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原来是早就打算好的吗。

2017-06-23 作者: 麟莨
第239章 原来是早就打算好的吗。

“看来对方还不死心呢。”

我一进自动门,温邶就幽幽这么说了一句。

我白了他一眼,无语道,“你又知道了?”

温邶却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说道,“男人的心思,比起女人来,太好猜了。”

我正想再反驳他点什么,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掏出来一看,是江一程打开的。

倒抽一口凉气,我赶紧握住手机就往旁边没人的地方走去。

江一程这个时间打电话来,我也说不准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但肯定是有消息了,而且我来出差,到现在还没告诉他呢。

小心翼翼地将电话接起,我沉住气,想听江一程怎么说。

接通的那一瞬间,嘈杂的声音就在听筒那端炸开。

我的心脏几乎同时漏跳了一拍,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我打算出声询问的时候,江一程有些焦灼的话语传了过来。

他第一句就是,“小忆清在林清那里。”

我心里咯噔一声,想说那是不是没事了,江一程那边突然爆出一阵刺耳的杂音。

我下意识将手机拿离自己的耳朵,直到重新听到江一程的声音才贴回脸鬓。

江一程说他会想办法让我不用担心,也不要随便行动。

说完江一程就挂断了电话,似乎很急的样子。

听着嘟嘟声,我有些傻眼。

现在的情况是小忆清已经被找到了,而且还在林清那里。

这其实已经可以说小忆清已经没事了,可为什么江一程还会这么焦急呢?

他说他会想办法,是说小家伙现在还不安全吗?

可是在林清手里,怎么会不安全呢?我有些茫然。

但是我马上就记起林清曾经对胡爷说过的话。

他说,他可以帮他。

这就是所谓的帮吗?

在林清眼里,小忆清就是江一程的孩子。

所以抓起来一点都不难是吗?

难怪我问他的时候,他能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原来是早就打算好的吗。

然后让我出差,将我支走,这样就能更好地对江一程下手是吗?

思及此,我赶紧给江一程回了一个电话,但是却无人接听。

继续打,又变回此前那种失联的状态。

心下的不安瞬间被无限放大,我抓着手机一溜烟蹿到温邶面前,冲头就是一句,“我们回去,马上!”

温邶自然是猜到有了新进展,他也没有拦我。

订了当天晚上回程的机票,温邶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但是一直没说话,和来时简直判若两人。

反倒是我不习惯起来,我用手蒙着脸,闷闷问他,“你说我不信任林清,你信他吗?”

也许是我的问题太过突兀,温邶愣了一下才回答,他说,“我不信。”

闻言,我不禁抬头看他,这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见我情绪恢复了一点,温邶笑了笑对我说道,“我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但是,你应该相信林清,他对我与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我现在的心很乱,温邶越是这么说我越不确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像他说的,我应该相信林清,那么,小忆清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明明在他那里,或者说他明明知道孩子在哪,为什么要骗我?

难道耍我玩就这么有意思吗?

我不明白。

温邶让我信他,我该如何信他呢?

我没有回答,我听到温邶轻轻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他是为谁而叹,也许是他倾听的姿态刺激了我,我突然想说点什么。

“我一直在考虑林清的事情。”

我没抬头看温邶的表情,兀自说下去。

“我看不透他,也就没有勇气上前。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都已经是这种局面了,却还在纠结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

这时候,温邶出声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异常平静。

他问了一个问题,“他已经占据了你思维的一部分,即便如此,你也要选择将他硬生生剔出去呢?”

我缓缓点头,如果说之前我还意志非常不坚定的话,那么现在我不会犹豫。

林清能做出伤害小忆清的事情,那就说明我在他心目中根本不算什么,那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我的头脑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再被迷惑。

我的头二十年已经在名为林清的汪洋上迷失了方向,我不想我以后的人生重蹈覆辙,更不希望小忆清步上我的后尘。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林清离开我的人生。

打定主意,不管林清怎么表态,我都要和他当面会一会。

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小忆清带回去。

温邶没再说什么,我原本以为他会偷偷打电话通知林清,但是他并没有。

来机场接我们的是六子,他的表情看上去比之前轻松很多。

大概是知道小忆清下落吧。

但是他不知道,这才是最严重的问题。

如果是别人,也许报警,使个手段还行。

但是在林清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会失效。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林清会站在我的对立面。

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但是上天从来不会怜悯我。

东城很冷,我们出机场大门的时候,黑黢黢的天空洋洋洒洒地开始飘下雪来。

我停住脚步,仰头望天,眼中慢慢失去了焦距。

下意识接住一团雪绒,冰凉的感觉瞬间在指尖晕开。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裂开,我的脑海里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破裂声。

就像某种积累了十几年的东西慢慢崩塌的感觉。

六子回头看我,而后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温邶,本来似乎是想催促我,但是话到嘴边却没有出口。

她们两个都没说话,直到我回神。

我问六子有没有纸巾,他说有,从兜里拿出递给我一包。

我慢腾腾地抽出一张,将自己的手里里外外擦了一遍。

尽管雪水早就在体温的熏腾下蒸发了。

等了一会儿,六子才问我好了没有。

我平静地看着他,说走吧。

六子多看了我一眼,但是没有再问。

温邶也坐上了六子的车,大家心照不宣。

当车子慢慢驶离灯火辉煌的机场大门口时,我看着远处的火树银花,脑袋异常冷静。

在通往光明的道理上,肯定会先经过一段黑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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