冲张大人点点头。
萧翔、欧阳风和公良赞,也带了一些人上山了。
萧翔心里有些忧虑。耽误的时间越久,真洛的病情就越严重。万一……萧翔不敢往下想。
公良赞心中焦急,忍不住对欧阳风道:“欧阳,你说今天能不能抓到那条蓝蛇啊?如果抓不到,那该怎么办?也不知我师父那边情况怎样”。
欧阳风道:“我们只有全力以赴,试试看了。我们今天一定拼尽全力,找到那个畜生”!
三人走在前面,侍卫们在后面跟着。他们一边走,一边仔细地四下查看,焦急地找寻着。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他们走到了山的半中腰,也没有一点儿收获。
面对广大的山林,三人心里都很没底儿。
萧翔脸上渗出了汗,他有些焦躁了。
公良赞和欧阳风不时互望一眼,默默交流着心中的焦急。
突然,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个人,萧翔认出他是张大人手下的侍卫。
那人道:“王爷,我们在山北边发现一个洞穴,洞外有蛇粪,里面应该有蛇”。
萧翔精神一振,道:“带我们过去看看”。
众人跟随这个侍卫,沿着山腰攀爬,来到一个洞穴前。
萧翔仔细观察这个洞穴,见洞穴底部很光滑,洞口附近的草丛也有被压倒的痕迹,便判断洞中有蛇。
于是萧翔便命令在洞穴口附近放一些配好的食料,引蛇出来。
众人在稍远处等候,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一条粗长的蛇探头探脑地出来了。
这条蛇有拳头粗,身上长满黑白的条纹,它行动迟缓,慢慢地游到食料前,去吞食料。
众人立刻抢上前去,将蛇斩杀。
萧翔有些失望。这只是一条普通的蛇,并非攻击真洛的那条蓝魑。他转身离开,继续找寻蓝魑。
之后,又时不时地有人报告说找到蛇,萧翔派人去看,都不是所搜寻的目标。
夕阳西下,山林中人影散乱,须臾之间,光线就会暗淡下来,如果到天黑时捕蛇,难度就大得多了。
萧翔急得直喘粗气。他拔出佩剑,狠狠地插在地上。他用手托住额头,使劲捏紧欲胀裂的头,他快急疯了。
欧阳风和公良赞见他这般行止,知道他着急,也不敢劝慰。个个心如火焚,却又无计可施。
突然,从旁侧的山林中,跑出来一个小孩儿。
这小孩儿约一米高,身上的衣衫破烂,脸上沾着泥巴,脏兮兮的,只有两只黑黑的大眼睛,显得他挺机灵。
小孩儿跑到萧翔面前,惊慌又惊喜地悄声道:“大人,您是在找一条蓝色的大蛇吗”?
萧翔紧张地看着他,道:“对!你看到过吗”?
欧阳风和公良赞都围了上来。
“大人,我看到它了!”小孩儿比划着道,“这么粗,很长很长,浑身蓝色的,眼睛发着冷冷的光,特别可怕”!
萧翔等人精神为之一振,萧翔追问道:“它在哪里”?
“在那边的大树上”,小孩儿手指着一棵大树,道:“那棵树好高,我是抓小虫子的,一抬头就看到它了……”
“快带我们去”!萧翔不等他说完,就催促道。
萧翔等人拔出佩剑,蹑手蹑脚地跟着小孩儿,往那棵树的方向走去。
来到树下,萧翔抬头一看,果然,树上盘踞着一条碗口粗的大蛇,通体蓝色,眼睛发着幽幽的寒光,显得非常恐怖。
萧翔让小孩远远避开。他示意侍从将诱蛇的食料放在树下。众人四下散去,等待着蓝蛇下树。
那畜生却久久没有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静悄悄的。没有鸟鸣,没有虫声,甚至,连穿越树梢的微风,也停滞下来了,空气,凝固在一片紧张的气氛里。
萧翔听到的唯一的声音,可能就是他自己的心跳声了。“嘭嘭嘭”,那么沉重,那么激烈,那么急切。
“它还要多久才肯下来”?萧翔暗道,“难道它刚吃饱了肚子,对食料没兴趣”?
如果蛇再不下来,天就会黑了。萧翔有些着急,他手中的剑握得紧紧的,准备上树斩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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