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再度被他箍住,“分别三年,就做一次?”
我深吸了口气,“这一次已经让我觉得恶心不已,如同吃了苍蝇般,你还想让我恶心几次?”
“恶心到你吐了为止。”言罢,他再次将我按在床上。
“凌天赐,你真的以为我离开了你活不了吗?”我怒声喝问。
他冷然一笑,“你离了我或许还可以活下去,不过是活得开开心心,还是痛不欲生,这就没人知道了。”
我没吭声。
他又说道:“但是你离开了阳阳肯定活不下去。”
我皱眉,抬手扼住他的脖颈,“你特么的到底还想要干什么?”
“你乖一点,明天有可能让你去看阳阳。”他贴着我的唇说道。
我愣了下。
“不想看阳阳吗?”
我眼眶一酸,怎么可能会不想。
他突然抬手开了床头灯,捏住我的下巴,“给你个机会。”
我讷讷的望入他的眼睛,“什么机会。”
“从明天开始,我要你追求我,追求,明白吗?”他眉间都是戏谑之色。
我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恨透了我,却要我追求他,他是想要借着我思念阳阳心切,所以想要故意羞辱我吗?
见我一直不说话,他皱了下眉,“阳阳可是你的亲骨肉,你难道真的这么心狠吗?”
我目光牢牢锁在他的脸上,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你想告诉所有人,我究竟有多么的贱,明明你当着所有媒体记者的面儿说了不会娶我,我还要倒追你是吗?”
他挑了下眉尾,丝毫不掩饰讥讽。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很想控制住我的泪水,但是眼角还是一片湿润。
他的手摩挲着我的脸颊,“因为你做错了。”
“所以你在惩罚我。”
我笑出了声,为了惩罚我,他还真的是颇费了些心思啊!
“你想要的是什么,我知道,可是阳阳需要的是一个身份高贵,没有污点的妈妈,我想把最好的留给阳阳。”
明明他认为我当初的离开是错的,甚至变着法的想要惩罚我,让我感到心痛,我早已经不希冀他还可以原谅我,甚至赞同我当初的决定,但我还是可笑的解释给他听。
果然……
闻言,他发出一阵讥嘲的笑声,“最好的?你知道对与阳阳而言,什么是最好的吗?”
我有一瞬的愣怔。
“有妈妈在身边,冷了可以给他添衣裳,饿了可以给他做好吃的,不开心,有妈妈陪着。”
他的眼神黯了黯,“但是你给了阳阳什么,他因为发烧痛哭的时候,你在哪里?别特么的跟我说什么你在努力的学习,你的那些努力不过是老东西所希望的,对我而言,一文不值。”
我的泪水越流越多,我用力抓住他的双臂,“阳阳病了几次?”
他没有回答,而是惩罚性的用力一挺腰身。
动作粗暴,似发泄。
我眼神愣愣的,我的阳阳究竟都承受了些什么……
“天赐,我保证,不会再离开阳阳,你原谅我好吗?”我几乎是乞求的口气。
他皱了下眉,“现在后悔了?”
我咬唇。
他声音冷然的说道:“晚了,我说了不会娶你。”
我心口一痛,不死心的说道:“我不要名分,不会嫌弃你脏,我只想好好陪在阳阳的身边。”
他没有回答我,我心里特别的慌,想到之前每次欢愉的时候,他都让我说的那句话,此刻看着他如此沉的脸色,我抿了下唇,“天赐,我……”
他看着我,“想说什么?”
“我是……”舌头就好像打了结,明明以前这句话轻易就可以说出口,可是这一次,尤其是被他这样的目光凝注,我竟是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没什么。”我将头偏向侧边。
他却又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转了过来,“看着我。”
这一刻,我放下了自己一直努力想要维持的平静以及倔强,心以为或许我乖一些,他就可以让我见阳阳。
这一次他要的时间特别长,当我精疲力竭的时候,他去了浴室。
不再像以前那样每次缠绵之后,他拥我入怀,与我相拥而眠,听着那哗哗的水声,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他走出来,我佯装睡熟。
这时候手机响起,他接通,然后冷笑一声,“姓张的明天应该会被请去喝茶。”
我没说话。
他走到床边,“你装睡每次都装的不像。”
我烦躁的吐出一口气,“明天真的能让我去见阳阳吗?”
“你就不怕再被阳阳刺痛了心?”他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玩味。
我抓住他的手,“可我终究是阳阳的亲妈妈,他会接受我的。”
他似笑非笑的将我的长发别到耳后,“可我至今不能原谅老东西,而你,不是也无法原谅你的父母吗?”
我哑然。
他拍了下我的脸,“阳阳可是我的种,他的性格跟我很像,可能他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深吸了口气,“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让阳阳原谅我。”
“机会?”他意味不明的笑笑,“你若是当初没有听从老东西的,现在何须如此低声下气的来乞求我。”
“我累了,不想再继续这些话题,如果你还是个男人,要说到做到。”我看了眼地上撕碎的湿衣裳,想了想,“帮我找一下鲍比,去前台要一下备用房卡。”
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怎么老子帮你解决完了,你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我不解的看向他,更准确的说是我此刻心里浮上一抹巨大的不安。
他欺身靠近,“你不是说这张床脏吗?老子非要你在这张床上睡觉。”
我咬牙,“你在强人所难。”
他挑眉,“你不想见阳阳了?”
我抿了下唇,“你不要总是用阳阳来逼迫我。”
“我逼迫你?”他发出一阵轻笑声,“你可以选择离开,但是结果就是你见不到阳阳,失去了一个机会。”
“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我心里一直被压抑着的,那种不被理解的愤怒和无助彻底爆发了。
“你现在不是很高贵吗?威尔斯·楚的千金,万人仰慕。那如果未婚先孕会不会毁了你?为了想要我娶你,不惜主动爬上我的床,你说这些会不会让别人鄙视你?毁掉你美好的形象?”他说着这些森冷的话时,就宛若一个恶魔。
一股寒意自脊背快速蹿上头顶,我不住的哆嗦,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也还是觉得冷。
“天赐,难道你真的想要阳阳有一个不干净的妈妈吗?”我视线模糊的看着他,泪水潸然滚落。
他抬手擦掉我脸上的泪水,“我只是想要你知道并且承认你错了。”
“好,我承认我错了,可是没有选择。”我深吸了口气,话说的有气无力。
不知道他究竟还想要做些什么以此来惩罚我当初抛下阳阳的不辞而别。
“明天电话一响就要接,别让我失望。”他拍了拍我的脸颊,“现在睡觉。”
依旧霸道的将我圈入怀中,但是他的怀抱不再让我感到温暖和安心,很冷,如坠冰窟。
他将我更紧的拥入怀中,彼此沉默不语。
人的心到底可以承受多大的痛苦,我不清楚,但是他一次次的伤害,我以为那就是极值,可每一次我都能挺过去,然后再次承受他给予我的更重的伤害。
我感受着他的呼吸,看着这满室的黑暗,突然听到了心碎裂的声音。
第二日一早,当酒店的房门打开,一窝蜂的记者将镜头和镁光灯对准我的时候,我无措甚至羞愤。
回头看了一眼正对我挑眉,一脸玩味笑意的凌天赐,我在感受到心脏剧烈收缩的痛意之后,极力的对着一众记者平静的说道:“如你们所见,我与凌少就是这样……”
这家酒店是本市的五星级,如果不是提前有人安排,记者们根本就不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大大方方的裹着被子走到鲍比的房间,抬手敲门,鲍比应该是已经听到了走廊里的躁动,当看到我的时候,完全懵住,我进了房间,对鲍比说道:“鲍比,去前台要备用房卡。”
鲍比点头,当他开了房门后,赶来的酒店保安将记者们轰走,房门打开后,鲍比对我说道:“我让小李联系另外一家酒店。”
我没吭声,一个人缩在房间一角,哭的痛不欲生,凌天赐,你对我真的一点儿情都没有吗?
换了衣裳,妆容精致的走出来,可依旧无法遮住哭红的眼睛。
鲍比看到我这样,很是担心,他想要去找凌天赐理论,但是被我制止了。
戴了墨镜与他从特别通道走下去,小李的车就停在那里。
听了吩咐,小李称不如联系一个公寓。
我没有说话,无论搬到哪儿,凌天赐都能够找到,搬了也是徒劳。
“不用搬了。”我声音平静的说道。
“昨天张科长……”小李应是觉得这样的时候说这种事情不太合适,所以话只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我登时想到凌天赐说张科长今天会被请去喝茶,便说道:“这件事先不着急,差不多一个星期吧,应该会有人接替他,到时候再去签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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