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下心里的笑意望着他,佯装认真思考,“你帮我做三件事,我要是满意的话,或许会答应。”
之前让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这次才不要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他。
他脸色登时黑了几分,“三件事?”
我点头,挑了下眉,“三件事可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你该不会连三件事都办不到吧?”
他皱眉想了会儿,“说说看。”
我摸着下巴想了下,“第一件给我做顿好吃的,第二件和第三件还没有想好,等想到了再跟你说。”
他蹙着眉头,“你特么的如果一年没想好,那老子还要等一年?”
我不悦的轻哼一声,“不过就是像做饭这样的小事。”
言外之意就是这样的小事你都做不到,让我怎么放心把自己交给你一辈子?
他语气不耐的说道:“现在马上把第二件跟第三件都想出来,老子不喜欢拖着。”
其实刚刚我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对于像他这种认识我之前从来不进厨房的人而言,让他做一顿饭,其实真的比谈一笔生意还要难。
“说了没有想好。”我说道。
他突然冲我坏坏的挑了下眉,几乎贴着我的唇说道:“老子现在只想一件事。”
我心里隐约浮上一抹不安,倒不是说怕他对我做什么,而是……
他拉着我的手,下一瞬,那戒指直接套在了左手无名指上。
我愣了下,就要去摘下来,他却又说道:“你若是敢摘下来,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我瞠了瞠目,“求婚的戒指怎么能戴在无名指上。”
他嘴角微微一挑,“省得麻烦了,而且戴在那儿,可以时刻提醒你以及那些对你存着不良心思的人,你已经有主了。”
我无奈的笑笑,这是什么逻辑?
他握着我的肩,“既然答应了我的求婚,那么我也有三件事。”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嗔道:“分明是你占了便宜,你还卖乖!”
他轻咳一声,神色异常认真,“第一件你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不许想着别的男人,如果敢看别的男人一眼,说一句话……”
他的话没有说完,我脸色登时一变,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凌天赐,你这分明就是****!”
他嘴角邪肆的笑容越发深邃,“老子就喜欢对你****,现在就想要你!”言罢,他抱起我,径直向里间走去。
我揪着他的领口,很用力。
“我的三件事都还没有说完,你就想要做别的?”
“做这件事跟你那三件事不矛盾。”因为呼吸受制,他的声音有些发闷。
当他吻住我的唇时,我的泪水再度不受控制的滚出眼眶,他动作顿了下,“怎么又哭了。”
语气不是充满了不耐,而是怜惜。
我用力缠住他的脖颈,“只是很开心。”
终于有点儿体味到唐僧历经千难万险,去到西天取经时的那种激动心情。
不,还不仅仅是激动。
这一刻,仿佛守得云开见月明,仿佛遇见雨后彩虹,又如料峭冬日之后开遍繁花的暖春……
“凌天赐……”我刚刚唤出口,他便在我唇上轻碰了下,紧跟着房门被踢开,一室光亮,我有些不适应的闭紧了眼睛。
“叫老公。”他声线如魅的说道。
我嗅到了空气中玫瑰的馨香,睁开眼睛一看,心再次怦怦跳个不停。
整个房间就如同玫瑰的海洋,都说玫瑰代表爱情,我相信,这一室的玫瑰就像他对我的爱,满满的。
他见我痴愣着,翘着嘴角哄道:“叫老公。”
我抿着唇,一瞬不瞬的望入他的眼睛,嘴唇翕张了两下,以为那两个字可以很轻易的就喊出来,但是试了几次,都因为心中太高兴,太喜悦,喉间如同哽着什么东西似的而说不出口。
他明显等的有些不耐,“就这么难吗?老婆。”
一个称呼,两个字,如同重锤在我心尖重重落下,没有痛,只有我述说不清的幸福以及开心。
“我可能太紧张了。”我声若蚊蚋的说道。
他愣了下,忍俊不禁的看了我一眼,带着我跌入铺满了玫瑰花瓣的床上,他摸着我的脸颊,“看来我这老公要给你点儿刺激,你才能喊出来。”
他灼热的呼吸尽数拂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玫瑰的香气在这种高温之下,变得越发浓郁,混着他身上的气息,冲击着我的肺腑。
细密的吻如同雨点般落下,他一边吻着,一边不忘继续诱哄,“叫老公,老-公!”
我张了张嘴,“老……”
真的不是我矫情,实在是喊不出口,明明是自己认定一生的人,为什么就是喊不出来。
我心里也十分懊恼。
他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真是!”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像以前那样叫天赐不好吗?”我懊恼的说道。
他虽然眉头紧蹙,可是并没有失了耐性,之后也再没有让我喊他老公,一切就像每一次彼此紧紧相拥一样。
当我快要被他的柔情融化的时候,他贴着我的耳畔声音低柔的说道:“叫老公就给,不叫就自己解决。”
我看着他,这个人真的很恶劣!
他冲我坏坏的挑眉,“到底叫不叫?”
快要被心里的那团火湮灭了,我揪着他的耳朵,“老……公!”
他不满意的挑了下眉,“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你别得寸进尺!”我咬牙。
“你好好叫一声,连贯一点儿,又不是在心里边没叫过。”他此刻就像一个猎手,眸中满满的都是势在必得的自信华彩。
我无语,谁在心里叫过?
深吸了口气,“老公。”
“挺连贯的,不过没什么感情。”
“你……”
“多叫几声。”他眸带笑意,捏了下我的鼻子。
“凌天赐!你如果再这样,我就走了。”我威胁。
他挑了下眉尾,看了眼凌乱的丢在地上的衣裳,“好啊,有本事你就下去捡起衣裳。”
我瞪了他一眼,就要起来,却被他牢牢箍住腰。
“你不是让我下去捡衣裳的吗?”我回头瞪着他,这人不但恶劣,还言而无信!
“不是说了有本事吗?耳朵看来真的不好使了。”他声音沉沉的说完,直接带着我向下倒去,我的背贴在他的胸膛上,他有力的心跳声渐渐与我的心跳声融为一体。
最后的最后,当一切都渐渐归为平静的时候,他笑得宛若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般在我的额上印下一吻,“再叫一声。”
我声音微哑,却是饱含深情的唤了他一声“老公”,如同已经喊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那么的习以为常。
夜是安静的,只不过这一切安静最后被肚子的咕噜声打破。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他眼,他笑着在我颊边啄了一下,“我叫了room service。”
彼此坐在对面,想到刚刚那些缠绵的让人羞红的画面,看着对面俊逸如斯的他,以及我手上这闪亮的钻戒,我的心又再次失速跳动起来。
明明以前也如此的亲密,可是为什么当他给我戴上了这个戒指后,一切好像又变了味道。
他看我眼,“刚刚肚子叫的那么大声,怎么不吃了?”
我匆匆收回飘远的神思,“没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上的钻戒上,“婚礼可能要等到来年办了。”
我点了下头,“你安排吧,我听你的。”
吃完了饭,因为太担心阳阳,我坚持要回别墅,他脸色黑黑的,“我早上的时候都跟阳阳说好了,他现在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要勇敢,就在这里睡。”
我不悦的蹙眉,“但是阳阳毕竟不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他的手术很成功,你不要总是怀着歉疚而想要将他牢牢的护在手心里,这样不是对他的爱,而是害。”
我愣愣的看着他,从没有想过他这种人竟然还挺懂得育儿经验的。
似看出我心中所想,他说道:“你当那些育儿经是白看的?”
我努了下嘴,与他安静的偎在沙发里看着电视,但是一颗心却早已经飞到了别墅。
他叹了口气,关了电视,“看你这样心神不宁的,走吧。”
我心下一喜,“真的?”
他绷着嘴角,“阳阳被你这么溺爱下去,等到了上学的年纪,有的你累的。”
我抿唇笑笑,“到那时候,他也长大了,就懂事了。”
“溺爱中长大的孩子,你觉得他的心理年龄会长大?”他反问了我一句。
对这个问题,我回答不出来。
虽然逆境中长大的孩子会比同龄的孩子都坚强,但是他们缺少了爱。我的阳阳已经缺少了三年的母爱,我只想用尽一切,好好的补偿他,至于其他的,根本就没有想过。
车速很快,当我们回到别墅的时候,惠嫂刚准备要去睡觉。
“少爷,你们不是今晚不回来吗?”
凌天赐一张臭脸,看了我眼,不答反问:“你觉得可能吗?”
惠嫂笑笑,目光落在我手上的戒指上,“少夫人是关心小少爷。”
我推开了儿童房,看到阳阳安静的睡颜时,心里突然觉得好暖。
凌天赐走到我的身后,手搭在我的肩上,“这下放心了?”
我回眸看着他,背靠在他的身上,“准确的说,现在我觉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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