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洛谨的脑袋已经被酒精冲灌了,常安说的话他都没听进去,深邃的瞳孔又深沉了几分,攥着常安的视线多了几分想法。
忽的他身形一动,朝着身下可怜巴巴的女人强势压去,双手精准无误的抓住常安的手腕,一左一右的桎梏在她的脑袋两边。
强迫常安和他对视,四目相对,一瞬间常安就读取了他眼眸中的意思,精致的脸庞上瞬间涌现出抗拒的神色,眉头在第一时间蹙起,她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疯了吗游洛谨,你知道现在你在做什么吗?”
游洛谨听到她尖锐呵斥的话语,忽的咧嘴轻轻笑了,这个笑容轻如鸿毛般,让人感觉不到丝毫重量,他笑得帅气英俊人神共愤,却也笑得常安心中一阵发怵。
游洛谨笑声过后,直直的迎上常安的眼眸,锐利坚定的眼眸中的笃定刺痛了常安的眼,他一字一字说得无比坚定,“那你觉得呢,现在还有人比我更清楚我想要做什么吗?”
他嚣张的话语一出,常安的心就凉了半截,她有种感觉,不管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无法改变游洛谨已经确定了的想法。
她有点丧气的轻叹了口气,收回视线不愿再看游洛谨一眼,仿佛他是散发着恶臭味的垃圾,让她下意识的想要避而远之。
还以为常安会又一大段激愤高昂的言辞,没想到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了,眉宇之中的厌恶之情被淋漓尽致的表达了出来,传递给了游洛谨。
他的忍耐再一次被挑战,紧握着她的手腕,一副发狠的凶狠模样,禽兽般没有人性的朝着常安啃噬而去,她的唇、脖颈,一路向下都是他的烙印。
常安大力死命的反抗着,最后失去了知觉,她不知道是上天怜悯她,不愿意她在清醒的情况下承受这一场浩大的灾难,还是她实在太害怕了,再睁开眼的时候,黑夜已经过去,陌生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这个房间的摆设和风格都是她所陌生的,她只进来过一次游洛谨的房间,那一次是游洛谨洗澡忘记带换洗的内裤了,她才不得已进了他的房间。
只有过那一次硬着头皮来的经历,所以他的房间对于常安来说仍旧是陌生的。
柔软的被子上还残留着他身上的香气,这一股散发着迷人荷尔蒙的味道,就像是一记警钟在常安的心中敲响,她怎么会在这里,昨晚喝酒之后发生了什么?
莫名的她的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的脸色登时变黑,不会吧?
她猛地掀起被子一看,瞳孔立马瞪得老大,刹那间仿佛有一颗原子弹在她的脑海里轰炸开,‘嗡’的一声轰鸣之后,她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
脑袋一片空白难以接受眼睛看到的东西,她全身赤一luo的躺在chuang一上,她忽然张口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谁能告诉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惊慌失措的在卧室的各个角落里寻找她散落的衣服,珍珠似的眼泪簌簌坠落,哽咽着把破碎的衣服挑了好的几件穿在身上。
她的视线透着一层厚厚的液体,望着这个模糊的世界,她的内心感受到的是无边无际的绝望,她觉得自己好脏,觉得自己对不住这个美好纯粹的世界。
阿姨看到她衣衫不整的从游洛瑾的房间跑出来,眼睛红通通的冲进自己的房间,茫然的眨眨眼不知道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但看样子应该是好事才对,她在游总家干了这么多年活,没见他带哪个女人回来过,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带着夫人回来,却不见他们有同房的时候。
现在,也算是坐实了关系了。
阿姨宽慰的笑了笑,摇头晃脑的继续擦楼梯的扶把。
接下去,游洛谨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家,这对他来说太不正常了,打从夫人来了之后,他几乎天天不落的回家,现在忽然是怎么了?
在工作室里勤奋工作的常安看似正常,可小助理经常发现她不经意的走神,有时候是在画稿子的时候把笔尖狠狠的戳在稿纸上,有时候是在开会的时候屏蔽外界消息,叫她都喊不回她的思绪。
这下谁都看得出来,常安的情绪状态不对劲。
她的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画出来的稿子自己都很不满意。
知道自己的效率不行,常安索性把工作室交给助理全权负责,自己回到了家里,除了偶尔出门采购之外,很少出门散心,顶多就是在院子里走走。
她怀着期待又忐忑的心情,想和游洛谨对峙那晚发生的事情,又害怕他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彻底击碎她心中抱着的一分幻想。
万一呢,说不定他们只是赤诚相待,并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那一步呢?
常安沮丧的垂落手中的勺子,喝下的汤品尝不出味道,浅浅吃了几口应付肚子,起身回了房间。
再是愚蠢的人,也该看出两人的不对劲了,一个在外面工作不回家,一个不工作整天待在家里,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要是按照阿姨的想法,两人睡在了一起是好事才对,怎么还开始闹别扭了呢?
自从工作室创立之后,常安就没有那么长时间的休息过了,这也算是她放了个并不是特别舒适的假。
常安又恢复到了无所事事的状态,轻松得就像泡泡一样,随时都可能升空般惬意。
不愁吃,不愁穿,享受生活。
她的欢乐日子在十天后结束了,游洛谨忽然在中午回了趟家,他只是回家来拿一份文件的,想着这个时候常安应该在工作室才对,没想到还是碰到了她。
常安坐在院子里也微微愣了一下,游洛谨突如其来,以至于她一时半会儿也没做好接受残酷事实的准备。
不过,游洛谨的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停顿太久,匆匆上楼拿了文件又着急着下楼,似乎行程很匆忙的样子。
常安从院子里的长凳上起来,如果是别的时刻,她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耽误游洛谨,但她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下一次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了。
她能感受的出来,游洛谨是刻意在躲着她。
她小跑着冲到游洛谨得跟前,张开双手挡住他的去路,仰头对上他深邃漆黑的双眼问:“那晚我们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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