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奔波劳累,我和蒋雪一回家就倒头大睡。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神太紧绷,只浅浅睡了三四个钟头,我就醒了。
尽管身体很疲惫,然而却再也睡不着。
按照惯例和小忆清通了个电话,我才下楼打算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没想到蒋雪比我起得还要早,此时已经穿束整齐准备出门了。
我俩刚好打了个照面,蒋雪还挺奇怪的,她问我不多睡一会儿吗,今天她一整天都要在外边跑,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无奈地耸耸肩,我一边向她走过去一边说,“跟打鸡血一样,睡不着啊。”
闻言,蒋雪哈哈笑起来,说她也是,反正也醒了,就想着早点出去做事。
我没有提出和蒋雪同行,因为今天我打算去的地方,最好谁都不知道我去过。
吃完早餐,我交代佣人看好家就出门了。
今天我特意换了一套不同风格的衣服,戴上墨镜,也算简单地伪装了一番。
打车到解家包场的那个酒店,壮观的停车场前,解家的那面旗帜尤为显眼。
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在解家面前,我连蝼蚁都谈不上,虽然这件事情上,我们是谈条件的,然而终究是不平等的。
解少爷给我的那枚徽章此时正被我紧紧攥在左手里。
没有杜梨帮我换药,护工的包扎自然不会那么层层叠叠,不过右手新增的撕裂伤似乎复原得并不理想,现在即使没有厚厚的绷带梗着,我也弯曲不了手掌。
本来我以为在门口会被人阻一下,没想到一路都畅通无阻。
这里住着的,都是不是有钱就是有权的人,安保措施这么涣散?
当然,这也不是我需要关心的。
走到里厅,站在偌大的空间里,我有些茫然了。
解少爷让我拿着徽章来找他,重点是,他在哪儿啊?
我问过大厅的前台,她们问我有没有预约,说解少爷具体会住在哪一间她们也不清楚。
真是一个任性的大少爷。
想着是否要照着昨天那个号码打过去问问,我刚掏出手机,身后就响起一个带笑的声音。
“是林小姐吗?”
回身一看,我不禁心中一轻。
是初五,他真的有种让人一见他就心情舒畅的能力。
微微一笑和他打招呼,还没等我问他家少爷在哪里,初五就当先对我说,“跟我来吧,大少爷在等你。”
敢情初五是在这里等我的,那为啥不在门口等,非得等我找进来。
这个问题,我是不会问的,也不会有答案。
初五直接带我搭乘贵宾电梯,摁了第七层的按键。
我见状忍不住叨了一句,“解少爷是不是喜欢七这个数字啊?”
闻言,初五颇感兴趣地转头看我,他微微笑着,说道,“很好猜吧,这喜好。”
眨了眨眼睛,我没想到初五会这么说。
回过头,他继续说道,“解家有很多显示身份的东西,你手上那枚,和它一套的还有两枚,这三枚徽章是独一无二的。”
冷不丁让初五科普到,不过这开始得莫名其妙,虽然我对着方面还挺感兴趣的。
我问他,“一枚在我这,一枚肯定在解少爷手里,那还有一枚呢?”
其实我心里是有一个猜测的答案的,就是林清手上那枚。
但这显然不合理,为什么林清会有呢?
初五说这是解家用来彰显身份的东西,是不是也可以这么理解,林清是解家人?
综合之前的种种迹象,我越想越有可能。
可是这样的猜测,实在有些太大胆了。
如果林清真的是解家人,为什么会以“林清”的身份生活这么多年呢?
而现在解少爷找他,很明显并不是什么认亲行为,而是希望林清在某件事上能给他助力,说白一点,也许只是一项普通的交易。
也许只是因为他们两个长得像,才会让我产生这种错觉。
那天那四个人是想找林清合作对付解家,如果林清是解家人,这不是自相矛盾?
短短一瞬间,我的小脑袋就跑得飞起,就差没冒烟了。
我的问题似乎不太好回答,初五沉默了一下,才对我说道,“这个嘛,我想你得去问少爷。”
抿了抿嘴,我知道是初五不愿意回答,或者说不能回答。
我不会逼他,事实上我也没什么立场逼他。
很快,数字就跳到七楼了,“叮”地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
初五当先走出去,在幽长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处停住,微微欠身示意我后面的路需要我自己走了。
“林小姐,707房间。”
我向初五道谢后,就径直走过去。
这一层楼似乎没有其他的人在,我有些想吐槽解少爷,喜欢七也不需要房间也选在两个七的地方吧,我想他一定很不高兴为什么没有三个七的房间号。
敲了门两下,很快里面就传来解少爷的声音,“进来。”
眼角抽了抽,我倒是想直接开门进去,重点是这个门我没门卡,只能从里面打开啊。
也许是发现了这一点,没过几秒,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解少爷就站在门内。
他看了我一眼,第一句话就是,“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对着突如其来的关心,我有些措手不及,尴尬地撇开视线,有些不自在地说已经没事了。
解少爷转身进屋,边走边说,“你手上的绷带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解少爷的背影,我莫名有种拘谨的感觉。
其实我本来对着他就挺紧张的,这个人对我来说和大boss没什么分别。
为了缓解自身的尴尬,我讪讪笑了一下,努力做正常的交流,“起码我还能用这只手接你的电话。”
闻言,解少爷笑了一声,我不知道他这笑是什么意思。
接着他说道,“离开林清,你似乎变得幽默一点了。”
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他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嘲讽。
见我没搭话,解少爷也不觉得有什么,相反,他优哉游哉地走到水台上接了两杯咖啡,问我,“咖啡能喝吧,自己拿。”
我看着他十分绅士地半支着身体在高高的吧台上优雅地喝咖啡,不知道他这是什么套路。
有水我当然喝,我默默走过去,用左手小心地端起那杯还氤氲着热气的咖啡小小地啜了一口。
“哇,真香。”
听我这么说,解少爷挑了挑眉,眼里的锋芒如宝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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