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瓮中捉鳖。太可耻了!
唉,他的儿媳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能和这样一个男人相处半年而不倦怠。真是太可爱了!
“哼!”容长风越想越觉得乔云雪劳苦功高,他准备明天再送份厚礼给儿媳,谢谢她替他收留这个不讨喜的儿子。
容谦不语,只静静地站在那儿,那一棵松柏,挺拔而无言。眸光,平静地瞅着父亲,一眼也不眨。
看得容长风老脸通红,尴尬得要死。最后不得不厚着脸皮训儿子:“这什么打草惊蛇,什么反客为主,你用在对手身上就好了,那儿有的是用武之地。我是你爸,不用这么黑我。真是的,思思就不该把你生出来……”容长风的声音,在容谦淡定的目光下,越来越小,直到什么也没有。
最后容长风重重地叹息:“我已经和新闻界打招呼,让他们禁止再让这些传闻传开,应该没问题。唉……你老婆呢?”
“油画街。”容谦眸子一闪,应该是在那吧。
“既然这样,让她心静下也好,任她和她妈谈谈心。”容长风摇摇头,“你在这儿吃了晚饭再去接她。”
容谦吃完晚饭回家,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当奥迪停在夕阳画廊时,二楼三楼大厅里还有灯光。
她还没睡?
也许,她今晚又会失眠。她会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事会扯到她身上……
奥迪熄了火,他的步子已经踩到雪地上。站了一会儿,他的步子又慢慢收进奥迪。
她凝着洛少帆拥吻的情感是真的……
但是,他努力了半年,真的应该放手吗?这半年来,他天天睡在她身边,变着法儿欺负她的身子,让小蝌蚪天天缠着她的卵宝宝。
她腹中的宝宝,怎么可能是洛少帆的?
容谦缓缓合上长眸……今天最伤她的,不是那些绯闻,而是他的态度……她气得脸都白了,决绝地跳下奥迪,二话不说就坐进奔驰,离开去了医院。
从来不懂心虚的男人,忽然觉得脚底有股冷气上升。心头,竟有股无法控制的慌乱,他居然做了最鼠胆的事。猛地踩上油门,飞快驶离油画街。
几乎两分钟不到,奥迪就开进了油画街停车场。
在车内坐了最少十分钟,容谦才拖着步子回家。
大厅里居然亮着灯。
容谦轻轻推了推燕子的卧室门,燕子果然睡了。睡的姿势极不雅观,但唇角噙着笑。
这丫头!容谦摇头,果然不识愁滋味,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她那么维护嫂子,结果却睡得这么开心。
感慨着回书房,把手提放好,顺手拉下领带,坐了一会儿,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他的眼前,总是她红肿的眼,委屈的脸……
长眸凝着窗外,许久许久,容谦猛地起身。依然套上西装,准备再次去油画村。
走进长廊,正要离开,却忽然听到房间有声音。
困惑着走回来,推开门,容谦石化了。
床上正有个美人儿在打电话。虽然眼睛有点肿,脸色有点憔悴,可兴高采烈的,挥舞着拳头,声音高昂:“小眉,我要虐死他。我一定要虐死他。最少还要虐他七个多月。哈哈,我一想到开心。”
容谦的唇角,慢慢慢慢地翘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回家了。这意味着什么?
古井无波的心,慢慢起了浪花。
她要虐谁?
但她心情不错。显然,她确定有宝宝了,所以那么开心。
想着,容谦淡淡纠结原来她的快乐并不一定需要他给才有。瞧,她现神采飞扬的模样,简直让他失意……
容谦卸下厚重的西装,平静地走了进去。
听到声音,乔云雪转过身来。明明有看到容谦,她却没看到般,依然淡定地聊电话:“小眉,明天去跳舞。嗯,以前去过的那家舞厅。我们都过了二十八了,都不算青年人了。得赶紧活动活动,人不风流枉中年嘛……”
手中的西装,很干脆地掉落地上。但容谦没做声,只淡淡扫过她的容光焕发,心里微微的不舒服,她居然想人不风流枉中年……
她还在说呢,大气洒脱:“嗯,带上洛少帆,还有舒渔。我现在和少帆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什么都能说。我跟你说啊,少帆和舒渔,可都是我宝宝的干爹……”
容谦的手不知不觉伸过去,直到握上话筒,他才回神,尴尬地瞅着乔云雪。
“小眉,今天说到这里了。我现在只有宝宝,没有男人,谁都别想碰我。以后我们就聊天。”乔云雪似乎压根没看到容谦,稳稳地放下话筒,赤脚站在床上,瞅准地上,喊着“一、二、三”就往下跳。
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容谦伸开手臂,要接着她。乔云雪明明甩手的弧度大大的,可却小心翼翼垮了下来,一边咕哝着:“我要虐死他!哼!不虐不成人!我要让他后悔死。”
听不懂她要虐谁……
赤脚小美人把容谦完全当成透明人,向衣柜走去。明明大雪天,就是开着暖气也不会热。乔云雪居然把容谦大夏天送的透明睡衣拿出来,还当着他的面穿上。才有的身孕并不太显,窈窕的身子晶莹剔透,就那样若有隐若现在地暴露在他眸中。
一声吞咽声,从容谦喉间滚出。
下腹不听话地灼热起来。
不到三秒,腹间撑了起来。
“我要虐死他!”乔云雪闷哼着,穿得半果地从容谦身边经过,去了外面,然后端进来两杯透明的液体,高高地端着,眸子却有意无意地朝容谦这个方向,柔柔地抛了个媚眼,“我要虐死他……我是喝茅台还是五粮液呢?”
茅台?五粮液?
“云雪,不许……”低低的警告声响起。就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容谦,脸色巨变,忍着腹间炽热的膨胀,冷着脸阔步向乔云雪走去。
二话不说,双臂齐伸,利落地夺下她两个玻璃杯。
“那是我的……”乔云雪似乎这才看到他,立即踮上进心脚尖,拼命要夺回来。
“你要喝它们?”容谦拧眉瞅着乔云雪,都有身孕的女人了,怎么还喝茅台和五粮液?她平时没这么胡来,难道她不想生下他们的宝宝?
心头淡淡的失意,容谦长眸立即锐利几分,紧紧凝着她。
乔云雪赶紧拼命点头,孕妇唇角噙着愉快的笑容,眸子眨呀眨的:“我当然要喝它们。我必须要喝它们。谁阻止我喝,我跟谁拼命。”一边说着,乔云雪一边抓紧容谦的胳膊,几乎要跳起来抢两个装满液体的玻璃杯。
容谦比她高了一个头有多,她这一跳不起作用。容谦只抬了抬胳膊,乔云雪就连他胳膊都摸不着了。
看着她眼巴巴地瞅着两个玻璃杯,似乎很不甘心的模样。容谦拧眉,忽然收回胳膊,其中一杯直接一倒,他喝了。
乔云雪来不及阻止。
“喂,容混帐!”乔云雪瞪死他,那双肿肿的眼睛喷射出小小的火苗。但她不朝他身上攀了,改成捏他胳膊。咬着牙掐,用指甲掐,掐得她自个儿都疼了,可惜这对容谦来说好象隔靴搔痒,一点感觉都没有。
喝了一口,容谦忽然停下,脸色古怪地凝着那杯液体,凝着液体中飘浮着白白的粉末,好象是什么沉淀飘浮起来。俊脸缓缓移向乔云雪,容谦声音轻轻:“云雪,这不是酒。”
没有酒味,哪有这样的茅台和五粮液。好苦,苦得他舌头都快麻了。
容谦的眸光移向另一杯,将杯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更加深深的拧了眉。深幽的眸光,不轻不重地落到乔云雪的脸儿。
两杯都不是酒。
可是乔云雪还在恨恨地瞪着他呢!
见他等答案,她才闷闷地扁嘴儿,偷偷地瞄他:“我没说这就是茅台和五粮液。”
“你明明说喝茅台还是五粮液……”容谦拧眉,长眸锁着她脸儿。
乔云雪瞪着他,鼓起腮帮:“容先生,我是说明天去跳舞时,喝茅台还是五粮液。不是说今晚。”
薄唇轻颤,容谦轻咳一声,他的眸光停在那两杯液体,“不是酒,那是什么?”
乔云雪懊恼地瞪着他,伸出双手,一直伸到他跟前:“还我。”
瞄瞄她的模样,容谦的目光又移到两个玻璃杯。
“还不还我么?”乔云雪委屈地扁嘴儿,“那是医生特意嘱咐我,要连吃三天的安胎药啦!”
“安胎药?”容谦长脸微微变形。
乔云雪偏过头去,想忍着,却忍不住悄悄绽开笑容。好一会儿才转头瞄瞄他,又是一本正经的神情。
她直接端过另一杯,一气喝了。喝完,乔云雪二话不说爬上床去。她没打算睡,还在歪着脑袋想事情。
那深思的模样好可爱。不对,是在折磨他。她身上薄薄的粉红半透明睡衣,生生地勾住他的长眸。因怀孕而略显丰腴的**,像罂粟一样粘着他的眸光。
不知不觉,容谦走近前去,长臂伸过去,指背轻轻靠上她脸颊。
乔云雪却立即闪开,眸光闪闪的,扫他一眼,故意加重语气:“哼哼,你不是叫我回他身边去吗?那你和我就是陌路人。容先生,我现在只是没地方可以住,不得不睡到你身边。请容先生别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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