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药究竟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为什么她一早醒过来又不记得我是谁了?”沈越问。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沈越又说道:“你说没事?可是万一长期服用,对她有什么副作用怎么办?”
一阵静默。
沈越烦躁的吐出一口气,“你以为这么长时间了,我真的就只是因为对她的胸感兴趣?”
我皱眉,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双让我极度不舒服的眼睛,并快速与沈越的眼睛重合。
“挂了!”沈越烦躁的挤出两个字。
害怕被他发现我听到了什么,我快速进了浴室。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开门声。
为了试探一下,我出声唤了声。
沈越听到我叫他,隔着门问:“需要什么吗?”
我将自己沉在泡沫之下,说道:“忘记拿换洗衣裳了,浴室里好像也没有浴袍之类的。”
他轻“嗯”了声,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被推开。
就在浴室的门被推开的瞬间,我抓起了浴液瓶子,如果沈越真的敢对我做什么的话,我一定会让他脑袋开花。
他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快速一掠,将衣裳放下后,便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疑惑越来越浓,那种感觉就好象是自己置身在巨大的阴谋泥淖中。
刚刚他究竟在跟谁讲电话?
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身形婀娜,因为听到了他的话,我的目光落在胸前,胸形应该算是完美的,只不过这上边的一个疤痕影响了美感。
我低头,久久的凝着这个疤痕。
像是个咬痕。
沈越咬的?
估计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他刚刚说了一开始他是对我的胸感兴趣。
可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他会留下这个咬痕?
见我迟迟没有走出来,他敲了下门,“还没好吗?”
我支吾了一声,快速穿上衣裳,走了出去。
早饭时,他跟我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的名字。
这些昨天我已经听过了,有些心不在焉,抬头问他一句,“你有没有在我身上留下点儿什么?”
他不解的看着我,“你是说礼物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么说我胸口的这个疤痕不是他咬的?
还是说,他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同居了三年,应该早就睡过了吧?既然睡过了,你有没有做点儿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说出这些话来。
或许心底深处,我觉得自己既然能够跟他同居三年,应该就不是一个什么好女人吧。
他久久的看着我,“你相信我没有碰过你吗?”
我愣了下,他刚刚说他没有碰过我,那么我胸口的这个咬痕还能是我自己咬的?
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不管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
饭后,他递给我两片药,想到他刚刚通话时说的什么副作用,我心里打了个突儿,本能的不想接,可是怕他会怀疑,于是接过来。
不过我并没有将药咽下去,而是压在了舌头下边。
待到他出去了,我将药吐了出来。原本想要将药丢掉,可是想想又将药收好。
我想着,或许哪一天,我能找个人帮忙看看这些药究竟是什么药。
沈越说他要去书房开个视频会议,一个小时左右,我可以再睡会儿,或者下楼看看碟片什么,但他不允许我碰那架钢琴。
我瘪了瘪嘴,回了房间。
枯坐着实在是太难熬,尤其此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虽然会在眼前快速闪过,但都不甚清晰。
开了门去了厅里,看了眼那些乱七八糟的碟片,我开了电视。
正好是本市的财经新闻,电视里的男人很英俊,眸子也很深邃。
他在接受记者采访,说着他是如何应对本次公司危机的。
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就要换台的时候,主持人说了句,“谢谢凌天赐凌总在百忙之中接受我们的采访,作为……”
后边的话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听,只是觉得“凌天赐”这个名字很熟悉,似乎我在心里无数遍的呢喃过,早已经深深刻在我的心里。
昨天沈越一个劲儿的问我,我在唤“天”什么,难道会跟这个人有关吗?
但是对方可是凌总啊,我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认得他呢?
沈越下来的时候,看到我在看电视,挑了下眉,“你愿意看财经新闻?”
我瘪了下嘴,“无聊而已,你又不让碰那架钢琴。”
他笑笑,“我不让你碰,自然有不让你碰的理由。”
我心里冷嗤一声,“是啊,你总有理由。”
就要上楼去,他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回眸冷冷的看着他。
他将一条项链戴在我的脖子上,说道:“带你去看看我拍照的工作室。”
我看着脖子上的这条蓝宝石项链,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些画面,拍卖会,竞价,那个男人……
他皱眉,“你怎么了?”
我甩了甩头,“好,去看看。”我觉得我应该见过这条项链,说不定如果我去外面转转,或许看到熟悉的景物时,我就能够轻易的想起些什么。
他见我点头答应,嘴角勾着抹柔笑,“去换衣裳吧。”
他的工作室里挂着很多照片,全都是女人的胸,穿着bra的,还有没有穿的,我只是看了几眼,脸上不禁有些烧烫起来。
他指着几幅照片问我,“你觉得这些照片美吗?”
我心里有些嫌恶,不禁想难道我之前就是这样跟他认识的?他有没有拍过我的胸?
“我突然感觉有点儿闷,先出去了。”如果我知道他的工作室里会有这些东西,我肯定不会同意跟他来这里。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心里突跳的越发厉害,声音微哽的说道:“你放开我。”
他扳过我的肩,“我知道你心里怎样想我,没错,我有恋胸癖,但是我是在追求一种美的最高境界。”
我皱眉看着他,一个男人迷恋女人的胸,这是追求美的最高境界?还能再恶心一点儿吗?
想到他之前说我们同居了三年,我便是觉得我这三年一定是瞎了眼了。
但同时我心里的那种想法也越来越浓烈,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如此怪癖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我胸口上留下这样的咬痕。
他捏住我的下巴,“娜娜,我拍过这么多照片,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所有人都不会美的过你,让我帮你留下这份美好,你也帮我实现愿望好不好?”
我只觉得一股恶寒快速袭上,“你别做梦了。”
我用力咬上他的胳膊,然后小跑着出去。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想再跟这样的人有任何纠缠。
他快速追上,我看到前边有个小胡同,脑子里灵光一闪,如果他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进入那个小胡同里。
所以,我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果然,他见我突然不见了,进了那个小胡同里,但是没有找到我,他很是失望的走了出来,然后上车。
我等了一会儿,确定他应该已经走远,便走了出来,怎料他竟然又将车开了回来。
看到我的时候,他脸色不是很好,“娜娜,你这样很不乖啊。”
我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除了名字让我感到陌生之外,其余的话好像我曾经都听过某一个人说过。
他将我塞进车里,跟我说会给我几天时间考虑清楚,我神色不耐的就要开车门,他却直接按下车门锁,“娜娜,别逼着我对你动粗。”
对上他眸中的狠意,我抿了下唇,“你完全可以趁我睡熟的时候拍,为什么不那样做?”
“我不喜欢勉强。”他回头看我一眼。
我心里冷嗤一声,你特么的不喜欢勉强,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
见我彻底安静了下来后,他发动车子。
再次回到别墅,我只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别墅,而是一个囚牢,他为了逼我帮他实现愿望的一个囚牢,每一分钟都好像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
我在计划如何逃离这里,所以我每一顿都尽量的多吃,这样才能够有足够的体力。
他倒是说到做到,没有勉强我,也没有每晚来纠缠我。只是每天会准时来给我送两次药,我照旧压在舌头下边,待他离开后将药吐出来。
或许是因为没有继续服药,我脑子里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画面,有一个熟悉的男人经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们在梦里翻云覆雨,他一声声的呢喃着“洛燕,说你是我的。”
我很想看清楚他究竟是谁,但每一次都在我即将要看到男人的脸时,梦境戛然而止。
惊出了一身冷汗后,我用被子将自己裹紧,感觉特别无助。
我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便敲响了沈越的房门。
见我来找他,他很是惊讶。
“你想通了。”他问。
我点头。
他眉间浮上一抹喜色,“我这就去准备车子。”
我点头,他倒也没有防备着我什么,我看到他的手表放在床头柜上,我拿起塞进了衣兜里。
就算一会儿他发现手表不见了,我也可以找个理由说我帮他拿下来了,当然如果他没有发现的话,那最好。
我可以当掉,应该值不少钱。
我又拉开了床头柜,里边有一些现金,照旧被我收进了衣兜里。
去了他的工作室后,我深吸了口气,他见我如此紧张,拍了下我的肩,“没什么好紧张的。”
我点了点头,于是他拉着我的手走了进去,只不过就在我准备给他的头上来一下子的时候,我却听到大门从外面锁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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